姚姨娘即刻變了臉色。

周縱懷沒料到這出,嚇得差點從石凳上滑落。

“姨,姨母,這,這是為何?”

周縱懷還沒反應過來,已有一群小廝衝入園內,將其拿下。

只見,姚姨娘抬手指著周縱懷,怒斥:

“此人擅闖侯府內宅在先,調戲女眷在後,將其看押,待侯爺回來處置!”

小廝應是,將周縱懷押出花園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

周縱懷被架出園子,依舊神色恍惚:

咋,咋突然變,變天了?

沈侯爺公事在身,不在京城,若是將此事交予沈夫人去辦,怕是要草草了事。

於是,姚姨娘要人將周縱懷秘密關在柴房,更是讓人快馬加鞭,送書信與侯爺。

這周縱懷不見,怕是跟來書塾的小廝,要尋人。

姚姨娘又派人,讓其在書塾閉門時候,出去通報周縱懷的小廝。

只說,周學識過人,夫子十分賞識,讓其留宿幾日探討書業。

招財得了這訊息,覺得很是奇怪,但既然沈家人這麼說了,也就回去了。

進榜得了這訊息,十分雀躍,連忙回去稟報。

袁滿知曉後,差點笑倒在地,倒也將話往上遞了。

周老夫人得了訊息,更是欣喜萬分,只道:

懷兒進那沈家書塾,真可謂明智之舉,終於遇著一慧眼夫子。

周縱懷被關在侯府三日,姚姨娘終於得了回信。

侯爺在信上氣極,只道:

將周縱懷亂棍打出府去,其不得再踏入侯府半步!

這不得入府,書塾的事兒,便也黃了。

周縱懷被打出侯爵府,一身傷痛,爬都爬不起來了。

他現下只求:

母親切莫知曉此事,實在太丟人了!

可惜遲了,周縱懷被掃地出門之時,侯府已派人,往伯爵府通報去了。

“姑娘,不好了!”

小荷得了第一手訊息,便直往院子裡衝。

此時,袁滿在午歇。

她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懶懶不想起床。

“怎麼了?急匆匆的?”袁滿懶聲。

小荷忙上前,壓低聲音。

“姑娘,沈家侯府來報。”

“說……說爵爺被打了出來,還被勒令不得再踏入侯府。”

這訊息突然,袁滿聽著倒是不驚不慌。

“姑娘,您不覺著奇怪嗎?”小荷問。

袁滿懶懶翻了個身。

“前幾日,小廝進榜來報,那姓周的被留在侯府切磋學問,就已經夠奇怪了。”

“今日這訊息,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罷了。”

小荷不解:

“姑娘,照您說,是為何事呢?”

袁滿起身,抬手撐在美人靠上。

“要我猜,想必同周老夫人的親戚姚姨娘,有點關係。”

“周老夫人那日,從侯爵府回來,面上不大爽快。”

“我本想著,周縱懷書塾的事兒,怕是黃了,可沒想到,卻成了。”

“可這周縱懷去侯府讀書不過兩日,便被人給扣住了……”

“我想著,定是周老夫人那日,得罪了侯府的哪個人。”

“那人不甘心,便拿了周縱懷的把柄,作弄他。”

“這周縱懷貪財好色,旁人稍使一點手段便能上鉤,倒是一點不稀奇。”

“如今落得被掃地出門,倒也是他自找的。”

袁滿說著說著,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荷聽著,更是不解了。

“姑娘,您說,這收拾爵爺的人,或許同姚姨娘有些關係?”

“可這姚姨娘為何,要幫爵爺入書塾,卻又要收拾他呢?”

袁滿懶聲笑道:

“這讓周縱懷吃虧的,不僅同姚姨娘有些關係。”

“我想著,定是那姚姨娘所為。”

“周老夫人居妻位,最瞧不起那些妾室。”

“那日,卻為了兒子,要去求一位妾室幫襯。”

“周老夫人低聲下氣不甘,怕是那日得了轉機,不僅收拾了姚姨娘一頓,還得了書塾的位置。”

“得了轉機?”小荷撓頭。

“能讓周老夫人掉頭的,定是比姚姨娘更高位的人……”

“是了!”

小荷兩手一拍。

“定是那正室,沈夫人。”

袁滿微微一笑,點頭。

“只可惜啊,那周老夫人掉頭討好,卻吃了一嘴土。”

“吃了一嘴土?”

小荷剛舒展的眉頭,又擰緊了。

“姑娘,您如何知道,周老夫人在沈家夫人那裡,也不受待見呢?”

袁滿坐起身來,賣關子道:

“給我倒碗茶,我便告訴你。”

小荷忙上前斟茶,奉上。

袁滿抿了口茶,微微一笑:

“瞧見那日,周老夫人回來時,那張臭臉,豈不是都知道了?”

小荷恍然大悟,拍手叫絕。

袁滿又抿了口茶,問小荷。

“這姓周的被掃地出侯爵府的事兒,老夫人可知道了?”

小荷忙道:

“不知道呢。”

“這沈家人過來報信,我第一時間得了訊息,便往回趕。”

“如今這府裡,不過您知我知。”

“很好。”

袁滿淡淡一點頭。

“且先將此事攔下,切莫告知老夫人去。”

“再派個人,往招財跟前漏點風,讓他接濟他主子去。”

小荷一臉不解,嘴巴翹得老高:

“姑娘,您咋還讓招財過去接濟。”

“爵爺如此不堪,吃點苦便吃點苦唄。”

袁滿淺笑,自言自語:

“這讓周縱懷出去讀書,本是讓他找機會,私會那倒黴蛋去的。”

“可誰料到,姓周的如此弱敗。”

“竟在書塾撐不過兩天,還沒找著機會會情人,就讓主家給打出門來了。”

“這人若是狼狽回來了,周老夫人得了訊息,定是要將人定在府裡。”

“勒令兒子,一邊面壁思過,一邊苦心書業的。”

“如此一來二去,周縱懷更是沒了機會出去,怕是還得像上回絕食那般,想方設法逃。”

“他這麼笨倒也罷了,可我不想等了。”

“我還盼著早日和離,回我袁家,逍遙自在。”

“既然如此,我便再推他一把,讓他早日,與那倒黴蛋碰上面才是。”

小荷聽著雲裡霧裡,撓頭:

倒黴蛋是誰啊?

這深陷周家的倒黴蛋,不正是姑娘你麼?

咋的,要換人了?

小荷心裡一陣嘀嘀咕咕,不敢說出口。

可她又怕自已沒忍住,要脫口而出兩句,便著急忙慌,出門辦事去了。

她吩咐下去,將此事在老夫人面前瞞下,又派人往招財跟前透氣。

果然,招財僅得了一點蛛絲馬跡,便撒腿往侯府跑。

他早覺得這一切不大對勁,果然有貓膩!

招財人到侯府,在外頭尋了半晌,終於,在旁邊一小巷裡,尋得奄奄一息的周縱懷。

“爵爺,您怎麼了?爵爺!”

招財慌了。

這人不會要死了吧?

“沒死!”

周縱懷怒聲。

招財聽這聲音,雖然有點虛,但還算有些氣力,想著,爵爺一時半會兒定是死不了。

“就是身上疼!”

周縱懷略微哽咽。

疼!

真是太疼了!

舊傷加新傷,咋受傷的總是他!

“爵爺,我背您回去!”

招財蹲下,將周縱懷扶起。

周縱懷抬手搭在招財背上,虛弱搖頭:

“不,我不回去。”

“太丟人了!”

“那去別院?”招財提議。

周縱懷將頭往招財背上一埋:

“走吧。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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