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縱懷被關後,生無可戀。

他同鄭漾千,好不容易摸著道兒,咋在這個節骨眼上,禁了他,要他戒了葷!

周縱懷每日在房內咆哮,喊累了就吃,吃飽了就睡,睡好了繼續口上討伐袁滿。

總之,碰書是不可能碰書的。

後來,發現喊了也沒人應,便想了個法子:將屋內地磚給撬了,挖個地洞爬出去!

開牆破窗雖然容易些,但外頭都是看緊的小廝,容易被逮著。

周縱懷自覺,挖地洞是個萬全之策。

周縱懷拿手算了下日子,只要肯努力,秋闈前,定是能挖出去的!

只是便宜了那袁滿,本想著早早將她給休了,怕是挖地洞耽誤時日,要再等些日子。

這日,周縱懷趴在地上摳地磚。

這宅子是永盛伯爵府祖宅,建造十分講究,地磚也是上好的料子,不容易摳。

周縱懷正累得滿頭大汗,窗外傳來一聲。

“爵爺,午膳來了。”

來得正是時候。

周縱懷累了一上午,早就餓壞了。

只見他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往平日遞飯的窗臺去。

木窗從外頭被拉開。

招財一臉笑。

平日招財都是垂頭喪氣模樣,今日有些奇怪。

“你咋啦?”

“賭錢得銀子了?”

周縱懷瞥了招財一眼,嘴裡說不出啥好話:

沒用的狗奴才!你是在外頭逍遙自在,本爵爺在裡面吃苦!

招財左右一探,瞧見旁人不注意,朝周縱懷使了個眼色,更是拿手敲了敲盛菜的碟子。

周縱懷心中略有所得,但保持懷疑:

這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能有啥好事情!

招財將放著飯菜的托盤,往靠在窗沿的桌案一放,又敲了敲那瓷碟子,便是一臉意味深長,將窗扣上。

待人走後。

周縱懷仔細瞧了瞧那碟子,並無異樣。

他拿起筷子,將菜撥開,見著了盤底,也無所獲。

狗奴才!又戲弄本爵爺!

周縱懷氣得咬牙切齒,將飯菜往前一推:

如今這周家,是人人都能爬他頭上來了!

周縱懷正要捶窗大罵,忽瞥見那瓷碟子,有些異樣。

只見,那碟子下頭,探出一點紙邊。

周縱懷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將碟子挪開。

果然,是一封兩次摺疊信件。

只見,上頭歪歪扭扭幾個大字:

周郎親啟。

周縱懷大喜,忙將信封拆開,果然抽出一張紙。

上頭洋洋灑灑幾行字。

周縱懷看了又看,拿著信紙的手,十分激動,微微顫抖。

上頭就說了一件事:

賀周郎喜,千兒有喜了~

“太好了!”

周縱懷大呼一聲,十分暢快。

可才暢快一瞬,趕緊又閉了嘴,怕給外頭人聽了去。

“太好了!”

周縱懷小聲,自言自語。

“這下,袁滿怕是要掃地出門了!”

周縱懷將信紙小心折疊,收好,拉過一張圓凳坐下。

開飯!感覺今日飯菜,特別香!

周縱懷吃飽喝足,躺在榻上,又將信紙抽出來,看了又看,嘴都快咧到耳根,心情十分暢快。

“看我這回不把母親拿下!”

周縱懷信心十足,在榻上翻了個身,餘光正巧瞥見地上,那撬出一半的地磚。

周縱懷忙起身,將地磚踩好,又將挖出來的土,都填了回去。

這些硬貨暫時用不著了,一切歸位,就當啥事沒發生過。

自得了書信,周縱懷從白天到黑夜,腦子輪換轉。

他思索了半天,決定再行苦肉計。

周縱懷當下之急,是見到周老夫人,將此事告知。

而他母親,從小到大,最是受不得他吃苦。

雖然,如今周老夫人已鐵了心,要他歸正。

可週老夫人,再是狠心,總不得看他去死吧!

周縱懷決心,將自已餓上一餓。

可餓,是要吃苦的!

餓極,是要吃大苦的!

周縱懷覺著,這苦,若是能不吃,便不吃了。

於是,他打算先試探一下。

第二日,招財又過來遞飯。

周縱懷站在視窗,對招財道:

“你去同我母親說,我要見她老人家。”

招財手裡捧著托盤,嘴角抽了抽,一臉為難。

“爵爺,這話咱之前都說過千百回了。”

“還是算了吧。”

“周老夫人都說了,只要爵爺今年爭上進士,她定是樂意見你的。”

周縱懷不理,只道:

“你去同我母親說,就說我病了,快死了,讓她過來看看我。”

“她兒子,就想見她最後一面!”

“這……”

招財實在為難。

“去!”

周縱懷怒聲:

“再不去,待我出去不打死你!”

“行吧。既然爵爺執意如此。”

“小的去試試便是了。”

招財將托盤放下,慢吞吞地走了。

他知道這是行不通的,周老夫人又不傻。

果然,招財還沒見著周老夫人,便被周老夫人身邊的丫頭,罵了回來。

“爵爺!”

招財灰溜溜回來,站在周縱懷臥房門外,往裡頭喊。

“周老夫人說了,讓你靜心書業!”

“別一門歪心思,老想著偷懶!”

周縱懷在裡頭,聽得捶胸頓足:

母親糊塗啊!盡數讓袁滿那妒婦給洗腦了去!

周縱懷無奈,一咬牙,往床塌上一躺。

絕食!

必須絕食!

傍晚,招財又來送飯,周縱懷沒往窗前去了。

招財以為是周縱懷正氣頭上,沒太在意。

隔日,招財又來,見著昨晚的飯菜,還在那窗沿的桌上。

招財有些急了,衝裡頭喊:

“爵爺,你怎麼了,爵爺!”

才餓了一頓,周縱懷仍舊中氣十足。

“絕食!除非母親來探我!”

“爵爺,您這是何苦呢!”招財勸解。

見裡頭爵爺不再出聲,他默了半晌,無奈走了。

晚上,招財又來了。

見先前那飯菜還在,絲毫未動。

招財將那些飯菜往旁邊挪了挪,將新飯菜擱上。

“爵爺,何必作賤自已呢。”

“老夫人讓你讀書,也是為你好啊。”

招財忍不住,又勸了兩句。

“走!讓老夫人來!”

“就說他兒子要死了!”周縱懷在裡頭喊道。

招財一直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可想著爵爺被關在裡頭,暫時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便大膽開口:

“爵爺,您從小是吃不得苦的性子。”

“要小的說呀,爵爺您不出兩天,定是忍不住,前功盡棄,要吃飯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作賤自已呢?”

招財說完,立在外頭等著周縱懷罵他。

沒想到,裡頭竟不出聲了。

招財覺著沒了趣味,便灰溜溜走了。

臥房內,周縱懷躺在榻上,肚子餓得咕咕響。

他聞著視窗飄過來的飯菜香,咬緊牙根,落下艱難的淚水:

定不能讓招財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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