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泱
無一例外,他們的令牌都浮現出耀目金光。
竟然……是金色。
“原來如此。”
若是這樣分類的話,大致就是——前五百門為金色令牌,五百之後到一萬,是銀色令牌,而最後的一萬門到三萬門,是銅製令牌。
或許是因為兩萬門之後的宗門幾乎都太過弱小,就算參加了宗門排名賽也不會有什麼成果。
所以幾乎見不到幾個銅製令牌出現。
此時此刻,廣場上已經聚滿了人。
眼見人大概都齊了,褚清從視窗躍下,走到廣場外圍。
水靈臺上憑空出現一道虛影。
是宙門門主,淳于璟的父親。
“本屆宗門排名賽,我來宣佈規則。”
虛影中,男人的聲音響起。
“想必每個人手上都有令牌吧,令牌分為三種,金,銀,銅。
第一,金牌者在秘境內不可傷銀牌與銅牌者性命,銀牌不可傷銅牌者性命。
第二,同等階者可以自由爭鬥,低階令牌可以挑戰高階令牌,持高階令牌者可以反擊,但必須死守第一條規則,否則立馬出局。
第三,秘境中有一定數量的魂牌,魂牌作為最後排名的憑證,根據魂牌的多少來決定排名高低。
若有人遇到生死危機,也可以捏碎魂牌,捏碎魂牌會被立馬傳送出秘境,當然,這也視為出局,自動排為總排名的最後一名,具體人數名次按出局速度而定。
第四,秘境主要透過殺妖獸來獲取魂牌,還有一些小試煉可以獲取大量魂牌。”
廣場上的人都沒什麼反應。
似乎只有褚清對規則一無所知。
不過,第一條規則和第二條對她十分友好。
她不必擔心會有殺人奪牌的情況。
虛影大手一揮,水靈臺前方出現一道傳送門。
“從現在開始,從銅牌到金牌,按順序進入秘境。
銅牌先來!”
散落在廣場上的銅牌人數少得可憐,
只有幾十個。
褚清緊跟著隊伍進入了秘境。
片刻後,第二支隊伍也進了秘境,這次人數達到了九千多,一炷香過去,人群才逐漸見底。
後面的五百門中已經有許多不耐煩的了。
直到最後一個銀牌者進入,執金牌者再也等不及了,一股腦地衝進秘境中,畢竟進去的越早,得到的魂牌就可能更多。
準備觀戰的人直勾勾地盯著宙門門主。
“諸位,本次宗門排名賽沒有水鏡可供觀看,都請回吧。”
廣場上等待的人都疑惑不解。
“大人,明明每屆都有,為何這次不行?”
“頂主的命令,你敢違抗?”
宙門主的聲音冰冷,仿若下一秒就要讓說話之人原地歸西。
那人聽到頂主之名,立馬閉上了嘴。
周圍人也紛紛散開。
“啊……我還想看看今年誰更厲害呢!”
不遠處的沈清念撇撇嘴,一臉失望地走了。
……
進去的人不是降落在同一個地方,幾乎所有人都被分散了。
褚清落地後,手中先掐了幾張移形符。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湖泊旁,周邊沒看見一隻妖獸。
褚清走到湖邊,用神識探查了一番,湖中水十分清澈,幾乎見底。
她沒感受到水中有妖獸的氣息。
“不太可能啊,這麼大的湖,一隻水系妖獸都沒有?”
褚清皺了皺眉,有些警惕地後退數步,手中黑鐮已經喚出。
“噗!”
清澈見底的水中突然飛出一具泡得發白的女人屍體,屍體的眼珠已經混沌發白,腫脹翻出。
褚清鐮刀一斬,屍體被砍成了兩半。
此刻湖邊霧氣升騰,褚清感受到腳下的陸地竟然開始移動,而方向,正是湖中心!
她立刻飛起欲逃。
誰料周邊已經被水環繞,水面升起合成結界。
她撞在結界上,被重重反彈回去。
此刻,湖中那唯一一塊陸地都徹底消失。
褚清丹田渾厚的靈力也隨著陸地的消失忽然消散。
沒了靈力支撐,她直直墜落在湖中,沉沒下去。
不管她怎麼努力都遊不上去。
褚清:“……”
她算是終於知道剛剛那具屍體是什麼來的了。
雖然被吸進水裡,但褚清發現自已竟然可以呼吸。
周圍也沒有殺氣。
似乎就是單純想把她帶進來罷了。
不過褚清不會因為這個就掉以輕心。
當水中穩定下來時。
褚清也開始觀察周圍。
這似乎就是那門主說的試煉?
水下非常空曠,但在湖中央,卻有一個雕刻著繁複符文的祭壇。
褚清游到祭壇邊,她認得祭壇上刻著的符文,那是一種古老的靈族文字。
她曾經在家中藏書樓裡看過相關古籍,還特意向父親請教了。
“以水為鏡,以心為盟,燃我精血,滌淨汙穢……”
明明是水裡,褚清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
當褚清將文字念盡,祭臺驟然發出強光,整個水下都被光芒填滿。
……
晚風輕輕吹過,湖面被捲起陣陣漣漪。
褚清在岸邊悠悠轉醒。
“……這不是我的身體!”
褚清驚恐地注意到自已的衣服完全變了樣,快步走到湖邊,發現她的臉竟變成了一個清秀女子的模樣,身高也矮了許多。
怎麼回事?
她不是還在水裡嗎?
這裡的環境雖然和剛才的湖邊有點像,但是原本的岸邊是沒有這些靈草的,也沒有這麼多的靈果靈樹。
“水泱!你還在那幹什麼,馬上大潮就來了!快回來啊!”
突然出現的喊聲打斷了褚清的思緒。
這具身體是叫水泱嗎。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生命危險,走一步看一步吧。
“來了!”
褚清應了一聲。
快步追隨前方那個女人的身影而去。
“你也真是被那個男人迷昏了頭,他都死了,你還天天往那湖邊跑什麼?”
什麼男人?
“我……”
褚清選擇閉嘴,她不瞭解前因後果,免得暴露自已。
“怎麼又不說話了?那個男的都害得你丟了清白,你可別說你還喜歡他啊!”
“嗯……不喜歡了。”
褚清瞳孔一震。
剛剛的話不是她說的……
難道這具身體主人的魂牌還在體內?
一體雙魂,身體本來的主人還不排斥外來魂魄嗎……
“你總算想通了,好好把精力放在建堤壩上多好,你要是天天這樣消沉,不做點貢獻,族長恐怕都要考慮把你獻祭給水神了!”女人半開玩笑地嗔怪道。
“蕭憐姐,我以後都不會了,我們快回去吧。”
褚清此時也放棄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但這具身體還穩穩當當的站著,甚至還和這個叫蕭憐的女人正常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