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死了可千萬不能來找他
褚清加完靈碟之後也沒再寒暄,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她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必須儘快破了最後一道封印。
雖然暴靈丹有希望,但這次的合體期封印強度是之前的十幾倍,就算可以破,她也買不起啊。
續骨草不能賣,若是她以後受了重傷,沒有一個東西迅速恢復斷筋碎骨,那可能就會留下無可挽回的創傷。
聚靈珠更不能賣了,除去已經契約這個因素,聚靈珠還能幫她很大的忙。
那就只能……賣符。
她也沒想到金符這麼稀有,原本還以為自已畫符天賦很不好。
褚清跑了幾十個靈器店,共買了五萬張空白符籙和一大堆墨。
這簡直要她老命。
上次邊偷懶邊畫,整整畫了三天,這次要在七天之內畫完五萬張……
有點難度,但可以一試。
褚清又租了上次那家客棧,放上同樣的斂息陣和防護陣就開始埋頭苦幹了。
一開始她還是有些不太熟練。
隨著越畫越多,她的速度不僅提起來了,廢符數量開始減少,出金符的機率也增加了非常多。
終於,在她閉關畫符的第六天,她終於畫完了所有的符。
除去六千張廢符,在成功的四萬四千張中,出了兩萬張金符。
要是淳于璟此時在這裡,怕是都要直接跪地上拜師了。
兩萬張是什麼概念!
一個精通符道的人,一千張都不一定出的了一張金符,但是褚清隨隨便便就出了。
她雖然畫得多,但精神力和靈力的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是有聚靈珠,她此時恐怕已經是一具靈力枯竭的乾屍了。
褚清帶著黑眼圈走出了房門,披上斗篷帶上了面罩,然後直奔之前賣雷擊木的那家店鋪而去。
“歡迎光臨!您好,我們店有……”
“這種符能賣多少。”
褚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跟個npc一樣。
掌櫃一噎,看了一眼褚清的符。
哦,是金階符啊……
金階符雖然很少見,但他都做這個生意了,肯定不至於沒見過,隨即他平靜地給出一個數:
“可以賣五十中品靈石,也就是半顆上品靈石。”
這麼多?
褚清有些詫異,一張金符就可以賣這麼多了,那她……
“你來後面一下。”
掌櫃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看她都拿出了金階符,也不像是個窮的,也就跟著她往後去了。
“這些,一萬五千張,收嗎?”
褚清自已還留了一部分,以防萬一。
“什麼一萬五千……你別開玩笑了……”
話音未落,他就在褚清的儲物戒指裡看見數不勝數的金階符,爆破、移形、定身、斂息、防護、加速都有。
“客官你……認真的?這可是一萬五千張啊!”
掌櫃感覺自已的眼睛都要被金光亮瞎了。
“當然了,不賣的話我來這幹什麼?你拿去檢查一下。”
掌櫃動作有些僵硬地拿過儲物戒指,腦子還沒轉過來,眼睛就已經開始檢查了。
符文流暢、一氣呵成!
其中蘊含之靈力都並非尋常金階符可比。
每張符都是極品!
他小心翼翼地把金符收好,隨後恭恭敬敬讓褚清在原地等待。
片刻過去,他從庫房裡取出七千五百上品靈石,連著一塊令牌一起交給了褚清。
褚清把靈石收起來,看見這個令牌順嘴一問:
“這什麼東西。”
“客官,這是我們金玉堂的特殊諭令,憑藉這個令牌可以在我們金玉堂全修真界的鋪面享受優惠,只有財力豐厚的客戶才會有……”
“你們不會平白無故給我好處吧?有什麼條件,你說說。”
褚清盯著掌櫃,右手把玩著那塊黑底金紋的令牌。
“這個……若是客官您日後有好貨了,可以能第一時間考慮和我們金玉堂交易嗎?”
“就這?”
“就這!”掌櫃急忙回答。
“行,可以考慮。”不過是賣東西而已,哪裡賣都是賣。
“好!那期待客官您日後光臨!慢走。”
褚清輕嗯一聲,收起令牌,向靈藥鋪走去。
……
“拿五十顆暴靈丹。”褚清走到靈藥鋪掌櫃面前。
他看到又是上次那個一次性買了他三顆暴靈丹的女人,有些吃驚。
等等,她剛才說的什麼?
“五十顆!!!”掌櫃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您……您……您確定嗎?”一次吃這麼多,使用靈力之後的藥力反噬肯定會直接讓她爆體而亡。
褚清自然不怕那些,她只是用這些丹藥暫時拓寬經脈,以方便更多靈力進入她體內,助她突破封印。
“確定,你趕緊給我裝上吧。”
掌櫃哆哆嗦嗦摸到放暴靈丹的攤位上,用瓶子一粒粒裝好。
“客官……裝好了,我給您便宜些,只要八十顆上品靈石。”
這人吃死了之後可別賴他們店,他都給褚清便宜那麼多了……
褚清順手又買了一瓶回春丹,付了靈石後,拿上藥就徑直回了客棧。
進入房間關上門,她坐在床上,把那滿滿一瓶的暴靈丹一股腦全部灌入嘴裡。
和上次的三顆不一樣。
這次的五十顆暴靈丹藥力同時激發,靈力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在褚清四肢經脈中橫衝直撞,她的面板隆起一塊塊鼓包,又一個個爆開,炸出無數夾雜著靈力的血肉。
褚清忍著體內撕裂的疼痛,又喚出聚靈珠,不停吸收著流失的靈力,以便藥力更好的吸收。
隨著藥力增強,褚清的臉上身上都開始逐漸出現裂紋,眼珠也因劇痛開始發紅腫脹。
她仍在不停引導體內靈氣,衝向那道封印。
封印被靈力一遍遍衝擊 ,短短几個眨眼間,那封印就已經遍佈裂痕。
“咔嚓!”
封印轟然碎裂,藥力也開始流失。
褚清的身軀終於停止膨脹,身上的裂紋也不再撕裂。
“終於,修為回來了。”
她感受著合體大圓滿強橫的實力,心裡總算有了踏實感。
雖然打不過那些大宗門主,但好歹能勉勉強強保命。
一連九天精神都在高度集中,褚清就算是鐵人也該堅持不住了。
她躺在床上,往嘴裡丟了幾顆回春丹,身上的傷口正在自動修復,頭頂也在運轉著聚靈珠,不停地給她吸收靈力。
終於,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一夜無夢。
褚清從床上坐起身來,外面天正矇矇亮。
她收拾好東西,穿好斗篷,戴上面罩,提前來到舉辦宗門排名賽的地方。
廣場上還沒幾個人,褚清看到廣場中央擺著一座水靈臺,有幾個來此的宗主把自已的宗主令放入水靈臺中,隨後水靈臺裡又飄出他們的宗主令和一個帶有特殊符文的銀色令牌。
褚清也走上前去,把她的門主令放進去,出來的卻是一個銅製令牌。
為何她的和其他人不一樣?
褚清默默收好令牌,找到廣場附近的茶樓,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盯著下面來報名的人。
過來之人拿到的令牌大部分都是銀色的,偶爾才會出現一兩個銅製令牌。
……似乎,拿到銅製令牌的修為都十分低。
那麼,這銀銅令牌之分,就是按實力劃分的嗎?
正這樣想著,遠方忽然傳來幾百道洞虛強者氣息。
廣場上眾人見此紛紛退開,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為首的是一個女人,修為已經到了大乘後期。
她步伐矯健,英姿颯爽,眉眼冷冽如刀刃,其姿態宛若戰神下凡一般。
紅色內衫鮮豔奪目,外搭的金鱗甲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甲片相互交錯,如鱗片般緊密貼合,流光溢彩。
後方也有零散幾十餘數大乘修士,其餘則大部分是洞虛境修士。
是前五百門的人,除去最前的十門,這裡有四百九十個人,不多也不少。
褚清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眼看著他們將宗主令放入水靈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