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聲河是許星盞的發小,但是跟許星盞屬於兩個極端,一個高冷男神,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因為許星盞跟鶴南夢交好,所以鬱聲河也對他算是關照,為數不多的幾次回宿舍只要打了照面,必會邀請他一起出去吃飯,雖然吃飯的目的是為了打探許星盞的狀況。

是的,沒錯,許星盞跟鬱聲河目前算是絕交的發小關係。

具體因為什麼原因絕交,他問了幾次許星盞,許星盞都支支吾吾地沒有說。

但是鶴南夢多多少少卻猜到了。

因為今年剛開學的某一天,他回宿舍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鬱聲河在偷親許星盞,然後被許星盞發現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鬱聲河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怎麼回宿舍住了。

鶴南夢當時看到鬱聲河轉身準備出門就偷偷跑去了樓梯的拐角,所以他倆都以為鶴南夢不知道這件事情,鶴南夢也就裝作一無所覺。

因為有鬱聲河偷親這個前兆在,所以在昨晚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鶴南夢才會自然而然地覺得他們是那種關係。

不自覺地鶴南夢又想起那雙眼睛,陡然間又打了個冷顫。

“怎麼?還發燒?”鬱聲河夾著一塊烤肉,平靜地問道。

鶴南夢尷尬地笑了笑:“沒,大概是燙到了。”

鬱聲河也沒在意,漫不經心地問:“星星最近交了什麼新朋友沒?”

鶴南夢暗暗發笑,高冷男神遇到喜歡的人果然還是個普通人嘛。

於是他非常自覺地撇清關係:“沒有,他週末都去打工了,上課都跟我在一起,今晚也是去打工了,明天我們還說好了去圖書館溫書。”

鬱聲河吃著烤肉淡淡地“嗯”了一聲。

鶴南夢嘗試性地問了一嘴:“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鬱聲河頭也沒抬,拒絕道:“我明天有事。”

鶴南夢聳了聳肩:“哦。”

給你製造的機會,你自已不去我也沒辦法了。

鬱聲河看著鶴南夢不怎麼動筷子,突然後知後覺地問道:“感冒了能吃烤肉嗎?是不是覺得很油膩?”

鶴南夢咳了一下緩解尷尬:“還好,葷素搭配,不怎麼油膩。”

“抱歉,我沒想到這個。”,鬱聲河一臉正色的道了個歉。

鶴南夢連忙搖頭否認:“真不油膩,就是肉沒烤好我還在等而已。”

鬱聲河看了一眼吱吱冒煙的烤盤,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本來話就不多,兩人一時都有些沉默。

鶴南夢只能無辜地夾了一片烤肉包著生菜象徵性地吃著,主動岔開話題:“你最近實習的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鬱聲河想了一下,難得說了一大通話:“有個打工認識的朋友給推薦了一家公司,新生企業,據說老闆和待遇都不錯,昨晚剛投過簡歷,但是現在正值放假,對方通知說等假期過後再去現場面試。”

鶴南夢“哦”了一聲,繼續不急不緩地吃著烤肉,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些日常,大多都是鬱聲河在問許星盞的近況,鶴南夢也對應著答了。

但畢竟感冒還沒好透徹,鶴南夢吃了一些後漸漸地就開始發膩了,於是他只好端著水不停地喝,終於在肚子報警之前結束了這頓飯。

乘著鬱聲河結賬的時候鶴南夢實在撐不住去了洗手間,放假的美食城人還是挺多的,洗手間有很多人。

排隊上完廁所起身時鶴南夢感覺有點恍惚,可能有點低燒的原因加上烤肉的熱氣一燻,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他用冷水衝了衝臉,用紙巾把水擦乾後就轉身出了洗手間。

出了美食城後鬱聲河說是要給許星盞買些零食讓他帶回去,兩個人又去逛了一趟零食店。

逛零食店的時候鶴南夢都還是有點暈乎乎的,甚至買完零食往公交車站臺走的途中,鶴南夢總感覺到身邊環繞著一雙模糊的視線,但是他頭腦不怎麼清醒所以沒怎麼在意。

到了公交站臺後鬱聲河接了個電話,然後說是有朋友在附近要一起回去,於是鶴南夢只好一個人提著一大包零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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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見桓在壁球館遇到了大學的室友池歸霖。

和池歸霖一起打完球以後遊見桓又被他邀請來吃烤魚,據說是有名的美食城,東西都很不錯。

遊見桓其實很少在外面吃東西,他一般都是自已做飯,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架不住池歸霖太熱情,推脫不掉,只好應了約。

當初因為十八歲出櫃脫離遊家,上大學時就選擇住了一段時間的宿舍,雖然跟室友沒有相處得有多熟稔,也算是大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兩個人客客氣氣地吃完烤魚後,出於禮貌遊見桓還是非常自覺地付了錢,雖然是池歸霖提議的請客,但是他也不能真的白蹭這一頓飯。

從店裡出來後他本來還提議送池歸霖回去的,但是池歸霖說晚上還有點事就找了個理由和他道別了,久別重逢的大學室友其實並沒有很深的感情,遊見桓也就隨了他去。

吃飯的地方離遊見桓停車那個停車場有點距離,所以他也就當作消食一般閒步走去。

在轉角的一個出口他看到了那個少年。

少年臉色紅紅的,像是不舒服,整個人都帶著懨懨氣息,但時不時跟身邊的朋友說話時的表情卻能看出很開心,兩個人前行的方向應該是要去公交站臺。

他腳步不自覺地隨著那抹身影移動,一直到兩個人都站在了公交站臺前,遊見桓才恍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的行為有點不妥。

他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掌,口袋裡的手機適時地振動了幾下,遊見桓摸出手機開啟看了看,是路盛清發來的一長串訊息。

一般這樣的長串語音訊息都是因為路盛清發現被拉黑了所以發訊息來罵他的。

遊見桓看了一眼就選擇把手機重新放回兜裡,遺落在口袋裡的手掌卻輕微回握成拳。

他又再抬眼看了幾秒那個身影,轉身重新走回去停車場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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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公交車人流量很大,鶴南夢實在是不怎麼舒服。被擁擠著踏上車後,又被車裡窒息的空氣擾的開始迷迷瞪瞪地發呆,腦袋裡的眩暈因為混雜的氣味愈加嚴重,搖搖晃晃的不是踩到後面那人的腳就是撞到前面那人的背。

他看了一眼幫他穩穩扶住袋子的人,輕聲地說了句“謝謝。”

可能是因為戴著口罩,男人並沒說話,彷彿舉手之勞般淡然地點了點頭。

鶴南夢看著那雙眼睛,有一瞬間的愣神。

大概是感冒的後遺症,鶴南夢實在站不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旁邊扶手,誰知公交車一陣晃盪,他一個趔阻,不小心的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鶴南夢有些尷尬,立刻抓著扶手站穩,歉意的說了句“對不起”後,又垂下眼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恰好此時機械的車輛通報到站聲響起,鶴南夢面紅耳赤地提著鬱聲河交給他的一大包零食,下了車。

回到宿舍後,因為還在低燒,所以也沒有洗澡,只刷了牙,洗了臉,吃了藥,鶴南夢又開始在床上挺屍,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許星盞已經回來了,拿著那一包零食當出氣筒。

鶴南夢看著被扔得滿桌的好吃的,非常無語:“幹啥?那些零食惹你了?”

許星盞瞪了他一眼:“你為什麼給他開門!”

鶴南夢好無奈哦:“他也住宿舍的好嗎,鑰匙一人一把!”

許星盞恨恨道:“早知道把鎖換了。”

鶴南夢:……

鶴南夢為了他倆操碎了心:“你倆啥時候能和好?”

許星盞暴怒而出:“好不了了,一輩子絕交。”,霸氣吼完後就拿著睡衣進了廁所。

鶴南夢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把零食扔了啊,還不是收起來了!呵!嘴硬!

鶴南夢沒再理他,繼續躺了下來,但是怎麼也睡不著了,乾脆下了床。

陽臺上昨天洗好的衣服已經幹了,他拿起放在門口的晾衣竿,把衣服收了進來。

看著手上的白色襯衫,魔怔一樣地又想起了那雙眼睛。

鶴南夢皺著眉甩了甩頭,暗罵自已柔弱,一個感冒而已,居然還能讓他把腦子燒出問題。

他拿出衣架把衣服掛好,又吞了一次感冒藥,然後又爬上了床,強迫自已閉上眼睛杜絕一切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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