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王城百萬公里之外。

一位不斷橫跨虛空的白髮中年停下了腳步。

他懸浮在上千丈的高空,遙望著天王城的方向,將信將疑。

“大帝,這怎麼可能?”

他似有所感。

抬頭看向天穹的深處,無盡的虛空。

一道道璀璨的星光劃過。

大帝之境,人道巔峰,融入天道。

如此恐怖的人物,身上所裹挾的氣運恐怖無比。

自古以來,每有大帝隕落,必生異象。

乃是大帝規則迴歸天地導致。

“沒想到我東洲,也可以誕生大帝,只可惜,曇花一現。”白髮中年心有悲切。

大帝之流,冠絕古今。

每一位大帝,以一人就可成為聖地,無人敢招惹。

但這樣的存在,大多數只會在那群雄並起,豪強林立的中洲才會有此番光景。

因而,對於中洲,大多數武者,更喜歡稱之為,帝洲。

“會是他嗎?”

——

與此同時。

中洲。

天淵城,作為天靈界的中心,幅員超過千萬公里,說是一座城市,更像是一個國家,一個皇朝。

乃是天下龍脈匯聚之地。

靈氣之濃郁,即便是最貧瘠的地方,也可以媲美與其他四大洲靈氣豐富之地。

這裡,坐落著九大聖地,不計其數的超級宗門。

而天淵城的核心區,有資格坐落在這裡的勢力,唯有聖地。

每一座聖地,都擁有著天人九轉,乃至準帝的恐怖存在。

而每一個傳承悠久的聖地,往前細數千百萬年,皆是誕生過不止一位大帝。

九大聖地之一,瑤池。

禁地。

一汪散發著恐怖靈氣的泉水之中。

一個朦朧的倩影在泉水之中若隱若現。

突然,泉水激盪,一對玉足踩在泉水邊緣,向上看,玉足的主人不著寸縷,美好的嬌軀彷彿是上天捏造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

肌膚白嫩細膩,彷彿吹彈可破。

如瀑的青絲飄散。

精緻無比的容顏,散發著魅惑天地的妖媚。

她就這樣站在泉水邊上,一雙彷彿星辰閃爍的眼睛望著一個方向。

粉嫩的櫻唇微微開合。

“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女子向前邁動著筆直修長的長腿,紫色光澤散發。

輕薄細膩的紗衣籠罩。

再走出一步,女子消失。

再出現,已是瑤池聖地的上空。

瑤池聖地,除了無比強盛,有一點,十分的特殊。

非常的陰盛陽衰。

幾乎九成以上的弟子,都是女子。

但對中州的男性武者來說,卻是絕對的天堂。

每百年的瑤池選拔,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磨尖了腦袋想要進入到瑤池。

但都不可得。

無他。

但凡是能夠進入的瑤池男弟子,無不是萬里挑一。

隨便找出一個來,放在超級宗門,都足以輕易成為真傳弟子。

“聖主!”

“聖主!”

當有弟子發現了紫衫女子之後,紛紛雙手作揖,低下腦袋,恭敬道。

“從今天開始,由大長老暫代聖地事務。

有什麼事情,去找大長老。”

“謹遵聖主令!”

“謹遵聖主令!”浩蕩的聲音響徹大半個瑤池聖地。

交代完,紫衫女子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幽深的黑洞。

她走出一步。

黑洞閉合。

紫衫女子的可怕威壓消散。

弟子們鬆了口氣,繼續做自已的事情。

瑤池的深處。

聖殿。

九位身穿華服的女子,或嬌豔,或清純,或冷傲,或火辣。

八位女子看著其中的一位冷豔婦人。

“大長老,聖主剛剛開啟的好像是超長距離空間通道。

她這是要出遠門?”

冷豔婦人,便是瑤池的大長老。

冷傲雪。

天人九轉。

至於其他八位美婦人,同樣是瑤池的長老。

至少都是天聖。

這,就是聖地的底蘊。

——

天王城,城主府外。

一聲聲的劇烈震動震顫著城主府方圓百丈。

一些武者驚奇於這樣的波動,朝城主府的方向去。

可是城主府剛剛進入視線範圍內,他們就再不敢靠近。

除非是他們不要命了。

此時,圍堵在城主府中的人,俱是四大家族的中流砥柱。

以及四大家族的家主。

光是登天境武者,就有六位。

其中四大家族家主,至少都是等天徑中期。

彭家家主彭幻更已是登天境巔峰。

放眼天王城,也僅比城主秦狂要差一絲。

除了彭幻,和彭幻粘在一起的。

一個沒有哪怕一根頭髮,全身穿著火紅色袍服的大肚子中年人。

乃是天王城四大家族之一,朱家家主,朱溫。

站在朱溫身後,是一體態高瘦,但一雙手掌修長寬大的過分的中年粗糙漢子。

名為朱時。

朱家,也是依靠一門雙登天,躋身四大家族第二。

一人玄色長袍,正是蔣家家主,蔣流。

最後一人,是位美婦人。

一襲修長黑色旗袍,黑色旗袍上刺繡著一尊引亢高歌的鳳凰,高開叉。

眼波流轉之間,讓人不敢直視。

這位美婦人,也是四大家族之中唯一的女性家主。

顏寧。

但卻沒有誰會小看著這個唯一的女家主。

能夠以女子的身份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本身就證明了她的不簡單。

顏寧的身後,站著一位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身高接近八尺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

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

“顏家主。

沒想到秦狂那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陣法師,竟然可以佈置如此恐怖的陣法。

若是一直像現在這般攻擊。

怕是一天一夜都不會有結果。

還請顏家主出手。”彭幻看著城主府,眉頭微皺,最終無奈。

扭頭看向了顏寧。

顏寧當然不會言聽計從,“彭家主。

來之前,你可沒說,我們還需要出手。

如果還需要我來額外出手。

那答應的東西,是不是也要再度分配一下?”顏寧的身材看起來火辣,但是為人十分的清冷。

彷彿是一條美女蛇一般。

此話一出。

彭幻、蔣流、朱溫的眼神頓時變了。

尤其是朱溫,直接紅溫了。

“顏寧,你別得寸進尺,,

不要以為你掌握了些陣法之道,就可以在這裡討價還價。

若非我們同為四大家族,你以為這樣的事情回輪到你們顏家嗎?”

顏寧絲毫不為之所動,“朱溫。

你們如此緊迫。

不就是因為秦狂不在家。

恰逢鬼霧散發。

想要趁著這個空檔,鳩佔鵲巢嗎?”

“那我且問你?

你們就這麼確定,秦狂死了嗎?”

此話一出,在場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

因為,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顏寧手指輕輕放在下巴下,“看來就是不能確認嘍?”

她咯咯笑道,“首先,既然不能確認。

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幹什麼?”

“其次,既然朱家主這麼瞧不起我朱家的破陣術,那妾身就不趟這趟渾水了,,”

“走了。”

顏寧相當的直爽,說走就走。

彭幻的眼神頓時變了。

他瞪了眼朱溫,連忙追了上去。

一邊還在和朱溫傳音入密。

“顏家主,誰不知道顏家破陣術獨步天王城,,

朱家家主不過是一時嘴快,你千萬別當真,,”

——

天王城外。

一個渾身殘破的少年揹負著身材高於自已的男人,走到進城的主道上。

但此時,全城幾乎大半的目光都聚焦在城主府的方向。

甚至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般怪異的少年。

“你聽說了嗎?

幾天前,迎春樓的頭牌,被彭家的大公子折磨致死,老慘了,,

聽說臉都被打碎了,,

血從二樓的地板滲透到了一樓。

迎春樓直接停了一天,才清洗掉地板上的血。

但偏偏江小姐一聲都沒叫,,真的是太慘了,,”

“那有什麼辦法?

我可是聽說彭家大公子,可是透過了天雲宗的考核,正式成為了天雲宗的外門弟子。

那可是天雲宗呀。

隨便一個長老來,都可以橫掃天王城。

迎春樓的那點背景,和天雲宗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可惜了,江小姐,,

我可是見過,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也是絕色,,”

“你說誰?”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出現,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此時少年的身上殘破無比,彷彿是乞丐一般。

但兩人卻被少年身上的氣息懾住。

“就,就是迎春樓的頭牌,花魁,江若欣,江小姐,,”

“謝謝。”少年的手指上,飛出了兩道靈光,落在了兩人的桌前。

是兩塊下品元石。

兩人愣了一下。

看著自已面前的下品元石。

不過是回答了一個問題,就得到了一塊下品元石。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哪一刻,如同現在這般輕易的獲取元石。

但是藝人的關注點卻有些不一樣。

“你不覺得剛剛的少年有點眼熟嗎?”

另一人卻是隻顧著摩挲著手上的下品元石。

“眼熟?

眼熟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你說的是誰?”

問出問題的男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少年揹負著壯漢的背影。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

當四大家族所有人都傾巢出動的時候。

彭家。

後山禁地。

鑑於後山禁地的重要性。

除了佈置了極強的陣法之外,也會有值得信任的家族弟子負責看守,不過看守的地方距離相當的遠。

大多數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已到底看守的是什麼。

“你們說,這次四大家族傾巢出動,能拿下城主府嗎?

我可是聽說城主府裡有無數的寶物。

城主秦狂不僅是準侯,他姐姐還是天武王朝的王后。

我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他姐姐可是經常讓人帶著大量的寶物回來,,

就是希望為秦家培養出來一位武侯。”

“不知道你在哪聽來的野史,,”

“親若夫早就在前不久,被打入冷宮了。

還在這裡王后呢?”

看守的日子可以說是相當的無聊。

其實,只要有禁地陣法的存在,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所以,彭幻也算是預設了他們的摸魚。

啪嗒

一聲極輕的腳步聲忽然在山谷內迴響。

起初還很小。

兩人都沒注意,直到後來越來越大。

“誰?”突然發生的詭異,讓兩人頓生警惕。

這裡可是彭家的核心。

到底是誰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紛紛放出了自已的神識。

同時看到了一個模樣十分俏麗的女子赤腳行走在土石之上。

兩人精神為之一振。

放出了彭幻賜予的下品元器。

但還沒等兩人有所動作。

一根根的黑色細絲從兩人腳下的地面鑽了出來。

仔細一看,好像是頭髮。

兩人頓時被嚇住了。

“快,預警,預警!!”

太詭異了!!

慌忙取出了儲物戒指之中存放的玉牌,只要捏碎。

彭幻就會立刻知道出事了。

但就在他們拿出玉牌的瞬間。

那一根根黑色細絲彷彿穿越一塊豆腐一般,刺破了他們通玄圓滿的肉身,沿著血脈,瞬間充斥著他們的身體。

兩個呼吸。

雙眼血紅。

七竅之中,黑色髮絲鑽了出來,瘋狂飛舞。

“給我。”赤足女子一步便跨越了百丈,站在了兩人面前,輕聲道。

好像是情人在耳邊的呢喃話語。

兩人關節扭曲,十分順從的將玉牌遞給了女子。

女子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越過兩人,朝兩人身後的彭家禁地走去。

視線轉移向彭家的前部。

女人並未隱藏自已的行蹤,悄然出現在禁地附近。

而是一路殺進來的。

但卻沒有動手。

一個個人彷彿是傀儡一般,呆立在原地。

或許唯一還在動作的,就是這些人七竅之中舞動的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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