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稜聽到質問,背脊發涼,把枯萎的藤蔓匆匆藏進袖子,假裝自已什麼都沒做,虛張聲勢地說:“我幹什麼了?”

“你明知故問!袖子裡藏的什麼,拿出來!”羽瀾聽了銀稜的回答更生氣了。這發光藤蔓本就只有五株,極難存活,給不給這兩兄弟帶去治病另說,還沒有答應,就被這樣糟蹋,羽瀾一下就沒了助人的興致。“到這時還不承認,你們走吧,這藤蔓我不給了。”銀陵一聽這話,連聲道歉:“我為我哥哥的行為向你道歉,羽瀾公子,我哥哥是個莽夫,他不懂這許多道理就折了你的藤蔓,實在是他的不是,不知道剩下的部分是否受損?”

羽瀾細細檢視被折了一段的這株藤蔓,除了傷口已經結痂,其他部分安然無恙,頓時鬆了口氣。“發光藤蔓之所以能救人,全因它的發光汁液能癒合自已的傷口,這是它獨有的成分,也是它最珍貴的部分。”銀陵聽後讓大哥把藏在袖子裡的殘枝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伸手將它還給羽瀾,並繼續賠禮道歉,“羽瀾公子,對不起,我大哥是因無知而無畏,才做了這樣荒謬的舉動,還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那我就原諒你吧。但是作為懲罰,魚就不給你哥哥吃了。”羽瀾的表情明顯放鬆下來,甚至還開起了玩笑。原本折枝的事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始作俑者銀稜卻急了,“不給我吃魚?那我吃什麼?你們中心溼地的龍族,就是這樣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銀陵恨不得一棍子把大哥敲暈,好不容易挽回的場面,又被打破。而羽瀾卻並不生氣,緩緩回答道:“我們這裡不止有魚,還有別的兩棲動物,你是想吃青蛙?還是癩蛤蟆?”羽瀾顯然是發現了銀稜莽夫一般的天真,不打算再跟他計較,更想著好好逗他一逗。

銀稜果然又生氣了。

“你們龍是吃青蛙長大的嗎?”

“不止有青蛙,還有米飯,青蛙不吃,那你吃白飯!”

“白飯我也不吃,就看中你這桶裡的魚,跟了一路到家,卻還不讓吃。”

“桶裡還有蝦,那就蝦配白飯。”

“算了,白飯就白飯,配蝦也吃。”

羽瀾被銀稜徹底逗笑了,“你們兩個很難說誰才是弟弟。”說完便提著魚桶進屋做飯,不久就滿室飄香,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氣質脫俗的神族,竟能殺魚做飯。

銀稜銀陵在桌邊等候,羽瀾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鯽魚豆腐湯走向餐桌,繼而又端了一盤鹽水小河蝦和不知名的野菜上桌。

“可以開飯了。”

銀稜看著眼前的飯菜,不敢動筷,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能吃嗎?”羽瀾說:“當然能吃。”銀陵看了哥哥一眼,一言不發,直接吃了起來。“既然能吃,那就吃吧!”銀稜也動了筷子。短短的時間,魚湯居然能燉出奶白色,味道鮮美不說,品相也無可挑剔;鹽水河蝦火候恰到好處,蝦肉鮮嫩,一點不老;野菜別有一番風味。銀稜吃得顧不上說話,銀陵也沉醉在這美食之中。羽瀾見自已的廚藝被認可,也會心一笑。

飯畢,三人再次來到暗室,商量發光藤蔓的去留。羽瀾所言非虛,藤蔓的確只有五株,只是長得茂盛,看起來多,實際上千絲萬縷都長在一株之上。“按你們大師兄的傷勢,要救,至少得完整的一株活藤蔓才能成功。你們拿走我的藤蔓,直接去救人嗎?”銀陵回答:“我們還要去別處要另外一味草藥,離這有幾十裡地。”這情形與之前索要鳳凰草一樣,不能立刻帶回,路上還得好生養著。“請問淺公子,這藤蔓要如何養得?”銀陵繼續追問。

“發光藤蔓的藥性在於光,它只在暗處才能釋放這樣的物質,你們沿路萬萬小心,得時刻保持藤蔓不受光照,方能保住藥性。其他倒是好說,就算一路不澆水,也死不了。難處只在光照,萬一不小心照到陽光,你再找我也難救回。”

聽了羽瀾的指教,兄弟兩人不覺得這有多難,似乎要比鳳凰草好養得多。“先謝過羽瀾公子,我們一定好好照料這株發光藤蔓。”銀陵才剛謝過羽瀾,銀稜就伸手自已去挖……

“且慢!”羽瀾趕忙阻止,“你知道該如何移植嗎?直接上手就來!”銀稜笑笑,“發光之物,最怕光照,也怕溫度,我是帶著手套才去拿的。你這發光藤蔓葉子呈水滴狀,我剛剛掐了一枝,枝莖細嫩,一碰就壞。你當我什麼都不懂,就會冒然動手嗎?”羽瀾一聽,這愣頭青哥哥居然還是個識貨的,也大膽起來索性試他一試。“既然同是內行,那就請便。”

銀稜拿來花盆,鋪好土,翻至蓬鬆,放著備用。接著用鏟子慢慢地沿著藤蔓的根系輕輕一挑,藤蔓就輕鬆與土分離。等放下工具,銀稜用雙手捧住藤蔓移動到花盆邊上,將根系小心翼翼地埋入新花盆的土裡。看著銀稜一系列的動作,羽瀾更肯定了他是內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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