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十賭九騙,史鐵生內心的小九九其實早就被蘇星河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有一點,蘇星河還是不那麼特別清楚。史鐵生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按常理說應該是金錢細軟數不勝數,怎麼會在此大撈一筆呢?

蘇星河用隔空傳音向史鐵生道:“以你的武功造詣,定然知道何超群剛剛進入練氣三級不久,根基還非常不牢固,而劉鐵男馬上就要突破練氣三級巔峰,二人勝負其實早已經斷定!”

雖然比武擂臺上更講究隨機應變,更考驗一個人強大的心理素質,但是如果武功懸殊太大,那強大的一方便有了泰山傲立般的氣勢。

這股氣勢一旦形成,便可以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所以劉鐵男這一場必勝,但是更多看客更看好何超群。

史鐵生震驚之餘更是懼怕蘇星河,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極為難看,面部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變得啞口無言。

“莊家!發什麼呆呀!還玩不玩?”

史鐵生被一個賭徒不耐煩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之中,立馬喊道:“好!好!買斷離手,買斷離手!”

看著面前桌子上堆滿的金銀,史鐵生眼睛裡冒起了金光,就像色狼見到凹凸有致的美女一般無二。

蘇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道:“當今的武林社會,都是以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的,為何這史鐵生這般貪圖錢財呢?”

此時,識海之中的無天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道:“小子!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

“哦?你知道?老傢伙!”蘇星河心想道。

在於口角之上,蘇星河還是從來沒有吃過虧的。

無天對於蘇星河無理頂撞也早已經習以為常,倘若換做他人,絕對不會讓他,定然會殺之而後快,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這個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提高修煉境界。”

蘇星河心想道:“提高?提高修煉境界!難道說錢財可以提升一個人修煉境界?”

無天道:“非也!非也!非也!不是錢財可以,而是金子可以,而且是那種純度極高的。”

蘇星河心道:“金子?為什麼?”

無天道:“世人只知道金子稀有而顯得彌足珍貴,其實它的作用絕對不只是貨幣之用。”

“你說話真囉嗦!挑重點地說!”蘇星河心道。

無天道:“金子吸收天地萬物孕育而成,其中蘊藏的能量不可小覷,仙家很多人都想來人間尋找,但是有天庭規矩,不得擅離職守,更不能用法力掠奪人間財寶,不能用等價交換來換取金子,觸犯的仙人將會被定在南天門的柱子之上,受雷電擊打七七四十九天,修為薄弱者定會元神灰飛煙滅,其中那些坑蒙拐騙之法一旦發現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人間才會有這麼金子,等著你們人類獨自享用!”

“如此那豈不是天助我也,對於金子,我數不勝數,我們直接去修煉,當我大道而成,那我就可以橫著走,什麼蜀山派,如果它膽敢偏袒那個雜碎!我定要剷平!”蘇星河心道。

無天道:“臭小子!有點想當然了,你還要知道金子只是媒介而已,真正成為武林高手,還需要無與倫比的武功秘籍。兩者相輔相成,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對於普通人是難以有金錢相伴,對著武功秘籍更是千年難得一本。臭小子,看你這般浪費金錢,真的想臭罵一頓!”

蘇星河頓時恍然大悟,也在心裡發誓以後要珍惜金錢,然後若有所思道:“你這般牛掰,隨便給我一套就不就行了嘛!”

無天思索了片刻,道:“其實武功秘籍老夫手裡數不勝數,但是本本都是你望塵不及的,如果你強行修煉定然後適得其反,只要找到適合你現階段的功法才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目前適合你的武功秘籍都珍藏在崑崙派。”

蘇星河道:“原來如此。看來我非要一探崑崙個究竟了!”

他並不懷疑無天的話,因為此刻他們能明顯地感覺到隨著自已實力強大,而無天也在變強。

換言之也是一樣,如果有三日以上蘇星河忙碌而沒有修煉,他也能感覺到自已實力在變強,因為是無天修煉而帶動的。

就在蘇星河神遊之際,擂臺之上二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起初還是勢均力敵,不出十個回合後,何超群便落了下風。

擂臺之下,很多人垂頭喪氣,更有甚者開始捶足捶胸起來。

而蘇星河察覺到史鐵生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忘形之色,見到自已毒辣目光又立即收斂了起來。

“劉鐵男勝!”

蘇星河雙手抱胸發呆良久,一時間也沒有下注。這讓史鐵生開心不已,結果出來史鐵生更是心花怒放起來,如餓狼撲食一樣把賭桌上錢財抱入懷中。

整理好銀票,史鐵生又乖巧地把一沓厚厚的銀票塞給蘇星河。

蘇星河已經不是那個大手大腳的敗家子了,會意地看了看史鐵生,然後一臉滿足地將銀票收入囊中。

就在此時,蘇星河心一驚,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無天道:“你也感應到了?”

蘇星河鄭重地道:“是的!他們就在東南邊,那座山峰的頂端!”

對於蘇星河的進步,無天欣慰地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一個人的強大開始,就是從感受周邊的危險開始。

當然,此時蘇星河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是螻蟻般存在,只是無天已經看到他的無限可能。

東南方向,垂直九十度,視線穿過兩朵潔白的雲彩,便可以瞧見一個美麗的女子,穿衣服一身潔白的長裙,手拿著一把長衫,背在身後。

她的左右兩邊分別站著與蘇星河有一面之緣的劍仙。

他們分別是胖大海和高小溪。

只是讓人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二人平日裡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今日,在這個美貌女子面前,卻顯得十分恭敬。

“我瞧著,這次的比武大會與往常相比也差不多嘛,沒有二位說得那樣驚奇,我蜀山派重振,難道真的需要靠這群廢物嗎?”

美貌女子緊蹙著眉毛,搖了搖頭,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姐,莫要著急,比武才剛剛開始,或者他們臥虎藏龍也不一定呢?”胖大海道。

高小溪緊接著又說道:“是啊,小姐,師尊大人,得仙人託夢,得知我們蜀山派的救星就會出現在此的。”

“我看爹爹就是老糊塗了,重振我蜀山派怎麼可以靠一個夢呢?難道不是要靠我輩的發奮自強嘛!”美貌女子一臉不服氣地道。

胖大海與高小溪偷偷看了彼此一眼,驚訝之餘,但是又不敢有大的喘氣動作,只能默默點了三下頭。

順著他們的目光,我們來到比武大會現場。在這之前我們不得不誇耀一下,這三位的眼力,就是千里眼也不過如此吧。

這可能就是蜀山劍仙異於常人的地方吧。

話說劉鐵男這個粉嫩女子,戰勝何超群后,眾人都是不可思議,更有甚者思前想後都不明白,為何?這個何超群堂堂七尺男兒能輸給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

定然是被她美色吸引,一時間忘記了招架的動作。

一些無恥之徒都是這麼想的,他們有著膽子大的,居然為了能與劉鐵男身體接觸一下,滿足一下自已的好色心理,便不要命地趴上了擂臺。

結果也是可想而知。

面對一群粗肥大漢,輕浮的眼神,劉鐵男沒有半點心慈手軟,把他們手筋腳筋統統挑斷,然後一腳踢飛。

“擂臺之上,絕對不是讓一些無恥之徒獻醜之地,鐵男如果還有,不要這麼仁慈,我要你讓他們血濺擂臺!”

魚機子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地上哀聲不斷的無恥之徒,聲嘶力竭地說道。

劉鐵男冷道:“遵命!師傅!”

無論到哪裡總有這些不要命的人,他們為了自已的私慾,便開始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這些無恥的亡命之徒在劉鐵男左右曼妙的劍招之下,一命嗚呼。真是表情猥瑣,死狀醜陋!

此時,眾人才真正地明白,劉鐵男能取勝如此輕而易舉絕對不是何超群手下留情,而是她武功本身就很卓越。

突然,一人踩著擁擠的人群頭顱,飛奔向擂臺。人群中的人,只是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一抬頭望去,踩人者便已經飛躍到擂臺中央。

劉鐵男遠遠看著來者,小臉早已經緋紅。雖然魚機子給她取了一個十分剛強堅毅的名字,但是她骨子裡卻始終是個女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迷倒萬千少女,風度翩翩的吳也凡。

“鐵男師姐,多日不見,師弟這裡有理了……”吳也凡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鞠躬道。

吳也凡為何張口便叫劉鐵男師姐,是因為吳也凡也是師出名門,實際上是不是也無人考究,都是他信口開河說的,由於長相英俊也並沒有人懷疑。

再加上他巧舌如簧,牛皮吹得天衣無縫,大家便深信不疑,真以為這個鄉巴佬就是名門之後的少爺。

大家想一想,今日這比武大會為何沒有一些年紀長的前輩來參加呢?

原因是長者如果參加了被晚輩打敗了,便會顏面掃地,退一萬步就算勝利了,也覺得勝之不武。

久而久之,這樣的比武大會便成了晚輩切磋之地,哪個門派有傑出晚輩出現,大家也能一睹其風采,趁機與之交好。

這已經成為整個武林公認的人情世故。蜀山派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得到更多長老的同意,在此招賢納士。

不僅僅是師尊的一個夢而已,那麼兒戲。

劉鐵男還沉浸在吳也凡的帥氣之中,吳也凡抱拳鞠躬之際,猛地一抬眼,鬼魅的一笑,然後人迅速地向劉鐵男攻擊而來。

劉鐵男嬌羞地垂頭,猛一抬頭,便看見一饅頭般雪白的拳頭正向自已心窩窩偷襲而來。

她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雙腳連連後退,如果多停留一秒,便被擊中。

“卑鄙齷齪!與女子比武居然還來偷襲!”蘇星河心中罵道。

“兵不厭詐!生死擂臺較量,自當如此。如果一切都那麼婦人之仁,又豈能在這個世界存活。”無天說道。

蘇星河沒有理會無天的謬論,九年義務教育的價值觀,是不允許他這般暗箭傷人的,口舌也不行,暗算真的是卑劣至極。

突然,劉鐵男感覺不是一拳攻擊而來,而是吳也凡單手拿著一朵玫瑰花,含情脈脈地祈求她收下。

劉鐵男一怔,整個人開始小鹿亂撞,心花怒放起來,腳底後退的動作也慢慢地停止。

伴隨著胸口處撕心裂肺的疼痛,徹底地將劉鐵男拉回了現實。

原來,吳也凡單手伸過去的不是一朵美麗動人的玫瑰花,而是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插在劉鐵男的心窩。

心口表面疼痛只是讓劉鐵男皺了皺眉,然而內心的痛,卻讓她心像被萬箭穿心了一般。

劉鐵男伴隨著吳也凡拔出匕首,整個人變癱軟無力地倒在擂臺之上,勝負在眾人恍惚之間見了分曉。

魚機子縱身一躍,來到擂臺,將劉鐵男心口的大動脈鎖住,然後將匕首拔下。

瞧見,劉鐵男心口泛暗黑的血液,咬牙切齒地道:“這!匕首!上!有!賭……”

眾人一聽個個都驚恐萬狀,但是礙於吳也凡的心狠手辣都選擇了沉默不語。只有些許有血性男兒蓄勢待發。

這群人中,蘇星河便是其中之一。

話音未落,劉鐵男便一命嗚呼。蘇星河瞧見黑白無常帶領著哭泣的劉鐵男魂魄,快速地顯示在擂臺的上空。

魚機子,悲鳴一聲,宣洩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痛苦,苦笑著道:“世上的男歡女愛通通都是殺人的利器,孩子你為何不聽為師的話呢!”

說完,魚機子準備起身給吳也凡一個了斷,誰曾想,吳也凡居然先開口道:“魚機子師太,比武大會自古就有說明,可以用十八般武藝。”

魚機子道:“沒有錯!確實如此,但是沒有一個像你這般卑鄙無恥,居然在利刃上塗抹毒藥,置人於死地!”

吳也凡道:“師太!比武大會有規定不可以用獨門絕技嗎?”

魚機子道:“沒有規定不可以你。”

吳也凡道:“那就對了嘛,這刀上的毒藥就是我的獨門絕技,使用了,又有什麼問題了?師太?你說對不對呀?”

魚機子見吳也凡這般無賴姿態,握住長劍的手咯咯作響,似乎下一秒便要長劍出鞘,為愛徒報仇雪恨。

吳也凡見狀不妙,立馬道:“師太!比武大會這麼多年都沒有長輩向晚輩挑戰,今日難道師太要破了這個規矩,讓天下英雄把恆山派當作一個笑柄嗎?”

此話一出,魚機子握住劍柄的手鬆了松,但是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她抬眼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劉鐵男,然後含淚抱著她離開了擂臺,最後在擂臺的上空放下一句狠話,便消失在了比武大會現場。可見魚機子武功深不見底。

“在座英雄少年,今日誰若殺了這個巧舌如簧的吳也凡,我魚機子便有黃金萬兩相贈。”

無天道:“這個老尼姑,距離修仙只有一步之遙了,只可惜啊,機緣不行……”

黃金萬兩一出口,所有人都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聽得山峰頂上的劍仙都要下來將吳也凡碎屍萬段!

話說,魚機子為何這般憤怒,原來劉鐵男跟隨她整整有一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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