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櫻:“你說什麼?”

被稱為花花的金髮女孩說:“你是誰?”

白色袖子從領口被扯下,露出沒有血色的肩膀,消瘦的鎖骨隱沒在衣服裡,被子半蓋在腿上。

現在這個場面相當於性騷擾,如果川櫻是個男的話。

溫贏西大步走進來:“媽,那個人怎麼樣了!”

花花一把抓起身邊點燃的蠟燭扔出去:“死變態!滾!”

溫域與志雄並肩走過來,志雄說:“我覺得應該調查一下那群人給那個女的打的什麼藥。”

溫域:“問那個男的就行。”

房屋內一聲尖叫暴起,川櫻和溫贏西拖著昏迷的男人狼狽逃出來。

溫域大步跑來:“怎麼回事?”

川櫻靠在牆邊休息說:“花花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甚至還出現了服用安眠藥後中毒失憶的現象。”

“我懷疑跟那群人給花花打的藥有很大聯絡。”

西西:“現在怎麼辦,隊長?”

溫域和志雄對視一眼,說:“你們待在這裡看好這個男的,我們進去看看。”

五秒後,在更大聲的尖哮中落荒逃出。

溫域:“最後的希望就是這個男的了。”

男人雙眼輕輕閉著,溫域現在才發現,他的手臂有好幾處淤青,大腿上有一道傷口癒合後的肉包,足足橫貫了半個腿部。

志雄:“手臂多數傷口是受到物體打擊或碰撞造成的鈍器傷。”

“腿部這樣的傷一般來說已經報廢,他這樣能跑能跳的簡直是奇蹟了。”

溫域:“只能說運氣太好了。”

川櫻:“跟個人素質也有點關係。”

溫贏西小聲的驚歎:“他醒了!”

那男人揉了揉眼睛,等視線聚焦後立刻跪下來連連磕頭。

求饒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偷懶,我真的沒偷懶,我只是被打暈了。”

“我這就幹活,別給我老婆打失魂劑就行。”

男人頓了頓,半跪著想抱溫域的大腿,卻沒想到溫域是坐在地上的,又磕頭說:“我偷懶了,打我把,隨便打,用石頭砸我,拿鞭子抽我……”

“只要不要再讓她痛苦下去,我怎麼樣都行!”

男人說罷,便跪在地上大大的喘氣。

溫贏西:“你冷靜點……”

溫域:“把頭抬起來,現在沒人打你。”

川櫻輕輕搭著男人的肩膀說:“你現在很安全。”

男人有些膽怯,緩慢的抬起頭來。

眼淚早就打溼了骯髒的面頰,臉上寫滿了惶恐不安。

“你們是誰?”

男人乾裂的嘴唇顫抖著說。

溫域平緩的說:“我們是商人,路過這裡。”

他稍微放鬆了些,問道:“這裡是哪?”

溫域:“你家後面。”

“我家……後面……”

男人手腳並用的站起來,朝前跑去!

“花花……花花我來了,你不會在痛苦了……”

川櫻:“別,花花失憶了,想不起來你!”

溫域:“跟上去!”

花花躺在床上,頭暈目眩,附近的聲音忽遠忽近。

“花花!”

男人推門而入,強烈的光芒照射進來,花花“啊”一聲將胃裡的食物吐的一乾二淨。

“滾!”

花花咆哮著,竟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拿起板凳朝著入侵者砸去!

板凳尖銳的邊緣砸在手臂上,血管破裂,在面板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紫色。

“不要過來!!!”

花花踹翻桌子,鐵碗摔在地上發出嘈雜的聲響。

志雄大喊:“別打了!那可是你的老公啊!”

花花扔出另一張板凳罵道:“老什麼公,我沒有老公!”

男人忍著劇痛一點點挪動說:“現在跟她說這些是聽不懂的,因為她忘了我啊!”

“滾啊!”

花花被逼到了牆角,渾身顫抖,像是一隻被逼無路的乳貓。

腳邊好像碰到什麼東西,錘子!

拿起來咆哮說:“滾出去!”

川櫻神出鬼沒般出現在花花身後,抓住了她拿錘子的那隻手。

花花掙了兩下,回頭一看,伸出空餘的手,呲一聲拔出忍者刀!

“不要靠近我!”

橫揮,在刀刃貼著男人脖子的瞬間,他握住了花花的手。

花花的動作僵住了,彷彿電光朝露,無數資訊在她的腦內炸開!

“沈嗣?”

花花一下軟倒在男人懷裡。

“我回來了,鶴蝴安。”

鶴蝴安:“我又做了過分的事。”

沈嗣緊緊的抱著她說:“沒事的,不怪你。”

“實在是抱歉啊,救了我們只能讓你們吃這些菜。”

沈嗣端著一盆清水煮白菜就地坐下。

“沒事,半小時後溫域就拿著肉回來了,你先吃這個。”

拿出一包肉鬆味的壓縮餅乾給他。

盤腿坐在地上無聊的將苦無上下拋起把玩著。

沈嗣問:“你們不是商人麼,怎麼背上又是刀手上又是劍的?”

川櫻慌忙收起苦無說:“武器商人。”

沈嗣:“啊,抱歉,懷疑你們了。 ”

果然,半個小時後,溫域和溫贏西一人抓著一隻兔子回來。

“來吧,我們來詳細談談這個國家到底怎麼回事。”

溫域熟練的將兔子放血,扒皮,用木棍貫穿,架在火上烤。

“藕都靠著發達的農業科技,成為了全球最大的農產品出口國,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一臺機器?”

溫域問。

沈嗣說:“前段陣子和蠻國開戰,我們靠著科技略佔一些優勢。”

“可蠻國人太多了,一個個的力大無窮,於是我們敗下陣來。”

“他們統治這裡之後搶奪了全部的機器,把我們當成奴隸大肆的砍伐樹木,說是要造一艘很大的船。”

溫贏西:“你是說大機器人也被他們拿走了!?”

溫域給了他一拳:“嘖,小孩不懂事,你繼續說。”

“後來,我們都幹不動了,每個人都要罷工。”

沈嗣輕輕的拍拍鶴蝴安的背說:“你先進去睡一會好嗎?”

鶴蝴安在他額角親了一下,轉身回房子。

等房門關上,沈嗣就說:“可是……有什麼用啊。”

“蠻國很快學會了我們的科技,利用這些知識,他們製造出了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失魂劑。”

志雄:“就是那群實驗員給鶴蝴安打的?”

“是的,被注射的人會呈現狂躁並且產生巨大的痛苦,最嚴重的是失憶。”

“它可以讓被注射的人忘記所有的事情,無論先前羈絆有多深。”

“蠻人就用這些藥劑來威脅我們繼續幹活。”

“我之前看到他們給一個兒子打了。”

“那對他媽媽在他小的時候就死了,跟他爸生活了十四年。”

“那天打了失魂劑後.......在他媽的墓前大喊:我沒有爸爸媽媽,我也不認識你們。”

“然後用石頭把他爸給活生生砸死了。”

溫贏西扯下一根兔腿塞進沈嗣手裡說:“吃肉。”

沈嗣:“肉,蠻國把所有的動物都抓走了,我已經好久沒吃過肉了。”

“謝謝你們....”

溫域也扯了一根兔腿,遞給川櫻若有所思說:“然後呢,和失憶的人產生肢體接觸就能解除效果?”

沈嗣:“是的,但必須要最珍視、最重要、羈絆最深的人來握住那個人的手才可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這樣有利於喚醒忘卻的記憶吧。”

溫域:“有沒有一下子想起太多直接猝死的?”

“我不知道。”

川櫻吃著壓縮餅乾說:“你說蠻國要造船,你知道為什麼嗎?”

“只知道一點,他們要造一個很大的船,蠻國就遷移到船上。”

“啊!”

房子裡傳來尖叫,幾個人立刻站起來。

“都不許動!”

“否則就殺了她!”

男聲喝道。

幾個身著白色隔離服的人架著鶴蝴安,其中一個拿著手槍頂在她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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