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孫策表過忠心之後,喬諒就過上了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只可惜周瑜竟然放著新婚的好日子不過,也早早的就把小喬送回了吳郡,喬諒還在背地裡搖頭,為小喬攤上這麼一位愛工作不愛美人的丈夫哀嘆,卻不知此事背後竟然與他自已有些關聯。

那日讀了喬諒手稿,周瑜深感大業有望然路途頗堅,尤其是這些富國強兵之策,絕非一日之功,恐怕就是三年五年,也未必就真的能讓江東改頭換面。但越是因為改變起來不容易,富有挑戰性,周瑜才越要下功夫,早早準備起來,他絕不畏難,真正可悲的是看不到未來的可能性。

因此在和孫策商議給喬諒找點事做,給他安排個合理身份的時候,周瑜想了這麼一出,那就是在送女眷們回去的時候,將公子孫權留下,讓他倆結伴一同學習,說不得什麼師生一類,對外宣稱是喬家旁系的公子投奔過來,因為才華出眾,特別安排了同孫權一同學習,以後說起來,便是師兄弟。

只是孫策還發愁怎麼讓張昭再收下一個弟子,畢竟喬諒出身雖好,但畢竟不能對外宣揚,自已若是以照顧親眷的名義給他塞過去,恐怕張昭和仲謀都不會高興的。

周瑜神秘一笑,讓孫策拭目以待。於是就有了現在喬諒的躺平。

畢竟孫策現在光在那拭目呢,平常練武練兵,又有攻下廣陵的意圖,時不時召集麾下文人武將一同議會,晚上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家裡沒有管事的人,喬諒便無法無天了。撩貓逗狗,鑽研吃喝,成日裡睡到自然醒。

至於那些家僕侍女們為何也隨著他去,沒人敢在孫策面前嚼舌根,一來是孫策想來不會在意,只要喬諒不弄出大亂子來,沒人願意生事端,二來嘛,就是那些伺候過“大喬”梳洗打扮的侍女眼明心亮,暗暗揣測了孫策的心思。

畢竟說了將夫人送回了吳郡,但衣裙釵環都沒動過,更是沒叫侍女跟著在路上照顧起居,而且夫人前腳剛走,這位樣貌與夫人十分相似的喬公子後腳便住進了將軍隔壁的空屋,二人不僅相處和睦,將軍平日裡又貼心關照,連出門打獵捉到只小鹿,都要回來問問公子要不要活的。

那這位喬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簡直是顯而易見,一目瞭然,只是知道的人終究是不多,這些侍女以為是自家主人要面子,不願讓他人議論自已行軍紮寨還要帶著女眷,自然不敢聲張,只是伺候格外精心罷了。

如此主人寬厚,下僕貼心的日子過了月餘,一日孫策早早歸來,喬諒又當是他今天出去打獵,弄到了什麼喜歡東西才提前到家,只側頭往他身後瞧,惹的孫策也有些好奇。

“弗之,你看什麼呢?”

喬諒見他問,才知道自已猜錯了,摸了摸鼻子:“晌午剛過你便回了,我以為你今日獵到好東西了。”

孫策聽了,雙眸略一轉動,笑道:“雖然沒去打獵,但今日給你帶來一隻小老虎,日後與你作陪。”

喬諒只在動物園見過成年的大老虎,還是隔著鐵柵欄遠遠的瞧,至於小老虎只在影片中看到過,因此很是期待。

“真的?聽說幼虎生的跟貓一樣,十分可愛。”

孫策憋著笑附和:“虎頭虎腦,自然憨態可掬,這小虎一雙碧色眼眸,十分稀罕,你等下可別嚇到。”

兩人正說著話呢,門房來了府兵傳話,說是有貴客來訪。

孫策聽了,邊跨步往外走,邊走邊叫喬諒也跟上。

“快來,弗之,小虎來了!”

喬諒只得小跑著跟上,對於這個新名字,他接受良好,畢竟在古代直呼其名不太禮貌,只是孫策和周瑜沒有達成一致,所以在喬諒調停之下,乾脆用了大大方方的孟寬做字,這個弗之嘛,說的是做了小名,但也就孫策愛這麼叫,也就隨他去了。

孫策腿長步子大,喬諒跟的委實辛苦,所以等穿過長長廊到走過青石小路抵達遠門的時候,已經有些呼吸急促,而孫策已經和一名身量瘦高的少年人一起扶著一名年過半百,做儒生打扮的人下了馬車。

“你就是喬孟寬吧?公瑾給我看過你的手稿,小小年紀,寫的字卻超凡脫俗,不知可有師承?”

喬諒心中有些懵圈,這人怎麼上來就找自已問話?但看到孫策衝自已眨了眨眼,喬諒只能先行了個拱手禮。

“正是晚輩,那筆法均是臨摹手稿所學,遺憾未曾見過其主人,只是神往。如今雖然讀了些書,但因種種緣故,未曾拜在哪位先生門下,有幸得其教誨。”

那儒生聽了這話,頷首而笑,伸手捋了捋自已的鬍鬚道:“既然如此,日後我為二公子授課,你也來聽就是了。”

孫策聽了,催促喬諒:“弗之,還不謝過張公?張公的威望與才華是人們都敬重的,你有幸跟從他學習,務必尊師重道,敏而好學,才不會辜負了張公對你的愛惜。”

喬諒瞪圓了眼睛,意識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老頭就是被孫策視為內政第一人的張昭,孫策甚至將他比作管仲,可見此人地位和受孫策的重視。

雖然只想擺爛,但是如今門第出身派系師承才是一個人真正的身份證,這麼想,自已也算鍍金了,所以還是依照孫策所言,行了跪拜大禮,口稱先生,立下了好學的指標。

孫策過來把喬諒扶起來,看到對方那狍子一樣清澈的眼神,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周瑜要用人,要做事的堅定決心,想著怎麼也得不辜負兄弟跑去請張昭的努力,大不了自已多照顧照顧喬諒,其他方面彌補彌補就是了。

喬諒畢竟是個現代人,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也不懂孫策和周瑜一個眼神之間的彎彎繞繞,成天傻樂之餘竟然被當做了心性赤誠,也算因禍得福,或者說傻人有傻福了。

之後幾人便一同回了內院,下人帶著頗具威儀,嚴肅的像教導主任的張昭去客服修習,喬諒敏銳的發現孫策和那個瘦高個年輕人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瘦高個……喬諒現在有了空閒打量他。

幾乎一眼就能斷定他和孫策是血親,畢竟就算臉可能在熟人看來沒有那麼像,但陌生人能一眼看出誰誰是親戚,靠的主要是一些基因帶來的東西,比如三庭五眼的排列組合,人中長短,眉眼間距,顴骨高低等等,因此即便這人頭髮暗紅,雙眸碧綠,眼睛還生的十分狹長,嘴唇又比孫策薄很多,喬諒也能知道他倆是兄弟。

等等!紅髮碧眼?這不是江東傑瑞的出廠配置嗎?我靠,自已來了這麼久,見到的多數人頭髮都是黑色,褐色,營養不良的話就是枯黃色,理論上這個三國不是那種頭髮眼珠自由發揮的動漫遊戲,所以這人真的是孫權,孫仲謀了?

清楚的看到了喬諒的眼神從好奇,審視轉變為恍然大悟,最後又定格在震驚,孫家兄弟都有點無話可說,主要是他們也沒見過別人把心思都寫臉上,而且打量人這麼明目張膽。

不過孫策還是更體貼,他伸手將孫權往喬諒面前推了推:“看,弗之,碧眼眸的小老虎,你方才跑出來也要看,現在覺得如何?”

“啊?”

喬諒下意識發出了疑問的聲音,然後很沒有禮貌的指著孫策:“你,江東猛虎,他江東小虎,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這樣的舉動看的孫權暗暗皺眉,默默皺眉,若不是孫策手還推著他,他一定要後退一步,離這人遠點。

殊不知喬諒心裡也在吐槽,什麼江東小虎,這貨明明是江東傑瑞,不過這會兒他卻一拍腦門,想起來大事,為什麼建立吳國的是孫權,還不是孫策死了,現在孫權眼看已經這麼大了,那按照原來的歷史走向,那孫策豈不是危險?

想到這裡,他後背冒冷汗,伸手搭在孫權肩上:“你今年多大了?”

“他啊,剛滿十八歲,怎麼,你突然問這個?”

孫策把頭擱在孫權頭上,看著喬諒,不知道他又腦子一抽想做什麼。

對了腦子一抽這個詞也是喬諒教給他的,這個詞開始他也不理解,後來就當靈光一現的反義詞來用了,他發現學了這次詞,用來形容喬諒的異常舉動就方便多了。

喬諒聽了這話,又想到孫策大概是娶了大喬沒幾個月就重傷瀕死了,那他如果以後想要在江東苟著,豈不是要抱這傑瑞的大腿?

不要啊!果然還是孫策更好!得用自已那記憶力有點尷尬的腦袋想想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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