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又一通來自鎖鏈手——酷拉皮卡的電話,讓旅團內部陷入了不少的爭執,派克婼妲自已也陷入了各種艱難的二選一抉擇。

奇犽倒是沒什麼影響,但小杰自從看到哈哈出現在旅團,也沉默了許多,貌似陷入了一種自我反反覆覆的思考。

最後,眾人還是決定遵照鎖鏈手的意思,在午夜十二點時讓派克婼妲帶著兩個孩子去做人質的交換。

離開旅團基地前,小杰又轉頭看了眼躺在飛坦懷裡頭昏睡著的小丫頭,心裡頭可說是五味雜陳,最終還是一聲不響的離去。

其實他是相信著的,相信她雖然身在旅團,但不是那樣嗜血無情的人。

畢竟那個和他們一起野餐、一起歡笑的女孩,是真實存在過的...

與此同時,另一個時空的林家方面,原本在隔離鏡房的兩人早已不在那裡。

在一個熾熱宛如煉獄般的地方,琴琴很是悠閒的穿著一身清涼的背心短褲,長長的金髮紮成馬尾自然垂下,愜意的躺在一張躺椅上,一邊翻著手中的書,時不時抬眸瞧瞧前面窩金殺惡魔的狀況。

要論這裡是哪,琴琴自已也說不來,只能說是穿界門可以抵達的一個世界,一個荒蕪、野蠻的世界,裡頭滿是沒有理性只有獸性、喜愛戰鬥的奇異生物,就像是卡通動畫裡面會出現的惡魔,所以也就姑且先這樣稱呼這種生物了。

這種生物的外皮十分堅硬,生命力也異常的頑強,所以說要殺起來並不容易。不過這當然是對一般人而言,對琴琴這種基因被改造過的人來說,頂多要比平常多花一點時間罷了。

至於對於窩金這種戰鬥狂魔,這樣的生物正適合給他打發時間。

有唸的存在讓這些生物又不至於真正的對他造成太大的威脅,頑強的生命力又能滿足他戰鬥的慾望。

把他帶來這裡就不用聽他一天到晚在那邊鬼吼鬼叫的喊著無聊,這樣好的事情,何樂不為?

不過......

琴琴微微挑起一邊的眉頭,合上了手中的書本。

這也打上了好幾個小時了,他還真是不會累的,說來也是個奇葩的生物,他真的是人類嗎?

被圍毆還能笑得那麼開心,看來應該是個傻缺。

琴琴一邊想著,一邊收起了躺椅和書,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深藍色球形的物體,纖長的手指輕輕一按,那個球便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深色鐮刀。

“後退。”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琴琴另一隻手把正打得愉快的窩金拉開之後,拿著鐮刀的手就這樣朝著面前成群的怪物直接一揮,旋身又畫了一圈。

隨後,一陣勁風呼過,方圓三百米內的惡魔盡數灰飛煙滅。

琴琴微微蹙起了眉頭,看了眼自已的手臂,在收起鐮刀之後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肩膀的關節,這才拍了拍手掌看向身後一臉錯愕的窩金,“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感覺……有些怪怪的?

手臂有點卡住,不像以往能揮到五百米……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還是眼下的事情比較需要留意。

她搖了搖頭,從一個類似次元百寶袋的袋子中抽出了一件風衣披上,又拿起那個神奇的口紅,在虛空中畫起了通道。

“琴丫頭,我們要去哪啊?”窩金自從發現問琴琴什麼東西都是白問之後,很果斷的放棄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反正琴琴也沒讓他閒著,有架好打,什麼都沒差了。

現在想起來,剛剛和那一些奇怪生物的戰鬥,雖然有些單調乏味,但其實也是有不錯的娛樂效果的?

尤其是看到它們絲毫沒有害怕的撲上來的模樣,想來就讓人興奮。

“送你回去。”琴琴自顧自的說著,畫著門扉的同時,有些困惑和不解的看著自已隱隱約約小幅度顫抖的右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應該只是揮個鐮刀手就沒力了才是,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要不要等這次事情結束,讓媽媽檢查一下?

……不要好了,她現在實在不想看到林家本家的任何一人,就連哈哈她都不太願意看到了。

她怕她會忍不住,忍不住就大開殺戒了。

還不是時候,一切都還沒就位,還不是時候。

希望這具身體真的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問題,她還得撐到替哥哥報完仇呢。

你說是吧?皓皓……

“回去?”窩金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便浮現了酷拉皮卡那張臉,頓時氣憤的牙癢癢,“這樣我就能找那鎖鏈混蛋再打一場了,這次我不會再那麼……”粗心了。

“不,你沒有機會的。”琴琴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自的說著:“你們旅團有些事情發生了,沒機會讓你在這樣任性的行動的,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做。

再說了,我把你救下來,可不是讓你有機會再一次的送死的。”

這人是豬腦袋嗎?

就說了和那個什麼酷拉皮卡的打,他一定會死,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裝水泥還是豆腐,又或是什麼都沒裝,不然怎麼會聽不進人話了呢。

“有事情發生了???什麼事??”窩金腦袋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了,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要是有什麼漫畫特效在現實的話,他的腦袋瓜上面大概頂著三個大大的問號吧。

“自已去看看不就得了……”隨著穿越的門扉緩緩開啟,琴琴也懶得廢話了,解開了馬尾、戴上風衣的帽子邁開長腿,就這麼走入了門中。

“欸,琴丫頭!你倒是說清楚啊!”窩金在她身後喊著,也跟著走過了那一扇門,回到了那個下著小雨的世界。

此時的派克婼妲正走在返程的路上。

和鎖鏈手交換了人質之後,身邊不但沒有跟著團長,也不能透露任何訊息,回去之後,要怎麼向那群急性子的人交代呢...

雖然說,她很有可能會如同預言那般的被當作旅團的叛徒死去,但她依舊認為自已做的是對的選擇。

即使團長說過,蜘蛛的領導隨時可以替換,但其實……團長,我們還需要你的,所以請你一定要活下去。

“喵。”一聲貓咪的叫喊微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轉過頭望去,只見西索送給哈哈的那隻小白貓——白犽,正睜著圓滾滾的碧色眼眸盯著她。

“你是……”派克婼妲看著它的眸,淺淺一笑,朝它招了招手之後,緩緩蹲下身來。

白犽也算是個特別有靈性的貓,不像一般的貓直接離開,而是很配合的走上前,任由她輕輕搔弄它的下顎。

“你怎麼在這?哈哈醒過來了嗎?”派克婼妲收回了手問道,隨即又覺得自已這是在做傻事,一隻小貓咪呢,怎麼會回答她的問題。

“喵。”不過白犽卻好像聽得懂她說的話似的,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抬起腦袋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與基地反方向的地方。

派克婼妲正驚訝著為什麼它能聽懂自已的話並做出回應,卻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思緒,下意識的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

小雨朦朧著的視線中,她只能隱約的看出點輪廓,那是一大一小的身影,小的那個影子,還閃耀著細微的光芒——是一

頭璀璨的金色長髮。

她緩緩的站起身來面朝那兩人,眼神從一開始的戒備,漸漸的變作不可思議、驚訝、疑惑以及……瞭然。

“窩金?!”派克婼妲看著那高大的身影,眼裡的震驚不是假的,藏也藏不住。

這是……怎麼一回事?

窩金不是被鎖鏈手殺掉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呦,派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窩金笑眯眯的朝她招了招手,臉上揚著的是傻大個兒典型的笑容,隨著琴琴的步伐,慢慢的停在她的面前。

“你……還活著?”這大概是最令她驚訝的事情了吧,畢竟窩金沒消沒息的那麼久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嗯,和鎖鏈手打到一半,我就被琴丫頭綁走了。”窩金一邊說著,一手指向了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琴琴,對上派克困惑的目光,只是自說自話的講著:“因為那個什麼穿界門的關係,我到了其他奇奇怪怪的世界,所以電話根本打不通。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世界可有趣了,那裡的野獸啊……”

他在那喋喋不休的嚷嚷著,但派克婼妲卻絲毫沒有要聽他講的意思,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琴琴身上,看著她那和某人有七八分相像的嘴臉,腦海中隱約聯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太敢肯定,“你是……”

窩金口中的琴丫頭,就是她吧?

她又是誰?

為什麼和哈哈長得這麼相像….…

琴琴看著她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笑,有禮的欠了個身,連帽子都沒拉下,只是笑著開口:“你好,我的名字叫作林琴。”

稍微停頓思考了下,她又補上了一句,“我是哈哈的姐姐,小妹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話說出來可讓派克婼妲有不小的震驚、意外,畢竟哈哈的身世一直是個謎團,突然出現的女孩和未知的能力。

原本以為這一次昏迷之後會恢復記憶,可是也沒想到居然會再一次的失憶。

對於哈哈的過去,沒有絲毫線索的狀況下,突然她的姐姐就這麼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麼嗎?

看著派克婼妲的眼眸中閃過各種思緒,琴琴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人貌似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如果她不解釋一些的話,她大概還會繼續陷入思考的死衚衕吧。

這般想著,琴琴便已經決定先開口解釋了,“這次前來,是想給與你們……不,應該說給與你幫助的。”

“給我?”派克婼妲聞言,滿臉不解。

她確實需要幫忙,鎖鏈手的那件事,讓她陷入了十分為難的困境,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眼前的少女會有什麼辦法嗎?

“琴丫頭要幹嘛?”窩金也是一臉不解的問著。

他很茫然,非常的茫然,應該說從被琴琴抓走的那刻起他就很茫然了,到現在還是非常的茫然,心裡頭沒有任何疑惑是有答案的。

所以有哪個好心人可以給他一點暗示或是明示的嗎? ? ?

他的粗神經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你閉嘴。”琴琴沒有要回答窩金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從口袋拿出了一個像是糖果、卻充滿著強烈氣場的東西,朝派克婼妲遞出,“如果你相信我,就吃下它吧。”

“這是什麼?”派克婼妲伸手接過了那東西,疑惑的捧在手心打量著。

“那是一種,能夠除去你現在身上束縛的糖果。”琴琴笑眯眯的說著,那笑容是溫和的,原本應該是暖人心房的,如今卻如同那水色的眼底一般冰冷得毫無溫暖可言,“你身上,有來自他的束縛吧?這個糖果可以有效的去除那個束縛,卻也不帶來什麼嚴重的副作用,頂多兩三個月內無法使用念能力而已。”

“你是說……這個糖果有除唸的效果?”派克婼妲聞言,雙眸立刻亮了起來,一臉驚喜驚奇的看著手中的糖。

如果琴琴說的是真的,那麼團長身上的審判小指鏈……

似是看出了她的打算,琴琴微微眯起眼眸,緩緩開口:“很抱歉,因為時間和材料的關係,只能提煉出這麼一顆,還請你吃下它吧,不然……背叛的代價可是很沉重的。”

那兩個字,像是沉重的鐘聲一般擊中派克婼妲的心裡。

是的,在旅團,背叛的代價就只有一死。

但是如果說這個糖果能夠拯救團長…...她的命犧牲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正這麼想著,一隻小手就這麼握住了她的手,連帶握住了那個糖果。

她抬起頭來,冷不防的撞入了琴琴那宛如冷泉一般清冽的水色眼眸。

“請吃下吧。你們的團長不是說沒救了,一物剋一物,他身上的束縛總是有辦法解除的,你們所需要做的,是儘可能的從旁協助他,而不是執行有些無謂、且愚蠢的犧牲。”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只需要更多一點點的時間,就能解決現下所有的問題,還不用做出過多的犧牲,為什麼不去做呢?

派克聞言,只是傻愣愣的看著那一對眼眸。

很沉的壓迫感,明明是和哈哈一樣的雙眼,卻沒有那般天真與單純,相對的而是強烈的決心及恨意。

她們的過去……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也是因為這一對不同的眼眸,讓派克婼妲沒辦法再有任何的想法,應該說只要有點思緒,彷彿就會被那犀利的目光給看穿一般。

其實琴琴說的一點也沒錯。

如果說這個糖果真的能解除酷拉皮卡施加在她身上的唸的話,那她便能把鎖鏈手所有的情報都告訴旅團的人,再一起想辦法幫助團長。

但如果她想把這個糖果留給庫洛洛的話,她身上的束縛還是存在,回去面對旅團的大家她沒辦法做出任何的解釋,最後失去大家對她的信任,縱然想告訴他們些什麼,犧牲自已的性命,她的手槍最多也只能擊出六發。

不管怎麼想,最快最方便的方法都是在現在就把自已身上的束縛弄掉,然後回去和大家討論,解除團長身上的唸的辦法。

派克婼妲看了看手中的糖果,又抬起頭看了眼面前依舊掛著淺笑的少女,不由得覺得從心底發寒了起來。

真是可怕的女孩……看起來明明才十四歲左右而已,就有這麼多的心機和城府。

她的腦袋到底是思考了多少、算計了多少,才會出現在這裡,給她這麼一個看似艱難的選擇題,卻已經把人決定好答案的行動。

她想,要是琴琴真的想幫他們,材料時間什麼的根本不構成問題吧?

從她神出鬼沒的行動來看,她應該也是可以直接去找團長啊。

說得再遠一點,她是有能力,避免這所有的一切發生的。

也就是說,她給予的僅是最低限度的幫助,僅僅只是能保住他們性命的幫助罷了。

目的為何?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派克想著,打算不再靠自已的腦袋思考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了,直接開口詢問眼前的少女。

如果說她是秉著什麼對旅團不利的目的而幫助他們的話,這顆糖不要也罷……但當然,這怎麼想也都矛盾得不合理。

琴琴聞言,只是笑出聲來,柔荑掩唇輕笑了幾聲,才緩緩低下頭,似是自言自語的開口:“不為什麼……只是我已經答應了她罷了。”

“我在心裡答應她了,在我親手殺掉她之前,不會再讓她經歷任何生死離別了。”

她微微仰起頭,看著派克婼妲,那微微彎起的眼眸深處,是無止盡的瘋狂,那彷彿能吞噬人心與人性的情緒就這樣一閃而過,是如此的駭人,讓一直直視著她的派克,都忍不住在原地愣住了。

那一瞬,她好像理解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還不理解。

不,沒錯,她是真的什麼都還不理解,對於哈哈和琴琴的過往,對於她為什麼要說出這番話,對於她眼裡的瘋狂,全部都不能理解……

“那麼,該送達的也送到了,抱歉打擾兩位的時間了。”琴琴緩過神來,又恢復那般溫和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宛如走火入魔的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她朝著兩人擺了擺手,就這麼轉身離去。

當派克婼妲回過神來想叫住她時,卻已經沒能看見她的身影,她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只有手中握緊的糖果能證明,剛才的對話,都不是夢……

琴琴就這樣,淋著小雨走在無人的巷弄。

腳步有些倉促,不如以往的從容,拳頭時而握緊、時而放鬆的,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最終走到了一條死巷,微微仰起頭任由雨水滴落在面頰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雨水的沁涼味道滿布鼻腔、胸腔,緩緩的吐出了那口氣,她才緩緩開口:“我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順著她的話音落下,從角落的陰影處走出了個嬌小的身影,那輕盈的步伐很是優雅,碧色的眼眸充滿著複雜的情緒,張開了嘴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一聲貓叫,“喵。”

“好久不見了……”琴琴轉過身,笑著看向那端坐在她面前的小白貓,“凌伊。”

白犽的眼神微微閃動,卻是微微低下了腦袋,像是在對她行禮一樣。

果然不是一般的貓,從各種人性化的舉動來看就知道它和一般寵物不太一樣,只不過大概連哈哈都不會想到,在這個陌生的異界也能遇上林家的……產物。

“你過得還好吧?”琴琴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緩緩蹲下身子揉了揉它柔軟的毛髮,“不,應該是不錯,跟在那孩子身邊的話……”

白犽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任由她的動作依舊不吭聲。

它也沒想到,會再一次的遇見她,不對,應該說在它眼前再一次出現那熟悉的水色雙眸時,它就有預感,他們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很難斬斷的……

“也真是苦了你了,那孩子傻呼呼的,什麼都沒發現……應該說,什麼都還沒想起來。”琴琴微微閉上眼眸,掩去眼底那隱約升起的殺意。

她一直以來她有注視著,注視著哈哈的一舉一動,所以白犽出現在哈哈身邊她也知道。

一開始是驚訝沒錯,但後來就拋開了那些想不通的問題了。

或許吧,這就是他們幾個的命……註定牽連在一起,難以分開。

“我的時間不多了。”她一邊替它順毛,眼眸不知閃過什麼樣的思緒,感受著右手的不自在,隱約能察覺到什麼,“凌伊……不,白犽,你聽好了。”

“喵? ”白犽疑惑的出聲,緩緩抬起頭,撞見的依舊是那溫和如水的視線,卻不知為什麼,那深處的傷,特別的讓人心疼……

“好好陪著她、照顧她吧。”她淡淡的說著,眼底的溫柔像是隨著理智的消散一般,一點、一滴的瓦解,“因為我……已經辦不到了。”

她已經沒有能力再支撐自已的理智了,那份瘋狂已經淹沒了一切。

等她再一次見到哈哈……應該只能拔刀相對吧?

究竟是為什麼呢?她們姐妹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皓皓……這不是你希望的,對吧?

但是已經沒辦法了,她已經回不去當時年雉、單純的心了,她的眼裡只剩下仇恨及瘋狂。

哈哈,原諒我吧,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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