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貴人相助，小人急
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直接從源頭上，就進行控制了。
這張公告是監管組織頒發的，落款時期是今天。
意思是：近期內，所有來進貨的商家，每月每家只允許進五萬斤的大米。
程楠煊在心裡快速估算了一下，覺得五萬斤倒是也不少，足夠一家人吃許多年，只是這事情等不了，必須當天發貨！
“老闆，你這兒能加急發貨嗎？”程楠煊心急，轉頭就問。
“要排單，加不了。”
“我可以加錢，能幫幫忙嗎？”
“大單子都要排隊，小單子就別催了，越催越慢。要是不願意等，就趕緊走，別瞎耽誤我功夫。”
中年男子快速瞅她一眼，繼續低頭玩手機撲克，表情很是不耐煩，彷彿是見她穿著一身運動裝，長相又略顯稚嫩，就認定了她進不了多少貨。
程楠煊眉頭一擰，正欲分辨，寧爍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來，“既然開門做生意，就好好說話。”
男子掀起眼皮，冷哼一聲，用手指了指外面，“瞧見外面什麼行情了嗎？量小，我能給你送就不錯了，還催什麼催呢，真以為自己是大老闆啊。”
程楠煊再好的脾氣，此時也生氣了，“我們都還沒說要訂多少呢！你要是能現在就送，我馬上跟你訂貨。”
男子抬眼，“一萬斤起批，每斤三塊五，全場一個價。”隨口說完，繼續低頭手機上打麻將。
這價格都跟超市價差不多了！
程楠煊覺得他不僅沒禮貌，還黑心哄抬物價，便轉身向外探頭張望，想趕緊去其他家看看。
寧爍卻懶得跟他廢話，上去就砸錢，“行了，你這兒也沒別的客戶來，你就開個價，到底多少錢能現在送。”
對方的視線從手機螢幕緩緩平移，先是停留在寧爍的鞋上，然後慢慢抬眼，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顯得極其不尊重人。
但當他眼神落在寧爍的手錶上時，眼裡閃過了一絲意外，立馬扔下手機，換上一臉賤兮兮的笑容。
“我這裡可是誠信生意，你讓我放著老客戶的單子不送，先給你們送？這……”
他停頓兩秒，話鋒一轉，伸出三根手指搖了搖，“至少得這個數。”
寧爍掏出手機，“三千是吧，來，我現在就轉給你。”
對方搖頭，有恃無恐地微笑著，“是貨款的三成！”
程楠煊怒了，站在門口往裡喊，“你怎麼不去搶錢啊，價格離譜就算了，還想要我們三成的加急費。活該你這裡沒人來，黑心！”
男人當即色變，拿起手機繼續牌局，難聽的話止不住地往外冒，“呵！沒錢還想學大佬戴名錶？裝什麼裝啊，買不起就滾，趕緊滾，甭管你們滾到哪家去，他都不可能給你加急送貨的。”
寧爍氣急，把手機裝回口袋裡，一掌拍在桌上，怒視對方，“你喊誰滾呢？！”
這一掌的力氣過於大了，整個桌子都跟著顫了一下，桌角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程楠煊都嚇了一跳。
在末世能活到十年後的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加上寧爍本來就長期身居高位，真的沉下臉發脾氣，那氣場是真的很瘮人。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男人眼神閃爍，佯裝鎮定，“你……你想幹什麼。”
寧爍板著一張臉，緊緊盯著他，就像是一頭兇猛的獵豹在緊盯著獵物，隨時準備一擊致命。
那人瞬間慫了，“送！我今天就給你們送，加急的費用我也不收了，但是價格不能少。”
程楠煊氣笑了。她不相信市場監管之下，會允許糧價如此高。她毫不猶豫地上前，緊緊地拽住寧爍的手臂，“我們走，別跟他浪費時間。”
寧爍身上的怒火逐漸被程楠煊撫平，他瞪向男老闆，聲音冰冷：“開門做生意，以後還是嘴巴放乾淨點好。”
他語氣裡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那人強撐著與他對視，半晌沒敢開口。
兩人一臉不開心地走出去，四處張望，看下一家去哪裡會更有勝算。
此時，對面“小陳商行”的老闆娘笑吟吟地迎了上來，“小姑娘，你們要買什麼？來我家看看唄。”
程楠煊看了一眼她的鋪面，冷冷清清，面積也很小，好像除了大米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便笑著謝絕。
“大姐，我們要的東西多想一次性買齊，我們再逛逛。”
老闆娘眼睛一亮，“沒問題呀！我這鋪子是新開的，確實只有大米，但是我孃家鋪子就在前面，開了幾十年了！”
程楠煊來了興趣，“那邊都賣些什麼？”
“不僅有米麵糧油，還有各類的幹活香料。貨品是全市場最齊全的。”
老闆娘怕她沒概念，趕緊往市場大門方向指，“你看，那個人山人海的陳記鋪子就是了，你可以先在這裡挑大米，然後我帶你過去挑其他的，成不！”
說完，她又怕程楠煊兩人不信她的，紅著一張臉解釋，“現在父母不在了，我弟弟掌家。我……我跟弟媳關係不好，所以才自己出來單幹的。”
程楠煊無意戳人傷疤，趕緊問，“那今日能不能送貨？”
“能！只要你買得多，能在兩家都達到送貨門檻，我保證一定能給你送。我這點面子是有的。”
程楠煊與寧爍對視一眼，當即就跟她去了店裡。
“這些都是今年的新米，而且我這裡的五常大米都是核心區產的，頂頂的好！”
老闆娘拿出兩家的報價單遞給她，看來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程楠煊掃了一眼，價格很公道。加上她曾跟著專題小組做過大米的分析，隨手搓了搓米粒，心裡就有了判斷，這貨不錯。
“這單子上的東西，我們挑最好的都要了。政策允許買多少就買多少！”
老闆娘先是一喜，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很快就冷靜下來。她的語氣聽上去生分不少，謹慎中帶著些懷疑。
“兩位這麼大的進貨量，是在哪裡做生意啊？現在風聲緊，進貨是要登記資質備案的。”
“有，我們有的。”程楠煊心一緊，急忙笑道，
“我們超市改版升級，要做開業活動，不真金白銀的弄些實在貨，老頭老太太們不會來捧場啊。”寧爍從包裡掏出營業執照遞給她。
“對，我們超市有兩層，很大的。”程楠煊連忙附和。
老闆娘聽完，慢慢恢復笑容，“以後，還請兩位多多關照小店生意。我這人實在，絕不會以次充好，該什麼價就什麼價。”
大米定好，程楠煊準備付賬。
突然，寧爍跳進來阻止。
他摁下程楠煊的手機，只給了對方几千塊的定金，要求她先帶他們去“陳記”把其他東西訂好，確定能送貨後，再給她補齊大米的預付款。
老闆娘詫異地看他一眼，連忙拍自己的腦袋，“對對對，這樣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去陳記訂貨很順利，他們連送貨的加急費都沒提，一看是老闆娘帶他們過去的，二話沒說就給開了單，並且在上面寫清楚了送貨時間，直接插隊排單。
程楠煊很高興，覺得自己是出門遇到貴人了。
忙活半小時，兩人將各類大米、雜糧、麵粉、香料，還有植物油、花生油、菜籽油、茶油都統統買齊了。
寧爍覺得陳姐這人很靠譜，給她補款時，便承諾她只要所有貨物能在晚上十點前送貨按時送貨，就會在總價上給她提供5作為辛苦費。
這5可不少，要知道剛才的兩筆生意價值兩百多萬！像這種沒有成本的純利潤，陳姐自然賺得開心。
她積極主動地問，“你們還缺什麼？開業活動要不要進點水果、蔬菜什麼的？”
程楠煊聽話聽音，飛快地接下話茬，“只要能送貨，我們倒是也可以買點，而且我們還想進些凍貨水產和生鮮鮮肉。”
陳姐笑得合不攏嘴，她這米鋪位置不好，再加上她的身份處境尷尬，本就生意冷清，眼下有送上門的快錢賺哪裡捨得往外推，興高采烈地就要帶他們去。
三人出門，正巧碰上對面的“凱輝”的老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幫工。
他看見陳姐興高采烈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的怪叫，“有些人就是不要臉，什麼生意都搶！難怪跟家裡合不來，要被趕出來獨立門戶啊。”
陳大姐不願與人爭執，拉著兩人就想快走。
可對方故意噁心人。他衝著牆邊吐了一口唾沫，大罵一聲，“臭婊子！真是有娘生沒娘養，我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一出，三人當場就怒了！
他簡直就是在程楠煊和寧爍的雷區上，蹦迪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