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用金屬升級？毫無壓力！可……
寧爍不明白程楠煊的意思，疑惑看了她幾眼後，突然反應過來，不由瞪大了雙眼。
接著，兩人異口同聲道：
“空間在縮小？”
“空間在縮小。”
寧爍很震驚。
但程楠煊很冷靜。
她自從接受了末世重生和空間法寶的事情後，思路就一下子被開啟了。
既然寧爍連重生這樣的離奇事都能發生，為什麼空間就不可以有變化呢？況且，她覺得寧爍不像在說謊，他沒有必要。
程楠煊想了想道，“你再好好回憶下，是不是空間有別的竅門？”
寧爍一愣，“我想想。”
過了一會兒，程楠煊見他一直沒說話，明顯是沒有想到什麼有價值的關鍵資訊，只好寬慰道，“沒關係，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能擁有空間就已經很……”
“啊！！我知道了。”寧爍突然打斷她的話，神情激動道，“可能是需要金屬！”
“嗯？”程楠煊意外。
“一定是這樣！當時我與拾荒隊一同乘船回基地，遇上暴雨，船翻了，我不小心被割破面板流血才啟用了空間，船上存放的金屬鐵皮全落入了水中，頃刻就不見了蹤影……”
“這樣說的話，那確實很有可能。”
“對！很可能就是被空間吸收了，只是我當時過於驚慌，沒有察覺。”
程楠煊眼睛一亮，“這好辦！等忙完了，去趟我爸的鋼材廠試試便知，而且那附近很多廢鋼回收廠。”
寧爍頻頻點頭，剛剛沮喪失落恐懼的複雜情緒，彷彿蕩然無存。
鋼材廠啊！那不是空間咔咔就能升級？！在末世裡，自然是空間越大越好，物資越多越好啊，最好能囤盡天下糧！！等將來去了基地，只要拿出任意一種的稀缺物資，都足以讓老婆成為基地裡最重要的人！她就再也不會像前世那樣，沒有安全感了。
寧爍在心裡狂喜，腳上的油門越踩越重，車子在主幹道上快速穿梭，很快就將高樓大廈拋在了身後。
等出了城，往城郊方向去的車就明顯變少了許多。
天灰濛濛的，空氣悶熱得像個巨大的汗蒸場。明明才六月初，氣溫就已經直逼三十五度了。
車載電臺的新聞頻道，正在滾動報道地震的最新訊息。
程楠煊吹著冷空調回憶起，小時候去西北旅遊時的美好場景，心裡可不是滋味了……她想到即將到來的一連串天災，神色都黯淡了下去……
寧爍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於是，默默伸手關掉了電臺的聲音。
臨近批發市場。
車道變得擁擠起來，來往的雙向車道兩側停滿了車，而中間的道路上全是在拼命往裡擠的車輛。
程楠煊降下車窗，快速地把腦袋伸出去，往前張望。可還沒看清楚什麼，就被寧爍一把拽了回來。
“危險！注意安全。”
“哦。”她不自覺地抽出手臂，撇了撇嘴。
批發市場的出入口被設了路障，有幾個身穿制服的市場工作人員在攔車詢問，看上去態度十分惡劣，尤其是帶頭的那個眼鏡男，好多車子剛到面前就被他們揮手趕走了。
程楠煊見情況不妙，心裡一陣焦急，她有種預感會要空手而歸，不由在心裡開始盤算，離這裡最近的倉儲式超市在哪裡。
兩三分鐘過去。
輪到他們車子排到第一位了。
程楠煊還沒開口詢問，那個眼鏡男就直接不耐煩地開口，“這裡只接受批發，不賣零售。進貨必須相關的資質證明或者營業執照的原件，沒有的就趕緊走。”
“那請問……”程楠煊不死心。
“沒有資質，一切免談！走走走。”對方蹙眉擺手。
這時，寧爍突然搶答，“有！我們有！”
程楠煊轉過頭看他，只見他迅速從後座的公文包裡取出營業執照，然後探過來半個身子，從副駕駛的車窗裡遞了出去。
眼鏡男裝模作樣地掃了幾眼，見經驗範圍符合要求，當即就揮手放行。
程楠煊將證件收回，寧爍一腳油門就徑直開進了市場裡，這臺大型越野車瞬間就成為周遭眾多私家車中的特例，令所有被攔在門外的車主分外眼紅。
程楠煊轉身將證件放到後座，驚喜地問他，“你怎麼會帶這個？”
“我還帶了公章呢，嘿嘿，有備無患！”
“寧總厲害，真周全。”
寧爍見老婆誇讚自己，十分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笑了笑，沒好意思接話。實際上，這證件是他與對方簽完轉讓合同後，就順手放在了包裡帶出來的。
進入市場，方知它很大，轉了兩圈才找到停車位。
整個市場呈回字形，米麵糧油在左邊，凍貨鮮肉水產在右邊，中間的商鋪全是賣蔬菜和水果的。家家鋪面門口，都停著大型麵包車在裝貨，生意好得不得了。
或許是因為看了新聞的緣故，近期大小天災頻發，對人心還是有影響的，許多老闆敏銳地嗅到商機，囤貨比往日變得更加積極。
程楠煊剛剛仔細看過了，轉角處有兩三家鋪子人比較少，是最有可能付完款就能安排送貨的。
她只想求快，所以抬腿就往那頭走。
“這種行情居然會門庭冷清，一會兒還是要好好看看貨。”寧爍默契地跟上，邊走邊提醒道。
“我相信有國檢把控著產品質量，應該沒事的。”程楠煊隨意點點頭，沒怎麼放在心上。
寧爍一怔，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隨後又猛然想起，程楠煊如今還只是涉世未深的應屆畢業生，心中只有理想與大愛，對人性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他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暗暗在心底發誓：這輩子，兩人既然能提前三年相識，他就一定要護住她這顆簡單的心！
兩人走到轉角，選中一家名叫“凱輝”的批發行。
正要走進去，寧爍的電話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是車行的電話，應該是叫我去提車。”
程楠煊微微抬頭看他，“那你去接電話，我先進去瞧瞧。”
寧爍把手機舉到耳邊，衝著程楠煊點了點頭。
程楠徑直走向樣品區，彎下腰，上手仔細瞧了瞧，感覺品質尚可，便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挑選。正要開口訂貨，一道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
“別亂碰，看到公告了嗎？散貨不發。”
“什麼公告，公告在哪兒？”程楠問。
那人隨意指向門口，頭也不抬，看上去很是敷衍。
程楠皺眉，心中有些不快，她轉頭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去，走到門口，目光落在公告上，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程楠煊心中有些不悅，她眉頭微蹙，環視四周，發現大門內側的牆上貼著一張A4紙，便走了過去。
目光落到公告上，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