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晨!”好半天,盧秋月才帶著怨氣開口,“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雖然你跟盧旺沒有血緣關係,但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啊!”
“姐!”盧菀菀眼眶通紅,恨不得將盧晨殺之而後快,“別跟這種人講感情,他能對小旺起殺心,保不齊哪天就會對我們動手!”
盧昭儀啐了一口,“畜生玩意兒,大姐還心疼你想讓你搬回來,你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來!”
聽完她們臭罵的盧晨只是冷笑,“我有沒有對盧旺動手我說了不算,同樣你們說了也不算。”
情緒最為波動的還是盧秋月。
她為自已這兩天的憐憫感到後悔。
自已居然會去同情一個想要傷害自已弟弟的人。
此時她對盧晨已經是心灰意冷,“不敢承認是嗎,那就等警察調查,只要有證據,我們一定會讓你牢底坐穿!”
“隨便你們好了。”盧晨滿不在乎。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詢問室的警察也走了出來。
幾個警察交流一番後,最後目光定格在盧家姐妹身上。
“幾位家屬。”老警察代為發言,“事實上現場還有兩個人證,一個叫做安恬甜,另外一個叫做沈玲玉,她們親眼看到是盧旺自已用匕首捅的自已,與盧晨的證詞一致。”
“胡說!”盧昭儀當即反駁,“我弟弟行為正常,怎麼可能用刀自已捅自已?”
盧秋月那冰冷的眼神中帶著憤怒,“警察同志,這兩人的證詞我不能認同,安恬甜是盧晨的女朋友,完全有作偽證的可能,至於另外一個沈玲玉,我不知道她跟盧晨是什麼關係,但關係絕對不簡單!”
“是啊!”盧菀菀點頭贊同,“而且安恬甜跟我們家也有矛盾,她的證詞不可信!”
“嗯。”老警察點了點頭,“她們的證詞我們會採用,但不是決定性的證據,我們鑑識科的同事已經去採集決定性的證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聽到還有決定性的證據,三姐妹面面相覷。
不過很快盧秋月就否決了這個說法,“盧晨是有動機的,你們又怎麼能證明這決定性的證據是真的?”
“只能是真的。”知道內幕的老警察說的很是篤定,“如果這證據都是假的,那你弟弟說的話也只能是造假的。”
這邏輯三姐妹都沒太搞明白。
她們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證據才能讓警察說出這樣的話。
“好。”盧昭儀不服氣地點了點頭,“那就看這決定性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如果真是盧晨傷了我們的弟弟,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話聽得老警察都癟嘴。
大名鼎鼎的盧家他可是知道的。
按理說盧晨在盧家十幾年了,再怎麼都是有感情的。
怎麼幾個姐姐對他跟對仇人似的。
看來還是偏心了,這盧晨心態也真是太好了。
不過等到指紋檢測出來,真相就能大白。
如果真是盧晨行兇傷人。
那麼匕首上就一定會有指紋,因為他沒時間去處理指紋。
而且受傷的盧旺也不可能給他機會去抹除指紋。
如果匕首上沒有指紋,那就證明盧旺在說謊。
看到這三個姐姐的模樣,老警察心裡已經站在了盧晨這邊。
正巧這個時候,鑑識科的同事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過來交給了老警察。
老警察接過後仔細看了起來。
三姐妹是緊張地望向報告,心頭十分複雜。
好一會兒,老警察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笑意,“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插在盧旺腹部的那把匕首上只檢測出了盧旺一個人的指紋。”
說到這兒,三姐妹都還是沒有明白。
“什麼意思?”盧秋月鎖緊眉頭,“難道不該有我弟弟的指紋嗎?”
沒等老警察說話,盧晨就先開了口,“當然可以有盧旺的指紋,而且一定會有他的指紋,但奇怪的是,如果是我用匕首捅傷盧旺為何沒有我的指紋?”
“哼。”盧菀菀冷哼,“你擦掉了唄?”
這話把盧晨給逗笑了,“那盧旺就一定是腦殘,他都能跑去大呼小叫說我要殺他,居然還能乖乖讓我擦掉指紋。”
此話一出,三姐妹同時醒悟。
對啊,如果是盧晨動的手那麼匕首上就一定會有他的指紋。
可為何只有盧旺一個人的指紋?
沉默半晌,盧昭儀還是有些不死心,“他難道就不能戴手套嗎?”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警察了吧?”老警察煙雨不無譏諷,“我們的同事已經將周圍勘查了一遍,如果他戴了手套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而且手套也會留下痕跡,我們並未在匕首上找到手套的痕跡。”
一句話徹底將盧昭儀把嘴堵上。
她知道,捅傷盧旺的可能真不是盧晨。
可她想不通,盧旺幹嘛要自已捅自已?
盧秋月則是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她已經做好動用一切手段,將盧晨牢底坐穿。
可現在結果是,自已再一次冤枉了他!
一時間,她有些臉紅髮燙。
明明理智告訴自已,這件事不可能是盧晨做的。
但自已還是先入為主的把責任推到了他身上。
還想著與他改善關係,補償他的。
現在看來盧晨與盧家的關係將會漸行漸遠!
想到這兒,她偷偷瞄了眼盧晨。
只是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冷漠,不免讓她心悸。
這眼神,他是對盧家徹底寒心了嗎?
還是說對自已又一次失望了?
盧秋月心頭突然感到絞痛,嘴唇蠕動了幾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警察同志。”盧晨突然開口,“既然查清楚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嗯。”老警察點了點頭,“配合一下結案就行。”
“對了,我同學安恬甜還有沈玲玉應該也沒她們什麼事了吧?”
老警察笑了笑,“她們只是配合調查的,本來也沒她們什麼事。”
“那我就放心了。”
“走吧,我們去結案。”
說罷,老警察帶著盧晨就要進詢問室。
這個時候盧秋月是鼓足了勇氣開了口,“盧晨……”
聽到呼喊,盧晨停下腳步,“怎麼了,是覺得證據不夠可信嗎,那你們完全可以去找證據起訴我。”
“不是的……”盧秋月臉色再次一紅,“我想說等會兒能單獨聊聊嗎?”
聞言,盧晨看了眼老警察,“我懷疑她們想要私下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