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久不見嘛聶縱橫,什麼時候開始也給「天道」賣命的,很缺錢嗎?”五竹悟說到。

“沒辦法,又輸光身家了嘛,他們開的價碼我沒法拒絕。”

說話的正是綽號「鬼之縱橫」的聶縱橫,雖名聲在外,可與之相悖的是他簡陋的著裝,一身粗布麻衣,只有流暢的肌肉線條和黝黑的膚色,讓他一眼看起來就是一位強者。

“啊是嘛,跟你說過多少遍,「松原」那地方你去不得,你把持不住。”五竹悟數落一番後又轉而說道:“輸了多少,要不我幫你平了吧。”

“不需要,我是賭徒,不是乞丐,不需要施捨。”

“憑你這身本事,乾脆把賬賴掉,反正整個「松原」也沒人是你對手。”

聽他這麼說,聶縱橫不免有些惱火:“我不是乞丐,也不是無賴,用武力打破規矩,不就成了你們口誅筆伐的人了嗎。”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這個念頭在五竹悟心中一閃而過。

“不是乞丐,不是無賴,但選擇當倀鬼。”

講到這裡,荀良錯索性把話挑明:“這樣他才有恰當的理由接近我,身旁有這樣一個高手,無論是我還是天道,都會安心很多,在他們看來,能攔住你瞎搞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五竹悟這才明白兩人是一夥的,聶縱橫假借監視之名,實則呆在荀良錯身邊護其周全:“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也墮落了。”

“我也是一介武夫,能做的事就這麼點,所以你想從這把他帶走,我不同意。”

“剛說笑的,有你在,我放心。”

“哼,最好如此,別總以為力量能解決一切,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人,情況不對就跑,活下來才有輸出,真正遇到打不過的人時,也可能是最後一次,這次,算你好運。”

“別搞得好像只有你懂一樣,「洞穴」內的戰鬥並未分出勝負,我只是感覺到一絲異樣,穩妥起見,還是走為上計,換做是你,還不一定能跑掉呢。”

“噢?是嘛,要不在這打一場?”

“好啊。”

“行了,你倆在這裡動手我這些可愛的老鼠怎麼辦。”

荀良錯這般說完,兩人方才作罷。

聶縱橫掏出一根菸坐到石階上抽了起來,說道:“接下來什麼打算。”

“誰知道呢,褲襠夾算盤,走一步算一步,不過「洞穴」一役後,確實有了危機感,眼下還是著重培養新人要緊。”

“有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新收的門徒風肆野,他在咒術上的天賦特性跟你很像,反而讓我有點不知從何下手,要不,你來教算了?”

“我?我現在哪裡走得開。”

“也對。”五竹悟無奈惺惺地點了點頭:“話說回來,萬丈家的那小子跟風肆野擱一塊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在體術方面異於常人,一個又病殃殃的,你說萬丈家那小子什麼來頭。”

“據傳是上一任萬丈家主,萬丈由我的私生子,在家族裡並不受待見。”荀良錯說到。

“據傳?你也不清楚嗎。”

“這些家務事誰知道那麼多,也許坊間次郎知道得清楚,他一直是萬丈家的門客,更是萬丈由我的貼身家臣。”

“咋滴啦,喜歡八卦就去買本《娛樂花邊週刊》,問東問西的。”聶縱橫說完嫻熟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單純覺得這兩個人的反差對比有些興趣罷了,隨口一問。”

『嘟、嘟、嘟……』

五竹悟、荀良錯和聶縱橫三人的緊急通訊系統同時響起,三人意識到定是有不同尋常的情況發生。

荀良錯當即接入連線:

『五竹悟、收到請回復,五竹悟、收到請回復』

通訊員重複著這句話,五竹悟這才也接入了連線。

“我是五竹悟,請說。”

『覆馬鎮遭遇不明咒靈襲擊,現已淪陷,對方指名道姓找你』

畫面隨即轉切到現場畫面,劫持了覆馬鎮通訊系統的咒靈進入了畫面。

【喲!好久不見五竹悟,身體還好嗎?】

“託你的福,好得不得了,大便規律而且順暢,每天起床還得喝兩杯牛奶。”

覆馬鎮那端的咒靈便是先前與五竹悟激戰的「賭徒」,他以一種極其邪魅陰險的語氣說道:【是嘛,不過這裡的人好像就不怎麼對勁哦。】

賭徒說著就拽過來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捏著她的臉蛋把玩,這個女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形如枯槁的老婦人;

更殘忍的是,賭徒並沒有殺她,而是想讓她體會,從花季少女驟變成風燭殘年老人漫長的痛苦:【哎喲,怎麼回事呢?這裡的人老得可真快呀。】

五竹悟看著畫面一言不發,賭徒繼續挑釁道:

【怎麼了?要過來看看嗎?搞不好這裡真的有什麼怪病哦】

“當然要去,馬上就到,不知道給你這麼點時間,夠不夠準備後事,哦對了,咒靈應該也沒什麼後事要辦吧。”

【哈哈哈哈,會辦的會辦的,不過是為你準備的,你可千萬要到啊,畢竟葬禮準備好了,屍體沒來,派對怎麼進行】

“那你可要準備周全才好,到時誰躺棺材裡還不一定呢。”

【嗯哼哼哼……你再「樂土」是吧,可要快點到哦,沒來之前我很無聊的,只好隨機抽取幾個幸運觀眾,讓他們變得更“成熟”些玩玩,來的越晚,成熟的人越多,怕到時這裡的養老金不夠用啊】

五竹悟不想聽他耍嘴皮子,在明確了座標和對方身份後,當即中斷了連線。

“對方指名道姓找你,這其中恐怕有詐。”聶縱橫說到。

『看來那個入駐在覆馬鎮的高手遊不臣,應該也是輸了啊,真可惜了這個人才』

五竹悟這般想著,說道:“有詐也得去,放心,會贏的,我很強。”

“正因為對方知道你很強,還敢公然叫板挑釁,這反常令人不得不堤防。”荀良錯也持相同觀點。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咒術師做的一貫不都是偏往虎山行的事嗎,走一步算一步吧。”

聶縱橫自然是深明這點,作為咒術師的職責,就是不斷穿梭於危險之中,只好叮囑道:“咒術界習慣把你和柳相澤並稱為「人間雙壁」,我對柳相澤並不瞭解,在我眼裡,你和荀良錯才是「人間雙壁」,我可不想你們哪一面壁折損,還是那句,情況不對就……”

“囉哩巴嗦的,怎麼跟鄺靖凌一樣。”這話未說完就被五竹悟打斷,像極了長輩的嘮叨,早已聽得生厭。

“哼,就怕你不懂隨機應變。”

“知道了知道了。”

五竹悟說完便轉過頭,臉色變得凝重,手結壇荼印開始詠唱咒詞:

「娑婆」、「成住壞空」、「須彌色界」

一道狹小的空間之門憑空展開,五竹悟鑽了進去。

待到空間之門關閉後,荀良錯對聶縱橫說道:“去過甘露寺嗎?”

“沒去過。”

“以後有機會去一趟,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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