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阿寶從宮內安插的探子處得知關卿妘雖未被處罰,但等同軟禁一般,和大公主一同在公主府內不得隨意走動。

帶著訊息到了衛宋所在的騎風院,正碰上衛宋晚練。自衛宣將他帶到幽州後,衛宋養成早膳和晚膳前練武的習慣,期間連護國公自已都不能打擾。

少年烏髮用玉冠高高束起,赤裸著胸膛,膚色是邊塞風沙也曬不黑的玉白,只是上面橫七豎八的佈滿新舊不一的傷痕。

衛宋手中一杆銀槍如銀色閃電,槍尖鋒利寒芒萬點,手腕帶動槍身旋轉,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動作迅捷有力,猶如狂風驟雨般猛烈。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讓人忍不住在心中叫絕。

衛宋接過小廝手中的白色裡衣,問道:“打探得如何?”

衛阿寶將經過詳細說與衛宋聽後,衛宋沉吟:“陛下如今為保名聲,興許會將關明維府上眾人留至秋後流徙,去打點一下讓他們在牢裡別太難過。另外,著可靠之人盯著太子。”

“是。”

“還有,公主府內,如今是誰可以自由出入?”

“世子,除府上管事和採買的廚娘外,其餘人一律不得出府。管事是陛下賜下的,廚娘出門須由兩個金吾衛寸步不離。還有,除大公主和關姑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外,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是陛下從宮中撥出來的。”衛阿寶接過衛宋手裡的汗巾,跟著他進了房間。

衛宋穿上外袍,示意衛阿寶和他一同坐在案前,小廝們魚貫而入,很快將早已備好的膳食擺在桌上。

“金吾衛是陛下近侍,之前沒有在其中安插人是怕陛下起了疑心。如今要用起來倒是捉襟見肘了,”衛宋看向一臉無辜只顧吃菜的衛阿寶,桌下的腳狠狠踹向他:“行了,別裝了。去歲回京,我看到那金吾衛副統領魏永與你相談甚歡,說吧,怎麼個事。”

衛阿寶無奈撂下筷子:“世子,那魏永不知從哪兒聽聞與卑職是同鄉,央著卑職同世子說幾句好話,好把那夏統領給擠下來。世子,這可不是什麼知恩圖報之人,況且您也不是沒那本事進公主府......”

衛宋嗤笑一聲:“你是什麼好大的人物,堂堂金吾衛副統領還要央著你說好話。”

“嘿嘿,這不是看在世子您的面子上嘛。”

“去傳話給魏永,讓他安插兩個我們的人進公主府,事成之後,我自有打算。”

衛阿寶知道主子的打算,並不多言,只埋頭苦吃。

......

公主府內除了當夜在職守夜的侍女,其餘人皆在戌時三刻便會入睡。

針線房的侍女們自然是不用當值的,大家早早梳洗了便打算睡下。只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女放下盆,披了件衣衫對房內同住的女孩道:“你們先睡吧,我記得公主有件羅裙尚未封邊,我再去加幾針。”說罷不等回應便小跑了出去。

房內的幾個女孩面面相覷。

“良月這是中了什麼邪,往日裡也沒見著她那麼勤快。”

“誰知道呢,總之別是做什麼黑心肝的事,連累了我們才好。”

女孩們口中的良月正是那剛剛急匆匆跑出去的侍女,此時她摸著黑跑到了公主府角門附近的小花園裡,扒開了一簇月季,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現。

幾聲鴉啼後,一隻手從那洞口探入。

“主子吩咐的事和東西都在這裡,我是趁著金吾衛換崗才瞅準這個機會的。主子讓你見機行事,我先走了。”聲線雖然已盡力壓低,但還是聽得出來屬於內侍的尖細。

“奴婢省得了。”良月快速抓起那小紙包,左右小心觀望後匆匆離去。

牆外的內侍見東西已送到,自感完美完成任務,雖對於金吾衛無故換崗這件事心存疑慮,到底還是決定壓下心中疑慮,悄悄回宮稟報領賞。

良月躲到了針線房裡,開啟了那紙包,裡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個更小的紙包。

......

這一幕通通落入了一黑衣人的眼裡,這人能夠避開外面的金吾衛、在房頂呆這麼久不被發現,可見其武功極高。此人正是凌鈺淇口中的暗衛凌一。

凌鈺淇作為儲君,雖然有一支東宮儲君,但是還是秘密豢養了一批暗衛以作他用。凌一是這批暗衛中武功最為出色的,凌鈺淇給他的任務是摸清公主府並俟機將關卿妘帶出,沒成想第一夜過來就讓他碰上了江貴妃宮中的奴才來傳信。

江貴妃勢大,在賞賜下來無關緊要的宮女中安插一些自已的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凌一看著良月帶著東西匆匆跑進屋內,拾起一塊小石子便往針線房的房門彈去。石子帶著的內力敲在房門上,發出一陣聲響。

“誰在那裡!”聲響驚動了府內巡邏的金吾衛。

良月聽聞動靜,臉色煞白,聽到腳步聲靠近,只來得及將剛拆開的信和紙包藏在案下,作出一副捏針繡線的樣子。

金吾衛踢開房門,良月作出被驚嚇的樣子:“侍衛大哥,奴婢是針線房的宮女良月。”

值夜的金吾衛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在針線房內轉了一圈,打頭的人道:“此時已是亥時,你不在房內,到此處作何?”

良月舉起手中的羅裙:“大公主的羅裙尚未封邊,我白日裡事務繁忙,這才趁著夜深人靜來加幾針。”

金吾衛的視線在良月手中和案上掃過,見並無異常,便道:“你動作快些,不要驚擾了公主休息。”

“是。”良月低頭應是,心中卻仍後怕不已。

良月在金吾衛的視線胡亂縫了幾針,便同金吾衛們一起退出了針線房,凌一在屋頂上看著,直到他們走遠,才翻身下來,悄悄摸進了房間。

一陣翻找後,在案下找到了良月帶進來的東西。凌一不敢耽擱,帶著東西又悄悄回到了凌鈺淇處。

凌鈺淇尚未就寢,只讓小夏子帶了菊韻到他的寢殿候著,自已還在書房等著凌一。

凌一幾個跳躍便回到了東宮,見書房附近無人,知曉太子還在等著自已,於是利落翻身下來,快速閃進屋內:“殿下,屬下奉命在公主府內探明縣主行蹤,竟發現江貴妃宮中太監與公主府內下人勾結。這是那宮人給這侍女傳的東西,請殿下過目。”

凌鈺淇不置可否,他一向知道江家虎視眈眈關家的位置已久。他展開那封信,只是越看神色越暗沉,隨即,他冷笑出聲:“江嫵,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敢算計孤。”

凌一併未出聲,只等著凌鈺淇吩咐。

“江嫵雖是暗算孤,但想要做的事,孤甚是滿意,”他拆開那小紙包,裡面是淺粉色的粉末,散發出一股無名甜香,“你將東西送回原處。切莫讓人發現。”

凌鈺淇手上似乎還有那甜香縈繞,江貴妃要讓關卿妘失身於他,再領著大公主等人一同出現,好讓他在關卿妘孝期與他苟合的事情傳揚出去,既葬送關府最後血脈的未來,又讓自已儲君的名聲一落千丈,雖不是什麼好算計,但卻是惡毒無比。

不知是那催情香的作用,還是想到心愛之人婉轉承歡的樣子,總之今晚的凌鈺淇格外的賣力,讓菊韻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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