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朗等人不知道的是,澹臺燼身為魔胎專克妖魔,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氣,引誘妖獸前來攻擊,供他吸食妖力。

妖獸都跑到了澹臺燼那邊,澹臺明朗一行人自然遇不到妖獸了。那頭惡狼剛化為妖獸不久,對氣息尚不敏感,才會放著澹臺燼不理會,跑來襲擊月扶崖。

術師心想若是直接說不知道,澹臺明朗一怒之下可能要了他的性命。於是抖抖簌簌地說:“妖魔都在荒淵裡,等到了荒淵,定能為殿下找到足夠的妖獸。”

“荒淵還遠嗎?”

“啟稟殿下,荒淵就在前面。”

前方數十米處有一道黑色的裂縫,黑霧懸浮其上,散發出陰森冷氣。

“符玉啊!”澹臺明朗面向她,臉上的狠厲之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到荒淵再逮住兩隻妖獸煉化妖丹,便啟程回國。”

“荒淵太過危險,殿下萬乘之尊豈能涉險,請殿下即刻回國。”

符玉掙開澹臺明朗的手臂,再次下跪叩首。

“符玉!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器重,過於放肆,快起來!”

符玉跪在地上堅持不起身,澹臺明朗勃然大怒,氣得滿地亂轉。

“好你個符玉,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來人啊,給我把她……把她……”

澹臺明朗氣得要命,卻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符玉跪得筆直,在他的疾言厲色下一動不動,眼神倔強。

兩人誰也不肯率先讓步,正僵持不下。

澹臺燼躲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戲,此時面帶微笑地從岩石後面走出來。

“大哥,這妖女膽敢忤逆你,何不將她碎屍萬段?”

澹臺明朗和符玉看到他震驚不已,他們以為澹臺燼早就死在墨河河底了。

當日,澹臺燼與葉夕霧都中了符玉的噬心咒,噬心咒乃赤霄宗禁術,中咒之人必死無疑,兇殘陰毒,有違天道。

符玉正是因為偷偷修煉噬心咒才被逐出師門,漂泊無依,拜入澹臺明朗的麾下。

符玉以為二人必死無疑,在搜尋半日未果後,料定他們已葬身魚腹,放棄了尋找他們的屍體。

傾世之玉是桑酒殺盡數萬騰蛇族人,抽取他們的仙髓煉化而成,論起有違天道,噬心咒與傾世之玉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了,因此葉夕霧用傾世之玉輕易解開了符玉種下的噬心咒。

符玉見到澹臺燼,立即從地上跳起來擋在澹臺明朗身前保護他。

“你還活著?”澹臺明朗驚問。

“是啊,我還活著,不是鬼魂,讓大哥失望了。”

“好啊,你竟然還敢過來送死。符玉,快替孤殺了他!”

符玉在掌中暗暗蓄力,說:“殿下,澹臺燼孤身而來,怕是有蹊蹺。”

“哈哈哈,我們有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不成!”澹臺明朗急躁易怒,見到痛恨多年的澹臺燼死而復生,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澹臺明朗抽出腰間寶刀,舉刀衝了過去。

“澹臺燼,我這次定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看你還如何起死回生。”

符玉緊緊跟上澹臺明朗,貼身保護他。

澹臺燼得意一笑,他的好大哥果然中計了。

葉夕霧從岩石後竄出,抱住澹臺燼後退。她運用傾世之玉的力量瞬移閃現,澹臺明朗和符玉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著殘影遠去。

“葉夕霧也沒死,符玉你有傷在身,能對付得了她麼?”

符玉昂首自信地說:“上次是屬下一時大意,這次我可不會再給他們耍花招的機會,若我認真起來,他們兩個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澹臺燼和葉夕霧似乎是跑累了,在前方停了下來,轉身躲到岩石後面。

澹臺明朗哈哈大笑:“他們二人能攜手作戰,你我為何不行,符玉,隨我一起殺了他們,為你報仇!”

他握緊手中寶刀,跑向澹臺燼藏身的岩石,符玉緊隨其後。

術士們跟在他們身後奔跑,景國術師多是理論派,醉心研究,疏於實戰,在體力上還不及一個普通人,跟不上二人的腳步,被遠遠落在後面。

澹臺明朗一路哈哈大笑著跑到岩石附近,澹臺燼站在那裡神情莫測,葉夕霧卻不在他的身邊。

“澹臺燼,受死吧!”澹臺明朗不及多想,揮刀砍去。

卻見澹臺燼後退一步,整個人突然消失在眼前。

“澹臺燼,你去哪了?”澹臺明朗左右張望,尋不見人影,揮刀亂砍。

“快給孤出來!”

他向前走了幾步,走進岩石投下的陰影。

數十位月影衛提刀而立,冷冷地看向他,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啊!”澹臺明朗慌張地退後幾步,那些人又全都不見了。

他用力揉揉自已的眼睛,難道是他眼花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月影衛們跑出隱身符的範圍,將澹臺明朗和符玉團團圍住。

“啪啪啪——”

澹臺燼拍著巴掌從陰影裡走出來,笑道:“大哥,弟弟為你備下的大禮,你可還喜歡?”

“哈哈哈哈——”澹臺明朗在包圍圈中仰天大笑,“澹臺燼,你以為幾個月影衛就是符玉的對手了嗎?符玉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是,殿下!”

符玉拂塵一掃,紅光四射,裹挾著霸道法力打向月影衛。若是從前她這一招足以擊退眾人,可她受傷後實力大不如前,月影衛們非但不懼,反而一擁而上。

澹臺明朗狂妄自大,武藝稀鬆平常,在戰場上完全是個累贅,可憐符玉一面要應付月影衛們的進攻,一面還要騰出手來保護澹臺明朗。

“那些廢物們呢?還不快過來幫忙!”眼見形勢危急,澹臺明朗大聲呼喚著其他的術士們。

卻不知,其他術師已被葉夕霧輕鬆撂倒,在傾世之玉的加持下,紫色玄雷威力倍增,葉夕霧突然出現,術士們還沒來得及應對,便紛紛倒在地上抽搐呻吟。

葉夕霧手持寶劍,警惕著四周,確認敵人全部解決後,跑向月扶崖。

月扶崖還站在惡狼的屍體旁邊,臉上掛著淚痕,表情茫然,不知道這突然的變故意味著什麼。

葉夕霧抱住月扶崖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帶你去找媽媽。”

“媽媽……”葉夕霧的懷抱溫暖芬香,像是媽媽的味道。

月扶崖想起媽媽,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眼淚止不住地流,像是要把一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葉夕霧抱起月扶崖,將她帶到蘭安面前。蘭安看到女兒,一時激動,竟然暈了過去。

“媽媽,真的是媽媽!媽媽你快醒醒!”月扶崖急切地呼喚著媽媽。

葉夕霧向她體內輕輕輸送法力,蘭安悠悠轉醒。

“扶崖!”蘭安死死地抱住女兒,感受著女兒小小的身體,害怕這是一個一觸即碎的夢境。

“扶崖,媽媽對不起你。”蘭安鬆開手,仔仔細細地端詳失而復得的女兒,“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月扶崖經過百般折磨後重新回到媽媽身邊,激動得說不出話,揪住媽媽的衣角,躲在她的懷裡不出來。

“蘭安,快帶月扶崖躲到安全的地方,戰鬥還沒有結束。”

不遠處,符玉和月影衛們打得難捨難分,葉夕霧準備去支援澹臺燼。

“王妃,蘭安不知道該如何謝您……”蘭安又要下跪。

“感謝的話以後再說,快帶你女兒躲起來。”

葉夕霧話音未落,抽出利刃,衝向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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