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摩挲著扇柄,眉眼低垂。

十三吶……早知道上車便不那快睡下了,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呢?

君辭思索著,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混進來他們又沒發現……記憶被篡改了!

想到此,君辭瞳孔微縮,但很快她便掩去瞳中的驚訝,恢復了平時風輕雲淡的樣子。

是一位勁敵啊……

幾人絲毫沒留意君辭的舉動,各自欣賞著大院中的美景。

一花一木精緻無瑕,十幾種花卉爭先綻放,菊花、牡丹、梅花、玫瑰、山茶等等。

紀郗年掃了一眼幾朵豔麗的,一雙杏眸帶上震驚。

花期明明不是一起的啊……而且誰家會種這樣多的菊花,還是白菊居多!

聽多了八卦,一些規矩紀郗年還是懂的不少。

紀郗年轉頭想和眾人說出問題,但適好對上了君辭略顯銳利的目光,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

“小年怎麼了?”黎洛妍看人要說又不說的樣,關心問。

其餘也紛紛看向小年。

紀郗年默默瞥向君辭那邊。

君辭用扇子點了點自已的唇瓣,示意別說。

紀郗年硬著頭皮搖頭,“沒事啊,就是……有點餓了。”

其他幾人點頭,又欣賞起了美景。

君辭衝紀郗年勾勾手,紀郗年慢下步子,從前頭落到了隊末。

“郗年,你知道原來有多少人嗎?”君辭低聲詢問,並在周圍佈下了隔音陣。

“十二個。我過目不忘的,怎麼了君姐?”紀郗年脫口而出,向前頭的人看去。

“現在呢?”

“……十三個?!!”

“嗯,哪個人看起來陌生?”

君辭問道,她有點好奇記憶被篡改了多少,至於為什麼確定紀郗年是人,只因為她對這個小姑娘印象深一點。

第一見面是紀郗年因為熬夜趕進度,陰盛陽衰被鬼上了身。

正好撞上了出門買東西的君辭,上身的鬼死纏爛打要君辭給錢。然後就被君辭送了一個玄門審判室大禮包。

對以自已的直覺君辭還是很信任的,而且要改自已的記憶可不好改。

自已和他們在本質上都不是一個物種的。

“嘶……君姐,他們每個都眼熟。”紀郗年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每個人都有交集過。

君辭神色淡淡點頭,“好的,你回去吧。先別聲張。”

紀郗年配合應下,回到了前頭。

“郗年,剛剛去哪了?”言江雨好奇地問。

“看你們的背影……忽然發現你骨架挺好的,考慮以後做大體老師嗎?”

紀郗年推了推眼鏡,露出一片欣賞的眼光。

言江雨:“……”我這是遇上變態了?

沈林這時輕輕笑了一下。

紀郗年又轉頭看向沈林,“沈影帝骨架也不錯,剛好!”

這回輪到言江雨笑了。

……

到了一處外院,小丫便停了下來。黑烏烏的瞳孔無神地看向幾人:

“十一點後不出門,記好了。”小丫機械的說完,快步離開外院。

外院不大,只有主殿和兩個側殿,呈中間對稱。兩個側殿房各有一株垂柳,無風而動。

相比古宅,這裡倒是落魄了不少,院裡荒涼一片,只有翠如翡的柳樹。

紀郗年都快瘋了,又是憑空多一“人”,又是白黃相間的菊花,還有招陰的柳!!!!

無疑不暗示著有鬼!!!

王導站在中央組織人分配房間,原本是想男女分開各住主殿的一半,但君辭不同意。

“主殿我住,其餘人分男女主側殿。”君辭道。

王導看了看氣勢迫人的君辭,嚥下反駁的話。

紀郗年瞅瞅兩邊黑漆漆的側殿,又看看陰森森的主殿。還君姐身邊安全。

君姐未喊出口,紀郗年便剎住改口,一氣呵成:

“謹姐,我想跟你一起。”

幾人:……改口挺快。

王導見風使舵勸道:“墨謹,一起是不是安全點?”

“有沒有種可能……跟我住你們比較危險?”君辭攤手錶決。

以君辭的性格不確定是誰,有時候暴力解決也不沒可能。

沒辦法只能按君辭的要求辦,分配好後,大家就準備各自回去。

然而,

“呸!還天師呢,也不是愛耍大牌?”兩名工作人員一邊往偏殿走,一邊罵。

聲音不小,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弄得每個人臉色都不好。

王導皺緊眉頭,訓道:“一個房間你們氣成這樣?”

兩人回頭白了王導一眼:“說不定主殿更安全呢?一個天師的身份讓您怕成這樣?”

其他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是啊……萬一主殿更安全呢!

“什麼破天師,我看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一個穿短袖的男人道,“主殿肯定比側殿好,大家別被騙了,她就是想害死我們!”

一時間討伐聲此起彼伏。

嘉賓幾人站在君辭身旁,意思不言而喻——我們信她。

夾在中間的王導頭都大了,兩邊左看看左瞧瞧。

君辭扇了扇手中的摺扇,目光輕易掠過引起矛盾的兩人及短袖男。

難道這是有意要挑起內部紛爭不成?......竟然讓我從三個選項當中做出抉擇啊~

君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義難明的笑容,那笑容既張揚又肆意。

在場的眾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紛紛安靜下來。

這時,只聽得那位美人口中傳出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你們還有得選麼?”

頓時,整個場面變得鴉雀無聲。

只見美人隨手將髮簪扯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布般垂落下來,宛如謫仙下凡一般。

然而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卻充滿了冷峻的殺意。

她將半握住髮簪的手在眾人眼前輕輕晃動著。

咻!——

剎那間,木簪如同離弦之箭般劃破空氣急速飛馳而出,深深地嵌入牆壁之中,僅留下一小截簪尾在外。

院子裡的人們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嘴巴緊緊閉起,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道家有言:順其自然。可是呢~大自然會開口說話麼?既然如此,遇到看不順眼的事,那就直接動手,只有強者才有發言權。明白了沒有呢?”

“......明白了,明白了。”一群人拼命地點著頭,與方才氣勢洶洶討債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君辭輕笑一聲,指尖一勾,木簪又飛回手中。長髮重新挽起。

君辭伸了個懶腰,恢復以住的笑盈盈輕身進了主殿。

謝南淵看著心中泛起酸澀,如果小九沒出事……大抵也是這種性格吧。

入夜……

“小謝謝哦,長大想做什麼?”一個稚嫩的女聲問。

“小九想要我做什麼?”小孩回頭看去,兩個女孩正並肩而坐。

三人共賞著圓月。

“什麼都挺好的哎~”小九撐著頭回道。

“九姐姐!沫沫以後要做一個最富有的人,好好待人!”一個女孩說。

“我也想。”小謝謝也說。

“可以啊!到時候你們養我!不許反悔。”

“養就養。”兩人兄妹默契道。

……

“最新報道,西街出了一場車禍,其中一人已實認身份,十六七歲的女孩——君九……”

……

“抱歉兩位……搶救無效,節哀。”

慘白的搶救室外,一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推了出來。兩人靜靜地看著,竟連掀開看看的勇氣也沒有。

那一瞬間世界彷彿都蒼白了,兩人渾渾噩噩坐在醫院的走廊裡。

“她騙人的……說好的呢……一輩子陪著我們呢?”

……

“你們兩個想好了?一個出國轉修,一個進娛樂圈?”

“父親,母親。想好了……”

“嗯……隨你們了。”

小沫沫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這裡:走了,九姐姐。下次別騙我了。

小謝謝靜靜看著遠方的落日:如果我登上最高,在那邊,你能看見嗎?

……

“南淵啊,你真要進這檔節目?”

謝南淵靜靜看著一張海報,點點頭。

……

“嗷!——有鬼啊!”

刺耳的吶喊聲將夢中的謝南淵驚醒。

沈林與謝南淵相視一眼:去看看。

兩人一同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眼。

兩人跌跌撞撞衝進院子,向這邊的偏殿跑來。

兩人身後跟了一批似人又似木偶的車西。

兩人衝進謝南淵和沈林在的偏殿。嘭的一聲合上了門,死死按著。

其餘人都被吵醒,不滿地看了兩人一眼。

“外,外,外面有鬼!好,好多……”兩人結巴道,身下溼了一半。

幾人:……半夜的別這樣啊喂!

沒等幾人緩神,猛烈的撞門聲傳來,兩人根本頂不住,門有要被撞開的趨勢。

“快快來幫忙!!要不咱都得死這!”兩人大聲嚎叫。

其餘人回神也紛紛上去幫忙。

與此同時,女生居住的側殿也傳來了尖叫。

紀郗年和黎洛妍組織著幾名女孩壓門,不讓外邊的東西進來。

可女生就寥寥幾名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呢?

兩邊的門都有要裂開的趨勢。

紀郗年將一個櫃子推到門前抵住。大腦飛速運轉,一個計謀劃過。

“大家一起喊墨謹!”

“聽我口令,一”

“二”

“三!喊!”

“墨謹!”……

雖然不知道君姐出了什麼事還沒醒,只期望她還能聽得見。千萬要來啊……

男生這邊也聽見了,有樣學樣喊,墨謹,墨大師……

外院中此起彼伏的亂喊聲。

主殿的君辭原本安安分分打坐轉化吸收陰氣,還沒恢復個二成就被打斷了。

君辭冷冰冰的抬頭掃向桌案上只冒陰氣的石像,有點想打碎。

思慮再三,君辭忍了,好東西陰氣這麼重,留著有用。

一時半會弄不到靈氣,只能把陰氣轉化一下用。反正自已本來就是吃陰氣的傷不了身。

君辭慢悠悠推開門,好奇他們是不是瘋了,三更半夜叫得跟鬼一樣。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大群不人不鬼的東西齊齊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君辭的方向看去。

君辭無辜的桃花眼微眯,看向了破爛的大門。

如果她記得沒錯,自已好像貼了張符紙在門上,正常來說這幫鬼東西應該進不來。

“好巧。”君辭笑眯眯道。

活死人吶……

活死人們聽著了聲音紛紛向主殿衝去,一開始無法靠近如今門開了他們終於可以靠近了。

“謹姐姐!注意啊!”女生那邊見君辭出來了連忙提醒。

君辭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輕鬆避開了一群活死人的兇猛撲襲。

“別擔心。” 君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手中緊握著那把摺扇,輕輕按下一個隱藏的機關,原本圓潤光滑的扇骨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散發出冰冷的寒光。

就在下一波活死人再次撲來的時候,君辭身形敏捷地一閃而過,手中的摺扇順勢一揮,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名活死人的頭顱便高高飛起,鮮血四濺。這一擊的力道之大,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緊接著,君辭側身躲開另一名活死人的攻擊,然後猛地一腳踹向撲面而來的另一隻怪物,將其狠狠踢飛出去。

與此同時,她抬起手又是輕輕一劃,又有一名活死人的頸動脈被輕易劃開,慘叫著倒在地上。

黑色霧氣騰騰的血液如噴泉般激射而出,灑落在青綠色的草地上。

沾染上這些血液的青草立刻枯萎凋零,彷彿被一種可怕的力量侵蝕。

在這血腥瀰漫的場景中,一個長髮飄飄、身姿矯健的女孩猶如鬼魅般在戰場中穿梭自如。

她身上的衣袍已經沾滿了黑紅色的血跡,但她卻毫不在意,手中揮舞著染血的摺扇和木簪,繼續展開一場殘酷的屠殺。

當最後一名活死人也倒在血泊之中時,君辭輕輕甩動著手中滿是鮮血的摺扇和木簪,任由微風吹起她的髮絲。

她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宛如鮮豔的紅翡,美麗得令人窒息,卻又充滿了無盡的危險和殺意,讓人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其他人全全沉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是思索自已是否惹過這個人。

“導,導演。按你說的都錄下來了……怎麼處理?”攝影師弱弱的問了一句。

王導縮了縮脖子,“先別動,走一步看一步。”

其他人:說的有道理。

王導本以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武打戲,結果,大型兇殺現場。

眾人又回想起了昨天的告示牌,果然不能散發是有道理,不穿紅黑衣也是有道理的。

君辭清理好血淋淋的兩把“武器”,一個掛在腰間,一個將長髮挽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君辭環視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眸中的暗紅也退了下去。

“想喝……好渴。”君辭舔了舔唇角,低聲嘀咕了一句。

可惜……是壞的,不鮮了。

君辭眸子染上一股失落,不太高興的踢了一下腳邊的屍體。

她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張符紙,符紙無火自燃。君辭一揚手,符紙化作幾瓣落在了屍體。

下一刻,屍體燃燒起來,不過瞬間,屍體便只剩下一堆骨頭。

君辭用了一點靈力,將成堆的骷髏搬移到了角落。

等玄門的來了再調查他們真正的死因。

想要製成活死人,先殺奪魂食魂。又留下一點,是執念,讓這些活死人受執念影響,不斷重複某件事。

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人,有個軀殼和沒有七魂六魄。

弄完這一切,君辭衝兩邊招招手。

兩邊的人很快就排列整齊的走了過來,整整齊齊站在了君辭對面。

君辭:有點當教官那味了~

“立正。”

君辭覺得好玩,下了一個口令,他們還真就照做了。

君辭很無語,很想把他們丟到骷髏那邊。自已看起來很可怕嗎?

其他人: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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