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深一個人留在戒律堂,細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破天軍的慘案,左相之身死,成家突然的汙衊,楚景深隱隱覺得這都是衝著新皇一派來的。他想不到究竟是誰參與其中,但是現在可以肯定,成家一定是位於對立面的。

他把手放在額頭上,他最近太累了,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太累太困,竟然一時不察,睡著了。

夜晚將至,所有的一切恢復了平靜。楚景深睡覺睡的很不安穩,戒律堂晚上一般有人守夜,隔幾個時辰便來換一次。

每一次來換人的時候,他們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楚景深就會不由得醒來,盯著這些人看一會。看著他們沒有什麼異動,楚景深又會睡過去。

但是在半夜的時候,來了三個人,穿倒是正常,只是幾個人過分安靜,一進來就立馬準備好了,坐在自已該坐的地方,也不收拾一下自已的東西,只是安靜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楚景深看見他們幾個一直沒有移動,只是在擦拭自已的佩劍,就閉上了眼睛。

等到楚景深呼吸均勻了,那幾個人突然站起身來,為首的那人手裡還拿著一杯酒,靜悄悄地站到了楚景深面前。

楚景深睜開眼睛,直接向那人攻去。

那人明顯看著年紀更大,還想著制服他,卻不想兩個人同時出了力,那個人卻被擊退了幾步,眼神裡明顯充滿了震驚。

後面那兩人看出情況不對,立馬衝了出來。一左一右接住了為首的人。然後向楚景深攻擊而來,小個子那個人一把抓住了楚景深的胳膊,沒想到楚景深依勢反制住了他,把他的胳膊緊緊的控制住以後,一腳把小個子踹飛了。

另一個高個直接抽出了腰間藏的軟刀,朝楚景深砍去。但是那個人的軟刀明顯用著不順手,想來是平常用慣了堅硬的大砍刀,軟刀放在他手裡,反而不能發揮出十分的力量,有幾次方向都偏離了幾寸。

楚景深靠著他這偏移的幾寸距離,成功的移到了桌子後面。他從桌子上飛跳過去,一腳把桌子蹬的立在了地上。然後運功直接將整個桌子推向了高個子,高個子那人明顯是把軟刀當成了砍刀用,想要一刀劈碎桌子,但是沒能成功。

楚景深心裡感知到了這份奇怪,一個平時用慣了砍刀的人來執行這麼重要的刺殺任務,竟然是拿的用不慣手的兵器。那麼說明可能是他們不能把顯眼的,能被別人查出來的武器拿到戒律堂內。

別的不管怎麼說,至少說明戒律堂的態度並不是要對楚景深痛下殺手。他們並不允許來看管楚景深的人身上帶著武器,所以看來這幾個人是第三方勢力混進來的。

只是這幾個人竟然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入戒律堂來,這三人竟然沒有被人發現,甚至已經混到了可以進入戒律堂來看管人,恐怕敵方勢力已經滲入的很深。

楚景深反手和之前踢飛的小個子打了起來,他用充足的靈氣反手打向了小個子,直接把他的上身震麻,動彈不得,然後將他也一把扔向了大個子的方向。

此時,楚景深背後突然中了一掌。是為首那人在暗處瞅準時機,在暗處暗自執行靈力,把這一掌的威力發揮到了十成十,楚景深一下子半跪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為什麼那個人直接撈起了他的下巴,就想把酒給他灌進去。

楚景深暗暗心驚,他們幾個人可以動用武力將他打死在這裡,卻選擇了讓他喝下一杯酒,來這杯酒有什麼不同,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身體出問題。

楚景深也直接運起了靈力,向為首那人攻擊而去,那兩人見此情景,趕緊過來控住了他,但是那個大個子也仍被楚景深生一掌打出了血。

那兩人用力控制住了楚景深的雙手,把他按著半跪到地上。為首之人手上一用力,直接讓楚景深的下巴脫臼,強行把酒灌了進去。

為首的人在給楚景深灌酒的時候,離楚景深非常近。楚景深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張臉,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那張臉雖然十分的逼真,但是,某一些表情做出來十分的僵硬,比如說他現在喂酒的時候,整個人眼睛十分的用力發狠,但是嘴角卻是平的。楚景深也時常用一些逼真的人皮面具出去,他對於這一方面十分敏感,眼前這個人的肌肉走向,讓他一下子感知到了,這個人的臉上估計是用了人皮面具。

楚景深感覺身上漸漸開始發熱,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隱隱約約中聽到那三個人在說話。

“出任務之前也沒有人說他這麼厲害呀,這年紀輕輕的,竟然能和咱們三個人對打。”不知道是哪一個在說話。

“這幾個世家公子,哪一個沒什麼看家本領?就是那些個武藝十分差勁的,也是有一些武器傍身的。”另一個聲音說。

“你們倆別說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有異常。我們往常得到的資料裡面沒有說過世子竟然這麼厲害,趕緊回去彙報。”這是楚景深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楚景深感覺有人把他放到了床上,擺成了睡覺常用的姿勢。然後幾個人匆匆離去。

楚景深趁著他們離開,抓緊時間運功,運起了秘法。

他之前學過一個秘術,自已的心脈未絕之前,把自已周身的靈力全部調入到心臟周圍,這樣可以護住自已的心脈,雖然自已的身體的呼吸脈搏等狀態好像看似已經是死亡的狀態,但是其實只要能護住他的心脈,再將他的身體機能恢復到有生機的狀態,他就可以從假死狀態中恢復過來。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會用到這個秘法,因為這個秘方雖然說還有從假死狀態恢復的可能性,但是從古至今,沒有人成功過,誰也不知道到底用什麼方法才可以恢復身體的機能。有人試過引氣入體,但是最後那個人非但沒能醒的過來,自已反而像被奪舍了一般,被氣控制住了。

戒律堂內。

下一批人都在接班的時候進了地牢,卻突然發現,本來該出現在地牢的守閣之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牢裡。他們趕緊衝過去找楚景深,卻發現楚景深已經沒有了鼻息。

江問隨之也跟著進來,見到床上那個身影以後,非常的震驚。

“趕緊通知棋王,保護好現場。”江問非常著急的吩咐道。他在戒律堂還是十分能說得上話的。

“棋王知道一定大怒,我們不如另想辦法。”有一個人說道。

江問恨鐵不成鋼的說:“棋王知道一定大怒,但是棋王如果知道戒律堂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並且還想要隱藏事實真相,你覺得你會有什麼下場?”

“是,我們這就去辦。”有人急急忙忙的回應道立即出發了。

果不其然,棋王在戒律堂大發雷霆。

“人是你們留在這兒的,按理說,戒律堂十二個時辰內沒有一刻是離了人的,怎麼,現在的戒律堂連個人都護不住了!”棋王直接指著戒律堂堂主的鼻子罵。

戒律堂堂主倒是不卑不亢,說:“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要怎麼罰任憑棋王做主,我也願意辭去戒律堂堂主的位置。”

議事堂的堂主反倒沒有戒律堂堂主那麼敢面對錯誤,他明顯需要置身事外,但是棋王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

“白庸,那你來說說,當初,成家指控楚景深的時候,你的意見可是先把人拿住再去找證據。”棋王也沒有氣的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今天的事情就和你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當初想讓程家指控成功這件事情的時候,難道不是為了讓楚景深進去戒律堂?難道不是為了今天的刺殺任務?”

議事堂堂主白庸也只能陪笑臉,說:“當初的事情,我只是想讓兩個孩子當面解決一下,並不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害小世子啊。”

戒律堂堂主此時卻說了話:“此事確實是在戒律堂發生的,我們戒律堂難辭其咎,還請棋王給一個機會,讓我們對內清理,為小世子討個公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棋王大手一揮,說:“來人,帶戒律堂堂主和議事堂堂主去棋王府一敘,找出內賊。”

棋王手下的親兵,直接層層包圍,將現場的所有人都圍在圈內,有一種二人不答應便不離去的架勢。

戒律堂堂主倒是十分願意的就跟著走了,倒是議事堂的白庸十分的不樂意,但是也被架著離開了。

路上,白庸的護衛找機會悄悄的問他:“堂主,我們現在怎麼辦,由著棋王來查嗎?可是……”

白庸不讓他繼續說了,“成家的事情你必須給我爛在肚子裡,現在我們只能看看棋王的態度,畢竟當初我們只是想讓楚景深進戒律堂,並沒有參與別的事情,更別提謀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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