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嵐此話一出,我驚呆了,我身邊的皇后也驚呆了。居然真有人出來頂包?

我只知道上一世,海嵐作為周憶棠的工具人,總是跟在周憶棠身後一口一個姐姐,甚至不惜為了周憶棠給自已下藥,因此害了自已的親生兒子。

沒想到,她居然真的願意為了周憶棠去死?

可海常在這演技,未免有些太過拙劣。

果然皇后先開口質疑道,「海常在,你如何證明這不是周氏做的?」

「回皇后娘娘,是我害瞭如嬪和儀嬪。當日如嬪有孕,皇上來看望,嬪妾言語不當衝撞了皇上。皇上罰嬪妾,嬪妾不敢反駁。可是如嬪,她明明與嬪妾交好,卻絲毫不為嬪妾求情!讓嬪妾成了滿宮的笑話!」

「嬪妾心灰意冷,又一時嫉恨如嬪,這才下手害瞭如嬪的孩子。如嬪並非孕期不忌口才導致小產,她是無辜的啊皇上!」

「那儀嬪呢,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

「儀嬪……不過是順手的事罷了。我用硃砂害瞭如嬪,又嫉妒儀嬪有孕,不想看她得意,便在儀嬪的飲食裡摻了硃砂。後來怕被人發現,我就偷偷潛進如嬪寢宮,將剩下的硃砂放在如嬪宮殿裡。」

「對了,就連那小太監,也是嬪妾買通,想要陷害如嬪的!」

「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為何現在又來認罪?」

「嬪妾良心發現,自知對不住如嬪姐姐和儀嬪,特地前來請罪。嬪妾自知罪孽深重,皇上怎麼處罰都可以,但是姐姐是清白的,請您一定饒恕姐姐!」海嵐伏地,長跪不起。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替人頂罪的倀鬼。

「海常在,你是豬油蒙了心肝還是倀鬼迷心竅?連替人頂罪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我將身旁一方硯臺砸過去,正中海嵐頭上,瞬間鮮血淋漓。

「你可知,那小太監咬死了如嬪,至死不曾反口!你與如嬪狼狽為奸,是她唆使你來的吧?真當朕瞎了不成?即便這些事都出自你手,如嬪身為延禧宮主位,也脫不了干係。」

「你既然心心念念想求處罰,那好,那朕成全你!傳旨,海常在知情不報,為虎作倀,貶為答應,遷居北三所。」

「如嬪周氏,戕害嬪妃,謀害皇嗣。證據確鑿。即日起褫奪封號,廢為庶人,遷居冷宮。其身邊親近人等,一律遣至浣衣局。」

聖旨已下,金口玉言,無可更改。

海嵐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懼。她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本想替周憶棠頂罪,起碼能保全姐姐,可沒想到如今反蝕了把米。連自已都給搭進去了……

姐姐,姐姐不會怪她吧?

不不不,姐姐人淡如菊溫柔似水,一定不會為了這件小事怪她的。

海嵐哭著,比聖旨搶先一步到了延禧宮。到了延禧宮就哭起來,「對不起姐姐,我沒有把事情辦好,我對不起你,你不會怪我吧?」

周憶棠似笑非笑的嘆了口氣,淡淡的,「你先起來吧,我怎麼會怪你呢?」

她以為最差也就是降位禁足,可沒想到傳來的一紙聖旨讓她驚了。

皇上要把她貶為庶人,遷至冷宮?

聽到這個訊息,周憶棠一時氣急,直接將海嵐推倒在地,「都是你做的好事?皇上是本宮的少年郎,怎會對本宮如此絕情!是不是你又去添油加醋說了什麼?」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在怪我嗎?」海嵐被推倒在地,十分意外。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清醒和疑惑。

自已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聽周憶棠的話,唯她馬首是瞻?

系統瞬間察覺到了海嵐的清醒,警鈴大作,連忙提醒周憶棠。

周憶棠也反應過來,立馬將海嵐扶起來,「對不住海嵐,是我一時情急,這才不慎推了你。我是無心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起來。」

海嵐眼中的清醒很快又轉變為迷茫,「是我辦事不力,害了姐姐。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對了姐姐,冷宮苦寒,你一定要多帶些銀子進去!我這還有些攢下來的銀子,你都拿上,以備不時之需。對了姐姐,不如把箬竹和蕊心都帶上吧,免得你去了冷宮無人照顧。」

箬竹和蕊心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情願。

神金吧!這都去了冷宮還非得拉上她?

箬竹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宣旨太監,盡忠心領神會,「海答應還是省省吧,皇上有旨,周庶人身邊親近服侍的人,一律到浣衣局。您都進了冷宮,就別痴心妄想著有人伺候你了!還想帶個宮女進去,真以為自已還是個主子了?」

在盡忠的冷嘲熱諷下,周憶棠氣得滿面通紅。

她轉頭看向箬竹和蕊心,「你們可願同本宮一同前去?本宮必不會虧待了你們。」

箬竹低頭不語,這些天她是最先看清周憶棠的人。連一同入府的好姐妹都能推出去頂罪,更何況她們?

周憶棠口上說著不會虧待她們,可這位主子金尊玉貴,處處要體面。到了冷宮,髒活累活還不都是她們下人做?

而蕊心因為被系統指定攻略,有著對周憶棠的好感度,猶豫了一瞬。

可她畢竟還沒有被系統完全攻略,想清楚後很快做出決定,去浣衣局洗衣服,也比去冷宮等死好,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主兒恕罪,奴婢不敢抗旨。」箬竹和惢心皆是拒絕了周憶棠。

周憶棠一滯,氣得半死,「好好好,你們這些拜高踩低的奴才!既然這樣,本宮總不著你們!不過是冷宮走一遭罷了,本宮自已去!」

周憶棠怒氣衝衝的回到寢宮,打包了幾套衣服、點心和海嵐送給她的幾兩碎銀子。

她慣愛穿金戴銀,宮中發放的月銀都拿去打了首飾,攢不下幾兩錢。只能多帶些點心果腹,多帶些衣服御寒保暖。

路過梳妝檯,周憶棠情知這些珠釵首飾帶不走,哀哀的嘆了口氣。

最後,她只戴上幾隻體面的護甲,淡淡的、微笑著去了冷宮。

她知道,只要有系統在,她就一定能再次出來。況且,還有一個早就被她攻略了的海嵐呢!

周憶棠一點都不慌……

周憶棠走後,延禧宮眾人都被遣散,或遣回內務府等候發落分配,或遣至浣衣局。原先風光無限的延禧宮,也就此衰敗。

蕊心親眼見周憶棠進了冷宮,一回頭,卻見箬竹正在她身後。

「你居然沒有跟她一起進冷宮,為什麼?」箬竹神色複雜,她繼續問道,「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蕊心被嚇了一跳,卻恍然從箬竹眼裡讀出了和自已一樣的情緒,「你……你難道也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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