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迎春宮的時候,柳珩知還沒醒,楚矜走進房內,“十安,去查查倚春樓,跟倚春樓相關的人全扒出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私賣楚國女子做娼!”

“是”十安默默地轉過身去,緩緩地走出房間。當他輕輕關上房門的時候,忍不住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身上,還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有無奈、有悲傷,也有一絲無法言說的痛苦。然後,他慢慢垂下眼簾,似乎想要掩蓋住內心的波瀾。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凝固了,只有他們三個人之間瀰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氛圍,而退出的只有他。

楚矜聽到那陣輕微的關門聲後,這才挪動腳步,緩緩地朝著床邊走去。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個男人身上,只見他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正在經歷一場夢境,而那雙原本就有些浮腫的眼睛此刻更是腫得厲害,彷彿剛剛哭過一般。“拿你怎麼辦呢?”

他抱著床上的人往裡面挪了挪,脫掉外袍,然後彎腰,輕手輕腳地脫掉鞋子,爬上床躺下,伸出雙臂,緩緩地將那個仍沉浸在夢魘中的男人擁入懷中,彷彿抱著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

接著,他輕輕地拍打著男人的背部,一下又一下,節奏舒緩而溫暖,每一次拍打都帶著無盡的關懷和安慰,試圖驅散男人夢中的恐懼與不安。此時時間似乎凝固了,世界也變得安靜下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阿...矜~我做夢夢到你不要我了......\" 柳珩知喃喃自語著,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手指拽著女人內襯,彷彿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極度不安。他將頭埋進女人的頸項間,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肌膚,感受著她的溫暖。

女人溫柔地撫摸著柳珩知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然而,柳珩知卻似乎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他抬起頭,看著女人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女人感受到了柳珩知眼中的深情和真摯,她點點頭,回應道:\"會的。\"

“阿矜,笙哥兒是…是夜笙是嗎?”男人試探的問,“那…那他以後是住在府裡嗎?那我,可…可他是罪臣之子,要是被天女知道,以後…”

“無礙”女人打斷了他說話。“此事我心意已決”

柳珩知顫抖著鬆開了原本緊緊抓住她的手,彷彿那雙手有著千鈞之重一般。他慢慢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已知曉……此後,你決定吧。”

話音剛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緊接著又是一滴、兩滴……無數顆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滾落,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的背影顯得如此孤獨和無助,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份痛苦與悲傷。然而,儘管內心早已被撕裂成碎片,但他依然強忍著不讓自已哭出聲來,只是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珩知…此事…\"

“主子,棄合宮那邊出事啦!那位公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醒過來了,而且還特別激動,一直抓著身上的面板,眼看著剛剛給他包紮好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血流不止,我不敢對他動粗攔人,只好趕緊過來向您稟報情況。”門外含香的聲音響起。

\"太醫都死了是嗎?去棄合宮!\"伴隨著這聲怒吼,只見她翻身下床,彎腰穿靴,以極快的速度披上外袍,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然而,自始至終,楚矜都沒有再向床上投去哪怕一絲目光。彷彿那個曾經與他共度良宵的人已經變成了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可言。

\"阿矜...\" 柳珩知輕聲呢喃轉身,然而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卻只有空蕩蕩的房間,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彷彿一陣清風吹過,帶走了所有的溫暖與生氣。柳珩知呆坐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失落,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悲傷,讓他不禁皺起眉頭。讓他感到無比痛苦,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一直到楚矜來到棄合宮門前時,她看到的景象讓她心中一緊:一群太醫正神色凝重地站在門外,而屋內則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喊叫聲。

\"好熱……給我……走開啊!不要……\" 那個人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彷彿正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楚矜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口,想要進去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一名太醫攔住了她,說道:\"王爺,公子症狀十分怪異,其背部及胸部更是浮現出類似於梅花形狀的圖案。微臣等人推測,這很可能是藥王谷早已失傳的合歡散所致。此毒藥在服下後的前七天並無任何明顯異樣,但至第七天時,毒性便開始發作。中毒者會全身發燙,身體奇癢難耐,變得意識模糊、精神恍惚,而胸口與背部則會呈現出梅花狀的紋路。這種毒素會持續發散七天之久,且隨著時間推移,症狀將愈發嚴重。我們已經用盡了各種方法,但都沒有什麼效果。\"

楚矜聽後臉色變得蒼白,她沒想到如此嚴重。她咬咬牙,不顧太醫的阻攔,楚矜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只見男子手腳被綁在床四角,滿臉通紅,汗水溼透了衣衫。他不停地揮舞著手想去觸碰什麼,卻因手腳被錮只能胡亂扭動,嘴裡唸叨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

“不是沒有大礙嗎?只有外傷,一群蠢貨,就沒有別的辦法醫治了?”

“中毒之人可泡於冷水中,緩解其燥熱,但公子受傷嚴重,此毒傷及肺腑燥熱,外傷難愈再泡入冷水恐怕,恐怕活不過二更。此毒還可解,便是尋一人與其合歡,顧名思合歡散…”

“混賬”

“臣等惶恐…”

“滾出去!”

她走到床邊,輕聲呼喚著男子的名字:\"夜兒?夜兒?”夜笙似乎聽到了楚矜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但眼神依舊迷茫。

楚矜去捂住男子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就在這時,夜笙突然用力抓住了楚矜的手,喃喃自語道:\"好涼,給…給我…\" 說完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楚矜慢慢地鬆開了那隻原本握著他的手,推開門扇,緩緩地走了出去。

站定後,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屋外的太醫說道:\"現在這個時辰,太醫即可離府。如果日後有其他人向你們詢問此事,只需告訴他們本王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其他多餘的話都不必提及。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我楚矜多殺幾人也不過如此,至於死法扒皮還是剔骨,倒是就要看本王心情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楚矜便靜靜地凝視著太醫,眼神冷冽沉寂,而太醫則低著頭,表示明白了楚矜的意思,並連連點頭稱是。待得到楚矜的允許後,太醫才如釋重負般退出房間,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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