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亦才聽完也是一愣:“少爺,您不是剛才說了,您不......”

李昊的眼神一瞪:“誰說招兵卒就是為了造反啊?我不能當自已持家護院用?”

隨後他又語重心長地對孫亦才說道:“老孫啊,你這來李府也一年多了,你看內務的事情除過你一直在做外,還有多餘的人手嗎,你就不覺著累嗎?”

“可是......”孫亦才有些猶豫,“若是再招人的話,少爺您又要縮減收入,我怕銀子不太夠。”

孫亦才倒是沒什麼別的心思,只是一年多的內務管理讓他對銀子數額十分敏感,所以才會有此疑問。

李昊揮了揮手:“銀子的事情我來解決,現在我需要你再去招募三個秀才,把內務分管成財務,人事和協調三處,你當內務總管,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需要你去招募身手好的兵卒二十名,年俸祿按五十兩銀子發,記住一定要身手好的,以後做看家護院用。”

“第三件事,去外地發展一下線人,線人的規模增多到五十人左右,一定要做到眼線初步遍佈澹州全境。”

李昊的想法很好,但現實也很殘酷,孫亦才初步一算,光是李昊說的這些,就給李家憑空增加了將近五千兩的額外開支。

做完自已的部署,孫亦才便退了下去出去執行李昊下達的任務。

而李昊坐在屋裡,則是有些頭疼。

現在自已不僅僅是缺錢,還缺人。

身邊雖然人不少,但用的順手的也就孫亦才一人。

“可真是萬事開頭難啊,什麼都沒有,還不能過於張揚。”

就在自已頭疼的時候,綠珠領著幾名丫鬟,手裡端著果盤甜點走了進來。

“少爺,您看您眉頭皺得,不要老皺眉,這樣老的快。”

綠珠白嫩纖細的小手輕柔的撫摸著李昊皺起的眉頭,早有丫鬟脫下鞋襪做到床褥上。

李昊的身子輕輕往後一靠,便躺入身後丫鬟柔軟的懷裡,身後的丫鬟幫李昊揉著肩膀,綠珠從一旁的盤子裡拿出糕點,剝開外面的一層油紙,遞到李昊嘴邊。

“少爺,這是趙公子從玉膳齋買來的金絲軟玉糕,您嚐嚐。”

李昊一張嘴,就有小手將玉糕送到嘴邊,他輕輕一咀嚼,頓時感覺口中香軟甜糯,味道極美。

一名丫鬟給他揉著腿,而綠珠則陪坐在李昊身旁,用摟著李昊的胳膊,在他的耳旁說著笑。

“少爺,您沒發現繡花身上有什麼變化嗎?”

“什麼變化?”

“哎呀,您自已看,您看繡花身上是不是某些地方變得豐滿起來了呢?”

“綠珠姐,你討厭~”

聽著丫鬟的打鬧嬉笑,再聞著一旁佳人身上散發的迷人氣味,李昊只覺得就連自已的骨頭都酥麻發軟。

都說美女是英雄冢,看來此話不假。

直到這一刻,李昊才感受到了自已奮鬥的意義。

...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十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隆京,大乾的國都。

此刻,在皇宮的養懿殿硃紅的石柱下,正站著幾個身著藍色布袍的太監。

“唉,奴才今早給太后娘娘送膳,娘娘直到晌午一口也沒嚥下去,只能吃些流食。”

“是啊,昨個兒夜裡咱家輪值的時候,一直在聽娘娘咳嗽,咱家沒資格進去,只能看見宮女拿出的毛巾上都沾著好些烏黑的血漬,太滲人了。”

“娘娘時日無多了啊......”

“住嘴!你怎麼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種事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就在幾個太監七嘴八舌的時候,從殿外的迴廊上走來兩排腰配長刀,身著鮮紅錦緞,面相威武,步伐健步如飛,身影高大的人。

看到來者如此模樣,幾個太監嚇得齊齊跪在了地上。

他們可認得這幫人,正是皇上的御前侍衛。

既然御前侍衛都來了,那證明皇上也離得不遠了。

果不其然,片刻的功夫,就見到一位面容神俊,目光有些陰翳,面龐顯得稚嫩少年模樣的男子,身著五爪金龍黃色蟒袍,腰束翡翠簪金玉絲帶,腳踩暗金無憂履,在司禮監掌印太監殷雪的陪同下,心事重重地朝這裡走來。

“吾皇聖安。”

沒有心情理會此刻腳下跪著的太監,乾元帝大步朝著養懿殿內走去。

推開紅砂刷成的紫檀木門,在偌大的殿室偏房裡,一架由金絲楠木雕刻拼接而成的木榻上,一位面容雍容,兩鬢花白的消瘦美婦,病殃殃的蓋著用上等絲綢製成的被褥,在其身旁還有一名拿著藥匙的宮女,正在給這位老人喂藥。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中藥味,苦澀而又濃稠。

察覺到有人前來,老婦人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在看到乾元帝的身影后,一滴淚珠無聲地從眼角劃過。

乾元帝的心跟著一陣刺痛。

“行了,你們先退下吧。”

乾元帝走到床榻前,半跪在母親的身前,舀起一勺藥水,輕輕放在嘴邊嚐了嚐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在老婦人的嘴邊。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娘,喝藥。”

老婦人聽聞此話後,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她哆嗦著嘴唇,半晌才聽到聲音:“我......我的兒啊......”

就這一聲,原本強裝鎮定的乾元帝劉恆,在這一刻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此刻的他,並不是統帥一方的天子,不是掌管天下生殺大權的君王,他只是眼前之人的兒子,是養育自已教導自已撫養自已長大的母親的兒子。

而如今,他的母親就要死了。

在他十四歲時,母親便告誡過自已,帝王家的眼淚是懦弱的表現。

所以他沒有哭泣。

他輕聲道:“娘,喝藥,只有喝藥你才能好的快些。”

“兒啊......”

縱有千言萬語,但如今的太后已經虛弱到一句話也難以說出的程度。

只是剛喝了一口藥,太后整個人便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從太后早已千瘡百孔的肺中咳出,頓時染紅了胸前潔白的衣襟,乾元帝急忙叫來了太醫,眾人一陣手忙腳亂,他也不好在這兒多停留,只能暫且退出門外。

“陛下,南洋提督李佑明李大人求見。”司禮監掌印太監殷雪手拿拂塵,畢恭畢敬地對劉恆說道。

但劉恆此時的目光全在養懿殿那扇緊閉的大門上,哪有心思聽這些,一臉不耐煩道:“沒看朕忙著呢嗎?不見。”

邊關戰事告急,全國有四個省鬧了饑荒,朝內進士黨、閹黨、隆京黨、西林黨......

如今他已經到了旨不出宮的地步,前幾日還遭到了刺客的刺殺,自身處境就已經如此艱難了。

哪還有心思去管一個早已被鬥爭邊緣化的李佑明?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歷史直播:歷朝各代幫我寫論文

廁所裡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