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太孫真是個好人啊!
馮婉欣絕望了。
她本就是身嬌體弱的女子,身上又捆著繩索,拼命掙扎良久,漸漸地沒了氣力。
“公子,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公子要是放了我,我這輩子當牛做馬,報答公子的恩情……”
馮婉欣眼見嘶喊、掙扎無望,啜泣著低聲哀求。
可她不知道的是。
眼前這位人面獸心的公子,最喜歡的就是從希望到絕望,然後無助乞求的過程。
蔣雲山在這個過程中,心理上能夠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看著身下已然沒有力氣抵抗的馮婉欣,猙獰的笑容更盛:“本公子不需要你當牛做馬,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本公子就行了!”
“嘭!”
正當滿眼猩紅的蔣雲山用力撕扯衣衫的時候,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撞開。
“蔣雲山你個王八蛋!”
一個形如黑塔的身影猛地衝到床榻邊,抬手就像拎小雞一樣,將衣冠不整的蔣雲山拽了起來。
“啪!”
那黑塔用力一甩,將鎮國公世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婉欣……”
馮博遠此時也衝進屋裡,看見自已的妹妹被人壓在床榻上,當即火冒三丈。
他快步衝到蔣雲山的面前,舉起手裡的磚頭就要往下砸。
“你是誰?”
“滾出去!”
蔣雲山已經做好了準備,正要行好事,被人打擾不說,更是被扔在了地上,頓時驚怒交加。
馮博遠書生文弱,聽到斥責聲,手裡的動作頓時一僵。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裡的磚頭便被那黑塔劈手奪去,然後猛然砸下。
緊接著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我的腿!”
那黑塔將磚頭扔在一邊,朝著地上抱腿而嚎、不斷翻滾的蔣雲山啐了一口:“禽獸不如的東西。”
馮博遠此時也緩過神,轉身跑到床榻邊,解開妹妹身上的繩索,檢視妹妹的情況。
“哥……”
在繩索鬆開的那一刻,馮婉欣撲到兄長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
馮博遠見妹妹的衣衫雖有破損,卻沒有被扯開,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懷裡哭得傷心的妹妹,心裡自責不已:“都是兄長不好,都是兄長沒本事,沒能保護好婉欣!”
安撫了一陣。
馮婉欣的痛哭才漸漸變成低聲啜泣。
那黑塔見哭得差不多了,抬腿踹了一腳地上哀嚎不已的蔣雲山:“要不是大哥交代,今天好歹要了你的狗命。”
“胡老三!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雲山抬頭看向身前的黑塔,目眥欲裂的吼道:“我知道你不是自已來的。”
“肯定還有你那皇太孫的大哥!”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胡耀宗咧開大嘴笑了笑,又重重的踹了好幾腳:“蔣雲山,別跟你家胡三爺耍嘴皮子,有本事你就來。”
“好!好!好!”蔣雲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三爺我等著你!”
胡耀宗瞪著銅鈴般的眼珠子,輕蔑的白了蔣雲山一眼:“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還想找我報仇?”
“呸!”
要不是多多少少礙於鎮國公世子的身份,胡耀宗真想一口痰吐在蔣雲山的臉上。
“馮書生,帶上你妹妹,跟我走吧!”
“哎!”
馮博遠從二人的對話中聽到了“皇太孫”三個字,心裡掀起不小的波瀾。
皇太孫殿下?
是陪自已一起來的素袍公子嗎?
殿下真是個好人啊!
竟然會為了自已這個窮書生拔刀相助,救自已和妹妹於水火。
如果沒有皇太孫殿下。
自已和妹妹怕是難逃厄運,最終落得個受辱而死的下場。
這份救命的恩情。
該如何報答呢?
馮博遠內心翻湧,扶著妹妹,跟在胡茂廣的身後往外走去。
走到納香閣的時候。
不久前還酩酊大醉、口不擇言的幾位貴公子,此時板正的跪在地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謝恆宇則坐在正位,捏著一隻酒杯,在手裡隨意的把玩著。
見胡耀宗平安無事的出來,心中微喜:“三弟!”
“大哥!”胡耀宗向前快走了幾步:“人救出來了。”
“沒出事兒吧!”
“幸好來得及時。”
“那就好!”謝恆宇說著,將手裡的酒杯扔在郭敬城的面前。
“啪”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郭少爺!”
郭敬城躲過差點兒崩到臉上的酒杯碎片,哆哆嗦嗦的回應:“皇……皇太孫殿下!”
“勞煩你轉告世子爺,今天這事兒是我謝恆宇帶人乾的,與其他人無關。”
謝恆宇站起身,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到郭敬城的身前:“找我報仇也好,告狀告到皇爺爺面前也罷,我謝恆宇一人承擔。”
“臣不敢!”
“呵呵!”謝恆宇輕笑兩聲:“你不敢?不代表世子爺不敢!”
“告訴他,從今以後他要是再幹出強搶民女、作奸犯科的事情,就是他爺爺鎮國公也保不了他!”
扔下這句話,謝恆宇繞過跪在地上的幾位貴公子,昂首往外走去。
“恭送皇太孫殿下!”
郭敬城等人心裡即便再不忿,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朝著謝恆宇的背影行禮。
“哼!一群畜生!”
胡耀宗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一腳一個,將跪著的幾人全都踹翻在地。
“你……”何明軒明顯喝多了,抬頭剛想怒罵,卻被胡耀宗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嚇住了:“你……慢走!”
胡耀宗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明軒:“廢物!”
他見皇太孫大哥走遠了,甩開大步趕緊跟上。
馮博遠兄妹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來到百香園的門口,謝恆宇已經騎在馬上。
見兄妹二人相攜而出,看向胡耀宗:“老三,你安排人把他們兄妹送到滄瀾院。”
“皇……”
謝恆宇揚了揚手裡的馬鞭,攔住了剛要說話馮博遠:“你們兄妹先去滄瀾院暫住,安安心心備考,等到秋闈以後再說。”
“滄瀾院是皇爺爺賞賜給我的,諒他蔣雲山也不敢去那裡惹事。”
“而且剛才我也說了,讓蔣雲山有仇找我就行。”
馮博遠心知自已的身份與皇太孫相差甚遠,又見他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謝過皇太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