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和大廚兩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是小二帶回來的,掌櫃比大廚要機靈一些,先安撫一下小二,然後問小二這是在哪裡買到的,要是能把這食物放到酒樓上,定能幫酒樓起死回生。

“小桂子啊,你別急啊,吃了你的食物是我們的不是,但這也怪不了我們啊,誰叫那食物這麼香,這麼好吃,這不知不覺的就,就吃沒了,你放心,我會給你錢的,只要你把在什麼地方買的告訴我就行。”

想了想,掌櫃的又說:“這樣,我出雙倍的錢給你,你看這樣可以嗎?”

小二想了想,自已買這些只花了二十四文,要是掌櫃給雙份,那自已不是賺了嗎?

想到這小二就想立馬答應,但想了想,有露出一副很是不捨的樣子說:“掌櫃的,你真的給我雙份的錢?”

掌櫃的立馬從兜裡拿出一袋子錢說:“你這個多少錢,我立馬給你雙份。”

小二在看到錢袋子時眼睛一亮,雙手不自覺的搓著,眼珠子一轉說:“掌櫃的,其實也不是很多錢,我買這些花了二十五文,雙份那就是五十文。”

掌櫃的也沒猶豫,直接從錢袋裡拿出五十文給小二,小二開心的接過說:“掌櫃的,這食物,小的是在市集上買的,我早上經過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圍在那裡,就過去看,越是靠近,那香味越濃,小的忍不住就鑽進去每樣買了些。”

市集,酒樓跟市集的距離不遠,掌櫃的眼珠子一轉,立馬讓小二再去買些回來,她要大廚研究一下能不能做出來,要是能的話,他們酒樓就多了一樣新鮮菜餚。

小二接過錢立馬就直奔胡蓉的攤位,但由於時間有點長,胡蓉他們已經賣完收攤了,導致小二沒找到。

至於為何這麼快賣完,那也要感謝小二的幫忙,有人看到小二買那肥肉,看著晶瑩剔透,色澤誘人的,手頭不是很緊的都咬牙買了點,有半斤有一斤兩斤的,沒一會就賣完,比其他三樣更快賣完,剩下的也沒多久就全部賣完,最後剩下的一點加起來就是一竹筒,胡蓉不打算賣,直接就說送去給老三嚐嚐。

他們收拾好東西就直奔書院去,剛好跟小二錯身離開。

找了半天,小二還是沒找到那家賣滷料的攤子,小二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去。

掌櫃聽了也一陣的可惜,但還是叮囑小二要是下次碰到一定要買回來,或者把人請過來也行,小二點點頭表示知道,就去幹活去了。

到了書院,李鈺想進去看看,胡蓉也知道這小兒子還是想讀書的,最近在家裡也是很認真的讀書,她還見過幾次去問鬼老,鬼老也很是認真的解答。

拍了拍李鈺的肩膀,胡蓉把剩下的滷料遞給李鈺,讓送進去。

李鈺接過滷料有點迫不及待的要進去看看,但想到書院的規矩,還是先找門童說明來意,門童也知道眼前的人是書院的學生,很輕鬆的就讓人進去。

走過長廊,來到課堂,聽著學生們朗誦詩書,李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下子讓李鈺看入迷了,迎面走來一位夫子,在看到李鈺後上前問他是誰,做什麼的,李鈺立馬收起回憶,給夫子行禮說:“回夫子的話,學生,不,我是來找我三哥的,他在那裡讀書,我給他送點吃的過來。”

那位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鈺猛地像是想到李鈺是誰說:“你是趙夫子的學生?”

李鈺趕緊回禮說:“是的,夫子,但我被我娘帶回家,暫時沒在書院讀書。”

夫子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說:“那你還想來書院讀書嗎?”

夫子的話讓李鈺眼前一亮,瞬間又暗下來:“夫子就別這麼說了,我娘不同意我來書院,讓我在家沉澱一段時間再說。”

夫子聽了李鈺的話疑惑道:“你娘?老夫記得你好像在趙夫子那裡讀了好幾年的書,怎麼你娘說不給你讀就不給你讀呢?聽說你好像可以參加明年的童生試了啊。”

李鈺苦笑著點點頭:“是啊,要是按照原來計劃,我是準備明天的童生試,但現在看來,有點懸浮,哎,對了,夫子,聽說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買賣試題,現在怎樣了?”

說起這個,夫子臉上的好顏色瞬間消失,一臉嚴重地說:“這個事情不用你來操心,書院會處理好的。”

可能是察覺到自已的話語太嚴肅,嚇到人了,夫子語氣稍微軟化一些說:“好了,旁的事情跟你也沒多大關係,你剛才不是說要給你三哥送食物嗎?那就快去快回,莫要影響其他學生,知道沒有?”

李鈺還能說什麼?只能給夫子回禮說知道,然後就到李夜的課堂去。

遠遠看去,三哥李夜在這課堂是那麼的顯眼,但在三哥眼裡好像只有夫子和書本,其他人反而不怎麼重要,再回想自已,是怎麼過來的?對的,嬉鬧玩樂,有時候夫子在上面講課,他們在下面偷偷傳紙條,現在想來,真是可笑,他應該像三哥一樣才對,李鈺心裡那顆要堅定目標的種子終於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等待日後的茁壯成長。

拋開那些繁雜的心緒,李鈺敲響李夜所在課堂的門,夫子過去問什麼事情,李鈺說是給自家三哥送食物的,夫子把人喊來,讓他們當面交接,完後,李鈺也沒多停留,直接就離開書院。

出了書院,李鈺不捨的看了眼書院就跟胡蓉一起離開,作為他的娘,胡蓉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兒子想什麼的,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記得上一世買賣試題一直到來年二月才算是平息,胡蓉打算在二月初把老么送回學堂,到三月底的童生試。

回到家,三人就開始數錢,今天的品種比之前多,所以賺的錢也多,平常就是半兩銀子左右,今天足足有一兩多,蔬菜不用錢,家裡有,雞蛋也是自家那些雞生的,也不要錢,花錢的就是下水和肥肉,但兩樣加起來才多少啊。

三人捧著銀子樂呵了一陣子就把錢給放好,胡蓉還要做飯,老四幫忙,老六回去繼續讀書,就算不在書院也不能把功課落下,他要為明年的童生試做準備。

日子就在這麼平淡的過去,半個月後,李辰的腳終於養好了,他要繼續偷看娘是怎樣做下水的。

早上是胡蓉他們賣下水的時間,李辰盯著也沒意思,就等著他們回來做下水才盯著。

吃完午飯,休息一下,胡蓉照常的去河邊清洗下水,但剛走兩步就感覺有人在偷偷跟在身後,胡蓉臉上裝作不知,但腳步卻一個拐彎就回到自家家裡,把門關上,從門縫的地方觀察是誰跟蹤自已,

可等了半天都沒看到人影,胡蓉又感覺是自已的錯覺,於是又開啟門出去。

一連好幾次,胡蓉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已有什麼問題了,最後一次胡蓉裝作忽略這感覺,走向河邊,走到一半,胡蓉猛地轉身,剛好看到一點身影,仔細回想,好像是老二的身影,胡蓉想到這,心裡很是憤怒,沒想到自已拒絕老二的提議後居然想要偷偷看,胡蓉想也不想的直接掉頭回去,他想要看,她偏不給他看。

回到家,把大門關上,胡蓉指使老四老五老六三人輪流去挑水回來,她寧願在院子裡清洗也不讓老二看到。

胡蓉的動作讓李辰很是惱火,不過就是個方子,讓他看看又怎樣?他也是她的兒子啊,怎麼就像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已?

毫無疑問,這個計劃也失敗了,偷進去不行,跟蹤被發現,要不直接趴在圍牆上偷看?既然娘在院子裡做,怎樣也能看到一點的。

想到這,李辰就來到上次翻牆的地方,那裡是最好翻的地方,而且從那裡看院子也能看清楚,最重要的是那裡比較隱秘,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在手上唾了口口水,李辰就雙手用力,雙腳一蹬,直接翻到牆上去,四周張望,隨後鎖定院子裡的胡蓉,只見胡蓉正用草木灰清洗下水,不過由於隔的距離有點遠,李辰看不清楚那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但看著自家娘清洗四五遍後下水就乾乾淨淨的,李辰琢磨可能是黑麵,因為黑麵也差不多樣子。

看著娘用清水把下水沖洗乾淨後就到廚房,這裡就看不到廚房裡的情況,李辰只好下來。

原來娘是用黑麵清洗下水的,但雖然黑麵便宜,也禁不住大量用啊。

不過既然是秘方的一部分,李辰也不好改變,但不改變也是有其它法子的。

想到這,李辰也待不住了,立馬回去要周麗買一副下水回來,他要嘗試做。

周麗聽到他的話以為他已經看完全過程,也沒多想,直接去鎮上買了一副下水回來。

剛買回來的下水很是腥臭,李辰嘗試幾次靠近最後都被燻得嘔吐不止,只能讓周麗做。

周麗其實也很反感這味道,但為了日後的生活,她還是做了。

按照李辰偷看回來的意思,周麗把下水放到水裡,然後挖來兩大碗的黑麵,把第一碗黑麵倒進去,用力搓洗,黑麵泡水就黏在下水錶面,拿起來有種滑滑的,粘粘的感覺,配上那腥臭味,簡直難以想象,周麗也忍不住的乾嘔了幾次,才把第一遍下水清洗好。

經過第一遍的清洗,味道已經淡了很多,但還是很明顯,李辰就讓周麗清洗第二遍,但周麗說剛才嘔吐和用力,現在肚子開始疼痛,李辰剛開始還疑惑,但看著周麗那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就打消了他的想法,讓周麗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一下讓她做。

周麗忍著痛,扶著肚子回去休息,李辰抓了一大把的黑麵按照周麗的手法胡亂揉搓,等感覺差不多了,就清洗乾淨,兩次的黑麵下來,下水確實沒什麼味道了,想到娘是清洗了五六次,李辰咬咬牙再用一次黑麵,舀出來的兩大碗黑麵也終於用完。

這次相對前面兩次要好很多,沒用多長時間,李辰就清洗好,但後面是怎樣呢?李辰努力回想,但怎麼也想不到,只知道賣的時候是一段一段的,難道要截成一段一段來做?

想著,李辰就把下水截成一段一段,放進鍋裡添水熬。

看火的時間是很枯燥的,李辰想著這活也不累,就讓周麗過來看著,感覺差不多就按照平常一樣添鹽,醬油這些。

周麗不疑有他,坐下來看著火,不時地翻一下下水,感覺差不多了,就按照李辰的話放粗鹽,醬油進去。

等到水要沒了,胡蓉就把火退出來,再悶一會。

在外觀上,這下水應該是做好了,但怎麼也沒有在娘那裡聞到的香味,反而有點怪怪的味道,還好這味道不大,兩人也不介意。

李辰先夾起一塊放進嘴裡,一口下去,下水裡面的油汙全在口腔裡濺出來,李辰的連瞬間皺起來,滿嘴都是苦臭苦臭的,呸的一下,把下水給吐出來,感覺嘴裡還是那苦臭的味道,起身去倒了一碗水下去,才感覺好一點。

指著周麗開罵:“你到底做的什麼東西?這麼難吃的?吃到嘴裡又苦又臭的,娘做的可不是這個味道啊,你是不是忘記哪個步驟沒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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