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這是灌了我哥多少?怎得醉成這樣?”沈凌峰匆匆趕來,只見自家哥哥喝暈在桌上,旁邊這人卻泰然自若。

“你哥一向不能喝,正好你來,把他帶回去。”趙淮鈺把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喝成這樣,還是先送回相府,不然嫂嫂要生氣。”沈凌峰搖搖頭。

“沒想到你哥還是妻管嚴。”趙淮鈺笑著道。

“侯爺,你還笑,過來搭把手。”沈凌峰沒好氣的說道。

倆人好不容易把他弄上馬車,一路上又折騰了一番,可算是把他送到地方。

“侯爺,好人做到底,你幫忙把他送進府。”沈凌峰跟他商量道。

“你自已還不行?”趙淮鈺納悶,這都到府邸,還愁沒人扶。

“我這不是怕被罵,他醉成這樣,父親肯定以為是我帶他鬼混去。”沈凌雲尋了個藉口。

“行。”趙淮鈺無奈。

剛下馬車,就有小廝迎上來,幫著把沈凌雲送到廂房後,看著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趙淮鈺便準備告辭。

“你這逆子,把你哥灌成這樣,又去哪裡鬼混了?”沈相罵罵咧咧的走進來,嚇得沈凌峰死死的拽著趙淮鈺。

“沈相,大公子是在我府上喝醉,晚輩不知他酒量,還請沈相恕罪。”趙淮鈺連忙解釋道。

沈相收起了剛剛的怒氣,笑著道:“原來如此,無妨無妨,你們年輕人喝酒談天也是正常。”

沈凌峰鬆口氣,暗自心想,這老父親變臉還真快。

“沈相,那我就先告辭。”趙淮鈺見沈相平息了怒火,也就安心了。

沈凌雲見他要走,連忙拉住。說道:“侯爺,別急,坐會再走。”

“淮鈺,去前廳喝杯茶再走,也跟我說說你外派這段時日的所見所聞。”沈相挽留。

“那晚輩就叨擾了。”

沈相吩咐侍女先去泡茶,帶著他們向前廳走去。

“這麼說來,江南水災還是沒治理到根本?”沈相聽了趙淮鈺敘述問道。

“是,從前開倉放糧或修築堤壩都可緩燃眉之急,可有些地方再修堤壩也無力抵擋,不宜再居住,但百姓有些不願搬離,只能週而復始。”趙淮鈺道。

“因地制宜才能安居樂業,但此事眾口難調,地方官員也不好做。”

“沈相說的是,朝廷每年為水災要撥出大批銀兩,若是能因地制宜,這錢能節省不少。”趙淮鈺附和道。

“但就怕這些官員有旁的私心和想法,此事還需要多盯著。”沈相隱晦的說出了心中的擔憂,今日跟趙淮鈺相談,發覺他成熟了不少,看待政事也有獨到眼光。

沈相轉頭端起茶杯,卻見自家小兒子這副懶散,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平日也多些書,不要太過莽撞,你看人家多沉穩。”

“父親,您以前對侯爺可不是如此評價,您還說人家輕浮。”沈凌峰拆臺。

“臭小子,不許胡說。”沈相生怕兒子揭自已老底。

趙淮鈺一笑,畢恭畢敬的說道:“從前晚輩多有得罪,還請丞相見諒。”

沈相見他如此,鬆了口氣,“無妨,快嚐嚐我府上的茶。”

趙淮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這茶清香撲鼻,果真是極品。”

從王府到丞相府本也不遠,許是這幾日勞心傷神,沈清禾上馬車便沉沉睡去,待丹香叫醒她,馬車已到丞相府邸。沈清禾伸了個懶腰,下馬車,往府裡去。

府中管家陳叔見她回來,連忙迎上來,笑著道:“小姐回來了。”

“陳叔,父親和母親在哪兒?”沈清禾問道。

“相爺和二公子在前廳見客,大公子今日喝醉,在西廂房睡著,夫人在後院。”

沈清禾聽完陳叔的話,說道:“既然父親在見客,我先去看看大哥,陳叔你忙。”

沈清禾帶著丹香來到西廂房,才邁進屋,就聞到一股酒味,沈凌雲已起身坐在正廳喝著醒酒茶。

丹香疑惑道:“大公子,你跟誰吃酒,醉成這樣?”

沈凌雲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有些頭暈,迷迷糊糊的說道:“趙淮鈺。”抬頭看見來人是沈清禾,瞬間意識到這個名字不該被提起,一下子清醒,解釋道:“這不是前幾日,殿下被困,他暗中幫忙,我為感謝他,今日同他吃酒,不小心醉倒。”

沈清禾聽到他口中道出的名字,愣住,卻很快緩過來,道:“大哥,你好生休息,我去陪母親。”

這幾日經受風波,沈清禾的心絃一直繃著,回到孃家,這才感覺舒緩些。眼下已快進五月,日頭有些許曬,兩人挑著樹蔭下走。

“王妃,原來是趙侯爺相助,殿下才如此快的脫身,其實侯爺心裡也放不下你。”丹香低聲道。

“他們本是表親,幫李翊也是情理之中,與我無關。”

“王妃,你看,前面那人可是侯爺?”順著丹香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橋上那身影在熟悉不過,是他沒錯,旁邊還有二哥相陪,兩人談笑著,正從橋的另一端上來。

趙淮鈺先瞧見的,沈凌雲見他突然駐足,往前看去,原來是自家妹妹在橋下,沈凌雲有些捉摸不定他的情緒,問道:“侯爺,不如我們從後門走?”

趙淮鈺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有話同她說。”說完徑直走下去,沈凌雲見狀也跟著下去。

“我要去看看大哥,妹妹你送侯爺出府。”沈凌雲說完,用眼神示意丹香,這丫頭也機靈,順勢跟著他離開,只留下二人在原地。

沈清禾收起情緒,平靜的說道:“此次殿下被陷害,多虧侯爺相助,我代殿下在此謝過。”

趙淮鈺沒說話,而是直接拽起沈青禾的左手,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沈清禾被他弄懵了,想掙脫,也無濟於事。

看到那道疤,他眼底有些發紅,唇瓣顫動著,喉嚨像是被堵住般,難受而又刺痛,強忍住情緒,開口問道:“疼嗎?”

沈清禾看到他小心翼翼撫摸著自已手上那道被碎片劃傷留下的疤,沒忍住眼淚,正巧滴落在他手背上。

沈清禾慌忙抽出手,擦掉臉上的淚珠。他手裡一空,反應過來後想拼命抓住,卻換來一句“侯爺請自重”。

他終究還是越界。

“我送侯爺出府。”

這段路並不長,沈清禾覺得每一步都邁得很艱難,她想拼命靠近自已的心,卻被這凡俗的世間束縛。

到了門口,趙淮鈺盯著沈清禾,開口道:“我走了。”卻還是沒邁開腳步。

抬眼相望,山盟雖在,錦書難託。此生,終究是要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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