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女人身上的味道

這下李若閣更加緊張，“莫不是……我這就去告知謝將軍，此等奸人竟然敢在北地城謀害王爺，當真是狗膽包天。”

說著就要起身，他跟隨鎮北王十年，大大小小的刺殺少說也有幾百次，聽到這話立刻警鈴大作。

“等等。”

李若閣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

謝焱沉著眼眸：“我只是懷疑，所以先來問問你，可有這樣的毒藥夾雜在女子的氣息中？”

她那日就聞見，可如今身上並沒有不妥之處，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慢性毒，或者其他，還請李先生好好想想。”

李若閣快速回想，他七歲便已經跟著父親學習醫毒，能伴隨著女子氣息發出的卻是聞所未聞，“那請問王爺在聞到這樣的氣味後，身體有什麼反應？”

謝焱想了半瞬，臉色陰沉：“心中煩悶。”

“心中煩悶？”李若閣眉頭越皺越深，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請王爺給在下半天時間，我這就去翻看醫書，一定為王爺查明白到底所中何毒！\"

“嗯，有勞李先生。”

送走李若閣，謝焱對著那把弩箭發起了呆。

“王爺，如今聖上年歲漸長，聽說他派了新科狀元司於行來北地，此人早些年是賢王的門客，後因自命清高被賢王所不喜，剛入京都的時候就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新政太過於殘苛，而且以偏概全，說........”

憫風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要說的話悉數在喉間，吐不出來。

謝焱見他欲言又止：“說我自小錦衣玉食，不知民間疾苦。”

“主子，那司於行知道什麼，只不過是個憤世嫉俗的愣頭青，京都有的是人看不慣，不用咱們出手，自有人去收拾。”

“朝中這群老臣，心眼還真是越來越小了。”

謝焱邊說已經將那把弩箭悉數拆卸，又緩緩地將其裝上，漫不經心對著身後之人道：“你有何事就說？”

憫風從分水嶺回來斷斷續續從憫聲口中聽到一些，加上之前主子對於她的態度，擔憂地問道：“主子，華娘子那邊可要讓她住進謀士院？”

“不用，暫時讓她住著。”

“主子，可是她來得蹊蹺。”憫風不解，既然主子已經懷疑，為何還要將人留在院中。

“就是因為蹊蹺，在眼皮子底下才才能更好的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她竟然有害主子的心思，真是該死，“可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在府中怕是於理不合。”

“聒噪，今日的話怎地如此多？”

憫聲躬著的腰似乎更低了，“主子，屬下知錯。”

“自已去領三十個板子。”

“屬下遵命。”

.............

.............

“小叔，那個女人呢？”謝煜風風火火從外面跑進來，汗水滴溼衣衫，眼珠子卻明亮的盯著自已的小叔。

謝焱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濃烈的不悅：“找女人找到我這裡來了，是嗎？”

他雖未及弱冠，可是京都如他這般大的男子基本上都已經娶了正妻，若這般不成體統的模樣，看來也不得不求祖母為他找一個人來管束了。

聽他說完才反應過來，立馬解釋：“不是，小叔，我沒找女人。”說完又覺得不對：“我就是找女人來了，我找那個華，華瑤，她人呢？”

謝焱眉頭皺得愈發深沉：

“找她何事？”

“小叔，今日我在軍營裡面訓了一天，華姑娘說的事情真的存在，快讓我見見，今日的事情還沒完呢？”

謝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麼晚，你覺得見一個姑娘家合適嗎？”

謝煜看了一眼外面，一臉疑惑：“有什麼不合適？我後院那麼多人，她如果實在要我負責大不了將她挪個地方而已。”

他後面那句還沒說出來呢，他不訓練時，在北地城都是晚上去見姑娘的，她們也是歡喜得緊呢？不過這些話他不敢說。

謝焱冷冷地看了他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謝家，是不會同意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入府的，哪怕是個通房。”

丟下這個無厘頭的話，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小叔，我只是問問，那個華瑤，要怎麼改進那批軍刀..........”

話都沒說完，哪裡還有謝焱的身影。

他連忙追出去：“小叔，我找華瑤真的有正事，小叔，你關門做什麼，我真有正事啊............。”

華瑤回到屋內，不停地做著手上的弓箭，謝焱殺人取樂，腦中莫名想起父親。

她手上的力道更快了，知道。

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父親被謝焱殺死，那血腥味與今日她經過時如出一轍，臨死前他父親睜著雙眼一直在解釋，可是那個男人就是不聽，一刀又一刀，直到父親殞命他才肯罷休。

夢中的悶哼太過於真實，正在她遊離之際，外面傳來一聲嬌俏的女聲：“華姑娘，醒了嗎？”

“你是？”華瑤在門口試探地問道。

“奴婢明月，原本是在裴家當差的，後又隨著大姑娘入了宮，隨後得太后娘娘賞識當了內廷女官，是太后娘娘感念王爺對咱們大晉國的付出，特地將我派來北地城伺候王爺的。”

華瑤皺了皺眉毛，話繞過去繞過來都沒直接說明來意，背景倒是說了一大堆，“原來是明月姑娘啊，請問有何事呢？”

“謝嬤嬤讓我來看看姑娘有沒有什麼幫忙的，讓我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