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硬氣地偏著頭,不屑地冷哼一聲。

謝焱早已察覺他的變化,譏諷道:“以為不說,你背後之人就會放過?”

他邊說,邊用餘光掃了眼憫風。

憫字輩的暗衛從營裡活著走出來那一刻起便跟著謝焱,瞬間明白主子的意圖。

行禮恭敬地回稟:“王爺,屬下已經八百里加急將今日刺客入府一事報給朝廷,不出三天,訊息便會傳到京都,想來不過七日時間,那邊定然會按捺不住想來封口。”

聽完,漫不經心動了動眼皮,道:

“所以,你現在說了,或許我心情好了能放你,要是不說,等人來我順藤摸瓜也能找到幕後之人,如今你說也只不過是早幾天知道而已,想不想活,全靠你自已選擇。”

那黑衣人起初偏著頭,如今也正對著謝焱跪下,想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謝焱身子靠在椅子上,“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一炷香的時間。”

語氣依舊溫和,黑衣人卻微不可察的哆嗦了下,躊躇道:“是太后。”

“太后?”

“讓你來取飛羽令,還是要我謝某人的命?”

“取令,太后吩咐切不可傷您,只需要拿回飛羽令即刻撤回京都。”

說到此處,謝焱漆黑的眸子像是淬了寒冰,黑衣人繼續道:“其實太后娘娘他心裡是有你的,臨行前還特地吩咐小的切記不能傷了您。”

“嗯。”謝焱就這樣看著他,表情如初,沒說信與不信,只是向憫風招了招手:

“把我那套招呼人的玩意拿出來,別怠慢遠道而來的人。”

“就在這?”

“嗯,就在這。”

憫風進去後不久,出來時端著一個托盤,其上沒任何遮蓋,裡面是一排鐵製的彎鉤,尖刃鋥亮。

恭敬地走在謝焱面前,他拿起其中一件小鐵鉤,語氣溫和得像是在陳述某種貴重物品,“別看著彎鉤弧度小,可它剛好能勾住你的鎖骨。”

“王爺既然不信,那小的無話可說。”

“我沒說不信。”

可是寂靜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吞嚥聲,暴露了黑衣人並非如他表面這般鎮靜。

鎮北王的手段他早有聽聞,這些年朝中有人陸陸續續派人來北地城。

或是除之而後快,或示好拉攏,從沒有一人能活著回去覆命。

“你繼續。”

黑衣人跪著往前移動兩步:“王爺,小的已經將所知曉之事全部說出,還請王爺看在我知無不言的份上,放我出城。”

謝焱嗤笑了幾聲,小鐵鉤尖直接插入其肩膀。

“啊啊啊!!!!”

黑衣人倒抽一口氣,艱難地說道:

“王爺,不是說我說出,就會,會放了我嗎?”

反覆輾轉,直到鋥亮的尖刃全部紮了進去嗎,穩穩地勾住。

黑衣人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浮現在他的臉龐上,謝焱才滿意地將擦了擦手。

在對方的抽氣聲中又拿在托盤上拿出一模一樣的小鐵鉤,直接插入另一邊的肩膀,尖刃穿擊血肉的聲音持續不斷:“不想說真話,是嗎?”

“啊啊 啊啊啊 ........”驟然尖叫過後,黑衣人癱軟在地上。

“說出賢王讓你來的目的,我便如你願。”

黑衣人怔怔地看著他,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視線,渾身顫了顫,下意識地說出口:“你如何知道?”

說完才覺得自已說出的話,忙閉上嘴和眼睛:“要殺便殺,不用在此假惺惺地套話。”

謝焱驟然抽出鐵鉤,直接插入其腹部,黑衣人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察覺到腹部被冰冷的器具貫穿,“你放心,這部位下去,要麼是流血而亡,要麼是疼痛而亡,會很慢的。”

黑衣人幾經顫抖,想起身可是腹部被釘住,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那雲淡風輕說著最狠毒的話之人。

肩膀的兩個窟窿,加上腹部的,如謝焱所說,在往外冒著血跡,謝焱拿出一塊板將手上的血擦拭乾淨,不急不慢:“去,將今日之事告訴賢王,既然他嫌京都的日子太無聊,就自請去打牢喝幾天茶。”

憫風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

“賢王那點小伎倆,哄哄聖上便罷了,如今竟然敢派一隻狗來我這北地城亂叫喚,那就別怪我連他這狗主人一起打。”

“太后那?”

謝焱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冷聲道:“她還得讓我幫她守幾年邊境呢,短時間還不至於。”

華瑤在外用了午飯,回去之時太陽已經西斜。

她走進院內,看到不遠處的謝焱在廊內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什麼,寬闊背影透著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而他身側躺著一個黑衣人,身下的三股血流已經流得很遠。

詭異而又殘忍。

她提起一口氣,從他面前走過,謝焱目不斜視,仿若沒看到一般。

就算華瑤再不願,還是在他身前福了福身,“王爺。”

衣服是今日趙嬤嬤送來的,素雅綢緞的襦裙將華瑤婀娜的身段勾勒得起伏洶湧,特別是彎腰起身間,輕柔髮絲與衣襬隨風飄揚,說不出的嫵媚嬌豔。

謝焱沒說話,華瑤也不多言,禮貌的姿勢就這樣僵持著。

正沉浸在思緒裡的謝焱聽到這聲嬌脆的語調,黑沉如墨的眸子陡然添了幾分陰鷙。

對上華瑤笑得嫵媚勾人的面龐,生硬地垂下眼瞼,淡聲道:“嗯,以後若無事,少在院子中走動。”

剛起身的華瑤整個身子頓了頓,什麼叫沒事,她一大早去軍營勞心勞力,也不知道是在為誰辦事,這個時候說她無事。

心中雖然是如此嘀咕,可是終究沒說出來。

“王爺說得是,華瑤以後會注意。”

幾乎是說完就快步向院子走去,這人凌厲氣場讓她覺得剛剛的想法是明智之舉。

她踏著快步,又是那讓他煩躁的香味混雜在晚風中,齊齊湧入鼻腔,不遠處那道纖細身影隨著即將暗下去的光線一起停留在腦海深處。

他警覺地眯了眯眼睛,吩咐身後之人:“傳李先生來一趟。”

李若閣是飛羽軍的軍醫,謝焱身體有恙時便會找他。

沒多久,等李若閣進來的時候,謝焱已經坐著等他多時。

他進門就瞧見他微蹙著眉,如同之前發病模樣別無二致。

他幾乎是快速地跑到他跟前,一臉緊張地問道:

“王爺,可是身體不適?這幾日看了天象並無雨水之兆,再加上服了藥,按理來說應該能平順過完這月的。”

謝焱抬眸看了他一眼,“李先生,我並無不妥,今日請你來是想問問你另一件事情。”

李郎中臉上的笑容變得訕訕,順時又恢復嚴肅:

“王爺只管問就是。”

“我是說,有沒有一種藥,讓人聞後思緒會變亂,連帶著內心煩躁?坐立難安。”

聞言,正在拿墊子的手一頓,“王爺是說毒藥?王爺是在何處聞過?”

“女人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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