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平一行所乘的飛機還沒有落地,臨海省委書記袁金安率著省裡的一幫領導已在機場的貴賓室裡等著接機。

隨他一同前來的有省委副書記高戰平、副書記兼紀委書記蘇貴峰,省長吉東昇,常務副總省長潘建良,政法委書記岳陽、副省長秦東、於曉琴、古力,吳迪克,除了省委副書記陳良出差在外之外,可以說該來的都來了。

“戰平同志,這次督導組來臨海,你是怎麼看的?”袁金安問坐在身邊的高戰平。

“這麼高規格的成員組成,只怕沒那麼簡單。”高戰平皺著眉頭。

“這說明中央對臨海還是很重視的!”袁金安意味深長的說。

官場就是這樣,彼此心知肚明,但都不想把話挑明。派出這麼高規格的督導組,說明中央對臨海是有所瞭解,問題也不是一般的嚴重。在這個問題上,袁金安和高戰平的看法是一致的。

“有沒有聽到什麼?”袁金安輕聲問。

袁金安是兩年前空降到臨海的。高戰平則是本土派,在臨海官場深耕多年,但在京城他還是有廣泛的人脈,能量也不小,所以袁金安才會有此一問。

“具體的還沒有。”高戰平輕聲說道:“不過,L市和X市有可能是重點。”

高戰平和袁金安雖然面和心不和,但眼前的情況已經擺明了,一旦臨海真的出現問題,作為主要負責人,他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可以說他們現在是休慼與共,必須要同舟共濟了。

袁金安點了點頭。高戰平說的和他透過自已渠道瞭解的情況都差不多。

“岳陽同志!請你過來一下。”高戰平忽然轉過頭,對後面說了一句。

岳陽本來是坐在一旁眯著眼睛養神,說是養神,實則他的腦筋一直在轉著。聽到高戰平喊他,立刻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走了過來。

路過幾個領導面前時,岳陽注意到省長吉東昇眉頭微皺,而常務副省長潘建良和副省長於曉琴則互視了一眼。

“岳陽同志,這邊坐。”袁金安朝自已身邊的一個空位比了一下。

聽到高戰平喊岳陽過來時,袁金安已經明白了高戰平的意思。

“岳陽同志,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馬老在臨海工作時,你曾經當過他的秘書。”高戰平開門見山的問。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岳陽點著頭回答。

“既然是老領導,平常應該有走動走動吧?”高戰平微笑著說。

“高副書記,有什麼話你直說,”岳陽何嘗不知道高戰平喊他過來的用意,微笑著說:“都是為了工作嘛!”

“沒錯!都是為了工作!”高戰平也意識到自已剛才心急,說話太直接了。

但比他還直接的還有吉東昇,此刻他也走了過來。

“既然都是為了工作,都是臨海的一套班子,”吉東昇說道:“岳陽同志,你可不能藏著掖著呦!”

自從知道這次督導組由馬國平掛帥,岳陽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畢竟他曾經當過馬國平的秘書,可以說他的仕途離不開馬國平的幫助。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會成為被關注的目標。

“來,東昇同志,這邊坐。”袁金安有意識的站起身,把自已的位置空出來,說道:“你和岳陽同志好好的聊聊,順便把督導組接下來的工作再好好的安排安排。”

吉東昇著急的心態是早在袁金安的預料之中,畢竟他管著政府工作,如果臨海真的有黑惡勢力的存在,那他這個省長是要承擔主要責任。同樣要負主要責任的還有岳陽,他管著政法委這一塊,可以說直接負責,臨海的黑惡勢力是否存在,有多嚴重,跟他都有直接的關係。

袁金安聽到督導組要來臨海時,確實擔著心。可聽到是馬國平掛帥,他心中反倒暗鬆了口氣。他清楚岳陽和馬國平的關係,有這種關係存在,對他而言,會是一種緩衝。

他信步走到窗前。透過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跑道上的飛機起降。看到這一架架飛機的起起落落,他忽然覺得這就像是眼前的官場,有人高升,有人落馬。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幫高官,不知道在督導組回去之後,能留下來的還有幾個?而自已是否也能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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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歡愉過後,馬小芸纖纖玉指在阿勝赤裸的胸膛輕輕的滑動著。

“你都聽到了?”阿勝說。早上他和店裡高師傅交代時,他就注意到馬小芸在一旁偷聽。

“行李我已經替你打理好了!”馬小芸說。

剛才進房間時,阿勝也早就留意到角落裡的那隻拉桿箱。

“都是換洗的衣服!”馬小芸的聲音帶著顫音,說道:“不過,沒有準備厚一點的,要是冷了,你自已看著買。”

“有幾件換洗的就行!厚的也用不上!”他再次抱緊馬小芸,說道:“會很快回來的!店裡的事我都交代過了,你不必操心。把孩子照看好就行!”

“我知道!”馬小芸的淚水終究還是從眼角流了出來。

而此刻阿勝心裡同樣不好受。但他清楚現在不是他心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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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河東街。老梁面線糊店。

“阿山,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老闆梁叔熱情的招呼著陳定山,說道:“還是老規矩,加了新鮮的豬肝!”

“還是那個味。”陳定山喝了口湯頭,愜意的抿了抿嘴唇,說道:“吃了那麼多店,還是你這裡最地道!”

“其實做法都差不多,”梁叔說道:“你喜歡是因為你念舊!畢竟你上學那會就習慣這個味道了!”

“所以有些東西還是老的好!”陳定山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對了,你怎麼不找個百年老店或是中華老字號的牌子掛著,這樣生意會更好一些。”

“從我父親到我,也不到百年,什麼百年老店,當不起的!中華老字號牌子滿大街都是,都是騙那些遊客的!我不搞那玩意!”梁叔搖頭說:“我這裡來的都是熟客,好不好的他們最清楚!”

“不過說到這裡,我還要謝謝你和阿川,如果不是你們幫忙,這麼高的房價,我可沒本事再返遷回來!”梁叔說道。

前幾年河東街改造,許多商鋪都無力返遷,老梁面線糊是為數不多還能夠在原址重開的一個。

“說什麼謝!你可是看著我們長大的,以前可沒少吃你的面線糊。能幫個忙也是應該的!”陳定山說道。

兩個人正嘮著,卻聽旁邊有兩個年輕人在那裡拍著桌子。

“我說哪個是老闆,給老子滾過來!”穿黑T恤頂著一頭紅毛的年輕人大聲叫囂。

梁叔和陳定山點點頭就走過去。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梁叔很客氣的對紅毛說。

“對不對的你不會自已看。”坐在紅毛旁邊的白毛青年聲音倒不大,一邊剔著牙,一邊冷笑著看著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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