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幾頁厚紙,狠狠朝她砸來。

“媽,你幹什麼呢?”展時塵擋到她身前。

景仁雅不屑又幸災樂禍的瞟了一眼曹心柔。

哼!就你,自身都難保,也配跟我談合作?

“曹心柔,你這種人,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時塵哥哥,她生的是野種。”

展時塵陰惻惻的瞧向曹心柔。

曹心柔一把搶過單子,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

她一抬眸,眼角余光中,景仁雅不懷好意的神情,一晃而過,但沒逃過她的眼。

這事,肯定跟她有關係。

曹心柔異常淡定。

“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你竟敢給我兒子戴綠帽。”

吳珍妮說著,還欲給她一巴掌。

曹心柔一把鉗住她的手。

眼帶厲色:“媽,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親子鑑定,你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和展時塵離婚。”

“是,你根本配不上我兒子。”吳珍妮使勁甩開她的手:“帶著你的野種滾出這個家。”

“媽,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展時塵話是對著母親說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曹心柔。“你們先回去吧!”

“時塵,你,你......”

曹心柔繼續道:“我叫你一聲媽,是看在我和展時塵還有婚姻關係的基礎上,我自已會滾,但離婚前,你罵我打我,侮辱我那些賬,我們得好好清算一下。”

展時塵驚詫又狐疑的看向吳珍妮:“媽,她說的是真的?”

“曹心柔,你血口噴人。”吳珍妮嘴上犟著,但眼神閃躲。

展時塵還不至於愚孝,吳珍妮的神情,自然逃不過他的眼。

“時塵哥哥,我可以作證,伯母從來沒對曹心柔做過出格的事。”

吳珍妮對她投去感激一笑。

曹心柔一直在觀察著所有人的神情。

她雖然是個戰鬥小能手,但此時此刻,她一個人力量薄弱。

也不能跟展時塵鬧得太僵。

“展時塵,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和你做過。”

這話一出,三人紛紛看向她。

展時塵似是沒想到,從她嘴裡,當著長輩的面,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嘴張了張,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一直盯著曹心柔,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想從她身上,找點從前的影子。

她不是曹心柔,不,她是曹心柔,只是,讓他陌生。

吳珍妮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又對著展時塵道:“看吧,兒子,這才是她的真實樣子,她以前都是裝的。”

景仁雅又妒又恨:“曹心柔,你還要不要臉?”

曹心柔視線在幾人臉上轉了一圈。

“對,我以前是裝的,老孃現在不想裝了。”

“你,你......”吳珍妮一手捂著心臟位置,一手指著曹心柔。

\"我是不要臉,但也沒你馬叉蟲。\"

景仁雅:“曹心柔,你什麼意思?你罵我?”

“難道,我還應該誇你嗎?一肚子壞水。”

“行啦!”展時塵大喝一聲,能穿刺耳膜的程度。

“仁雅,麻煩你送我媽回老宅。”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時塵,你還護著她?”吳珍妮一臉難以置信,又不甘。

景仁雅看了看展時塵,他面如寒冰,話在她喉間,最終只能逼回肚裡,扶著吳珍妮悻悻離去。

偌大的空間,霎時只有曹心柔和展時塵兩人。

展時塵一個轉身,一手掐住曹心柔的細白脖頸,朝著牆,推去。

“曹,心,柔。”短三個字,曹心柔感覺耳膜要被震裂。

展時塵眼眶充血,但,眼神像千年寒冰,曹心柔不敢和他對視,頭偏朝一側。

小時候,父親會家暴母親,母親過世後,她就是父親出氣的靶子,常年身上沒一塊好肉。

此刻,過往那些童年記憶,呼之欲出。

媽的,重生了也沒個好命。

展時塵絕對是個家暴男。

難倒她的命運就該如此?

即使,真是曹心柔出軌,又關她什麼事?

她也很無辜!

悲傷的情緒,一點就燃。

曹心柔再也無法剋制,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她無聲的,流著淚,一副無所謂的死樣。

展時塵心下一緊,不該有的情緒,爬上心頭。

就在曹心柔,懷著赴死的心,緩緩閉眼時。

展時塵大手一鬆,曹心柔虛弱無力的身子,像一條無骨的蛇,順牆滑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癱坐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體力。

她可不是苦情劇裡的女主,絕對不能這麼柔弱。

展時塵這個混蛋,差點把她謀殺。

她可不是真正的曹心柔。

不可能慣著他。

現在的她,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她盯著正背對著她,接電話的展時塵,越想越氣。

緩緩從地上站起,高高躍起,朝著展時塵的腦袋,就是一記霹靂掌。

“媽呀!”展時塵疼不疼她不清楚,但她的手真的很疼,就像雞蛋拍到鐵石上。

展時塵的身子明顯僵住,但依然忍痛,打著電話。

他一個轉身,奪命閻王似的,用眼神殺了她一次又一次。

曹心柔剛開始還不示弱的直視著他。

當展時塵對著電話裡說,先這樣時,她明顯慌了。

要真幹起架來,他們兩人,身高,體力,涇渭分明。

她毫無勝算。

但是,那又能怎樣?

難倒,他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掐死我嗎?

不行,不能示弱。

不服就幹,輸贏先不說,先拿出氣勢來。

“曹、心、柔,你瘋了吧?”

展時塵一手扶著剛剛被她拍的地方,吃痛的直視著她,眸裡燃著熊熊怒火。

“我這是以暴制暴,只允許你家暴我,不允許我還手嗎?”此時的曹心柔,就像個市井潑婦,雙手掐腰,氣焰囂張得很。

展時塵檸起的眉心能夾死蒼蠅,聲音分貝高得要命:“我什麼時候家暴你了?”

“你想掐死我,只是沒成功而已。”

瞧著曹心柔這副模樣,他真心覺得,現在的曹心柔就像個神經病。

“曹心柔,孩子的事情,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

曹心柔知道,親子報告,肯定跟景仁雅有關。

但是,依照以往的記憶來看,即使她說出來實情,展時塵也不相信。

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婚她一定要離。

重生一回,她不想活得窩窩囊囊。

展時塵瞧著她一副無所屌謂的樣子,實在礙眼。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家裡多一個精神病人。”

“只要你同意離婚,我自已會去。”

“曹心柔,我不是好人。”

“看出來了。”

展時塵氣得雙眼猩紅,像嗜血怪似的,疾步來到她面前,再次,一把扼住她脖頸兒。

曹心柔那怨恨,不屑,又生無可戀的神情,像烈焰,燙得他,一下彈開手。

她雪白細長的天鵝頸上,一圈紅暈,是他留下的。

他慌張的想說點什麼,但曹心柔的頭已側朝一邊。

她語氣平淡但堅定:“展時塵,我出軌了,我們離婚吧!我淨身出戶!”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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