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時光總是顯得格外艱辛,尤其是在這樣風雨交加的日子裡。

窗外的風聲肆虐,疾風驟雨彷彿攜帶著世界末日的瘋狂,企圖摧毀這個寧靜的小鎮。

然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桑劍成卻坐在家中的角落,靜靜地思考著著。

不消片刻,桑劍成拿起一把油紙傘走出了家門。

自從七天前的離別後,這是桑劍成第一次走出家門。

風雨中,那把孤獨的傘左右搖擺,傘下的人無心顧及那油紙傘是否會被打破。

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路,無論如何都要走出去。

風雨籠罩下的瓦肆繁華依舊,紅燈綠盞,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屋內少女們笑聲鈴鈴,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然而,這些曾經他所喜愛的的歡聲笑語,在這日子裡,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桑劍成需要的,只是一個決定,一個離開的決定。

樓下的大門半開著,推開大門,舞榭歌臺,繁華景象盡收眼底。這裡是連城最繁華的地方,也是他曾經最喜愛的地方。然而,現在的他,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繁華的景象。

“哎,桑少,你總算來了!這幾天奴家可想死你了!”老媽子看到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然而,桑劍成並未理會她的熱情,一把推開她後道:“幫我找一個清座,上兩壺雅酒。”

這讓老媽子不禁感到好奇,為何今天的桑劍成會如此煩躁,而且他通常不坐清座,偶爾坐一次也無可厚非,但雅酒……他歷來不喜歡雅酒的苦味。

然而,顧客就是上帝,即便心中充滿好奇,作為酒樓的老媽子,她自然也不會去詢問上帝的隱私。

“桑公子,請隨奴家這邊來~”

此時,一名清倌走過來拉住桑劍成的手,引領他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些清倌們是一些家庭家境貧寒,卻又不捨得讓女兒受苦,於是將她們送來酒樓,與酒樓簽訂三年五年的賣身契,專門服侍貴賓。雖然她們不賣藝、不賣身,但服務十分周到。桑劍成自然也有屬於自已的清倌。

思緒間,他們已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桑劍成坐下後,便將席簾一拉,不再關注周圍的動靜。

桌上早已擺放著兩壺酒,桑劍成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喃喃自語道:“苦啊,真不明白這種酒為何會被人發明出來。”

說完,他又敲著桌面,似乎在等待什麼。

幾個鐘頭過去了,一聲豪爽的嗓門傳來。“桑兄,真的是你啊!今天的你真是奇怪,消失那麼久,出來後竟然不痛痛快快地喝辣酒、聽蕭曲,反而在這兒喝雅酒?”

不用看也知道是遲尉雲,緊跟其後的是一個無奈的聲音:“桑少,你消失的這些天可讓我們擔心死了。”

桑劍成又倒了兩杯酒,說:“所以我現在出來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會來的。”

此時,遲尉雲剛好落座,看到桑劍成的舉動,連忙拿起他的那一杯,倒掉後說道:“桑兄,這雅酒我可喝不下去!”說完,他又對著席簾外喊道:“來一壺熱白酒吧,不要酸的,謝謝姑娘們~”

桑劍成嘆了口氣,對二人說道:“二位,我要離開連城了。”

遲尉雲和連鳳城均是大驚,剛想勸說,桑劍成又開口了:“連伯,遲仲,我們三人自幼相識,今日緣分已盡,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他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剛想離開,連鳳城連忙拉住他:“桑兄,我知道你為何要走,你先留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桑劍成愣住了,坐下看著連鳳城,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連鳳城見他坐下,鬆了一口氣,也將自已的雅酒喝了個精光,說道:“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嗎?”

桑劍成點頭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連鳳城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封信,說:“巧了,這是今早你父親寄過來的,他讓我送給你,我到你家時你卻不在,聽說你來了這裡,便趕緊過來了。路上遇到了遲兄,就一起過來了。”

桑劍成有些焦急,瞪了他一眼:“不用你說的那麼詳細,把信拿來!”

連鳳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將信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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