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樓內,幾人在桌子前圍坐一團,面色凝重。

“現在事情越發複雜,不論是開始的戒指,還是之後的輕功、山洞屍體,還是現在的面具男,它們都無一例外地指向魔教。”江逾白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神色冷峻。

南宮久榆懶洋洋地開口:“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幕後之手一定另有他人。所以當務之急是......”

“所以當務之急是我們中午吃什麼?”唐穎逸打斷了他的話,拿起手裡的雙翔玉鳳簪撓著頭。

“你怎麼就知道吃?”水若忛拍了一下唐穎逸的頭,一臉嫌棄。

“哎呀哈!你還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了?還敢拍我的頭?”唐穎逸說著就要打水若忛。

水若忛見狀連忙逃跑,邊跑邊說:“我就說!拍你怎麼了?南宮久榆不也老是拍你嗎?”

唐穎逸停下來甩出一串龍鬚針,水若忛憑藉獨特的輕功輕鬆躲過,但院子裡的假山可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擊中後石崩瓦裂,飛濺的碎片從院內崩到了屋裡,帶著揚起的塵土,嗆的人咳嗽連連。

“本小姐打不過死狐狸還打不過你嗎!有能耐你別跑啊!”唐穎逸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打越上頭,想要和水若忛一決高下。

“久榆公子不攔一下嗎?”白竹心輕聲提醒,她知道,唐穎逸這是來了興致了,再不攔著點兒,估計十個天君樓都不夠她炸的。

“你們兩個,打完了記得去找掌櫃的結一下錢。”南宮久榆丟下一句話,拽著江逾白就走了。

此話一出,唐穎逸即將丟出去的暴雨梨花針立即收了回來,水若忛拔出一半的飛景劍也回了鞘。

“休戰。”二人對視一眼,互相冷哼一聲,往兩邊走去。

像是南宮久榆吩咐好了一般,二人剛停戰沒多久,午飯就被端上了桌:外皮紅潤油亮的燒鵝搭配酸甜解膩的梅子醬,唐穎逸一個人就吃了半隻;火腿燉肘子鹹香適中,湯底鮮濃,讓人忍不住喝上一碗;白灼菜心醬汁濃郁,青綠的菜心配以紅彤彤的小米辣點綴,更顯色澤亮麗;槽瓊枝這道菜最合白竹心的口味,飯都比平常多吃了一些;水若忛自幼在水鄉長大,最喜吃魚,一道酒炊淮白魚讓他連連驚歎。

“這劉胖子人壞是壞了點......選廚子的手藝......還真不賴......”唐穎逸吃的說話都含混不清。

“確實!小爺我吃魚這麼多年,這道菜真是技藝超群。”水若忛夾了一大塊魚,讚不絕口。

白竹心點點頭,拿出絲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巴,望向旁邊空著的兩把椅子,“你們沒發現,久榆公子和江公子自方才離開就一直沒回來嗎?”

“是哦,心心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唐穎逸“嘿嘿”兩聲,繼續埋頭苦吃,毫不在乎消失的兩人。

“我倒是發現了,不過沒什麼要緊的,以他倆的身手,除非是天兵天將來了,不然不可能有事,我們還是別瞎操心了。”水若忛在這一點上,和唐穎逸態度一致。

白竹心聽著二人的話,卻絲毫沒有放下心來,她思索了一番便起身離開。

天君樓後院,南宮久榆帶著江逾白來到一棵巨大的槐樹下,夏季的槐樹正是開花的好時節,一串串的白色花朵順著樹枝向下微垂,淡淡的花香在空氣裡浮動。陽光打在葉片上,綠的晃人。二人在槐樹下站定,花香纏繞滿身。

“這是地下墓室的入口。”江逾白望著槐樹,撣了撣落在肩上的花瓣,一身玄色麒麟紋衣袍,頭髮高高束起配以纏絲鑲珠銀冠,一綹過短的黑色髮絲自額前垂下,更顯英氣。

“江兄如何篤定?”南宮久榆好整以暇地看著南宮久榆,今天的他難得穿了一身月白銀絲暗紋的刻絲袍子,頭髮半披,銀扇一如既往地拿在手中,扇柄末端系的紅色流蘇很是顯眼。

二人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在這槐花盛開的美景襯托下,何嘗不是一道風景。

“你對流茁用過讀心術,不會不知道墓室在哪,叫我來是需要幫忙。”江逾白說罷就抽出了工布劍。

“江兄說的不錯,我是需要你的幫助,但不是現在。”南宮久榆拍了拍江逾白,對著那棵槐樹甩出聆心扇。扇子自上而下敲擊樹幹,槐花紛紛而落,猶如置身花海。在扇子收回南宮久榆手裡的一瞬間,槐樹的下方發出一陣聲響,一處密道入口顯現於此。

“走吧。”江逾白說著就要從入口處進入。

“慢著。”南宮久榆拉住江逾白,對身後說道,“不一起嗎,白姑娘?”

躲在暗處的白竹心顯身來到樹下,“久榆公子果真聰明。”

白竹心身上那件柳綠色窄袖紗裙襯得這張膚如凝脂的臉更加溫婉清秀,周身卻又散發出似有似無的疏離感,讓人不敢靠近卻欲罷不能。

“白姑娘才是聰明,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們。”南宮久榆嘴角揚起半分,眸子裡的情緒卻讓人捉摸不清。

“公子過獎,我不過是精通醫理,槐花恰好可以入藥,氣味我也相對熟悉些。”白竹心笑著,依舊溫和有禮。

“那白姑娘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南宮久榆做出請的手勢。

三人一同沿著入口進入密道,密道里每隔幾步就會亮起一個火把。

“移步換影,江家專為密道設計的機關。”江逾白對這一幕很是熟悉。

密道算不上開闊,三人只能排隊行走,江逾白在前,南宮久榆在後,白竹心被二人護在中間,防止突發情況的出現。

不知走了多久,視線突然開闊,一座大山橫在眼前,山頂處有一入口,被不過被石頭堵死了。

“就是這了。”南宮久榆示意二人。

江逾白二話不說飛身直上,眨眼間來到山頂,抽出工布劍一揮,巨大的山石被劈成幾塊,再一劍,直接碎成粉末。

“上來吧。”江逾白對下面喊了一聲。南宮久榆看了一眼白竹心,

“需要幫忙嗎白姑娘?”白竹心沒有說話,雙腳一蹬就飛上了山頂。

“青衣行?有點意思!”南宮久榆隨即跟上去。

望著輕功上來的白竹心,江逾白有些錯愕,“你騙我?”

“我沒說我不會,是江公子自已想的。”白竹心眨了眨眼,雙眼無辜,語氣溫柔。

“不愧是佰草閣新一任閣主,果然深藏不露。”南宮久榆在身後調侃。

“別說了,進去吧。”江逾白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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