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直播

花國某大學宿舍內，林凡正迫不急待的等著8點的到來。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一旁的鬧鐘，連室友叫他上線開黑都不理不睬。

對林凡而言，今晚，是意義非凡的一晚。

他要當著所有路人的面，狠狠揭穿太監頭子，無恥老賊，網文界究極鴿子——用一生單推的真面目。

“dd老賊，枉你肆意玩弄了我們這麼多年，現在天道好輪迴，終於等到別人來制裁你了。\"

\"不知道你現在作何感想，肯定在盯著時針一點點走向八點，弱小無助卻無能為力的縮在小椅子裡瑟瑟發抖吧？啊哈哈哈哈哈——”，

林凡是朱小茜的一名多年老粉，早在6年前，玄幻文大行其道之時，他就已經入了朱小茜的史前巨坑。

原因很簡單，朱小茜寫的那本玄幻小說，主角名字就叫林凡，剛好和他名字一樣，很有代入感有木有？

當時還在上初中，百無聊賴的他，一眼就從書堆裡相中了這本主角名叫林凡的小說。而這一眼，就是六年。

如果要問，為什麼林凡的怨念這麼大，那當然是因為，在主角林凡即將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時，朱小茜斷更了。

在整篇小說最高潮的地方，她居然，斷更了！！

如果說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個主角可是頂著自已的名字，他完全把主角當作自已的化身去代入的。

主角爽，他也跟著爽，主角被反派欺壓，他恨不得把筆搶過來給主角開掛。

結果在主角即將登神，薄紗一眾宵小，把過去所受的一切屈辱盡數償還到他們身上時，劇情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走，再也沒有下文。

“你知道，這對一個無知的14歲青少年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嗎？簡直就像好不容易憋了一個小時的小學生，終於等到下課火急火燎的來到廁所旁時，卻發現廁所昨天就被學校拆掉了。\"

\"就算可以尿在一旁的草叢裡代替，可是那股風吹過褲襠時的涼意，卻始終無法忘卻，必將相伴終生。”

“我愚蠢的dd老賊喲，無論你今天以什麼樣的姿態出場，都必須承受我們無邊的怒火！！塔塔開，一次莫塔塔開！！”

與林凡想法相同的人並不在少數。某人可能不清楚，一個文筆不錯的太監，在書友圈究竟有多招人恨。

在眾多書友的宣傳下，今晚來看這個“狗太監”熱鬧的吃瓜群眾遠遠超過某人的想象。

甚至還未開播，直播間的人氣就已經達到了幾w之巨，粉絲量則急劇升到了四位數，這是很多小主播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速度。

（b站直播間人氣大概是實際人數的十到二十倍，這個大夥應該知道吧？不過還是簡單標註一下好了）

【終點八年老兵今天女裝出道了！！】

將直播間的標題改好，朱小茜點選了開始直播。

至於為什麼取這個標題——那當然是因為眾多水友都事先以為她是個中年油膩男，她索性將計就計，先裝成變音器主播，讓這群孫子得瑟一會兒，再選擇合適的時機引爆真相。

嘖嘖，想想就很美妙。

電腦上畫面一切，螢幕的角落裡就出現了一隻與世無爭，安安靜靜端坐在月亮上的黑髮少女。

長髮如瀑，白衣勝雪。

一顰一笑一回眸，一水一竹一清月

少女的衣著很簡單，但並不單調。無論是各個小領結上的粉紅緞帶，還是順著衣襬而下的飾金花紋，亦或者髮尾繫著的淺藍色蝴蝶結，皆透露著一股內斂的繁華。

然而這衣服穿在少女身上，卻都恍若身外之物，完全不讓人覺得鮮豔或者驕奢。

可能不管外在的裝飾再如何豔麗，只要佩戴在她的身上，都會瞬間迴歸到那股冥冥的平淡中而去。

“沐白…”

她給白髮少女取的名字，叫沐白。

直播間的背景，由朱小茜自已改自《雲端的少女》，剛好與沐白的素雅相得益彰。

整個螢幕的左側是彈幕欄，頂端掛著一個橫幅“歡迎大夥看我直播，灌水請加群：1145141919810“。

而現在那頁彈幕正在瘋狂的滾動，甚至有人開始刷起來免費的禮物。

“說好的女裝呢？主播不會以為套個皮就叫女裝了吧？能不能開攝像頭?“

“純鹿人，u1s1，dd頭子這個皮質量看起來還挺高。“

“dd頭子別藏著了，怎麼不說話啊？“

“嘀哩嘀哩乾杯[]~(￣▽￣)~*“

“嘀哩嘀哩乾杯[]~(￣▽￣)~*“x1

“嘀哩嘀哩乾杯[]~(￣▽￣)~*“x99

見狀，朱小茜也不再猶豫，有模有樣地說道：

【咳咳，大家晚上好！瓦塔西瓦 沐白 death，歡迎來到 沐白 的直播間！！】

雖然聲音不大，但這有如被天使吻過的嗓音還是被話筒忠誠的記錄了下來，沿著資料線傳到了每一個觀眾的耳朵裡，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彈幕以更瘋狂的速度滾動著。

“哇！主播聲音好好聽！！“

“主播今年多少歲啊？“

\"這真的是老太監?我沒走錯吧？\"

“主播加v嗎？我家裡三臺勞斯萊斯。“

“你好，結婚。“

“我焯你別，能不能把變聲器關了？”

“主播是罕見嗎？為什麼要說霓虹話？你再這樣，我可要衝你了。”

“細說衝。”

“純鹿人，為什麼說主播開了變聲器啊？“

朱小茜看著滿屏的彈幕，不禁樂的笑出了聲。而這銀鈴般的笑聲傳到眾多觀眾耳朵裡，卻是讓他們止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醫療兵，我血包呢？”

“別問了，醫療兵剛剛自已失血過多死了。”

“你們有沒有人把剛剛那道笑聲錄下來啊？我好想再聽一遍。”

“你不能叫主播再笑一遍嗎？”

“對啊，主播能不能再笑一遍？”

“快給爺笑，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

【好吧好吧，真拿你們沒辦法，螢幕右上角點個關注唄，以後就能經常聽啦。】

少女剛說完，後臺的資料就噌噌噌的漲了起來，幾乎逼近2000大關。

“果然不出我所料，有粉絲基礎的話，簡單操作一下就能短時間收穫大量路人觀眾。”

這時，d站那邊突然發來訊息

“叮，您的直播間被標記為熱度直播間，已經獲得1小時限時推送。請主播再接再厲喲！”

看完這條訊息，朱小茜不由得大吃一驚——她這就上推送了？d站直播的推送這麼好上?

\"看來是因為我自帶的水友貢獻了不少流量，d站那邊以為我真是什麼人氣主播，直接給推上首頁了。\"

朱小茜尋思道，再看直播間的人氣資料時，數字已經飆到了數w，這意味著，至少有將近3000多個真人守在螢幕前，看著她的直播間——哪怕最頂端的vup，平時直播也不過比這資料高一點而已。

當然，朱小茜很清楚，這種情況只會出現一次，今晚過後，那些吃瓜的書友大機率不會再來，除非自已立刻馬上就將他們的心徹底留住。

“那麼，來大幹一場吧！！呼呼，演唱之力全開噠！”

【咳，小白就是一個臭寫小說的，不會什麼才藝。既然大夥這麼喜歡我的聲音，那就淺淺唱首歌吧。】

【有想聽的歌，可以打在彈幕裡喲，小白都會盡量滿足大家的。】

“唱！唱！”

“主播你就是歌姬吧。”

\"主播能唱初音未來嗎？\"

“大家不要被迷惑了，主播可是中年油膩男啊!”

“樓上能不能滾，你是誰請來的水軍？”

“+1，能不能好好看小白了？”

“+1”

見自已被彈幕如此之懟，林凡也是瞪大了雙眼。

“呵呵，一群小丑罷了。這年頭真的——誰開個變聲器，套個皮就能把你們這群死肥宅騙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我很期待老賊真面目被揭穿後，你們無地自容的模樣。”

林凡賊兮兮的笑著，點開了手中的音訊檔案。

一道五音不全的男音效卡卡頓頓的，用地道的工地散裝日語唱著《戀愛迴圈》。

沒錯，林凡手裡握著的，正是多年前，朱小茜在群裡爆過的真人本音，而且還是唱《戀愛迴圈》這樣的黑歷史。

所以林凡肯定加確定，現在的老賊就是在開著變聲器，享受著其他肥宅去諂媚的捧他的臭腳。

“嘖，越想越氣，無恥老賊，看我等下怎麼制裁你。”

林凡編輯好sc，正準備傳送時，卻突然聽見耳機中傳來的悠揚的吉他聲。

伴隨著夏日的悠遠，那道清澈的女聲緩緩響起，他竟然不自覺地沉浸到歌聲的世界中去。

【錯過歸根結底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照著劇本進行】

【我並沒有堅強到，可以掩飾自已的悲傷】

【計算得來的結果，總是伴隨著一步兩步的犧牲]

【將向前一步的勇氣，繼續奪走吧！】

【曾幾何時獻給你的歌聲，如今卻成了徒留傷感的愛之歌】

【至今仍在吹拂的微風啊，請將我帶回到那個和你相遇的夏天吧】

……

【如果不再有過去和未來，我是否也能自由飛翔？】

【如果可以消除一種感情】

【把“喜歡”除去的話，會輕鬆一些嗎？】

【若能感受你所見所聞】

【若能感受你心中所想】

【哪天，能知曉關於你的一切的話】

【下一次，我是否能好好的愛你呢?】

少女的歌聲在不緊不慢的吉他聲中落幕了，然而像無數觀眾那樣，林凡還沉浸在那個過去的夏天。

盛夏，田野，蟬鳴，還有那麼一個女孩，也是這樣笑嘻嘻的為自已唱著歌。

多年後，再想起那首歌時，他才遲鈍的察覺，那聲音中所包含的情感。然而時過境遷，少女早就不在他的身邊。

或許在某個地方，少女寫出了這首歌，伴隨著淡淡的思念，一字一句地傾訴著當年沒有屆到的愛戀。

可終究是回不去了，即便少女說著想要再回到那個夏天，但歌聲可以有下一次，人卻不能再回頭。

林凡準備按下傳送的手頓住了，歌聲的旋律仍在他腦海中起舞。

\"不會吧...\"

他喃喃道，\"難道dd老賊真是個美少女?\"

這念頭短暫的出現在他腦子裡，但立馬就被他否決。

\"也不對啊，老賊這樣子，他能是美少女嗎？\"

忽然，林凡靈光一閃，只覺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我知道了，這老賊必然是心虛，知道自已掩蓋不過去，請了外援。\"

\"我記得老賊曾說過，他有個比他小8歲的妹妹。算算年齡，這今晚直播的，恐怕是老賊的妹妹，老賊自已，還躲在螢幕後面數錢呢！\"

\"真是可惡啊！\"

自覺洞悉了朱小茜的陰謀，林凡冷笑一聲，決定不在直播間鬧事。

他跟老賊的恩怨，可不需要算在一個小女孩的頭上。

此時的林凡，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他篤定，老賊騙妹妹來幫他直播，必然不可能長久。

只需要等老賊妹妹上學，長時間停播，觀眾等的急不可耐時，他再出來公佈真相。

既可以打擊老賊的囂張氣焰，又不會影響沐白本人的人氣，一舉兩得！！

這邊林凡合計如何坑害太監小姐時，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炸到天上去了。

“（打call）（打call）”

“救命，耳朵要懷孕了。”

“這次你們總錄下來了吧？”

“錄了錄了，馬上上傳！！”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啊？以前怎麼沒聽過？”

“小白是不是專業的歌手啊？這唱功，薄紗某人幾條街。”

“我們罕見怎麼你了？”

“誰提你們罕見了？”

“樂，想罵罕見不能去她那裡罵嗎？來小白這裡幹什麼？”

眼見自已第一次直播，彈幕就快吵了起來，朱小茜不禁感慨貴圈真亂，隨即連忙轉移話題：

【這首歌叫做《calc.》，意思是計算喲。因為小白真的很喜歡這首歌，所以就作為第一首歌唱給大家聽啦。】

一番唱下來後，朱小茜發現，這演唱卡真是有魔力一般。剛才她唱的時候，好似真的看見了作者想給聽眾描述的那個夏天。

聲音透過耳麥傳播後會變得失真，假如是線下的話，對其他人應該也能起到這個效果。而演唱技能的滿級是lv6，現在僅僅是lv3就已經產生了如此優異的效果，之後的等級會有多麼強大?

當然，朱小茜暫時也就是想想。

光是從變成，其中的花費，都遠非現在的她能承受的起的。

抽空瞄了眼後臺，直播間的資料還在不斷飆升。

根據觀眾的反應來看，這偶像養成系統的道具，當真是恐怖如斯！

別說300粉絲值一天，就算3000粉絲值一天，她也認。

眼見觀眾還沉浸在上首歌中沒反應過來，朱小茜又強調了一遍：

【大家有什麼想聽的歌，可以用規定格式輸進彈幕，小白這邊能檢測到的喲，看到候選欄裡出現你想聽的歌名，就說明檢測成功了。】

【十分鐘後，小白就開始從歌單裡隨機選歌唱了，有喜歡的，趕快加入吧。】

此話一出，剛剛放緩的彈幕又雪花般的飄了起來，幾乎將螢幕佔滿。

“老婆我要聽你唱告白氣球！”

“初見，可愛，單推，結婚！”

“你們這群傢伙，見一個愛一個是吧？”

“前面的，我們小白這麼可愛，喜歡一下怎麼呢？有種你別跟我搶啊？”

“再回前面的，搶什麼搶，都是我的！！”

直播間的氛圍意外的和諧，各種調侃數不勝數。

開播五分鐘，第一首歌就抓住了觀眾的心，朱小茜自然懂得見好就收，吊著他們的胃口。

用十分鐘收集歌單，本就是她故意而為，正好也為雜談留出一點時間。

正所謂，唱歌是證明實力，聊天，才是樹立起形象的第一步。

世界上會唱歌的主播多了去了，觀眾說實話，大多數不是業內人士，對唱歌水平的高低沒有確切的認識，也就不會有相應需求。

反正能入耳的，都叫好聽嘛。

只有將人設立起來，架設起與粉絲銜接的橋樑，一個主播才能更加深入人心。

【那麼，中間空餘的時間，小白來陪大夥聊會兒天吧？】

【不知道大家想了解小白的什麼呢？】

朱小茜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裡她故意用了很親近的說法，作為一個常年看v的老油條，對這些話術上的條條道道她可謂是門清。

就算觀眾問不出什麼問題，她也有十萬個好東西可以同觀眾聊上。能坐在這裡看她直播的人，喜好無非就是那幾個。

“小白是櫻花人嗎？我看小白你中文說的好流暢。“

【是中國本地人的說，更近一步，是在中國漢陽。】

朱小茜笑著說道，末尾還不忘飆上幾句方言。

哪裡有親切感？這親切感不就來了？

“我是漢陽人，我作證，這真是漢陽話，講的比我都標準多了。“

“哇，我居然跟小白在一個城市。五月有個漫展，小白要來參加嗎？我要為小白生猴子！！“

“對喔，五月有個漫展，小白去吧，我們絕對沖爆。“

漫展？

朱小茜一尋思，好像的確有聽水友群提起過。

這是由禾樹公司發起，世紀樂園主辦的一場大型線下動漫愛好交流活動。

據說今年的參與方里，還有d站官方的影子，不少大up都接到了主辦方的邀請，來到漢陽參加節目。

其中有許多up是從來沒有真人出過鏡的，神秘感拉滿。

D站也將這次漫展稱為“夏日破冰行動“，旨在促進up與粉絲間的交流，增添使用者粘性（從而更好的爆米）。

目前離漫展還有1個月，漫展的大體節目八成已經敲定，就算她真的頭鐵要擠進去，也分不到什麼空間，假如是私下前往，又顯得過於寒磣。

綜合考慮一番，她決定先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說法。

【漫展的話，到底去不去呢？】

【小白也不知道喲~】

反正先裝傻就對了。

“哇，小白好可惡。“

“小白唱歌這麼厲害，叔叔識相點就趕快請小白過去，別逼我去炸d站的總部。“

彈幕立刻開始反對起來。

這時，螢幕中間突然飛過一條濃綠的橫幅。

[主播，你說你是寫網文的，能證明一下嗎？]

sc，全稱super chat，是一種特殊的留言方式。有別於誰都能發的彈幕，sc必須要花錢才能發出。

sc一發出後，將同步停留在所有人的螢幕上，並至少持續30s，十分醒目。

這條sc一發，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畢竟朱小茜的直播間標題還掛著【終點八年老兵直播出道】，現在經人一提，多數觀眾都開始感興趣，這麼可愛的主播，寫的網文長什麼樣?

【這個嘛，我寫的是...】

不待朱小茜回應，又是一條新的sc彈了出來，這次甚至是紅色的sc，比之前那條更貴，也掛的更久。

[主播自稱是\"用一生單推\"，然而在我看來，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至於為什麼，大家去看看這個作者主頁的書就好。]

敏銳的人，這時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這個連發sc的人，怕不是專門過來找茬的。

本來大夥看的就是一個直播，跟她到底寫的什麼小說有什麼關係?

後臺也有超管發訊息來問，要不要把ac撤掉。

然而大部分人已經看完了sc的內容，對前因後果也感到好奇，當即就去平臺搜尋了相應內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粗鄙的用詞，又黃又暴力的情節，哪裡像一個超低無敵美少女能寫出來的東西?

怎麼看都是中年油膩男的幻想吧？

不多時，彈幕的風向隱隱發生變化。

\"小白，這真的是你寫的?\"

\"沒想到小白居然還有這種癖好呢？\"

\"本來還挺喜歡小白的，這下更喜歡了。\"

出乎朱小茜意料，這些觀眾不僅沒有表示出厭惡，反而接受度驚人的高。

她本來還想就此做點營銷呢，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計劃破產了？

而一個沒有話題度的vup，是生存不下去的。

結果，彷彿要印證朱小茜所想，搞事的人先坐不住了。

只見一陣金光閃過，一條純金橫幅緩緩浮現。

d站後臺也開始播報，『使用者\"刀光永恆\"在直播間1234567中發出了金色sc，快來圍觀吧！』

一條金色橫幅的價格，是1000人民幣。

而發起者的目的只有一個，搞事。

[其實我只想告訴大家，你們口中的小白，搞不好是個男的。開著變聲器就敢來直播，真是不知廉恥。至於為什麼，我這裡有一個錄音，我發在他的書友群裡，你們，想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