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手提斧頭,緩緩走向玻璃牆壁。眾人屏息凝視,只見他掄起斧頭,不斷劈向牆體,發出陣陣沉悶的巨響。然而,牆壁毫無動靜。半晌過去,壯漢力竭倒地,氣喘如牛地癱坐著。

“看來行不通啊。”耳釘男神色略顯落寞,輕聲說道,“還有別的辦法嗎?難不成真的要……”

耳釘男沒有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其實無需深思便可知道,這異度空間中的事物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絕非人力所能建造,又豈能憑人力摧毀?

但也還是有人不死心,他們嘗試著從其他地方找到出口。

就如軍服男,他走遍了整間教室,每個角落都細緻觀察,連講臺也不落下,可最終也是毫無所獲。

白澤嘗試著理解墨先生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可不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人已經開始了行動。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壯漢目光兇狠,看上去又略帶驚慌,他緊緊握著斧頭,面向一位大媽。只見大媽雙手抱頭,血流不止,哎呦聲不斷。

本以為是一場單方面的無情屠殺,可壯漢的手卻是止不住的在發抖,他顫顫巍巍的往後退去,心裡僅存的良知和理智使他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想拿俺斧頭?沒門兒。”

你推我幹嘛?想要練練嗎?圍著的人群中有兩個男人互相推搡了起來,他們二人當中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他們各方面優劣勢互補,綜合來說,實力也算是旗鼓相當。

現場稍微緩和的氣氛,不一會兒又躁動不安起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衝出來一人,一把搶過壯漢的斧頭,並把他推倒在地。

壯漢吃痛,不待他反應過來,那搶去他斧頭的男人就已經手起錘落,將斧頭重重劈在他頭上。

只聽得一聲悶哼,壯漢便全身癱軟在地,沒了氣息。

這一劈乾脆利落,不帶半點猶豫,想必是用盡了力氣,以致一招斃命。

在耳釘男看來,或者是在現場所有想要爭取破殼名額的人看來,壯漢無疑是最大的障礙,若不是耍點手段,怕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你不夠狠,那你就去死吧,哈哈哈。”耳釘男面目猙獰,大聲癲笑道。

有人起了頭,又有人去推動,暴力相殘的火苗很快就點燃並蔓延開來,相繼有人扭打在一起,還有幾波人在對峙著。

如果沒有人去阻止,那很快就會產生破窗效應,事情會往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

“各位請不要違法犯罪,你們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一位身形幹練,長著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朝眾人喊道。

眼見形勢就要失控,他試圖去拉開身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可根本沒人聽他的,他們已經打紅了眼。

他本想拿出自已的警察證,可無奈抓了個空,褲兜裡連今天下班時買的荷花煙都不見了蹤影,但他還是決定亮明身份,打算盡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一場廝殺。

“你們都住手,我是人民警察,現在我控告你們在聚眾鬥毆。”

有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又被蹦蹦兩拳打倒。

警察不死心,又繼續喊道:“若是再不停手,我會依法逮捕你們。”

此時已完全沒人理會他了,這接連的幾句並未震懾住眾人,僅僅是泛起一絲微弱的漣漪而已,還沒暈開,就被黑暗淹沒了。

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法律就是講給弱者聽的童話。

手裡有傢伙的、個頭大的或是力氣大的人沒多久就擊倒了對方。

一些手裡沒傢伙的人,就打算把凳子桌子拿起當武器,但根本挪動不了分毫,它們就像是死死焊在了地板上一般。

“兄弟,你不要殺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真的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有老婆孩子在家,我還有上千號的員工要養家餬口,他們還在等著我救活公司。”職場精幹男神色惶恐,時不時看向那把還在滴血的斧頭。

他苦苦哀求著耳釘男,說著說著就給他跪下了。此時的他,低聲下氣,已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光鮮亮麗形象。

“錢?比起命,誰還稀罕錢?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設計這些規則的人,我要活下去,所以你必須死。”耳釘男嗤笑道。

精幹男聞言,收起了絕望,他打算放手一搏,可當看到手裡的白酒,又立馬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忽然,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國軍軍服男,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即使不確定這人的真實身份,但這身軍服卻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安。

“兄弟,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精幹男半跪半爬的靠近軍服男,帶著哭腔道。

“你講咩啊?救你?我都唔知你地呢班死蠢系度搞緊邊科。”軍服男操著一口地道的廣東話,胸前貼著第十九路軍的胸標。

“你說什麼?”精幹男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講,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怎麼跟發了癲那樣?”軍服男用帶有濃重口音的廣普一字一頓的說道,精幹男耳朵微翹,勉強聽明白了他說的話。

“幹啥子這樣看老子?”

“沒什麼。”白澤冷聲道。

粗獷男發現白澤在看著自已,不免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咧嘴笑了笑,道:“放心,老子不會動你。”

說完,他又嘆了聲氣。

“唉,可惜,讓那個龜兒子跑了,不然老子非得幫么雞報仇不可。”

白澤沒有搭話,他離開座位,慢慢退去牆邊,粗獷男也跟了過去。

教室內大部分人都已經參與進了這場沒有底線的廝殺中,只有極少部分看上去不好惹的,或者是處於邊緣、未被當成目標的人能夠置身事外。

“自渡而渡人?共度患難?”白澤嘴裡喃喃自語,心裡反覆思量著這句話,但始終都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何意,而後,他又看向已經癲狂的眾人。

“難道,課件的作用是為了自渡或是超渡他人,作為武器自保或是送他人往生?”

“喂,哥們兒,老子叫牛叉,你叫啥子噻?”粗獷男見白澤眉頭緊鎖,以為他是在擔憂戰火會波及到自已,便決定給他打針定心劑,於是拍拍胸膛說道,“放心,老子手裡有刀,這幫龜兒子要是敢動你的話,老子就把他們給宰了。”

白澤眉頭微微跳動,明顯是被牛叉的名字給驚豔到了,便帶有懷疑的目光看向他。

“怎……怎怎麼了?有事嗎?”牛叉覺得白澤的眼神不對勁,說道,“老子哪裡不對勁嗎?”

“我叫白澤。”白澤原來並不打算搭理牛叉,但一想到他這麼維護自已,心裡便有些不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額,那啥子噻,你人挺好的,剛才也算是救了老子一命。”牛叉眼睛一晃,怪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道。

白澤這才注意到眼前這位跟自已年紀相差不大、身材微微發福的男人,雖說話總是老子前老子後的,但想不到他也有如此仗義的一面,算是那種值得交朋友的人。

這時,一位女性穿過人群,接連單手出招,毫不費力的把來犯之人的手腕擰折,然後緩緩走到白澤身邊,這正是那位從始至終都冷麵如霜的女人。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科技不過掩飾,帶貨才是真締

徐風丶石頭

古龍世界裡的吃瓜劍客

西瓜吃葡萄

簽到百年,我已成為魔道巨擘

會動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