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澤和牛叉兩人雙雙轉頭望向冷麵女人。

“小白兄弟,你們認識?”牛叉目光在白澤和冷麵女之間來回探索。

“不認識。”白澤搖搖頭。

“你們好,我叫陳厘。”冷麵女自我介紹道。

牛叉見有美女主動搭訕,心裡甭提有多開心,便嘿嘿笑道:“么妹,找我們幹啥子噻?”

“自渡。”陳厘冷聲道。

“你好,我叫白澤。”白澤見狀,也自報姓名道。

牛叉見白澤與陳厘交談起來,也趕緊伸出左手說道:“老子叫牛叉。”

嗯!陳厘只是點點頭,沒有與之握手。

“你說的自渡是什麼意思?”白澤不解道,“為什麼會找我們?”

“原因很簡單。”陳厘望向一側扭打在一團的眾人,不假思索道:“因為你們自渡之外,也有可能會渡人。”

“哦,你怎麼能這麼肯定?”白澤心裡微微一怔,然後用略帶質疑的眼光道,“我看你身手不錯,根本用不著我們。”

陳厘目光堅定,彷彿自已在做一個很正確的選擇:“從課堂表現來看,你不僅理性,還很人性。”

“是嗎?”白澤眼睛微亮。

“老子覺得也是,起碼不像那班龜兒子那麼自私。”牛叉頗有同感的說道,說著他也看了一眼已經打得冒血冒泡的眾人。

“所以,我們合作吧。”陳厘向白澤伸出手。

“確定嗎?”白澤警惕的打量著陳厘說道,“說說條件吧,也說說我們能給你提供什麼價值。”

放眼望去,地上已經躺著七個人,兩位瘦小男人,三位大媽,還有一位長相偏抽象的年輕女人,以及剛開始就被耳釘男爆頭的壯漢男。

陳厘見白澤無意握手,便將雙手叉在胸前掩飾尷尬,道:“條件你們隨便提,只要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我都會盡力滿足,至於你們的價值我不知道,至少現在跟你們站在一起,我是安全的。”

“就算這樣,可我們現在也僅能是靜靜的等著而已,也沒別的辦法。”白澤的臉上表露出輕微的頹喪。

“我知道。”陳厘淡淡的回道,好像並未在意。

“你們咋個都不想想辦法?難道要等這幫龜兒子打完?我們再打一場?”牛叉見他們二人這麼淡定,反而有些不淡定了。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白澤問陳厘。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陳厘說。

“什麼?”白澤瞳孔微放。

“墨先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有幾個破殼名額。”

“知道,所以我不急,不參與他們這場自以為是的廝殺。”白澤臉色平靜的說道。

“啥子?那就是說從一開始就不止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牛叉被白澤他們的對話震驚到了,眼睛瞪的又大又圓,然後自個兒也開始回想起墨先生的一言一句,才幡然醒悟道,“蛙趣,真夠毒的,這個龜兒子一直都在誤導我們。”

“不對。”牛叉細細一想,立馬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滿臉困惑的看向白澤跟陳厘他們說道,“你們都知道這個,咋個不去阻止他們咧?”

“沒必要。”白澤說道。

“啥子?那會不會太冷血了?”牛叉更是不解,“雖然老子也不是什麼善人,但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其實你現在可以去勸勸的,說不準能救下不少人。”陳厘沉聲道。

牛叉頓時被陳厘這句話給噎住了,看著一旁正在兇狠廝殺的眾人,他似乎也覺得確實沒這個必要。

現在,他人即地獄。

“那你除了這個,還想到了什麼?”白澤接著前面的話題問道。

陳厘搖搖頭,道:“我這邊暫時沒別的發現,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一刻鐘之後就會有結果,我知道你挑選了懷錶,現在過了多久?”

“九分鐘,還有六分鐘。”白澤拿起手錶看了眼。

“等等,有發現,老子覺得我們真的是可能死了。”牛叉眼睛一晃,腦子中似乎閃過了不得了的資訊,“不過……”

“那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白澤說。

“是,不對,老子要說的是這個,但又不僅僅是這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噻。”牛叉一時之間沒有組織好語言,神情顯得有些急躁。

“什麼事?你說。”陳厘也來了興趣。

牛叉這會兒特意停頓幾秒,眼珠子晃了晃,大概捋清了思路後才說道:“你們沒發現這間屋子是封閉的嗎?”

“一開始就發現了,然後呢?”白澤不以為然道。

“這不會太不尋常了嗎?老子不懂得什麼原理,但有些也算是常識的知識還是曉得的嘞,這麼多人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待了這麼久,不會呼吸困難嗎?”牛叉認真道。

“我們出現在這裡,還有墨先生的出現與消失就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還有你那兄……”白澤本想說到被爆頭的黃毛,但又覺得是在戳別人痛處,便停了下來。

“再怎麼樣都好。”牛叉抿抿嘴,繼續說道,“那也總得要有科學依據吧,除非我們是在做夢。”

白澤還是沒聽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便有點不想聽下去:“總之你說的這個不尋常在這裡都算是合理的了,我覺得沒必要再討論這種問題,或許真如墨先生所說的,我們已經死了,我們的存在已經超出了科學的解釋範疇。”

“可老子還是得要呼吸,還是能感受得到疼,這不就很矛盾嗎?人死了難道還需要呼吸?還能感受得到疼嗎?”牛叉說著就用力掐了自已一下來演示,“哎呦!你們覺得呢?”

“你又沒死過,怎麼知道死後應該是怎樣的?”白澤反問道,然後又帶有開玩笑的口吻說,“或許我們現在只是在第一層地獄,下面還有十七層等著呢,得一層一層死下去。”

正聊著,眼鏡妹捂著臉跑了過來,她一邊臉被打得青腫,兩邊臉變得很不對稱,她後面還跟著一女的,顯然後面那女的就是打人者。

“幫幫我。”眼鏡妹哀求道,“求求你們了。”

白澤等人把目光挪開,並未理睬她。

眼鏡妹見尋助無果,便很聰明的站到了牛叉跟白澤他們背後,後面那女的見到三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也很識趣的走開了,但她並未回到廝打的人群中,而是與白澤他們並列站在同一面牆體邊。

沒過一會兒,又有幾個人跑了過來,緊接著更多的處於劣勢的人都跑到了白澤他們這邊尋求庇護。

這樣一來,玻璃教室就形成了兩個明顯的陣營,施暴者一方七人,另一方十七人。

“不如我們組成一個隊伍,把他們都給殺了。”一男的提議道。

他說完這句話後身邊沒人吭聲,施暴者陣營的人相互之間離得很遠,他們對彼此都有防備。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就算把對面的人都殺了也不會有結果,我方陣營最終也只能活下來一人,到時候又該是誰活下來呢?

“我說,你們其實不用這個樣子,你們都被騙了。”牛叉對著施暴者說道。

“被騙了?怎麼被騙了?你以為這樣說我們就會放過你們嗎。”施暴者中站在最前面的人面露兇光道,他手裡拿著斧頭,白澤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耳釘男。

“你好好想想,那個龜、墨先生有沒有說過只有一個名額?”

“怎麼就沒有說過?我從頭到尾都有認真去聽,他兩次都提到了一……”說到這裡,耳釘男明顯愣住了,整個人就好像是觸了電一般。

其他的施暴者也逐漸反應過來,聲口不一的說道:“對啊,是啊,確實是沒有說過只有一個名額,說是一名額?”

“誒,這一跟一個有什麼差別嗎?”其中一人還是不解的問道。

“你個瓜娃子嗦,一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一群。”牛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即使是,那又怎麼樣?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裡,結果還不一樣是死?”耳釘男冷冷的說道。

“你……不可理喻。”牛叉氣不打一處來,但又覺得耳釘男也沒說錯什麼。

“還有兩分鐘。”白澤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陳厘聞言,若有所思的看向白澤。

“我覺得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生物課的內容上面,墨先生自稱是生物老師,大費周章的給我們上課,不可能毫無作用。”白澤說出了自已的猜想。

“我也覺得。”陳厘認同白澤的說法。

“課件或許只是鑰匙,也或許有其他的特殊作用,但我們現在不應該把思路的起點定在這裡。”白澤說。

“那你覺得生物課裡面的哪些內容最關鍵?”陳厘問。

“我剛才想了幾種可能,墨先生說到子宮的時候,特意說了羊水,我想羊水應該會是突破口,羊水的古文叫法也稱陽水,萬物抱陽而生,可能這就是生的關鍵。”白澤分析道。

“而且……”

“而且什麼?”牛叉看白澤他們二人探討得如此認真,也好奇的湊近來聽。

“新生兒,不一定是一個,也有可能是一胎兩個,甚至是多胞胎,所以能活的人也可以是很多人,這或許應該就是墨先生只說數詞,而不說量詞的原因。”白澤猜測道。

“你這個思路很新奇,我贊同。”陳厘點點頭道。

“你們看?那是不是漏水了?”警察指著牆壁大喊道。

玻璃牆壁四周正不斷滲水,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水就已經蔓延到了鞋邊,而且滲水的速度越來越快,牆壁的上方彷彿裂開了個口子,使得源源不斷的水向下噴湧,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

“不好,一刻鐘到了。”白澤驚聲道。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別惹他!這傢伙能簽到無數強者

塞北江雪

尊者契約

落櫻最可愛吶

末世逆襲重生:進擊的金剷剷

小卡樂咪

修靈仙途

一隻仙書

區域戰場

愛吃的龍雲

浮生烙印

浮華曉風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