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周賈深得我心啊!”

縣令石絮重重的拍了拍周文遠的肩頭。

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又堆滿了起來。

這大半夜,外面還下著雨,舟車勞頓的陪著對方來到付府。

被劉向輕視也就算了,還被下人趕了出來。

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氣。

這忙活了一晚上,總不可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吧?

石絮覺得這是自已應得的。

周文遠只能佯裝笑了笑來回應,實際已經心亂如麻。

正在此時,顛簸停止了,車伕湊近車簾提醒道:“大人,縣府到了。”

“周賈,這是縣府的馬車,我就不送你了。”

下了車後,縣令石絮示意周文遠自行回府。

此時距離周府還有段不短的距離,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

這是典型的目的達到之後,便撒手不管了。

周文遠一臉苦笑,無奈點點頭。

明明今日求見劉向一事已經成了,黃商絲綢也有了轉機,可他卻莫名有些難過。

自已為了周家能夠存活,付出了這般多,可似乎無人能夠理解。

陰冷的雨夜,一陣寒風就足以讓周文遠渾身發顫。

他實在太孤獨了。

自家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接自已,她這個家主當的太失敗了!

正在他想入非非之際,遠處街道旁的屋簷下,有一對璧人撐傘而來。

“爹爹。”

“丈人。”

聽到這個呼聲,周文遠突然紅了眼眶,轉而笑了。

“屋外下了雨,您也沒帶傘,天瑞特地要陪女兒來給您送傘!”

楊天瑞與周文遠都知道這是周芳懿的說辭,想要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

“好啊!”

周文遠頷首,看著眼前這個生了一副好皮囊的女婿,順眼了很多。

他一直認為女兒是看上了女婿的外表,現在來看,似乎並非這般簡單。

雨夜,三人共撐兩把傘並肩而行。

周府書房內。

剛到府,周建德就像貓聞到了魚腥味,立刻聞風而動,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書房。

“爹,怎麼樣,黃商一事還有戲嗎?”

楊天瑞就要告辭離去。

平日裡父子女三人間的談話,他都被撇在外,對此他早已習以為常,也樂得如此。

不想今日老丈人竟將他叫住了。

“賢婿,你畢竟是家中的一份子,以後議事也來參與。”

周芳懿笑意吟吟,這對她來說是好事,代表父親對相公的態度開始改觀。

周建德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今日太陽怕是打西邊出來了。

楊天瑞也有些意外,但還是開口拒絕道:“丈人,這不合規矩,我還是出去吧!”

周家的生意,他是一點都不想摻和,以往讓他澆澆花就很好,往後如此就更好了,他還想幹些自已的事。

如今大漢已逐漸被外戚所掌,外敵匈奴未滅,內患又起,他需要做的事有很多。

“我為周家之主,我說合規矩就合規矩,你且安心。”周文遠態度堅決,語氣不容置疑。

老丈人顯然動了怒,再推辭下去只會讓他心生惡感。

楊天瑞雖然對此無畏,但不想讓周芳懿為難,只能略顯無奈的點點頭。

見女婿點頭,周文遠臉色才好了些,這才開始正式進入今天的議題。

“劉大人收下了那兩件玉雕,他很滿意。”

頓了一下,他看向一旁的楊天瑞:“明日要請天瑞與我一同去付府拜見。”

此言一出,周芳懿與周建德皆一臉訝然的望著楊天瑞。

楊天瑞也頓感意外,他一瞬間就猜測到了是因為那兩件玉雕。

周文遠並未停理會另兩人的目光,猶豫了片刻,看向楊天瑞,問出了劉向與縣令大人都問過他的話。

“賢婿,建德告知為父,那兩件玉雕是你拿五十匹絲綢換來的,你如實告知我,那兩件玉雕,到底是從何而來?”

這一刻,他的心也忍不住忐忑又激動起來,竟然在心底真的有那麼一絲希望女婿真是一位玉雕大師。

“爹爹,那兩件玉雕是……”

周芳懿正要開口,楊天瑞搶先回道。

“確實是五十匹絲綢換來的。”

“不可能,五十匹絲綢與那兩件玉雕相比,價值是天壤之別,怎會有如此愚鈍之人願與你交換!”

“實不相瞞,我確實認識一位玉雕大師,我用五十匹絲綢在集市上換來了一些玉石,請他幫我雕刻出了這兩件玉雕。”

這個回答讓周文遠有些失望,他不禁在心中自嘲方才自已的這個念頭確實有些荒謬。

不過下一刻,他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試探性的問道:“你與那位玉雕大師,關係匪淺吧?”

一分錢沒收,就幫忙雕刻出了兩件上品玉雕,那可不是關係莫逆嗎?周文遠這是在明知故問。

楊天瑞知道老丈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但話到此處,他也只能點頭承認。

周芳懿望著自家相公,欲言又止,一想到他那性子,再看看父親與小弟那兩張寫滿市儈的臉,只得在心中哀嘆一聲。

周文遠心中一喜,趁勢上前,急切的問道:“那你可能勞煩他再雕刻出一件?”

見女婿沒有開口回絕,他知道這事有戲,立刻趁熱打鐵:“你也知道,你那病花費了不少錢財,自你病好之後,家中生意也差了很多,為父也沒那般多的錢財,你看這玉雕的費用能否先行記賬?”

老丈人此言一出,楊天瑞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原本老丈人若是好生說,他也就答應了。

可這又拿出了陳年舊賬來壓迫自已。

這段時日,時不時就拿出那件事來點自已,他知道此事一日不平,便永遠沒有結束之時。

周芳懿看出了相公的不悅,立刻站出來辯解。

“爹爹,您這是何話?那事是我答應的,您要怪就怪女兒。”

“為父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家中現況如此!”周文遠也意識到了自已言辭有些過分了,連忙矢口否認。

“怎麼?還不讓說了嗎?為了救你,家中抵出了一半的錢財,這件事是不是屬實?”

“現在讓你拿出那麼一塊破石頭你就不樂意了,擺著那個臭臉色給誰看呢?”

“再說了,又不是讓你動手,你只用請你那位朋友略微出手不就行了嗎?”

周建德眼見黃商絲綢採購一事有了轉機,現在又卡在自已這一無是處的姐夫處,頓時不滿了,開始火上澆油。

周文遠雖覺兒子話有不妥,但也沒有制止。

女婿此舉,確實有些分不清輕重了。

玉雕大師,多雕刻少雕刻一件玉雕根本沒什麼差別,但對周家來說卻是生與死的博弈。

周文遠與周建德這對父子一唱一和,讓周芳懿十分不忍,她見不得自已的相公被這般對待,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們兩個井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

周文遠皺了皺眉,沒有開口,此時他只需要楊天瑞點頭。

周建德這個工具人又開口了,將火勢燒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姐,你這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跟爹說話的嗎?”

“這麼多年,周家白養你和這贅婿了嗎?”

周芳懿聽到這句話嬌軀一震,氣急之下,伸手將脖子上的吊墜取下,重重的放在了周文遠的手心之中。

“不就是要玉雕嗎?我這裡有一件,拿去孝敬劉向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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