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再度行駛於秦國廣袤的疆域,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點。

秦國都城:咸陽。

城門之下,一位秦國長者,身著黑色朝服,鬢髮斑白,眉宇間透露出歲月的滄桑,渾身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他便是秦國名將:王齕。

獨自站在馬車一側,穩健的雙手輕撫腰間,目光時而流轉左側,時而掃向右側,內心焦躁不安。

在漫長的等待中,他顯得有些沉不住氣,腳步頻繁地在原地徘徊,彷彿渾身上下全是跳蚤。

終於,在他情緒即將失控之際,懸掛著夏、秦兩國旗幟的車隊,緩緩映入眼簾。

他頓時精神一振,疾步向車隊跑去。

車隊也立刻停下,智安從馬車中走出,慢跑到王齕將軍面前,恭敬地作揖一禮:“智安見過王齕將軍,豈敢勞煩您親自出城相迎?”

王齕立刻扶起智安,微笑著說:“智外典,何出此言?您遠道而來,我不過是以禮相待,出城相迎,談不上勞煩二字。”

智安與王齕在前方交談甚歡。

熾昆則微微傾斜頭部,掀開簾子的一角,細細打量著王齕。

遠方遙望時,王齕的身影顯得蒼老,然而近觀之下,他身上卻瀰漫著凜冽的氣息,眼神凌厲,毫無遠處的衰老之態。

熾昆見狀,輕輕搖首,嘆息一聲,放下了簾子,繼續閉目養神。

可惜了,也就最後六年了。

王齕與智安在馬車前交談漸歇,便讓開道路,注視著智安登上馬車,準備入城。

智安進入馬車之後,王齕瞥了一眼最後那輛馬車,向秦臣使了一個眼色。

秦臣接收到了王齕的眼神,又見他望向末尾的馬車,立時領悟,不禁搖頭一嘆。

王齕緊皺眉頭,鼻孔放大,撥出一口長氣,才轉身走向自已的車駕,上車引領他們駛入咸陽城。

在行駛過程中,華快步走下馬車,在智安的車旁低語一番,見智安點頭應允,熾昆所乘的馬車便脫離車隊,駛向右側街道。

穿越繁華喧囂的大街,熾昆等人終於抵達了他們近一年來需要待的地方。

“籲——”

“公子,已經到了,周圍庶人已都清空。”岑秋恭敬地端坐於熾昆之側,低聲輕喚。

熾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隨即慢步下了車,站在了這座府邸門口,抬頭看向府邸上的三個字沉聲道熾昆緩緩起身,揉揉惺忪睡眼,步履從容地走下馬車。

他站在這座府邸門前,抬頭凝視那府門之上的三個字,輕聲呢喃:“時安府。”

目光流轉,又看向一側站立的岑秋,嘴角泛起笑意:“我阿母居然在這咸陽還有這麼一座府邸,話說,你知道這府邸有多大嗎?”

岑秋與熾昆保持半步距離,恭敬地回答:“據云宣樓所探,此府邸大概100畝左右。”

熾昆聽後,心中很是感慨,搖頭嘖嘖稱歎:“100畝,三萬多平方米啊!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哎!”

(夏朝:百步一畝,一畝等於市畝)

岑秋在一旁聆聽熾昆的胡言亂語,淡然處之;她早已習慣公子在她面前說一些聽不懂的言辭,無需過多追問。

若公子有意解釋,無需詢問,自會道明;若不願解釋,則意味著追問也無濟於事。

感嘆片刻後,熾昆便跨步邁向府邸。

至門口,他又叮囑道:“讓華、輝陪著你去買點下人和婢女,近一、兩年我們大概就在此居住了,哪怕日後我離開,這咸陽你們也可以繼續在這兒住著。”

“…諾!”岑秋遲疑了一下,不解公子為何提及近兩年;但她也並未深究,恭敬地拱手回應,然後領著華、輝向遠處的大街走去。

熾昆獨自踏入府中,前行數十丈,便見一座巍峨壯觀的大殿,此處乃會客之地。

放眼望去,兩側屋宇林立,右邊位置則有一座高聳的閣樓,估算其高度,應是足以俯瞰整座咸陽城,遠眺章臺宮的莊重威嚴。

庭院之中,綠樹蔥蘢,花草叢生,雜草恣意蔓延,枯葉鋪滿了所見之地,遠處的湖畔上也漂浮著無數殘葉。

想必已是很久無人照料了。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還別說,真香啊~”

王齕:他在裝!

…………

而在另一側,王齕和智安的車駕已經抵達了章臺宮門前。

王齕立馬下車,方才發現熾昆的馬車早已不知在何時便已離去了,心中猜測也得以證實。

他在裝!

畢竟那熾熱的目光對於他們這些武將而言,不想發現都難。

可為何如此?

王齕快步走向智安,趁他行禮之際,握住他的手,故作關切詢問:“這?貴國公子去了何處?”

智安望著王齕,面帶憂色,長嘆一聲:“皇九公子尚未甦醒,已然前往府邸休憩。”

王齕疑惑地看著智安。

府邸?

他們哪兒來的府邸!

突然,王齕輕輕拍打額頭,連忙賠罪,笑道:“我竟忘卻,皇九公子之母乃時安君。”

智安默不作聲,立於王齕對面,微笑頷首。

王齕似又想起什麼,面帶憂色,嘆息道:“昔日時安君用兵,絲毫不在武安君之下,可惜……罷了,不再提及。”

王齕頃刻間收斂了沮喪神色,笑容重現,身形一側,掌心向前伸展:“智外典,請!”

智安拱手還禮,亦伸出手:“將軍請!”

於是,兩人並肩邁向章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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