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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兒滿是無語,沉默欲走。侍衛擋住她的去路,卻是緩和了語氣:“等等,先別進去,進去白牆裡面就不讓隨便說話了……你和我聊一會。”

冷露兒抬頭看向眼前的侍衛,他彆扭地別開臉,嘴裡還在嘟嘟囔囔:“值崗很無聊的……”

突然知道暮啞是怎麼進去的了。

冷露兒正被他纏著,一個人影在上山的緩臺處顯現出來,他很瘦弱,揹著一個大大的箱子。那個侍衛掃了一眼,立即放棄了冷露兒,迎了上去:“白羽老弟!”

年輕的白巫一口氣從半山爬到金頂,可憐氣都沒喘勻,看見迎來的侍衛,立即臉色大變。連連躲避:“走開走開,我沒有時間和你聊天。龍皇召我有事呢。”

“沒有事你也得敢來啊。”侍衛一臉的不以為然。“上次你就……”他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扭頭看向冷露兒,再回頭看看白羽,驚呼一聲又趕緊壓低聲音:“那晚你就是和……”

白羽果斷地捂上了他的嘴。“金靈靈,這可是龍皇的妃子,你想太多了。”

唔唔唔,金靈靈被堵了嘴,眼珠卻不住亂轉,一直往白羽身上亂瞟。白羽感覺他的眼睛掃過來,自已整個人都髒了。趕緊嫌惡地放開手,用力將金靈靈推到一邊,氣惱道:“我先進去了。”

“哎……”這個叫金靈靈的侍衛還想糾纏,但經驗豐富的白羽早就跑起來了,揹著那麼大的箱子。此時卻跑的飛快,直到跑到白牆邊才停下來,施施然拍拍自已不染一塵的白衫,從大門進去。

金靈靈向白羽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才頹然放下,他呆立了好一會,才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回頭看向冷露兒,冷露兒打了個哆嗦,也迅速向大門跑去。

金靈靈跺腳,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白牆就好像是一道禁令,才到牆下,金靈靈就正了臉,把嘴巴牢牢閉上。冷露兒驚異地看看他,跟著進了門,迎面是一個廣場,因為山形起伏,廣場並不算太大,廣場的中央無聲地佇立著五根立柱,代表了龍族五部。立柱上以法陣刻畫儲存了各種神術,但其中有兩根柱子上面卻是一片空無,一是被滅族的黑龍族,另一個是被奪走神術的銀龍族……兩人默默從廣場邊上走過,金靈靈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

過了廣場,抬頭就能看到主殿。冷露兒跟隨帶路的金靈靈,沿著腳下的石板拾階而上,才踏上去,一絲若有若無的吟唱聲便傳到耳邊,聲音悠遠空靈,才聽了幾句就好像整顆心輕柔著地被撫慰得安穩妥帖。她驚訝地左右張望,立即被一旁的金靈靈厲聲喝止。冷露兒疑惑地開口,“我好像聽到有人唱歌。”看著金靈靈一臉的驚訝,她又訕訕的問:“你沒聽到嗎?”

金靈靈明顯認為她是故意的,冷露兒住在皇城裡近百年,怎麼會連這都不知道,而且剛剛在外面,任自已說什麼她都不接話,肯定是想陰自已呢。但見她一臉的茫然,又忍不住小聲接話:“是人魚之歌。”說完,他意識到自已不應該和冷露兒聊天,立刻閉了嘴,但冷露兒明顯從他剛剛的聲調中聽出終於裝到了的得意。

人魚之歌是什麼,她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再問,因為從金靈靈的眼中,冷露兒看見了一種高貴皇室看鄉巴佬的優越感。

不至於吧?冷露兒暗自腹誹。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各自無語,一旁的金靈靈心情頗好。甚至有不成曲的調調從他緊閉的嘴巴中飛出來。

人魚之歌真的很神奇啊。冷露兒默默地想,她現在好像一點難過抑或是麻木的感覺都沒有了。

暮啞,我們會再相見,她想。此時人魚之歌仍在耳邊輕輕迴盪,綠植在金光中搖搖擺擺,顏色鮮豔,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金靈靈一路上注意力都放到了冷露兒的身上,她好像對自已剛剛表現出的嘲弄輕視沒有一點反應,這是自身意志力強大還是被人魚之歌撫慰了?

兩人一路再無話,隨著主殿越來越近,金靈靈緊張起來。直到將冷露兒帶到大殿門口,確認將冷露兒交給了門口守衛的侍衛,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看著冷露兒跟著大殿守衛進去,他癟癟嘴,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冷露兒自進入大殿就有些惴惴,因為空曠的大殿裡沒有人。她正欲張望,忽然看見高臺王座上的龍皇和皇后兩人。

金光受傷極重,精神卻很好,皇后一路垂淚,此時看見冷露兒進來,更是滿臉仇恨地盯著他。

侍衛將冷露兒帶到就行禮退下了。等他出了大殿,金光才向皇后示意。

皇后雖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遵從龍皇的意志。又狠狠剜了冷露兒一眼,才慢吞吞放開龍皇,摸向王座的靠背。

王座是由一整塊金色水晶雕成,靠背通透,只有變換角度才能看到有數條龍盤旋在上,皇后在其中一條龍的上方虛按,有金光自龍目中射出,直衝向皇后的掌心,皇后悶哼一聲,生生受了這一記,半晌才顫抖地翻轉手腕,一點微弱光芒在她手中明明滅滅,她看了一眼,突然一甩手,那光芒如箭般向冷露兒衝來。

冷露兒離得遠,但這光芒來的極快,她根本躲不開,光芒衝入她的身體便消失不見,良久,冷露兒感覺自已額頭如火炙般,她下意識地摸去,一個小小的硬塊在額間突起又消失了。

“至此,凡我龍族都不可傷你性命。”金光盯著冷露兒,一直看著金紋從她的額上慢慢熄滅,化為表皮的紋路,才慢慢開口。

皇后緊緊握拳,要是可以,她真的恨不能親手將冷露兒一刀一刀地剮了。

金光向她偏頭,她的心立即就軟了,彎下腰去,“龍皇。”

金光向她微笑,“泓兒,我有禮物送你。”

皇后金泓紅了眼,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滾落下來。

這時,比冷露兒先一步進入皇城的白羽在接到通傳後也進入了大殿,他還挎著他那個大大的藥箱,身邊的幾個助手卻是兩手空空,他越過冷露兒,來到近前行禮,行罷禮他向龍皇看去,只是掃了一眼,便驚得臉色煞白。

金光安撫地擺手,“白羽,我這裡你不用操心。找你來是為了剝離冷妃身上的舞緋花。”

舞緋花?白羽有些發懵。等等,舞緋花?他愕然轉頭看向冷露兒,她的額上繪有金紋,確信自已剛剛在外面還沒有看到,這個冷妃……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趕緊轉回頭。

“白羽,你是白巫中最好的,我要你使出你的全部本事,一定要將冷妃的身體在最短時間內調養到非常健康。我要她活下去,好好的為我守節。”龍皇一臉的理所當然,語氣透著雲淡風輕。聽到耳中的白羽心頭卻是猛地一震,他看向龍皇,那麼嚴重的外傷卻只是草草地包紮,甚至看手法怕是連醫者都沒叫,而自已過來,他也只是吩咐不用自已操心。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龍皇怕是已經……

皇后再也忍不住,抽噎出聲。金光無奈地向她搖搖頭,溫柔的拉住她的手,“別哭,別哭啊。”

他溫聲的哄了好一會,皇后才慢慢止住泣聲,金光復又轉向白羽,“在這裡能做嗎?”

白羽眨眨眼,對上金光的眼,慌忙拜倒,“剝離花的話,在這裡就可以。”

金光向後靠了靠,尋了一個舒適的坐位,“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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