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下的助手還在扶著失去意識的冷露兒。見大醫久久不動,忙出聲提醒。白羽這才回過神來。忙命令助手將冷露兒帶去醫室,她受的傷太重了,他得好好的為她診治才行。

走出去的皇后一路攙扶著龍皇,漸漸感覺到他壓在自已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意識到了什麼,眼淚更是如珠般紛紛滴落。

“你一直在哭。”金光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力,他能感覺到自已越來越虛弱,但時間還沒到不是麼。

皇后努力地擦擦自已的眼淚,根本擦不幹。她咬著唇。竭力不讓自已表現出更多軟弱。

“哭什麼呢。”金光緩緩地說,“孩子們都已經長那麼大了,權力總是要移交的。”他抬抬手,又無聲放下,“至少現在前線的壓力已經緩解了。”他被自已逗笑了,“我已經把路開好了。”

皇后的眼淚幾乎糊了眼睛,她更加用力地咬著唇,重重地點頭。

“接下來……”金光的聲音裡突然有了一絲懼意,“沭洛怕是已經在等著我們了,你……”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鄭重地安排:“泓兒,不要與他爭,凡我族中的大事,他怎麼說就憑他怎麼做吧。”

皇后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往事,但她馬上又若無其事地扶著龍皇,“好,我都聽你的。”

“你一直都沒問過我冷妃的事。”

“……”皇后沉默。

“介意又不問,你原來不是這樣的。”金光嘆息,他停下腳步,看著皇后的臉。

皇后把頭轉開。

兩人僵持了下,金光低聲開口:“是預言……”

皇后猛地轉頭。

“金光雖盛,仍有黯時;星軌墜海,微焰燎原。”金光看著皇后的眼睛,輕嘆了一聲,“預言已經應驗了一半,絕不能再讓另一半輕易應驗。”

皇后聲音顫抖,“可你不惜以命發動禁術。不是正應驗了預言麼?”

“畢竟機會難得。”金光嘆息,“經此一役,失去魔皇的魔族,至少要萎靡近百年。”

他閉閉眼,“接下來只要把全部資訊轉給長老會,他們自然就會接手了。只不過沭洛那邊……我不大放心。”

提起這位沭洛,皇后也是心有慼慼。他是人族,本身沒有任何神力法術之類,戰力更是幾近於無。但就是這樣一個弱小的人類,卻是金頂皇宮裡最大的噩夢。

在金頂,他獨自擁有一個比長老會佔地還大的花園。隔一陣子就會藉著賞花的名義點名讓皇宮內的眾人前去。

沒有人敢不去——傳說中,凡是接到邀請卻沒有正當理由不去的都死在了他派出的巫妖劍下。

而應邀而去人也同樣非常痛苦……

“我擔心你……”金光看著皇后微白的臉,嘆息著想了想還是艱難地開口,“如果有一天他強迫你放棄權利……答應他。”

“……”皇后垂眸,“在此之前,我會盡力掃平一切障礙,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聽你的。”

金光讚許地點點頭,“這樣我就能稍稍安心了。”

……

兩人走的很慢。聊的很多。說到以後,說起從前。金光氣息漸弱,後來都是皇后自已在說,他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

一輛飛馬拉的車阻在他們前行的路上,馬車旁整齊地跪著披甲的侍衛。

“稟龍皇,長老會令我們帶您和皇后去長老堂。”一個侍衛大聲稟告。

兩人相視苦笑,順從地上了車。

駕車的侍衛抖動韁繩,飛馬騰空而起。其他的侍衛也紛紛跟上。數件法器騰空而起,牢牢地守在飛馬車的邊上。

長老會的風格極其簡單沉悶,數間烏色的房子錯落地分佈開來。一路都是石塊鋪地,一根雜草都無。顯得冷冰冰又死氣沉沉。

侍衛們守著馬車。待兩人下車走進長老堂後才離去。一個侍女走上近前傳話,讓龍皇自已進去。

皇后皺眉,但金光用眼神制止了她,先是將身上的劍解下,交到皇后的手裡,才在一個侍從的攙扶下,進入了屋子。

看著身邊的侍女,皇后有些不悅。長老會雖然可以直接對龍皇下令,但面對他們這些掌權者,還是擁有基本禮儀的。但這位侍女和剛剛的侍從,卻明顯對他們沒什麼敬意。

如果沒有了金光,沒有這位龍皇,長老會和皇室會是怎樣的相處模式?自已……能守護住皇室嗎?

她握著手中的落雪,硬硬的劍鞘硌的她手指生疼。

等候的時光極其難耐,皇后抱著寶劍看著緊閉的木門,越等越覺得自已心煩意亂,金光自從進去就沒再出來,自已等了多久?她感覺自已的腿站的生疼,忍不住走來走去。金光還是沒出來。她終於忍無可忍,令侍女進去催,可侍女卻只是告訴她再等等。

想到金光本就已經臨近迴光返照,卻將寶貴的最後時間浪費在這裡,皇后怒氣衝衝,打算直接闖入。

侍女卻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勸阻。皇后本就滿腹怒火,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將侍女扒拉到一邊,不管不顧就要過去拍門。侍女卻一下子撲過來,硬是將她推了回去。她堵在門口:“皇后,請您耐心等待。”

“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我的路?”皇后怒極反笑,她脾氣本就不好,成為皇后以後除了對沭洛有些畏懼根本沒怕過任何人。

侍女面對她的怒火,仍然不願意進去通傳,只是牢牢地守著門。

皇后大怒,一把將落雪劍抽出,指著侍女。

侍女撩起眼皮看了看,一動未動。

皇后冷笑,上前便刺。

她不是嬌養的女子,成為皇后之前,也是去過戰場的。滿以為自已一劍下去,眼前的侍女即使不受傷也得躲至一旁,自已正好強闖進去。誰料這侍女退到門邊,停下了。

這還不去通傳,找死!皇后心道,她才不會顧忌這個侍女中劍受傷呢。

可是再次將劍刺出的時候,侍女躲開了,不僅躲開了這當胸的一劍還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皇后感覺自已的手腕一麻,竟握不住寶劍,鬆了手。

侍女嘴角帶笑,順手接起下落的劍。誰料手才碰到劍柄,落雪的劍身突然閃過一絲鋒亮。侍女慘呼一聲,竟再也拿不住,只能急急鬆手。

皇后甩開扣著自已的手,順勢將劍奪回,看侍女的手上鮮血淋漓,她得意地揚起頭,“你以為龍神之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嗎?

侍女用手緊緊地按住傷口,語氣裡終於有了一絲恭敬“還請皇后您耐心等待。”

“你……”皇后眯起眼,她退後幾步,向周圍望去。長老堂是長老會中眾人休整的地方。不僅一邊牆上佈置了數個掛鉤方便眾人掛取,另一個牆角下還有數個矮塌供人臨時休息。

剛剛的皇后即使再累也不屑於過去坐著的,這會她卻是如見救星,徑直走了過去,侍女有點緊張,卻什麼也沒有說。見皇后走到窗邊的矮榻,整衣準備坐下。她微微鬆口氣,鬆開掐訣的手。卻見皇后猛地轉身,未入鞘的劍突地刺向一旁牆上掛著的單衣。

幾乎是同時,衣物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繪著紅色圖案的黃符,皇后看著向自已衝來的侍女,口中微動。黃符立刻燃燒起來。

這一下沒有徵兆,侍女再想阻擋已經來不及了,竟唬得軟倒在地。皇后用劍挑起黃符高聲喝道,“沭洛,你竟敢扣押龍皇嗎?”

門啪地一聲,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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