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未開始,大家都找相熟的人聊天。

路桉和駱銘進門後便分開,她急著去找父母,看看他們的身體是否安康。

公主在民間辦生辰宴,只要是為官的,帶著自已的令牌就可以入府,因此府中拉幫結派的,脅肩諂媚的,互相陰陽還得掛著笑臉的大有人在。

路桉穿過人群,尋找著記憶中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一男一女端著酒樽與對面的人談笑風生

他們似乎聊的很開心,沒看到路桉,路桉頓時覺得鼻子一酸。

真好,他們都在。

待他們聊完,雙方作揖離開,路桉才喊道。

“阿孃,阿爹。”

路桉高高晃著自已的手,生怕他們看不見,見他們看向自已便小跑過去,東方琴掩面笑她。

等到路桉跑到他們面前東方琴開口:“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路桉抱著東方琴,撒嬌道:“阿爹阿孃在身邊我不就是孩子嘛。”

“桉桉今天有些反常嘛,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阿爹給你討公道。”路宏佯裝擼起袖子就要幹架的架勢,路桉趕忙拉著。

“阿爹,誰能欺負到我啊?”

路宏自然知道在整個京城沒有人會惹她,就算惹到,她也不可能哭哭唧唧,路桉笑著不說話,她擔心一旦開口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桉桉,方才那個是你齊叔叔,是大理寺卿,他有個弟弟是正一品文官,什麼官職我也忘了,反正挺厲害的,還有啊....\"

自家寶貝女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路宏按耐不住想要把多年好友都介紹給路桉。

路桉一字不落的聽著,希望能夠以此來開拓自已的人脈,可惜,她只記住了齊叔叔。

看路宏依舊沒有停下的趨勢,自家女兒像是著了魔一般,眼睛越來越亮,東方琴出聲打斷。

“桉桉,我和你阿爹還有其他人要見,你先去偏廳,那裡人多,也好交幾個朋友。”東方琴揉了揉她的頭便挽著路宏離開。

路桉還能聽到東方琴對路宏說,對小孩子講那些幹嘛,桉桉有自已的交涉圈,有自已想做的事情。

可是阿孃,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啊。路桉這樣想著。

偏廳中,路桉百無聊賴的用碗裡的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她常年在外,與京中的小姐都不熟自然就沒人來找她聊天。

她抬頭,發現駱銘坐在她對面也是獨身一人,兩人對視上皆是對視一笑,隨即撇開目光。

如果他們兩個只是當面坐她倒也不會覺得尷尬,獨獨旁邊全部都是成雙成對的人,就他倆坐著,好像他們人緣多差一樣。

照上一世她早就出去看風景了,不過現在這樣,好像還不錯。

路桉笑著舀出一碗酒,剛放到嘴邊就覺得不對勁。

大多數辦宴席的怕喝醉誤事,罍裡都是花釀,而她的這杯並不像。

旁邊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酒樽不在,路桉也不好直接舀,她看向駱銘,只能問他了。

她拿著酒樽去找駱銘,路上被人撞到,少許的酒撒在她的衣裙上,那人連忙道歉,路桉擺擺手,示意無事。

“駱銘,你家辦席的酒是桃花釀嗎?”路桉直接了當的問他。

駱銘以為路桉覺得這酒配不上她的酒量,向她解釋道:“是啊,今日宴席人多,免不了敬這個敬那個,索性都是桃花釀,不過你等晚上,那時有好酒。”

“不是,你聞聞這杯酒。”

駱銘湊上去,路桉彎腰將酒樽遞到駱銘面前。

偏廳中突然響起少女的尖叫:“姐姐!”

少女的聲線很尖銳,路桉被她刺的有些耳鳴,手一晃酒樽掉落,酒水全都灑到駱銘身上。

駱銘哪見過這場面,一個女子氣憤的指著他,好死不死他面前還站著另一個女子,活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樣子。

路桉只覺得身形一歪差點摔倒,有人把她推開站在她身前,她站穩身形向前看去,與自已款式相同的衣服,那是她的妹妹,喬喬。

先前也不見來找她,結果自已一有什麼動作就搞的這麼大,她的好妹妹還真是。

喬喬聲音有些氣憤:“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姐姐常年在外不懂男女有別,你們男子還不知道嗎?”

路桉有些無語,整個廳裡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是男女交流,鬧這麼個動靜。

“妹妹,你誤會了...”路桉話沒有說完,喬喬又開口,“姐姐你別替別人說話,你就是人太好,容易被當刀使。”

到底是誰把她當刀使啊,曾經不懂,她只以為喬喬只是把名節看的重了些才會這樣,現在看來,這不就把她架在火堆上嗎?

“妹妹應當是不知道,我那酒不知道被哪個沒長手的添錯了,特意過來問駱公子的。”

喬喬抿唇,一副隨她的表情點了點頭,退到路桉身後。

駱銘回過神來,起身:“路小姐若是不嫌棄,我現在就找人將酒換下。”

“不必,我不常喝。”

路桉不確定換來的酒是不是正常的,就算聞著正常喝起來呢?大家都看著她換酒,要是出了問題,她就算長一百個嘴也說不清。

門口的人紛紛行禮,路桉看去是三公主重月,儘管兩人相識很久,在外地禮數還是要全,。

重月穿著銀絲百合繡花雲錦,寬大的禮服在她的身上卻顯得格外有氣場強大,她朝偏廳只的人點頭,大家紛紛起身。

重月只站在門前,並不上前,開口:“今日大家不必拘束,我駱府中置辦一些遊戲,還準備了一些彩頭,有興趣的可以隨我一同前往駱府的東練武場。

偏廳中人群漸漸散去,只留下一些喜酒的人。

駱府的練武場比路府要大上很多,場上放置很多娛樂的東西。

投壺,射禮,猜枚還有路桉沒見過的玩意兒。

角落裡還有多出來放不進武器庫的兵器,路桉看的那是一個兩眼放光。

符芳端來椅子,重月坐下來身後的侍衛開口:“大家隨意玩玩,待酒席開始之前,拔得頭籌者皆可來公主這領賞。”

大家分散開,原本空蕩的東武場頓時人聲鼎沸。

這兩個討論去哪,那幾個爭著先參加哪個,還有一些更是加了碼,去猜哪一個會是第一。

就在這時,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快步走來,她面帶嫌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尖酸刻薄氣,與喬喬形成鮮明對比。

只見她輕輕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喬喬的胳膊,然後不由分說地帶著她朝著曲水流觴處走去。

喬喬還想在和路桉說什麼,但見路桉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隨著那女子離去。

路桉也不管他們,大步走向宴射區。

宴席這麼多人,她不小心射歪了應當不過分吧。

她拿著弓,看似隨意實則在找一個合適射殺重舟的角度。

現在的重舟並不受寵,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皇子,或者說是皇上厭惡他。

因為厭惡,所以無所謂他的生死,也不會去管重舟做的任何事情,他給重舟在宮外安置府邸,不過是因為不想看見他。

路桉根本不怕皇上會找她,這樣的一個父親怎麼會去管孩子的生死呢?

駱銘看著四處張望的路桉,她的傳聞在坊間流傳甚多,他也知道坊間傳聞不可信,可他很想見識一下路桉是不是真的能百發百中。

可她終其不過是個小姑娘,與她比試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已在欺負她,好糾結,待駱銘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

“比一比?”

她從筐裡拿了把箭,在手中顛了顛,這一世還未訓練過,但憑著多年的經驗肯定不會輸給在場的任何人。

“別了,怕你哭。”路桉說的輕鬆,駱銘扶著框,用手捂著臉,肩膀一顫一顫的,他在笑。

他從小跟著軍隊,大戰沒參加過,小戰確有很多,軍營中大多人都敗在他的手下,自已總不會輸給她吧。

“會哭鼻子的是你吧,還是說其實你不敢?”駱銘抹了他笑出的眼淚。

路桉勾唇一笑,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好久沒有見過了,想當年敗在她手下都大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致使聽到她名諱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已。

雖然以後他可能會超過自已,不過嘛,殺殺他的銳氣。

“來!”今日重舟得死,宴射的頭籌也得是她。

大家看到路桉來,有哀聲嘆氣的也有興奮的,哀是今日的彩頭他們拿不到了,興奮的是終於能看到路桉和傳聞中的是否一樣能夠百步穿楊。

彩雲拿出束袖,將路桉寬大的袖子整理好:“小姐,在外脫外衫不雅,將就一下吧。”

原本的寬袖在彩雲的手藝下變的十分貼合手臂,路桉握拳看了幾圈,拍了彩雲的肩。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住在星星上的你

沙洲優黃

蟲族?不,那是我雌君

秋遲言說

滅世災星拐王爺

一落

快穿之一朝翻身成為女帝

囡團

芫檀夢

夏霧亓

全職法師薪火計劃

兩條魚尾的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