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剛剛看了一場大戲,現在的淨雲異常活躍。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清玥居然沒有感覺到。

淨雲怎麼都沒想到,自已前一秒還在三生石前,後一秒便依附在另一人的身體上。不過淨雲來清玥身體裡已有五千年,兩人相處的格外融洽。

一體雙魂,一人行於白日,一人現於黑夜。當一方出現時,另一方則沉睡。但在一千年前的某一天,本該沉睡的淨雲竟在白日甦醒了,還能與清玥通話,兩人都對這種情況感到詫異,不過很快便適應了,並且當淨雲在白日出現的時候,清玥是能夠感受到她,但這次清玥竟然沒有注意到。

淨雲慵懶的聲音傳來:“就你對她說‘你想見我’的時候,你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那什麼……三公主身上,沒注意到我也正常。不過你就這樣放過她,真是太便宜她了,要是換做我,我是不會讓她走著出碧華山的。”

清玥說:“他們既不是第一個來碧華山的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若與來碧華山的每一位都進行糾纏,太累了。”

“呵……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你這樣說。”

淨雲清脆的銀鈴聲縈繞在清玥耳旁,清玥都能想象出她現在的樣子。

“世人之間交流,不過虛與委蛇,本就耗費心力。我也不過芸芸眾生之一,難免會有自已的情緒和感受。”清玥稍作停頓,“你沒有過嗎?”

“嗯……”淨雲想了想,聲音透著懶倦,漫不經心地回道,“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過我在幽冥忘川的時候也還好,那些孤魂野鬼、魑魅魍魎要是來打擾我,我直接讓他們徹底閉嘴,落得清淨。”

這倒是你的行事風格,清玥心想。

下一秒,淨雲就加了一句:“除了那三隻怕死又聒噪的小鬼。”

“能被你記住,看來他們也沒那麼讓人討厭。”

淨雲有些不理解:“難道不是因為討厭,所以才記憶深刻嘛?”

清玥淡淡地笑了笑,若有若無,如掠過春日暖陽的一股清風。很淺,又很深。

“不過,比起他們,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你。”

清玥刻意忽視她語氣中的別有深意:“為什麼?”

“因為……你是謫仙啊!”淨雲語氣輕佻。

“……”就多嘴問,清玥心想。

一陣歡笑過後,淨雲打了個哈欠:“困了,先不說了。”就安靜了下來。

從雲月水榭看去,一切都很輕、很淡。連綿起伏的青山,如江水般連綿不斷,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陽光透過雲層,灑向清玥,在她臉上鍍上一層光芒。光芒與白蓮,相融相生。

“師尊。”蒼南來到清玥身旁。

“坐。”清玥沒有去看他,目光注視著棋局,一如往日的清冷。

蒼南極其自然地拿起一枚白棋,落在棋盤上。

往日兩人對弈,可謂勢均力敵。今日蒼南卻明顯落於下風。

“想知道什麼,問便是。”

蒼南放在膝上的手猛然攥緊,嘴角卻帶著淺笑:“永遠瞞不過師尊。”

清玥不言。

“就是想問問師尊當初為何會救我,還收我為徒?”

清玥緩緩放下旗子,抬眸看著他,語氣平靜毫無波瀾:“只是覺得你靈根不錯,若是就這樣死了,太過可惜。”

“……”蒼南嘴角一滯,自小蒼南靈根嚴重受損,可能連靈力最低微的精靈都不如,何以見得靈根不錯?

“師尊又在尋我開心。”不過也不重要。

清玥沒有回答,落下最後一子,才開口說:“你輸了。”

蒼南看向棋局,確實,他輸了。

清玥站起身向外走去,走之前只留下一句:“你晉升上君的雷劫快到了,切勿被外界之事所幹擾。”

室內又是一片寧靜,蒼南望向清玥離開的方向,目光中帶著淡淡地落寞,久久沒有動作。

天界——神明殿

“父君,你是不知道那什麼清玥上君有多過分,根本就不讓我們上山,還出手打傷了我。”妙笙哭的梨花帶雨,向天帝控訴清玥的“罪行”。

畢竟是自已最小的孩子,天帝向來寵溺,一聽這話,連忙問道:“受傷沒有?”

妙笙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就是沒有拿到碧宿清蓮。”

彧塵已經對這種“父慈女孝”的場面見的太多,現下已然免疫。

妙笙想起什麼來,說:“對了父君,今日我還遇到蒼……”

“父君,今日之事過錯全在我們,是我們行事魯莽,驚擾了上君。明日我親自去碧華山向上君賠禮道歉。”

未等妙笙說完,彧塵打斷了她的話。

妙笙想繼續,剛剛張口,就又聽彧塵說:“三妹今日受驚,還是在紫琉宮好生休養,至於碧宿清蓮之事,由我一人前去即可。”

妙笙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彧塵會這樣說,剛想表達反對,但天帝終究十分了解自已這個小女兒的性子,聽彧塵這般說,想來是她得罪了清玥上君,於是說:“如此也好。”

“父君,我……”

“讓彧塵去就行了,你不也說了嘛,清玥上君過分,那我們就不與她接觸了。你呢,就好好待在紫琉宮或者多去陪陪你母君。”

知道自已改變不了這個決定,妙笙只好閉上了嘴。

“那彧塵,清玥上君那邊就你去交涉,早日拿回碧宿清蓮。”

“兒臣明白。”

“你們也去看看你們母君吧。”天帝說。

“是,兒臣告退。”彧塵說完便向外走去,妙笙向天帝草草行禮,也跟了上去。

“二哥等等……”

彧塵聽見喊聲,停下腳步。妙笙跑到彧塵身邊,很是不滿:“二哥,你為何對父君說不讓我去碧華山?”

彧塵轉過身看向妙笙,面無表情:“妙笙,以前我只當你嬌縱,但今日之事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可你不僅毫無悔改之心,還將所有過錯推到別人身上。今日你引的清玥上君不悅,所以我覺得你不適合再去碧華山,為了早日拿回碧宿清蓮,你還是不要參與了。”

“當真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是說你是因為蒼南,所以不願我再去碧華山?”妙笙緊緊盯著彧塵的眼睛,像是想要從中得到答案。

不過彧塵神態從容淡定,沒有回應妙笙的話,轉身便要離開。

“二哥,三千年了,這三千年來,你總是這樣冷淡,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再說了,蒼南不是還活著嘛。”妙笙走近彧塵一步,扯住彧塵一隻衣角,帶著哭腔,“二哥,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他沒死,實乃萬幸。但並不能代表你們以前的所作所為,對他造成的傷害就能隨風消逝。”彧塵扯過衣角“刺啦”一聲,沒有去管,繼續往前走去。

妙笙垂眸狠狠盯著手裡一小塊布料,厲聲喊道:“你別忘了,蒼南之死也並非我一人之過。”

回應她的只是彧塵的背影。

若是彧塵現在回頭,便能看見身後之人此時已經變了一副嘴臉,楚楚可憐已然不見,唯有陰鬱兇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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