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嚯,你又輸了,選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嚶嚶嚶,小帥哥欺負人家。”

“誒誒誒,空口無憑啊,我哪欺負你了?”

“這遊戲不公平!”

“瞎說,石頭剪刀布是我們人界最公平的遊戲,只要大家一起出,絕對公平,我剛剛可是沒有出後手的啊。”

“可是我只有兩根手指頭,出不了布嘛,嗚嗚嗚!”怪物糯糯地揮了揮自已看著像是剪刀般的雙鉗,索性直接開始大哭起來。聲音不大但非常尖銳刺耳,哭得陳平心頭髮緊,連忙阻止:

“行行行,別哭了別哭了,咱先把懲罰做完再哭怎麼樣?”惡魔平還是鍥而不捨。

怪物聞言哭得更大聲,那張乾巴無色的臉上甚至都有些泛紅,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一旁的甄帥都看不下去了。

太過分了,怎麼忍心欺負一個叫自已“帥哥”的可愛嚶嚶怪。

“哎呀算了算了,我認輸,這把算我的行吧。”陳平確實聽不下去了,這哭聲給人產生的噁心感不亞於兩塊玻璃相互摩擦。

“真的嘛,帥哥?”

“我選......大冒險吧。”陳平猶豫了一會兒答道。

剛剛玩了幾把,這怪物選的都是真心話,她竟然願意陪自已玩這麼久,應該不是想殺自已,想必只是想套些話,那可不能中套。

正當陳平還在為自已的理智分析沾沾自喜時,怪物緩緩開口打斷意淫,聲音突然變得極為陰冷狡黠:

“那...嘿嘿...那就要...嘿嘿嘿...那就要帥哥一條胳膊,好不好呀?”

陳平瞳孔猛然一縮,如蜘蛛感應一般,腦海中一縷電波刺痛神經,是危險氣息。

站在一旁的甄帥反應過來時,那怪物的左手已經開始揮出,根本來不及幫忙,更何況,誰能想到這嚶嚶怪會一臉可愛地說出這麼驚悚的話呢。

此刻的陳平估計想罵娘,哥們你看熱鬧能不能湊近點看也好隨時保護我啊,作為虛界衛眼睜睜看著自已應該要保護的人類被傷害也太遜了。

完蛋,自已的胳膊難道又要分家,這些人是手控嗎,一個兩個都喜歡切胳膊,有本事切我無用軟體組織啊!

意動之間,那柄利刃般的怪手暴掠將至。

“砰!”

“啊!”好痛,陳平哀嚎起來,這熟悉的觸感,這刻骨銘心的記憶,陳平永遠忘不掉那天晚上所遭遇的事情,而這種悲劇將再次上演,熟悉的恐懼感已經化為密汗佈滿額頭。

不過,似乎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痛,是因為有了一次經歷所以都有耐受力了麼?

不對,這觸感不對,有齒感!

陳平鼓起勇氣猛地睜開雙眼,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那殘忍血腥的畫面,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淋漓,引入眼簾的是一隻綠色的碗,確切地說時一隻冒著綠光的碗,完美無缺地蓋住了自已的胳膊,剛剛好擋住怪物的攻擊。

碗大人!我要給你生筷子!

雖然這種被攻擊的觸感有些羞恥,但出其意料地沒有痛覺,陳平心裡那株希望的小火苗正在撲哧撲哧地燒著,金手指果然還是有點用的。

“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

甄帥趁機已經瞬到陳平身邊,那怪物見狀也立刻暴退數米,幾乎沒入黑霧之中。

“嘁,已經締結御器了麼。”

怪物暗中咂舌,本來想著能夠把界御扼殺在搖籃之中,沒想到這傢伙如此草率就締結了一個御器,還是個碗,他是有多怕死。

想要殺死有御器保護的界御非常難,不過這個界御剛覺醒實力還很弱,不是沒有機會。

“怎麼感覺,那怪物看我的眼神,有些鄙視?”

“可能是因為她喊你那麼多次帥哥你都硬不起來的原因吧,老實說,這點我也鄙視你。”

甄帥非常默契地回答了陳平這句自言自語,轉而又好奇地看向蓋在陳平胳膊上的那隻綠碗,正準備上手去拍一拍:“兄弟,這碗是不是在暗示你什麼?”

“別碰!”陳平咋呼一聲,另一隻手立馬擋住綠碗,怪喝道:

“這碗我媽留給我家未來兒媳婦的,忌男!”聲音極為怪異,聽著就就像是在一本正經地扯王八犢子。

甄帥將信將疑,不過既然不給碰,他自然也不會去執著,誰還沒有個小秘密呢?這碗看著不是凡品,這麼說這個陳平看樣子也不是個凡人。

“別大意,那怪物看著不簡單。”甄帥沒再糾結,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怪物身上。

這其實是他第一次見到異界生物,他不過是個虛界衛,用修仙的話來講,就是個民間小散修,界衛稱號也是自封的,平時靠喝酒壯膽打打老虎什麼的提升提升實力,接觸不到這類東西。

所以也不知道這些生物到人界來究竟是幹什麼,從剛剛那怪物跟陳平說的幾次真心話來看,人的魂魄可以為鬼滋養修為,也可以孕育新鬼,而這團迷霧,就是個新鬼培養皿,透過鬼蟲寄生的宿主發出魂咒邪化人體內的魂魄,當魂魄完全邪化脫離軀幹時,那人便會淪為行屍走肉。

有一說一,不知道是陳平太聰明,還是這鬼蠢得不行,能套到這麼多有用資訊,事情就簡單多了,只要找到那個被鬼蟲寄生的宿主殺了就行。

相較於甄帥這麼複雜的思想活動,陳平腦子裡的東西就簡單得多——抱大腿。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會用東西格擋,如果是格擋不了的危險則上升一個級別——躲在角落,現在甄帥就是陳平的角落,小小的碗給自已的安全感還是不太夠。

碗碗,不是我腳踏兩隻船,實在是你能給的有限,而他能給的太多。

那怪物並沒有選擇直接攻擊,而是將身體隱藏在迷霧中,利用迷霧進行干擾,隨時準備襲擊,在這種迷霧中眼睛的作用極為有限,甄帥根本做不到眼隨心動而行動。

不過還好,自已的耳朵還不錯。

只見甄帥雙手合十,捏出一段幾經變換的手勢,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接著耳尖處緩緩呈現出一簇金色光團。

又是這種光團,到現在為止,陳平已經見過藍色,綠色,金色三種光團,每次光團的出現就意味著要使出某種超自然力量,這是不是就是煉能中的“能”呢。

隨著甄帥手勢的結束,光團猛地炸開,甄帥的耳尖瞬間變得晶瑩璀璨,有種不屬於人間的美,搭配他那張還算精緻的臉,如同精靈一般,竟然在顏值上讓陳平產生了些許壓力。

“真特麼帥啊!”

不過孩子哪都好,就是有些眯眯眼,感受到陳平向自已發出的讚許,甄帥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縫,嘴角掀起一抹“耐克”般的弧度。

當初精修天璣位果然沒錯,對顏值的提升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樣,怪物,看到哥的神顏後,是不是也有些花痴了呢?

甄帥眯著眼睛享受著周圍的怪物對自已投來的視線,不過這視線是不是太熱烈了些,甄帥感到越來越不自在,身上似乎有螞蟻在爬,他耳尖微微一動,將周邊數十米範圍內的一切聲音都吸入耳內。

“桀桀,桀桀,桀桀……”

密密麻麻的桀笑聲讓人頭皮發麻,還好這迷霧有一點隔音效果,不然甄帥耳朵可能要廢,有越來越多的怪物在朝他們這邊靠近。

“有點棘手啊!”

陳平聞言一驚,楞眼看著甄帥:“哥們,你拿仙人掌扎手,它能不棘?”抖m屬性非得在這個時候觸發嗎?能不能先逃命再說,事後想要幾皮鞭都行!

甄帥看著還是不夠靠譜,陳平開始竭力控制碗在身體上四處遊走,確保遇襲時能夠第一時間格擋,事實上確實擋住不少,多少次那怪物突然發動襲擊,甄帥就算能提前感知,也頂多喊聲“當心”,最終靠的還是綠碗護住自已。

果然,碗碗才是真愛,甄帥只是意外。

“沒辦法,我們虛界衛煉的都是些偏方,比如這個開陽位就需要一些痛疼刺激才能啟能。”

真如甄帥所言,就在他幾次扎手後,他的手從一開始冒出點點紅色血液,到後面面板表層漸漸覆蓋一層金色薄膜,最後整隻手通體發出金色光芒,猶如金色聖鬥士一般,很是威風。

雖然陳平看著還是有些發愣,但見過剛剛誇完後甄帥那副臭屁樣,他這次忍住了驚歎。

當然,甄帥的臭屁跟觀眾無關,就算沒有人誇,寶寶也能孤芳自賞,這或許就是孩子的快樂吧。

金色的拳套在黑色的迷霧中熠熠生輝,有些刺破迷霧,衝出黑暗的威能感,可以說是極大鼓舞陳平身心,周邊的怪物已經從迷霧中探了出來,一個個紅目白皮,面相極為怪異。

不過這些行屍雖然看起來卻不似剛才那怪物一般醜陋,他們身上還穿著......白大褂?

甄帥在意淫中總算是樂得思蜀,迴歸現實,準備開始大展拳手,一拳轟出,直衝離自已最近的那隻行屍面門而去,不得不說掀起層層霧浪的氣勢確實很帥,看得陳平有些愣神,但他也不得不出聲打破這美好的畫面:

“住手!”陳平破聲叫停,甄帥的天璣能還縈繞在耳畔,這一道吼聲差點沒給他耳膜震破,自然也讓他在拳面即將把那怪物腦袋轟爆前一刻停下了攻擊,但拳威掀起的餘浪還是將那具行屍震飛數米。

“搞什麼,不知道打斷別人裝逼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甄帥一臉不爽地看著陳平,那雙幽怨的眼睛似乎在警告陳平:你這傢伙最好是有事!

“你仔細看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

“衣服?”經這麼提醒,甄帥這才注意到這些行屍身上穿著的似乎都是人類的衣服,而且有些還是醫院裡的人員。

“這些行屍跟那怪物不太一樣,他們雖然沒有神志,但也沒有腐化。”不知何時陳平已經來到了甄帥身邊,認真分析道:

“剛才那怪物不是說了,鬼物的滋生需要一個邪化魂魄的過程,他們應該還處於邪化中,也就是說在他們魂魄徹底被邪化之前,找到鬼蟲,他們還是有機會恢復的。”陳平摩挲著下巴上不存在的鬍渣,享受著一個大佬正聽著自已一本正經瞎掰的優越感。

他知道個屁,只能靠蒙了,他其實不喜歡惹麻煩,更不喜歡菩薩心腸普渡眾生,之所以出聲制止,他想的只是如果這些行屍真的能恢復,而自已把他們打死,或者同夥把他們打死自已沒有阻止,那他們在外面的家人知道這個情況後,自已會不會被口水噴死,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甄帥覺得陳平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自已差點就殺人了,那可真是罪孽深重,但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被動挨打,等他們打爽了就能恢復?

“能不能給他們打暈?”

“打暈沒問題,但數量這麼多,一個個打費時費力,他們也不會站在那給我打,我開陽位才三階,能耗撐不了那麼久。”

陳平看著這些行屍,似是下定某種決心,露出一個較為苦澀的笑容,接著轉身準備離去:“沒事,不需要一個個打,一摞摞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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