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外再次聚集了大量的粉絲和記者,為了不引起騷亂警員直接把車開進了內部停車場。即便是如此,他們剛一下車就聽到各種“咔咔”各種按動快門的聲響,亮晃晃的閃光燈刺得大家眼睛都睜不開。

正在這時,玉瑤突然一伸手把女警拽到了自已身後。同時猛地一偏頭,有個什麼東西從她耳邊擦了過去“叭”的一聲砸在了警車上。而另一位男警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被臭雞蛋砸了一個滿頭滿臉。

“誰?誰幹的?你們這是在襲警知不知道?”他氣極了,這可是在警局門口這些人也太囂張了。

玉瑤隨手指了指,綠化帶後面正藏著幾個粉絲。警員一看,當即氣勢洶洶地走過去要找人算賬。嚇得這群人如鳥獸散,一下子都跑得連人影都不見了。

女警連忙帶著玉瑤進去,一直在樓上圍觀了全程的關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他在樓上,視野開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那些躲避的地方卻是停車場的死角,而那個玉瑤卻預判了那些粉絲的行為。救人,躲避一氣呵成。甚至他覺得之所以男警員會被砸到都是剛剛玉瑤故意的,這一切在他這個旁觀者眼裡簡直就像是雙方早就編排了無數次的約定戲碼。但是看她的表情又非常地鎮定,甚至是完全不為所動。好像這些人的謾罵也好,攻擊也罷在她這裡都不值一提。

剛走到審訊室門口,玉瑤迅速地往關平身後一站。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是個什麼情況,就見一個女人哭鬧著衝上了上來伸手就想去薅玉瑤的頭髮。關平一臉黑線的擋住了女人的攻擊,回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玉瑤心裡突然升起了幾分古怪。

這個女孩子,好像真的是預知未來一樣。他猛地一驚,自已可是絕對的唯物主義戰士,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當下就把玉瑤牢牢地護在了身後,而女警也趕緊上前幫忙把人安撫住。

“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害死我的丈夫。你們抓他啊,抓他啊?”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武力又充沛,行動力還強的苦主。警察也有些無從下手,只想趕緊護著嫌疑人往審訊室去。哪知道玉瑤並不如之前那樣繼續沉默,反而“嗤笑”一聲:“你老公從來都不是被誰害死的,而是他自已自尋死路。不然,你以為你那些名牌包表,貴重首飾哪裡來的?”

聽到這個話,關平立刻警覺起來。直接拉著人進了審訊室,開門見山地道:“餘小姐,你剛剛那個的意思是知道我們今天叫你過來的目的了?”

玉瑤神色平靜,聲音又清又脆,一點疑犯的自覺都沒有更像是老朋友回家在和關平拉家常:“陳清平昨天晚上死了嘛,有人懷疑是我殺的。”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懷疑你嗎?”

“知道,因為那幅畫。”

關平看她這個態度,真的一時猜不透她的想法了。因為太配合了,不像是認罪更像是有恃無恐。他當下就嚴肅起來,追問道:“你當時為什麼會畫這樣一幅畫?”

“嗯,原因有很多。他的味道很重,想對我使壞,還有就是我需要這幅畫。”這個口氣要不是大家坐的地方不對,更像是在外面挨欺負了的小朋友回家找大人告刁狀。

關平有些哭笑不得,他一直有種感覺面前這個小姑娘和大家想的很不一樣。現在她透露的這些訊息很有價值,他也不想其他只一條條追問下去。

“你說他身上味道重?他身上是什麼味道?”

“貪慾的味道。”

“貪慾還有味道?”做記錄的女警員好奇的問道。

“當然,什麼東西堆積在一處自然會味道濃烈,而且都各有不同。”說著她指了指關平,“就像他,是太陽的味道。而你有點像工業糖精。”

“你……!”女警有些生氣,但看到玉瑤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她在車上說過的那段話。真要算起來,她現在所謂的幸福確實像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一般。心裡偷偷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只在旁邊做著記錄。

關平在旁邊一直仔細觀察著兩人的互動,見女警不再說話他繼續追問。但是接下來的玉瑤就不如之前那麼配合了。

“你說他想對你使壞?他想使什麼壞?”

“這個,我不知道。我感覺到了他的惡意。”

“那你說你需要這幅畫?為什麼?”

“不為什麼,需要就是需要。沒有那麼多理由,就像人需要陽光,有理由嗎?你需要空氣,有理由嗎?”

“不需要,但是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而你現在的行為明顯已經干擾到了我們的判斷所以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有絕對的理由懷疑你是不是涉案其中!”關平“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銳利地雙眼逼視著她。

玉瑤也抬眸看他,眼神毫不躲閃甚至帶有幾分興味。就這樣針鋒相對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過了很久玉瑤勾唇一笑“好吧,如果非要一個理由。那我只能說是我是巫。”

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也。

“巫?”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以為她在修真小說裡嗎?”

“就是!這人也太囂張了,要忽悠我們也要找個靠譜的理由不是嗎?”

別說是這些在審訊室外面這些圍觀的警察就是關平都有一種無力感,他靜默了兩秒覺得今天審訊只怕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沒想到玉瑤卻轉頭看向審訊室的透視玻璃,緩慢而又優雅地坐直了身體,偏了偏頭笑說:“我沒有以為自已在修真小說,更不是在忽悠你們。你們不相信,只是因為你們不願意認同自已認知之外的事物而已。”

關平對她突如其來的話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中途跑過來待在監聽室透過透視鏡觀察玉瑤一舉一動的幾位警員卻真的被驚到了。

“她剛剛是不是在看我?這個玻璃不隔音嗎?她怎麼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正在這時,公安局局長張禛過來了。他聽了兩位警員的話,直接用藍芽裝置聯絡了關平。

關平聽到局長的問話心裡越發古怪。要知道這個透視玻璃是單向的,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但是從裡面去看外面卻是漆黑一片。而在外面圍觀的同事甚至連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們存在,玉瑤又是怎麼知道而且還猜到他們說了什麼呢?難道,她真像她自已說的,是巫?有普通人不具備的能力?

不,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肯定是他沒有找對方向。對,一定是這樣的。

“你剛剛在門外對陳天清的夫人說,他老公的死是自尋死路。那你說說看,為什麼?”關平決定調轉方向。

“關警官,你相信我是巫,通曉未來了嗎?”玉瑤不答反問。

“我信不信很重要嗎?”關平疑惑起來。

“當然重要,你如果不相信我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而且,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玉瑤看向關平,嘴角的微微一彎,竟能看出幾分可惜來。

“什麼叫留給關隊的時間不多了?”

在外面偷偷圍觀的警員都討論起來,而張局也一臉凝重。這個玉瑤聽她說話看似胡言亂語,實則滴水不漏。現在他們並沒有掌握到絕對的證據證明這件案子和她有關,但是如果沒關係那她又是怎麼畫出那幅畫的呢?難道是巧合嗎?但是如果真要讓他們相信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他們寧肯相信這只是一場巧合。

正在這時,張局的電話響了。他看清來電人的名字,神色立刻鄭重起來,拿起手機走出了觀察室。而之前還討論得火熱的各位警員們也立馬安靜下來。

“是有這麼個人。”

“也還沒有抓到絕對的證據,但是確實有疑點。”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辦。”

“範部長,再見。”

剛掛了電話就看到一個警員從外面跑了進來,張禛立刻叫住了他。

“張局長,有人過來保釋那個玉瑤。”

張禛面色未變,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淡定地揮了揮,讓他直接去找關平。

片刻後,關平就出來了。看著自已的老上司,滿臉不解。

“這個玉瑤你也接觸過兩回了,你覺得她會是殺人兇手嗎?”還不等他發問,張禛率先開口。

“這個事情不好說,而且越想越古怪。她之前說鍾嘉靈在北城,是她在家裡看到的我們當時還只以為她是受了太多刺激導致不太正常。但是她這一次,真的就……”關平自認為自已做警察這麼多年,什麼人都算是見過了。但是玉瑤這個人,他還真看不透。

“那個鍾嘉靈還沒有找到嗎?”張禛突然問道。

“還沒有,這個案子瓊島沒有轉過來,我前兩天問過一嘴說是經紀公司主動撤案了。”關平如實回答。

“嗯,那你說鍾嘉靈和陳天清。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張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聯絡?之前瓊島那邊查過鍾嘉靈的社會關係,雖然她和陳天清在同一家娛樂公司但是往來並不多。畢竟,鍾嘉靈還沒有紅到會被公司高層重視的程度。而陳天清我們昨天也簡單查了下,他情人是不少但是他沒有動過自家藝人。”關平也陷入沉思,如果說這兩個人真有聯絡那隻能是這個玉瑤。難不成,鍾嘉靈的失蹤和陳天清的死都是玉瑤的手筆?

“嗯,那就是我多想了。那這樣,現在有人來保釋餘瑤瑤,如果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那我們先把她放了。”張禛摸了摸自已的腦袋,終於下定了決心。

“保釋?是誰?”關平立刻就不幹了,就算這個玉瑤不是兇手但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吧。這個時候怎麼能讓她被保釋呢?突然又想起剛剛在審訊室,她說自已的時間不多了。難道她就知道會有人來搭救,所以故意亂說話好打破他們的節奏嗎?那如果是這樣,這個小女生還真不像他們看到這麼簡單。一想到這裡,關平直接拒絕了局長的命令。“不行!她一看就有問題。如果讓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離開,我實在是不甘心。”

張禛是知道自已這個老部下的個性的,犟起來幾頭牛都拉不住。只是這是上面的命令,他也沒法違抗。剛剛他問那些話,就是想知道到底有沒有可能把玉瑤強行留下來。但是他們確實沒有證據啊?玉瑤說了那麼多,感覺每句話都很重要,但是他們就是不知道到底重要在哪裡。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差一個線頭。他正準備安慰自已的屬下兩句,就見到警員領著一個熟人走了進來。

“姬總?”張禛趕緊迎了上去,怪不得是範部長親自打電話,原來是他啊。

姬炎連忙握住了他的手,滿臉歉疚地說道:“張局,真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但是實在是沒辦法。”

張禛看他神色不像是作假,但又沒好意思多問,只能解釋道:“我也是剛接到上頭的電話,這個玉瑤我們這邊懷疑她和兩起案子有關現在正審著呢。”

“知道,知道。”姬炎能做到華國首富自然不是傻子,很容易就聽出了張局的不願意。但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連連作保,“我真的是被逼到沒辦法,不然也不會直接去找範部長。這個人你放心,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們絕對隨時送過來。您看這樣成不成?”

話都說到這個份了,別說是張禛就是關平都不好再說什麼。他只能叫人把玉瑤帶了出來,按流程去走保釋手續。

玉瑤一出來,跟在姬炎背後的管家連忙點頭。姬炎一聽,心放下了一半。笑意吟吟地走上去,對她說道:“小姑娘,我是無命的父親。有點事想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玉瑤好像早就知道了他要來一樣,並沒有過多的表示。只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異色。

“咦,他怎麼這麼快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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