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羅修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這裡,他立刻轉身準備逃離現場。

他實在不想跟這個難纏的傢伙一同前往裁決廳,萬一真的被審問出些什麼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畢竟,他是穿越而來的,身體還經過了特殊改造,還擁有著三種不同路徑的詭異能力,再加上從血獸身上獲得的神秘血紋…

綜上所述,對於如今對他來說,最不該涉足的地方便是那代表著裁決一切異常的所在之地。

只要能跑到廉赫大叔那裡,應該就能解釋的通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羅修下定決心準備逃離現場。然而,裁決者顯然不會如他所願。

儘管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可以像普通人那樣交談、行動,但正是依靠著那份從未失誤過的敏銳直覺,裁決者才能勝任這份工作。更何況,眼前這個傢伙一副隨時準備開溜的模樣實在太過可疑,她堅信此人必定有鬼。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羅修剛剛邁開腳步準備狂奔之時,裁決者迅速拔劍出鞘。只見劍身之上,紫色的電弧如同閃電般飛速匯聚,緊接著她揮劍一斬,一道凌厲的紫色劍光破空而出,徑直朝著羅修劈來。倉促之間,羅修只來得及舉起手臂護住要害部位,但這道劍氣蘊含的強大力量還是將他擊飛出去,並狠狠地撞擊到一旁的店鋪裡,頓時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羅修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果敢,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出手,絲毫不顧及任何後果,完全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讓他猝不及防。

儘管他身體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但依舊在他的雙手上留下一道豁口,還在往外涔涔流血,而對方也僅僅是出於恐嚇目的發起的襲擊,但突如其來的攻擊依舊令他怒火中燒。

此刻,那位裁決者面無表情的地朝著羅修靠近,並再一次冷冷的說道:“請跟我走一趟。”

然而,羅修根本無視她的存在,迅速翻身而起,緊接著開啟揹包,凝視著裡面那隻已經染滿鮮血、氣息微弱的黑貓。就在片刻之前,這隻黑貓還生龍活虎般跳躍嬉戲著。

可如今卻變得如此悽慘模樣。回想起剛才它對自已撒潑賣萌時可愛至極的神態,再對比眼前這奄奄一息的慘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

這隻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普通生靈,不正像尚未覺醒能力時的自已嗎?如果自已並沒有這種接受慕時的改造,恐怕僅憑對方那帶有威懾力的刀芒,就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已撕裂開來。

如踩死一隻螻蟻一樣,就和曾經的他一樣。

就在這時,羅修的眼神驟然變得冷漠無比,彷彿失去了所有情感一般。然而,在他心底深處,一團無名之火卻熊熊燃燒起來,吞噬著他的每一絲情緒。

他實在想不通,自已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傢伙?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圍觀湊熱鬧的人群,再看看前方那助紂為虐的裁決者。似乎在裁決者的否決之下,這些人都認定他是一個潛藏在人類社會中的異類怪物。這樣的目光讓他感到無比厭惡,因為在前世,他已經看多了這種場景。

他輕輕地把沾滿鮮血的黑貓放在書包上當作墊子,心裡清楚此刻已無法指望別人來拯救他心愛的貓咪。唯有依靠自已,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完成這一動作後,他慢慢地站起身來,黑色的火焰剎那間點燃了他被壓抑已久的內心,連他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眸也開始散發出熾熱的火光。同時,他的雙手中漸漸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宛如靈動的蛇般纏繞其上。一股既像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又充滿壓抑氛圍的氣息交織在他周身。

既然有人否定了他作為人類的存在,那他也不需要掩蓋了,雖說慕時叫他不要大多使用這一份力量,但此時的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他強忍著怒火低沉的說道:“好。你要打是吧?!”

而與此同時,裁決者眼睜睜地看著羅修從書包裡拎出一隻黑貓,不禁驚愕得呆住了。要知道,淵厄向來都是由黑霧構成,根本不存在血液之說,而且只要一現身就會立刻顯露出令人作嘔的真面目。

此刻,她凝視著羅修周身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心裡大致明白自已或許是認錯了。

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淵厄能夠掌控元素力量。然而,那種怪異的感覺依然縈繞心頭,使得她固執地堅守自已的立場。

“很抱歉,我事先並不知曉你包裡藏著寵物。為了確認你的真實身份,請隨我走一趟吧。放心,那隻貓我會負責醫治好,並原封不動地交還於你。甚至,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賠給你另一隻貓作為補償。所有這些損失,我都會一一彌補給你,前提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必須是真正的人類。”

她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部分淵厄並不是獨立存在的個體,它們有時會依附於人的身體之上。對於這類特殊情況,必須前往專門的場所才能將其驅逐消散,也就是裁決廳。

而且有些淵厄卻會狡猾地利用人類,並加以誤導。這種情況並非絕無可能發生,畢竟沒有人知道淵厄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此,在她看來,對方最好還是跟隨自已一同前往裁決廳走一遭,相信那裡定能給出所有問題的答案。倘若她真的搞錯了物件,她自然也會承擔起相應責任,給予理應得到的賠償。同樣,如果問心無愧,又怎麼會害怕前往裁決廳自證自已的清白呢?

然而此刻的羅修卻完全沒有心思去顧忌這麼多,面對這個人如此輕浮而又不負責任的辯解之辭他半句話都不想再聽下去。他只曉得眼前這個驕橫跋扈之人依然固執已見,依舊堅定地堅持著自已所謂的獨特見解。這讓他感覺十分氣憤,盛怒之下的羅修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毫不猶豫地舉起緊握的拳頭,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徑直朝著那名裁決者猛力砸去,並破口大罵道:“我抱歉你媽!”

就在這時,羅修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裁決者的面頰,但對方卻輕而易舉地將其擋下。然後向後跳躍一步,站住身子然後繼續解釋道:

“其實我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核實一下你的真實身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我心生警惕。這一些我都無法判斷,但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一趟,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些事情……”

她向來不喜歡多做解釋,以往憑藉自身敏銳的直覺做出的判斷也從未出過差錯,但此刻面對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比暴戾的人,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然而,對方顯然並不想聽她把話說完,脾氣暴躁的羅修再次揮動他那纏繞著熊熊烈焰的拳頭,如疾風驟雨般朝著裁決者猛砸過去。

這一次,裁決者接招時顯得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自如,因為她察覺到對方拳頭上燃燒的黑色火焰似乎並無尋常火焰應有的熾熱高溫。

不僅如此,這詭異的黑焰時而會猛然發力,時而又如同具有靈性一般黏附在他人身體之上。

就像現在這樣,當裁決者奮力抵擋住羅修的這一擊之後,那些濺射出的黑色火焰便迅速附著在了她的衣袖之上,並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向衣服周圍蔓延開來。

裁決者很快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她立刻催動手中閃爍的電弧試圖驅散這些黑焰。然而,就在她集中精力對付黑焰的短暫瞬間,羅修抓住機會再度發起猛攻。他毫不留情地施展出自已在淵境中學到的兇狠招數,持續不斷地對裁決者展開凌厲攻勢。

裁決者在連續三次成功擋下對手揮向自已臉部的拳頭,並利用雷電擊退敵人之後,終於忍不住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這樣的攻擊,已經徹底磨滅了她想要解釋的耐心。

更可氣的是,每一次攻擊都直衝她的面部而來,雖然這些攻擊並不會給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這讓她感到異常憤怒。

更何況,無論怎樣跟對方解釋,對方似乎完全不聽,講道理也是徒勞無功。

面對如此固執已見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其打倒再說。

於是,當她看到羅修仍準備繼續發動攻擊時,毅然決然地拔出了腰間的尺劍。只見尺劍身上閃爍著耀眼的紫光,與此同時,她那雙原本紫色的眼眸中也開始閃耀起道道電弧。

甚至,就連她那如墨般漆黑的秀髮也在一瞬間變得雪白,無數細微的電弧從她身上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並最終纏繞在她手中的尺劍之上。此刻的她,彷彿全身都被雷電所籠罩,宛如雷神降臨凡間。

她這次什麼都沒說,亦如剛剛羅修不聽解釋一樣,提著已經變成雷電一般的長劍向著羅修砍去,那聲勢毅是要將其打死的節奏。

就在這時,羅修終於看清了這位裁決者使用能力後的樣子,心中猛地一驚:“原來是她!”回想起上次的經歷,那個一劍劈入黑霧之中,叫他快走的身影逐漸與眼前之人重合。那時因為距離較遠,所以羅修看得並不真切,也當然沒有認出來。

然而,即便自已的確虧欠於她,但並不是可以任由其擺佈的樣子,而且現在的羅修可不管那麼多,他腦子裡全是怎麼打服這個傢伙,證明自已是人類。

面對這位近乎武師級別的強敵,羅修心知肚明,或許自已並非對手,但無論如何也要全力以赴,展現出自身的價值所在,並且向她證明自已並未是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隻能逃跑的傢伙。

想到此處,羅修練不再猶豫,只見他運起周身元素,並且用上自已能用的一切力量,一團漆黑如墨的火焰瞬間纏繞於拳頭上。緊接著,他毫不畏懼地朝著迎面襲來的紫色刀光狠狠砸去。

剎那間,拳與刀相交,紫色刀芒挾帶絲絲電蛇般的威能,勢如破竹地破開了羅修的黑火,不僅如此,餘威更是將羅修整個人擊飛出去。而在這一擊之下,羅修的手掌也再一次被劃開了一道猙獰可怖的巨大傷口,鮮血從中噴湧而出。

接下來,戰場形勢發生了逆轉,羅修完全處於下風,被裁決者壓制得無法還手。

“我說了,只要聽話跟我走一趟,就不會這樣受傷。”

裁決者冷冷地說道,手中那柄纏繞著電弧的長劍變得愈發深邃,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威能。

她繼續說道:“不然我只好讓你多受點苦,直到把你打得服氣為止,然後再把你帶走。”

她依然堅定地守護著自已的立場,絲毫沒有動搖。

此時的羅修倒飛出一段距離,落在不遠處。他的手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原本,他以為自已能夠與對方過上幾招,但事實卻殘酷無比,儘管對手看起來並沒有使出全力,但在其面前,羅修仍舊宛如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更糟糕的是,他賴以抵抗的黑火此刻竟然再也施展不出一絲一毫。這意味著他失去了最後的依仗,如今的他已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憑裁決者宰割。

“流血了!這怎麼看也不是淵厄啊...”

“對啊,哪有淵厄會流血的啊,會不會認錯了...”

“而且還是個養貓的小哥哥呢...可惜被這個無情的裁決者給當成了淵厄...而且人家一在而說自已不是,但這位裁決者大人就是不信...這是要殺死證人啊...”

“我早就說這些裁決者都不該存在...”

“你被淵厄吃的時候看你還說的出來這句話不?一群只會說胡話的廢物...”

此刻,周圍的人群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中央的情景,七嘴八舌地發出各種質疑之聲。這一系列詭異的跡象彷彿表明這位裁決廳的裁決者,正在偏執的執事。

眾所周知,淵厄無非就是些由黑霧凝聚而成人形的存在,它們徒具其表,並無實際軀體,更無法與人交流最多隻會偽裝。被發現後都會化為黑霧,既然如此,又何來流血一說?

然而,儘管眾人議論紛紛,卻無人膽敢上前干預或阻攔。頂多只是向那隻黑貓投去匆匆一瞥。

眼看著圍觀者們依然只是冷眼旁觀,口中胡亂揣測,卻絲毫不見有人願意出手相助,而羅修也被這個傢伙死死的盯住。

隨後他將目光死死盯著那隻用書包墊底的黑貓,這個曾經活潑可愛的小生命現在已經好久沒動彈了,這個他們從寵物店帶出來準備迎接新生活的小傢伙,可現在…

羅修的憤怒如火山噴發一般再度被引燃,愈發熾烈。不僅如此,他還清晰地感受到內心深處燃起的熊熊烈焰,順著他的血管流向全身,甚至在腦海中亦能清晰感知到那團火。緊接著,他察覺到周身整個身體的溫度急速提高,熾熱難耐,仿若整個人燃燒起來一樣。

最後他漆黑的眼瞳還是變淡,被怒火燒製成金黃,甚至變成的豎瞳,最後還流露出金黃色的火焰一樣,同樣一種劇烈的炙熱感從血液開始向身體的四周開始蔓延,而伴隨著的是一種從體內傳到靈魂的撕裂與炙熱交雜的痛苦,像是在他體內塞進了一個火爐般,甚至心臟開始不斷加速跳動,然後乾涸,發出蛇鱗剔骨般的疼痛。

然而,儘管這些痛苦如潮水般源源不絕地侵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但對他而言卻無足輕重。畢竟,他早已歷經生死輪迴,曾在地獄深處飽嘗無盡的絕望滋味。相比之下,眼前的苦痛簡直微不足道。換句話說,這樣的狀態於他不僅能夠承受得住,還能使用這些痛苦帶來的力量。

就在這時,朝著羅修步步逼近的裁決者突然察覺到一絲異常,不禁停下了腳步。那雙緊盯著她不放的金色豎瞳,讓她心生不快,彷彿有位高高在上的主宰正將目光鎖定在自已這個可憐的獵物身上。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她依稀記得,唯有在某日偶遇\"災厄眾\"成員之時,才領略過如此令人膽寒的眼神。腦海中閃過這一連串的回憶。

想著這些種種,裁決者才緩緩說道:

“果然就算不是淵厄,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嗎?”

感覺到對面來的力量,她覺得自已也不能放水了,她本來都是一個直來直去的傢伙,只是此時的傢伙顯然影響了她的判斷。

而且她從未出錯過,這次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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