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殖民地時代的深邃歷史長河中,富蘭克林·佐恩伯爵以殖民地總督的身份,肩負著維護殖民地和平與繁榮的重任。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夠隨心所欲地施展他的權力。儘管他擁有決斷之權,但在這個以金錢和影響力為尊的社會中,真正的力量往往隱藏在城內的富商們手中。

那些富商們,手握鉅額財富,背後又有著錯綜複雜的家族勢力與商業網路,他們的影響力早已滲透到了殖民地的各個角落。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社會事務,他們總能找到方法施加自已的影響,使得殖民地政府在很多時候都需要向他們低頭。

面對城外那些貪婪的強盜,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感到無比的棘手。他知道,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很可能會發動更猛烈的攻擊,給殖民地帶來更大的災難。然而,他更清楚的是,殖民地政府的財政狀況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根本拿不出足夠的錢來安撫那些強盜。

更重要的是,富蘭克林·佐恩伯爵不願意為了這件事情而背上黑鍋。他深知,一旦答應了強盜的要求,那麼這筆錢最終還是要從殖民地民眾的口袋中搜刮出來,這必將引起民眾的不滿和反抗。而他作為殖民地總督,如果因此被民眾所唾棄,那麼他的仕途也就岌岌可危了。

因此,即便是他手頭有足夠的資金,他也絕不會選擇用來賠償強盜。他明白,在這個充滿利益和權力的世界中,只有保持自已的形象和地位,才能在這個殘酷的政治舞臺上生存下去。

在巴達維亞這座繁華的殖民地城市中,財富與權力的交織構成了複雜的社會結構。在這個體系中,華人和荷蘭貴族商人無疑是兩大巨頭,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和影響力,對城市的命運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在這樣的背景下,當面臨強盜騷擾的問題時,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深感棘手。他明白,這個問題涉及到的不只是金錢的賠償,更是權力與利益的較量。在這個問題上,他不能輕易表態,更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於是,他選擇了明智的沉默。他深知,在這個由華人和荷蘭貴族商人主導的社會中,任何關於金錢的決策都不可避免地會牽涉到他們的利益。如果他輕率地發表意見或做出決定,很可能會觸及到他們的敏感神經,引發不必要的紛爭和矛盾。

在巴達維亞城外,碼頭的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吹拂著丁鵬麒的衣角。他站在高高的瞭望臺上,目光如炬,緊盯著城內那座巍峨的城堡。城內的荷蘭人還在為強盜的勒索問題爭論不休,而他卻早已等得焦躁不安。

丁鵬麒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他緊握拳頭,似乎能聽見自已心跳的聲音。身後的陳順超是他的得力助手,一直默默跟隨在他的身邊。此刻,陳順超也感受到了丁鵬麒的焦躁,他微微低頭,等待著丁鵬麒的命令。

“陳順超!”丁鵬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傳訊號給艦隊,告訴他們,我命令他們無限制炮擊巴達維亞城五分鐘!”

陳順超立刻挺直了身子,他知道這是丁鵬麒的決定,也是他必須執行的命令。他迅速轉身,向遠處的艦隊方向跑去。很快,他就跑到了艦隊的通訊站前,向士兵們傳達了丁鵬麒的命令。

士兵們聽到命令後,立刻忙碌起來。他們迅速調整炮口,對準了巴達維亞城的方向。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艦炮齊鳴,炮彈如雨點般密集地砸向了巴達維亞城。整個城市瞬間陷入了硝煙和火海中,人們的尖叫聲、哭喊聲與炮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丁鵬麒站在瞭望臺上,看著遠處的巴達維亞城在炮火中顫抖,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知道,這是為了迫使荷蘭人做出決定,也是為了讓自已的艦隊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五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炮火漸漸平息,但巴達維亞城已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丁鵬麒對印尼這片群島之地有著深入的瞭解。他深知,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星羅棋佈地分佈著上百個民族,每個民族都擁有自已獨特的文化和傳統。其中,爪哇族、巽他族、馬都拉族和印尼華人構成了這個國家的主要人口結構。

特別是印尼華人,作為這片土地上的重要族群之一,他們曾經佔據了人口總數的近五分之一。然而,隨著歷史的變遷,到了後世,他們的比例卻急劇下降,僅佔人口總數的百分之四。這背後的原因,除了印尼人驚人的生育能力外,更主要的是那些層出不窮的屠華慘案。

丁鵬麒站在碼頭上,望著遠方繁忙的巴達維亞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明白,這些華人在這片土地上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和磨難。他們被殖民者視為“奶牛”,任人宰割,他們的命運往往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丁鵬麒深知,要想讓這些習慣了任人宰割的華人自強自立,僅僅依靠堅船利炮是無法達到的。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內心的覺醒和團結。只有讓華人意識到自已的價值和尊嚴,才能讓他們擺脫被奴役的命運。

在巴達維亞城的一片混亂中,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面龐被硝煙燻得黝黑,眼神中透露出驚魂未定的神色。他的軍服早已被炮火的硝煙燻得面目全非,衣角上還殘留著幾處燒焦的痕跡。儘管周圍是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和混亂的人群,他仍然試圖保持一位總督應有的威嚴。

然而,此刻的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再也無法控制自已的憤怒。他快步走到桑波斯坦亞中校的面前,臉色鐵青,聲音顫抖而尖銳:“桑波斯坦亞,你這個……你這個笨蛋!”他的聲音在炮火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桑波斯坦亞中校低垂著頭,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同樣寫滿了愧疚和驚恐。他明白自已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但他也無力挽回。他試圖解釋:“伯爵大人,我……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怒吼道,他的聲音幾乎要撕裂空氣,“你以為三十分鐘就能結束這場戰鬥?你以為我們的軍隊就能輕鬆擊敗那些強盜?你以為……”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嘶啞,但憤怒卻絲毫未減。他指著遠處還在冒煙的碼頭和倒塌的房屋,大聲質問道:“你看看這裡,看看這些廢墟和傷亡!這就是你所謂的三十分鐘?這就是你的計劃?你這個笨蛋!”

在炮火漸漸平息之後,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站在總督府的廢墟前,深吸了一口滿是硝煙的空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轉身對身後的桑波斯坦亞中校和一群緊張的官員們說道:“我們一同去碼頭吧!和那個野蠻人談談條件!”

伯爵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率先邁開步伐,帶頭走向碼頭方向。他的步伐雖然沉穩,但腳下的碎石和瓦礫卻不斷髮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

在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堅決目光下,似乎沒有人能夠拒絕他的建議。他的聲音雖不高亢,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使得他們不得不跟隨他的腳步。

荷蘭貴族們紛紛從總督府的廢墟中走出,他們的臉上帶著不同程度的驚恐和猶豫,但無一例外地都選擇了跟隨伯爵。他們知道,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刻,只有團結在伯爵的周圍,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已的利益。

為了以壯聲勢,桑波斯坦亞中校迅速行動起來。他親自挑選了一百名士兵,這些士兵雖然臉上都帶著炮火留下的煙塵和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迅速列隊,整齊地跟在伯爵和貴族們的身後,手中的步槍雖然已經有些破舊,但依舊散發出威嚴的氣息。

沿途,他們經過了一片被炮火摧毀的街道。原本繁華的商鋪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街道上散落著破碎的馬車和雜物。原本停放在總督府外的馬車更是被剛剛的炮擊炸得稀爛,車輪扭曲,車板四分五裂,馬匹的殘骸和血跡更是觸目驚心。

隨著遠處的腳步聲逐漸清晰,丁鵬麒的視線中慢慢浮現出一隊荷蘭士兵的身影。他們如同一群被驚擾的鵪鶉,顫抖著身體,步履蹣跚地向前走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與不安,手中的武器似乎也因為顫抖而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丁鵬麒靜靜地注視著這支隊伍,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靜。他緩緩地微微閉上了眼睛,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隨後,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挺直腰桿,大馬金刀般的氣勢瞬間展露無遺。

陳順超見狀,迅速上前,為丁鵬麒搬來了一把椅子。椅子雖然簡樸,但在丁鵬麒的坐姿下卻顯得異常莊重。他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再次掃向了那隊荷蘭士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彷彿無論面對何種困難,他都能遊刃有餘地應對。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連空氣都彷彿被曬得扭曲了。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站在碼頭上,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從額頭滑落,打溼了他那身精心挑選的軍服。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但同時又不得不極力保持冷靜和謹慎。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遠處那位舉止傲慢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華裔指揮官身上。那位指揮官身穿筆挺的軍裝,金色的軍銜標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不屑與輕蔑,彷彿根本不把眼前的荷蘭總督放在眼裡。

伯爵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他無法忍受這種被輕視的感覺。但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政治家和軍事領袖,他深知此刻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那位華裔指揮官,試圖從他的言行舉止中尋找突破口,同時也在心中思考著如何能夠既不失面子,又能妥善解決這場一觸即發的衝突。

讓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更加怵目驚心的是,他的目光無意中瞥見了一旁整整齊齊的一大片屍體。這些屍體排列得異常整齊,彷彿是被精心安排過的一般,每一個都靜靜地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走近一看,發現這些屍體都是荷蘭士兵,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和絕望。有計程車兵身上還插著箭矢,有的則是胸口被利刃貫穿,血流滿地。這些慘狀讓伯爵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他站在這些屍體前,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這些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麼。他環顧四周,試圖從周圍的環境中尋找一些線索,但除了那些面無表情的屍體和遠處正在忙碌計程車兵外,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陽光無情地傾灑在碼頭上,烈日之下,每一寸土地都彷彿被火焰舔舐。丁鵬麒端坐在一把簡單的木椅上,雙手交疊置於膝蓋之上,眼神冷冽,如同冬日的湖水。他的面前,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站在烈日下,汗水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軍服,但兩人都保持著軍人的姿態,一動不動。

碼頭上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海鷗叫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時間在這一刻彷彿放慢了腳步,每一分鐘都顯得格外漫長。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滿和疑惑。他無法理解丁鵬麒為何要讓他們在這裡暴曬一個小時,而對方卻一言未發。他感到自已的尊嚴被嚴重踐踏,但又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桑波斯坦亞中校站在伯爵的身旁,他的臉色同樣凝重。他擔心這場對峙會進一步激化雙方的矛盾,但他也明白,此刻只能聽從伯爵的命令,保持沉默。

丁鵬麒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他的目光時而望向遠方,時而低垂下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這一個小時的暴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丁鵬麒終於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原本深邃而平靜,此刻卻突然變得銳利如刀,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富蘭克林·佐恩伯爵,似乎能夠洞穿對方的靈魂。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所震撼,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那雙眼睛中透出的冷酷和無情,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渾身的肥肉彷彿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支撐,隨著他的顫抖而晃動。

伯爵的雙腳開始發軟,他感到自已彷彿站在了萬丈深淵的邊緣,隨時都可能跌落下去。他努力地想要站穩,但那股從心底湧起的恐懼卻讓他無法自控。他努力地嚥了口唾沫,想要緩解自已的緊張情緒,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眼前,丁鵬麒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但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那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彷彿能夠吞噬一切。他知道,自已此刻已經完全落在了對方的掌控之中,無法逃脫。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丁鵬麒的呼吸聲和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在迴盪。這一刻,碼頭上的一切都彷彿變得微不足道,只有他們兩人之間的對峙成為了焦點。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被那冷酷的目光牢牢鎖定,他的心跳如同被重錘敲擊,節奏紊亂而急促。他試圖從那深邃的眼眸中解讀出些什麼,但每一次的嘗試都讓他感到更加的無助和恐懼。

那目光,彷彿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裡面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他彷彿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死亡氣息。他的靈魂彷彿被那目光緊緊揪住,無法逃脫,無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那雙眼睛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意志和決心。是冷酷無情的殺戮,還是深不可測的智謀?是毫不留情的碾壓,還是精心策劃的報復?

他感到自已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在那雙目光的注視下化為灰燼。他無法面對這樣的目光,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他感到自已的靈魂正在被撕裂,被吞噬,被那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他明白,自已在這個華裔指揮官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的優勢和底氣。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督,而是一個被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他感到自已的尊嚴被踐踏,權力被剝奪,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顫抖著身體,艱難地挪動著腳步,試圖逃離這可怕的目光。但他知道,無論他逃到哪裡,那雙眼睛都會像幽靈一樣跟隨著他,讓他無法擺脫那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丁鵬麒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擺了擺手,打斷了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即將出口的言辭。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能夠洞察一切虛偽與狡辯。然後,他自顧自地拿起一把手槍,熟練地擺弄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彷彿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實力和決心。

“尊敬的總督閣下,”丁鵬麒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心頭,“您不用白費口舌了。我相信,即便您如何努力,所提出的任何條件都無法彌補我們因這場衝突所受到的傷害。”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注視著伯爵,繼續說道:“現在,還是讓我來說說我的條件吧。我希望您能夠認真對待,因為這不僅關係到我們之間的和平與安寧,更關乎到整個巴達維亞城的未來。”

當丁鵬麒的話音落下,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心中的重壓似乎稍微得到了緩解。他們之前那種忐忑不安的情緒,在聽到還有談判餘地時,逐漸消散了些許。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感到自已胸口的沉悶感減輕了不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他明白,只要還有談判的機會,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安全尚未受到直接的威脅。這種微妙的轉變讓他重新找回了些許的自信和冷靜。

而桑波斯坦亞中校也感到了一絲慶幸。他作為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在戰場上,有談判就意味著有迴旋的餘地,有解決問題的可能。他瞥了一眼身邊的伯爵,發現對方的神情也稍微放鬆了些,這讓他更加堅信了自已的判斷。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談判將會是一場艱難的較量,但他們也相信,只要他們保持冷靜、理智,就有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從而確保他們和整個巴達維亞城的安全。

在使用槍支軍械方面,丁鵬麒展現出了他獨特的風格,但同時也暴露出了一個令人擔憂的習慣。每當他與人交談時,他總是不自覺地將槍口指向對方,彷彿這樣能更好地強調他的話語或增加談判的威懾力。

然而,他深知這是一個極其危險且不被專業軍事人員所接受的行為。槍口指向他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致命的後果。這種衝動和躁動,彷彿是他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力量,讓他在面對重要場合或緊張局勢時,不由自主地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儘管他明白這種行為的危險性,但每當關鍵時刻,他總是難以控制自已。他會不自覺地抬起槍口,用指尖輕輕轉動著槍支,眼睛則緊緊盯著對方,試圖從他們的眼神中捕捉到任何一絲的動搖或不安。

現在,丁鵬麒的舉止和態度已經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他的威嚴和自信使得在場的人都不再對他產生質疑。他站在那裡,身形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他用手槍的槍口輕輕地指點著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這個動作雖然帶有一定的威脅性,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和決心的體現。

“尊敬的總督閣下,”丁鵬麒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兩人的心上,“我們的要求簡單而明確。首先,你們必須賠償我們因這次衝突所遭受的所有損失。”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似乎在觀察他們的反應。然後,他繼續說道:“這些損失包括但不限於我們的人員傷亡、財產損失以及因此次衝突而錯過的商業機會等。我們要求得到合理的賠償,以彌補我們所受到的損失。”

丁鵬麒在提出賠償要求之前,先故意擺出一副沉思的姿態,他的手指輕輕掰動,彷彿在計算著具體的損失數字。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然後緩緩轉向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尊敬的總督閣下,”丁鵬麒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經過仔細核算,認為你們應當賠償我們五百萬英鎊的損失。”

此言一出,整個碼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彷彿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桑波斯坦亞中校也同樣震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丁鵬麒,彷彿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丁鵬麒的臉上只有平靜和堅定,彷彿這個數字對他來說只是理所當然的。

“五百萬英鎊!”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終於找回了自已的聲音,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我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來賠償你們?”

丁鵬麒在提出五百萬英鎊的賠償要求後,密切地注視著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反應。他注意到伯爵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那雙原本就因肥胖而顯得細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一般。

丁鵬麒的嘴角原本掛著的微笑在察覺到伯爵的反應後,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的氣息。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堅定,像是從冰山中削出的利刃:“嫌多嗎?”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在聽到丁鵬麒提出的五百萬英鎊賠償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用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小雞啄米般地點頭,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緩和緊張的氣氛。然而,他的動作和表情卻更加凸顯出了他的慌亂和無助。

就在此時,丁鵬麒突然望向了天高雲淡的藍天,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彷彿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緩緩地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戲謔:“既然你覺得五百萬英鎊太多,那就換成十億二千萬便士好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從蒼白變成了醬紫色,眼中的驚恐和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丁鵬麒,彷彿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丁鵬麒的臉上只有平靜和冷漠,彷彿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涵養在這一刻似乎被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無法忍受這種被耍戲的感覺,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他試圖說些什麼,但嘴巴張了張,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在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憤怒和驚愕的沉默中,丁鵬麒突然爆發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他猛地揮舞起手中的手槍,每一次都將槍口指向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每一次的指點都伴隨著他憤怒的大吼。

“我現在跟你談的不是錢!”丁鵬麒的聲音如同雷霆般炸響在碼頭上,震得周圍的人都不禁後退了幾步。他的雙眼通紅,彷彿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緊咬著牙關,每一個字都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而是我三百多名無限忠誠的水兵的生命!”他大聲地吼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他彷彿看到了那些忠誠的水兵在戰火中倒下的身影,聽到了他們臨死前的呼喊和哀嚎。那些畫面和聲音在他腦海中不斷迴盪,讓他無法忍受這種失去戰友的痛苦。

“難道生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激動。他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手槍,每一次的指點都如同在質問對方的靈魂。他無法想象,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和軍官們,竟然會如此冷漠地看待生命的價值。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被丁鵬麒的怒火所震懾,他們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知道,自已無法反駁丁鵬麒的話,因為生命確實是無價的。他們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丁鵬麒的怒火和指責,祈禱這場風暴能夠儘快平息。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在丁鵬麒的怒吼聲中機械地點了點頭,彷彿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制,無力反駁。丁鵬麒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已的情緒,但眼中仍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緩緩地開口,聲音雖然不再那麼激動,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心:“第二,為了討伐並懲戒那些該死的暴徒,我需要您的部隊配合我,對土著進行一次嚴厲的懲罰。這不僅僅是為了我的部下,更是為了維護這片土地上的正義與和平。”

丁鵬麒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著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和桑波斯坦亞中校,繼續說道:“懲罰的標準將是非常明確的——我犧牲一個部下,就要有十個以上的土著償命。這不僅僅是對那些暴徒的懲罰,更是對那些無辜受害者的告慰。”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而有力,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殘酷,但在這個充滿暴力和不公的世界上,有時候我們必須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來維護正義。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的決定,並且全力支援我。”

丁鵬麒的第二個條件一提出,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眉頭雖然依舊緊鎖,但內心卻悄悄地鬆了口氣。他深知,這是一個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局面,對他而言,土著的生死存亡並不直接關乎他的利益。

他微微垂下眼簾,掩飾住內心的情緒波動,但眼角那不易察覺的輕鬆之色卻難以掩蓋。他心中暗自思忖:土著的生死,與我何干?他們的命運,本就是這片土地上無法避免的悲劇。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並非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但在權力的遊戲中,他早已學會了如何權衡利弊,如何在複雜的關係網中尋找自已的生存之道。他明白,丁鵬麒的這個條件雖然殘酷,但對他而言卻是一個解脫——至少,他可以不必親自去面對那些土著的怒火和反抗。

他抬起頭,望向丁鵬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丁鵬麒的這個決定雖然是為了維護正義和部下的尊嚴,但也無可避免地會帶來無辜者的犧牲。然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他又能如何改變這一切呢?

最終,富蘭克林·佐恩伯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丁鵬麒的第二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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