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初現,碼頭邊已是一片人山人海之景。丁鵬麒在碼頭外圍細心地劃定了一片區域,作為華人聚集的場所。隨著天色漸亮,數以萬計的華人如潮水般湧來,大約三萬多人紛紛聚集在這片狹小的區域內,彷彿星辰匯聚於夜空。他們彼此緊挨著,只能以站立的方式,共享這難得的安全時光。在這片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每個人都顯得如此渺小。

在碼頭的邊緣,華人們如同被釘在原地,他們的目光穿越人群,越過海面,卻只能無力地凝視著那遠方燃燒的火焰。那火焰中,是他們曾經的家園,是他們深愛的親人,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火海無情地吞噬。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折磨,彷彿他們的心臟被無情地撕裂,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無助和哀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無法滑落。

丁鵬麒站在人群中,他的目光同樣鎖定在那片火海。但他卻努力讓自已不去想,不敢去想。他知道,一旦他開始想象那火海中的慘狀,他將無法承受那種巨大的痛苦和無力感。他只能強迫自已保持冷靜,儘管內心早已被悲痛和憤怒填滿。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這場災難的不公。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生存的渴望,對親人的思念,對未來的希望。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須為這些無辜的華人做些什麼。

然而,丁鵬麒的心中有著一種極其清晰的認知。他明白,這股瀰漫在天地之間,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悲憤,當它積累到一定程度,化為復仇的烈焰時,其威力將超越一切想象。

那烈焰,將不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怒火,一種可以焚燒掉人世間所有罪惡與不公的力量。它將會像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無情地摧毀那些導致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下,鎮遠和定遠兩艘鋼鐵巨獸終於完成了漫長的準備。三個多小時的緊張操作,船員們汗流浹背,但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與期待。生火、提壓,每一步都按照精確的指令進行,每一次閥門的開啟與關閉都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彷彿在宣告著它們即將出海的訊息。

在四通閥的巧妙調控下,鍋爐內的壓力逐漸上升,蒸汽在管道中奔騰,推動著艦船的巨大螺旋槳緩緩轉動。隨著速度的加快,兩艘戰艦的龐大身軀開始在海面上犁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它們緩緩駛出港口,宛如兩尊不可一世的鋼鐵巨獸,準備向未知的海洋發起挑戰。

緊隨其後的鎮海和定海兩艦,也毫不示弱。它們猶如忠誠的護衛,緊緊跟隨在鎮遠和定遠的身後,為整個艦隊提供堅實的保護。四艘戰艦在海面上排成整齊的佇列,炮口指向遠方,彷彿隨時準備發射出致命的炮彈。

海風拂過戰艦的桅杆,帶來海水的鹹味和遠方未知的氣息。海鷗在空中盤旋,發出清脆的鳴叫聲,為這壯觀的場景增添了幾分生機。

此刻,碼頭上經過嚴格挑選的華僑戰士們已全副武裝,每一位都手握最新型號的亨利連桿來復槍,這款槍支以其獨特的連桿設計,精準度和火力強大而著稱。

此時,前來交涉的桑波斯坦亞中校面色慘白,步伐沉重地踏上了碼頭的土地。他的心跳如同戰鼓般急促,每一步都似乎耗費了巨大的力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視線在碼頭上那些全副武裝的華人身上徘徊,心中不禁升起一陣寒意。

桑波斯坦亞中校注意到,這些華人戰士們手持的武器並非尋常所見。它們造型獨特,槍管閃爍著冷酷的寒光,彷彿隨時準備噴出致命的火焰。這些武器,正是最新型號的亨利連桿來復槍,以其精準度和強大的火力而著稱。

他不禁心生疑慮,這些華人戰士究竟是從哪裡獲得如此大量的先進武器?是否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力量在背後支援?他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找答案,但那些堅毅的面孔上只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所持有的堅定與決心。

然而,當桑波斯坦亞中校的目光在碼頭上掃過,並注意到艦隊的最高指揮官時,他的震驚達到了頂峰。他從未想過,在這支龐大艦隊的頂端,竟然是一位華人將領。

那位華人指揮官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熠熠生輝的星星彰顯著他的軍銜。他的臉龐剛毅,眼神深邃,彷彿能看穿一切虛偽與謊言。他站在艦隊的旗艦上,眺望著遠方,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與威嚴。

桑波斯坦亞中校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從未將華人視為與自已平起平坐的對手,更不用說是艦隊的最高指揮官了。然而,眼前的這位華人將領卻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已的偏見與傲慢。

他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全副武裝的華人戰士,他們手持最新型號的亨利連桿來復槍,精神抖擻,士氣高昂。他意識到,這支艦隊不僅僅是在武器上佔據了優勢,更重要的是,他們在精神上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當桑波斯坦亞中校的視線轉向海面,他看到了四艘巍峨的戰艦在海面上巡弋,艦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同一座座鋼鐵堡壘。這場景對他來說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他的內心充滿了驚愕與不解。

這四艘戰艦不僅造型雄偉,而且從它們散發出的氣勢來看,顯然是經過精心訓練和準備的。它們在海面上留下的巨大航跡,彷彿在向世人宣告著華人海軍的崛起。

桑波斯坦亞中校雖然內心深處對黃種人持有極大的偏見,他曾在公開場合言辭犀利地稱他們為“黃皮豬”,並以此來顯示他的優越感。但此時,他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這些他瞧不起的黃種人,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海軍力量。

在對方的絕對實力面前,桑波斯坦亞中校不得不收斂起自已的驕傲。

儘管桑波斯坦亞中校內心深處充滿了抗拒和不甘,但他不得不正視眼前的事實。他發現自已正站在一片憤怒的海洋之中,周圍的華人戰士們目光如炬,充滿了敵意和憤怒。他們彷彿是一座座沉默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桑波斯坦亞中校環顧四周,只見那些華人戰士們手持的武器,槍口都隨意地指向了他和身邊的十幾名士兵。那些黑洞洞的槍管,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冷酷和無情。他彷彿能夠感受到槍口處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卻如同潮水般湧來。他知道自已和手下計程車兵們此刻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任何一絲小小的舉動都可能引起這些憤怒戰士們的反擊。

他試圖透過溝通來緩解這種緊張的氛圍,但發現自已的聲音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顯得如此微弱。他深知,這些華人戰士們對他和他的軍隊抱有深深的敵意和仇恨,這是他們長時間被歧視和侮辱的結果。

面對這種局面,桑波斯坦亞中校只能硬著頭皮,盡力保持冷靜和理智。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種方法來化解這種緊張的氛圍,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

丁鵬麒全神貫注,絲毫未察覺到桑波斯坦亞中校正緩緩靠近。此刻的他,正沉浸於試刀的專注中,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手中緊握的刀,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閃爍著寒光,彷彿能夠切割一切。

他面前的土著,是幾個手持兇器、被捕獲的敵人。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但丁鵬麒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他目光如炬,將每一個土著都視為試刀的絕佳材料。

丁鵬麒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揮刀而下,每一次都準確無誤地擊中土著的脖頸。隨著刀刃的劃過,鮮血四濺,土著的頭顱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們的身體在失去頭顱的瞬間抽搐了幾下,然後便徹底靜止,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血腥味刺激著丁鵬麒的嗅覺,讓他感到胃部一陣翻湧。但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他知道,這是試刀的必經之路。他必須確保自已的刀足夠鋒利,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勝。

桑波斯坦亞中校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場景,也從未想過丁鵬麒會如此狠辣。他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內心世界。

丁鵬麒的目光如冰刀般冷酷,他凝視著前方被捕獲的土著,彷彿一切情感都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凍結。這突如其來的冷冽目光讓正悄然接近的桑波斯坦亞中校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冷汗瞬間浸溼了他的制服。

丁鵬麒似乎並未察覺到桑波斯坦亞中校的存在,他依舊全神貫注於手中的試刀工作。然而,在揮刀斬斷又一名土著頭顱的瞬間,他的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過了桑波斯坦亞中校。

“哦,原來是你,桑波斯坦亞中校。”丁鵬麒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淡淡地開口。

桑波斯坦亞中校被丁鵬麒突如其來的招呼嚇了一跳,他連忙穩住心神,試圖從丁鵬麒那冷酷的目光中讀出些什麼。然而,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冷漠和堅定。

“之前我的副指揮官艾布拉莫斯中校已經與你見過面了,對吧?”丁鵬麒繼續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桑波斯坦亞中校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安地跳動著。他明白,丁鵬麒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關於昨晚那場慘案的。

“對於昨晚的慘案,我希望你們荷蘭殖民當局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丁鵬麒的聲音愈發冰冷,他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銳利。他清楚地知道,昨晚的慘案是荷蘭殖民者所為,而他們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桑波斯坦亞中校感受到了丁鵬麒話語中的強烈不滿和憤怒,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他只能儘可能地保持冷靜,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和平解決的方式。然而,在丁鵬麒那冷酷的目光下,他知道自已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桑波斯坦亞中校的臉色蒼白,他伸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試圖平息心中的緊張和不安。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誠懇而堅定:“林將軍,我現在只能代表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閣下,對昨晚發生的慘案以及給貴方帶來的損失表示最誠摯的歉意。我們深知這次事件給貴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和痛苦,我們對此深感痛心和惋惜。”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荷蘭殖民當局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並將立即採取行動,捉拿那些肇事的惡徒,將他們繩之以法。我們將會全力配合貴方的調查,確保這起事件得到妥善處理。”

桑波斯坦亞中校的目光轉向了丁鵬麒,他希望能從這位冷酷的指揮官眼中看到一絲理解和寬容。他繼續說道:“我們理解貴方此刻的憤怒和不滿,但我們也希望貴方能夠保持克制和冷靜。暴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我們願意與貴方進行和平對話,共同尋找解決問題的途徑。”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懇求,他知道這次事件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桑波斯坦亞中校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緊張與焦慮。他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自已的語言,確保能夠清晰、有力地傳達出他的意思。隨後,他繼續道:“林將軍,經過我們荷蘭殖民軍的全力鎮壓,目前暴亂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然而,為了確保局勢的穩定,防止類似的暴亂再次發生,我們有必要收繳那些流散在華人手中的武器。”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但同時又帶著些許的無奈。他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引發華人的不滿和牴觸,但他也深知這是為了大局考慮的必要措施。

桑波斯坦亞中校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嚴陣以待的荷蘭士兵和手持武器的華人。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悸,這場衝突帶來的後果遠超他的想象。他望向丁鵬麒,希望能從這位華人指揮官的臉上看到一絲理解與支援。

他恭敬地等待著丁鵬麒的答覆,心中卻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他知道,丁鵬麒作為華人領袖,他的態度將直接關係到這場收繳武器行動的成敗。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丁鵬麒的任何反應。

丁鵬麒輕輕抬起手,優雅地看了看腕間的懷錶,彷彿在計算時間,同時也透露出他內心的沉穩與堅定。然後,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望向巴達維亞城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複雜而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桑波斯坦亞中校,你知道我昨天為了維護正義和尊嚴,犧牲了多少名優秀的部下嗎?他們每一個都是我心血培養的戰士,都是值得信賴和尊敬的人。為了捍衛我們的權益,毫不畏懼地衝向了敵人,但最終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丁鵬麒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憤怒,他繼續說道:“而你,現在卻用一句簡單的‘保持克制和冷靜’就想要平息我內心的怒火?這是什麼邏輯?我們被你們荷蘭殖民者所策劃的事件意外地捲入了,我們本無意與你們為敵,但你們卻步步緊逼,讓我們陷入了這場無妄之災。”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已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在這裡的損失已經足夠讓我的部下和我自已上幾次軍事法庭了。我們並不是在無理取鬧,而是在捍衛我們的權益和尊嚴。我希望你們能夠正視這個問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和賠償。”

丁鵬麒的話語堅定而有力,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犧牲者的哀悼和對荷蘭殖民者的譴責。他的話語不僅讓桑波斯坦亞中校感到震驚和不安。

丁鵬麒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猛地一揮手,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揮散在空氣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然和堅定,聲音也變得冷冽而充滿威脅。

“桑波斯坦亞中校,”他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是我對你和你背後勢力的最後通牒。讓你的總督大人親自來碼頭,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記住,這不僅僅是一個道歉,而是對你們荷蘭殖民者傲慢無禮的懲罰。”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彷彿要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分量。然後他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珍惜這最後的機會,那麼我將會親自採取行動。我會讓我的部下們揮舞手中的刀槍,讓巴達維亞城陷入血與火的洗禮。我要讓這座城市知道,我們的尊嚴和權益不容侵犯!”

桑波斯坦亞中校被丁鵬麒的氣勢所震懾,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他從未見過如此決絕和冷酷的丁鵬麒,也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知道,如果不能滿足丁鵬麒的要求,後果將不堪設想。他連忙點頭答應,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去傳達丁鵬麒的最後通牒。

望著桑波斯坦亞中校等人倉皇離去的背影,丁鵬麒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轉身對身後擔任自已第一副官不久的陳順超下達了命令:“陳順超,傳令下去,給艦隊發訊號,讓他們立刻準備行動,打掉城內的最高建築,給那些傲慢的荷蘭人一點顏色看看。免得他們會以為我們光說不練。”

陳順超聞言,立刻挺直了身子,他的眼中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迅速轉身,向身後的通訊兵傳達了丁鵬麒的命令。通訊兵迅速行動起來,準備將這一命令傳達給遠在海上的艦隊。

丁鵬麒站在碼頭上,眺望著遠處的巴達維亞城。他知道,這一行動將會對荷蘭人產生巨大的震懾作用。他要讓那些荷蘭人知道,他們的傲慢和輕視只會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隨著訊號的發出,遠處的艦隊開始行動起來。一艘艘戰艦在海上排成整齊的佇列,炮口對準了巴達維亞城內的最高建築。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在城內迴盪,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在炮火的轟擊下瞬間崩塌,揚起一片煙塵。

巴達維亞城內的荷蘭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驚慌失措,而丁鵬麒和他的部下們則站在碼頭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知道,這一行動已經成功地給荷蘭人帶來了足夠的震懾和教訓。

桑波斯坦亞中校站在總督府的大門前,望著城內那處已經硝煙瀰漫、火光沖天的廢墟,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解。那座曾經高聳入雲、代表著荷蘭殖民權威的建築,此刻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斷壁殘垣間還冒著嫋嫋的黑煙,彷彿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慘烈。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然後快步走進了總督府。一進入大堂,他便急切地尋找富蘭克林·佐恩伯爵的身影。當他看到伯爵正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地審閱著檔案時,他立刻走上前去,將林海軍的原話一字不漏地重複給了伯爵聽。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林海軍的指揮官說,如果半個小時內得不到滿意的答覆,他們就要血洗巴達維亞城。”桑波斯坦亞中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不安。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聞言,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驚訝地叫道:“什麼?他們以為他們是海盜嗎?可以任意橫行胡作非為?這簡直是對荷蘭殖民權威的公然挑釁!”

桑波斯坦亞中校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富蘭克林·佐恩伯爵詳細解釋道:“伯爵,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得多。這些艦隊的人不僅態度強硬,而且他們似乎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一口咬定是我們荷蘭殖民者策劃了這次暴亂,而他們只是無辜的受害者。這讓我感到十分震驚,因為我們並沒有參與這次暴亂。”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更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是一名華人,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一名華裔。”

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雙手交疊在桌上,眉頭緊鎖,顯然在深思。他面前的桑波斯坦亞中校筆直站立,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正等待著伯爵的指示。

伯爵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也有一絲無奈。他沉默了好一會,彷彿在權衡利弊,考慮著各種可能的後果。

終於,富蘭克林·佐恩伯爵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桑波斯坦亞中校,緩緩開口道:“桑波斯坦亞中校,說說他們的條件吧。我們需要了解他們的訴求,才能有針對性地採取措施。”

桑波斯坦亞中校聽到對方沒有開出具體條件,只是要求一個“滿意的答覆”,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罵道:“這群人,真是狡猾!”

他轉身看向富蘭克林·佐恩伯爵,只見伯爵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顯然也是被對方的做法所震驚。他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巴達維亞城內的一群上流社會人士也聚集在伯爵的會議室裡,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對策。有些人認為應該主動給出賠償的價碼,以平息對方的怒火;而更多的人則持懷疑態度,認為這不過是一種訛詐手段,他們不相信對方真的敢對巴達維亞城開炮。

“他們這是在威脅我們!”一個身材肥胖的商人嚷嚷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對,我們不能縱容他們的行為!”另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貴婦附和道,“如果他們真的敢開炮,那就是自找麻煩,國際輿論不會放過他們的!”

然而,桑波斯坦亞中校卻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群人,心中充滿了不屑。他知道,這些人只是站在自已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已經採取了實際行動。

“你們真是天真!”桑波斯坦亞中校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以為他們只是在說空話嗎?他們已經開炮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如果我們不盡快給出滿意的答覆,他們真的可能會繼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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