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魏琛來到他府上時,沈青沅才發現他竟是嶼洲太守的小兒子。好在她與嶼洲太守不甚相熟,不然隱藏身份又是個難事。

魏琛家中還有兩個姐姐,大姐魏琣是嫡長女,已經跟著太守在慢慢打理整個洲的事務了,二姐魏瓊為側君所生,是個病秧子,常年臥床。

魏琛作為太守與正君秦氏所生的小兒子,頗受寵愛。他本人又溫潤如玉,謙和有禮,是嶼洲大多數女子最想娶的人兒。

這些八卦訊息都是沈青沅住進了太守府後聽到的。她在太守已經住了一日了,卻還沒有見過魏太守,魏琛解釋說他母親平日裡公務繁忙,不常在家。

太守的正君沈青沅倒是見過了,那日她們剛進府,便見到一個清瘦的男人站在庭院中間,一看到魏琛就氣勢洶洶地打過去。

“魏琛!你還敢揹著為父做這種危險的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魏琛看起來絲毫不懼怕父親,只見他笑盈盈地與秦氏說了些什麼,使得秦氏瞪他一眼,沒再管他。

隨後這才發現被魏琛帶回來的沈青沅眾人。

“秦正君。”沈青沅禮貌地行了一禮。身側的時矜也跟著作了一揖。

秦氏打量了一番為首的沈青沅、時矜,被二人出色的樣貌驚到,尤其是長得驚為天人的時矜。

他見兩人不僅外貌出色,氣質也矜貴非常,估摸著是大家族的小姐公子,態度也就客氣溫和了。

“不知二位是哪家的的小姐公子,看著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秦正君謬讚了,我們二人姓沈,只是普通家庭的人罷了。”沈青沅神情平淡,從容不迫地回答著。

秦氏只當她謙虛,對兩人印象更好了,“想必你們一路過來都十分疲憊了,我讓人收拾房間,這幾日就在我們府上住下吧。”說罷又對魏琛道,“阿琛,你帶他們到處走走。”

沈青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再次朝秦氏作了一揖,“這幾日叨擾了,多謝秦正君。”

魏琛帶著幾人在自家的府內熟悉路徑,走了一圈後,沈青沅在心中感嘆這太守府真是寬闊且華麗,雕樑畫棟,碧瓦朱簷。精緻玲瓏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奇形怪狀的高大假山,令人猶如置身於仙境。

“對了,還沒問你們是從哪個地方來的呢,聽口音不像嶼洲人。”魏琛語氣溫柔地詢問道。

“我們從涇洲來的。”沈青沅隨便報了個洲縣的名字。

“原來是涇洲啊,聽聞那裡的風水養人,難怪沈姑娘如此美貌。”魏琛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來一把扇子,在身前輕輕扇動著。

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時矜聽到這話,面無表情地看了魏琛一眼。

他感覺到自已心裡有種怪異的不適感,他不喜歡魏琛這個人,不喜歡他笑著跟沈青沅講話的樣子。

自已好像對沈青沅產生了異樣的感情,時矜想。一開始,他只是感激沈青沅救他性命,可日漸相處中,他好像被沈青沅獨有的魅力深深吸引了,她俊美、高貴、善良、果斷、聰慧又沉穩,她彷彿是一隻發光的蝴蝶,引得人拼命想要追趕她,握住她。

如若不是魏琛的出現,他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已的情感。

思及此,他抬頭再看向聊得正歡的二人,目光深深,如同漆黑的潭底。

時矜慢慢貼近沈青沅,伸出手拉了拉她垂落的衣袖,嗓音軟軟潤潤,又帶有少年特有的磁性:“阿姐,我有些餓了。”

沈青沅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時矜喊她,好一會兒才記起來他們現在是“姐弟”關係。

聽到時矜這話,魏琛才想起來他們被關了那麼久還未進食,立馬滿懷歉意地說道:“實在是抱歉,我這就帶你們去吃點東西。”

“確實有些餓了,那就多謝魏公子的招待了。”

沈青沅摸了摸時矜的頭髮,又說道:“走吧,現在帶你去吃點東西。”

時矜不禁微微眯起眼尾,唇角輕輕上揚著。沈青沅的衣袖依舊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使他走路時身體與沈青沅微微貼在一起,遠處看上去像是兩人互相依偎著前行。

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後,沈青沅一行人便各自去房間休息了。

翌日,沈青沅早早便醒了,她想找魏琛抓回來的那些頃洲人問些話。

魏琛自然同意了,他問沈青沅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問,沈青沅搖頭拒絕了。

“多謝魏公子好意,只是我有些話單獨想問問他們。”

魏琛含笑答應了,將府中地牢的位置告訴了她,並給了她一塊牌。

這牢房約莫有一丈見方,牆壁都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面也是由大石鋪成,門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壯的生鐵條,裡面的味道十分古怪,是雨後的潮溼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

沈青沅沿著石梯慢慢往下走,來到了關押那些人的牢房。

因為抓獲的人數多,大概關了五六間牢房,沈青沅一個個走過去,終於在最末端的那間牢房內看到了想要找的人。

“咚咚。”沈青沅叩響了鐵門。裡面的人全部都抬頭看向她。

有人認出了沈青沅正是那日被他們抓回去的其中一人。他們兇狠地緊盯著沈青沅,彷彿怕她下一秒衝進來報復他們。

沈青沅目光落在最角落坐著的人身上,那人臉上全是疤痕,正是領頭的刀疤臉。

“我有話想跟他談,把他帶出來吧。”沈青沅指了指刀疤臉,對看守牢房的侍衛說道。

侍衛看見沈青沅手中的玉牌,點頭開啟了牢房門,讓刀疤臉出來,然後把他帶到對面的一間空牢房。

沈青沅走了進去,坐在了房間的空椅子上。刀疤臉從始至終都沉默著,只是渾身戒備地盯著沈青沅的一舉一動。

“不用那麼緊張,我就是想問你一點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刀疤臉啞著嗓子回答道。

“我還沒說我要問什麼呢。”沈青沅歪了歪頭。

“三年前的那場戰爭,你知道吧?”

聽到這話,刀疤臉渾身一震,臉色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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