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果然名不虛傳,三日後,鄭逸塵便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再次眼神清明的問道,“你們都看著我作甚?”

怡貴妃心頭一緊,又想要抹淚,神神叨叨的神醫,果然一點用沒有。

“母親,你怎麼了?”,鄭逸塵忙上前關切的問候一臉苦相的母親。

“沒事...母親只是...”,怡貴妃話未說完,轉頭一想,剛剛塵兒的話,莫非是關心?

逸塵自痴傻之後,再未對自已出言關心過了。

“塵兒,你好了?”怡貴妃想到這,眼淚撲簌落下,鄭逸塵慌忙尋帕子替母親擦去淚水。

“塵兒,真好了”,怡貴妃把著兒子的手,朝方才被誤解的神醫行禮致謝,向站在遠處的皇帝喚著,“我們塵兒,終於正常了”。

皇帝在遠處皮笑肉不笑的回覆著貴妃,思慮著什麼時機讓自已的皇二子領兵出征比較好。

“母妃,我好什麼了?我不是一直這樣,你今日怎如此奇怪?”做戲做到底,鄭逸塵低頭與怡貴妃平視,輕聲安撫,“母妃莫要哭了,哭的我心頭難受”。

高高壯壯的男兒,安撫起人來倒是貼心可人。

怡貴妃破涕而笑,痴傻數年,從前鋼鐵的性子如今竟變得能如此柔軟。

“沒事,母親開心,我們塵兒長大了”,怡貴妃看著眼前的鄭逸塵,心生歡喜,“知道心疼人了”。

“都是母親教導的好”,鄭逸塵咧開嘴,笑的陽光。

其實,都是蕭依瀾調教的好,但他絕不能當著母親的面這般說。

“貴妃娘娘,皇上”,神醫看著這副母慈子孝的光景,有些躊躇,終還是鼓足勇氣道,“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神醫收拾起東西,就要出宮。

“神醫且慢”,怡貴妃高聲喚道。

神醫抬起的腳又緩緩落下,心中叫苦不迭。

他就說不接這門差事,老婆非讓他來。

如今倒好,要是被這幫主子發現,自已用甘草水糊弄了二皇子三日,別說錢了,他連腦袋都保不住。

“貴妃娘娘還有何吩咐”,顫顫巍巍的,神醫回頭訕笑著問道,“可還有其他主子需要奴才幫忙診治?”

問是這麼問,要真有其他人要治病,他也還是隻能用甘草水搪塞過去,實在不行,可以再加一味金銀花,這兩種藥材混在一起無毒,他還是知道的。

所謂神醫,不過是鄭華城命人從皇城外隨便揪來的一個農人。

開出的條件,也無非是免了他們一家兩年的稅負。

農人的妻子是一貪財之人,哪怕是這點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銀兩,她也是極力攛掇自已的丈夫前去領命。

而今,農人悔不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敗家女。

農人正心痛著,耳畔便傳來了怡貴妃感激的聲音。

“這裡是些銀兩,不成敬意”,怡貴妃命宮女拿來了些平日裡賞下人的細碎銀兩,攤在農人手心裡。

“其餘的,你稍等片刻,我命人從宮中取來”。

農人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嘴微微張開,半天閉不攏,此刻的他,比鄭逸塵當初裝痴做傻時,更像痴傻之人。

“娘娘,不必了”,農人自覺不能額外收這些銀兩,推辭道,“能替二皇子醫病,已是我莫大的榮幸,其餘的,奴才不敢要”。

“這有何妨”,怡貴妃笑道,“神醫可真是解決了我們的大問題”。

見貴妃娘娘執意要給,農人怯懦的將銀兩收下,塞進口袋。

怡貴妃看著農人滿是繭子的手,心下疑問,“神醫的手怎這般粗糙?”

隨口一問,農人心驚膽戰,“老奴...老奴時常要親自上山採藥”。

怡貴妃恍然大悟,連勝道,“神醫有勞了”。

旁側的鄭逸塵看的發笑,先前還不知曉鄭華城會從哪裡找來能糊弄人的神醫,如今一看,弟弟還是有點腦子的,找的人,甚好。

農人收下錢,又彎著腰怯懦道,“貴妃娘娘,那奴才先行告退?”再一次,他想逃走。

“好,辛苦神醫了”,見貴妃應允,神醫撒丫子往外走,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二皇子已然恢復的訊息像是乾旱裡的一絲雨露,為人心惶惶的安淮國百姓帶來一絲希望。

前些時日還佯裝淡定,聲稱國事為重的女孩,此刻終於耐不住擔憂,纏著鄭逸塵問個沒完。

“這下,大家皆知你已無病,是不是馬上就要出征了?”女孩蹙眉,嘴角微微下垂,雖是不高興,但旁人見了她這般模樣,只會覺得可愛。

鄭逸塵呲牙笑的開懷,被女孩一巴掌扇了老實,一本正經道,“是啊,看父皇的樣子,不出兩日就會叫我出兵前去支援”。

女孩嘆息,單手拄著下巴,“要不然,我將酒樓賣了,跟你前去?”

看少年砸吧嘴,一臉無語樣,蕭依瀾又急著補充,“我的騎術可好了,見到壞人我就跑,他們追不上的”。

說完,自已也覺得可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反覆撫摸著少年的手,又喃喃道,“我會在此處好生等著你回來的。”

少年抬手,像往常一般輕撫女孩頭頂,“等我回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不知這樣的話已經說了多少回,女孩仍是沒有放棄希望,也一如既往的信任著少年的承諾,狠狠點頭,“好”。

裴將軍一日前已然領兵出發,吳語汐在家中無聊,前來酒樓尋蕭依瀾。

“二皇子也在此處”,吳語汐一點看不出新婚夫君出征的擔憂與苦楚,笑眼盈盈的朝屋內人打著招呼。

蕭依瀾看到語汐,替舅舅感到抱歉,連忙將新婚的女孩拉了過來,“語汐舅母,你可還好?”

“當然好”,吳語汐毫不在意,替蕭依瀾理了理髮髻,“你舅舅不在,我剛好專心處理府中上下事務,待將軍回來,看到全府上下煥然一新,定然歡欣不已”。

往日的吳語汐或許灑脫高傲,但如今成了婚,倒有了些婦人的樣子。

鄭逸塵看兩個女孩聊的開心,拍拍蕭依瀾示意,先行離開。

待鄭逸塵關上雅間的房門,吳語汐悄聲道,“依瀾,我再與你商議一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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