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中還在的賓客,除了鄭逸塵和蕭依瀾外,其餘的都是將軍軍營裡的同僚和部下們。

眾人聽到來人喊聲,皆面色凝重,就連鄭逸塵,也緩緩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低頭閉目,佯裝醉酒,但實則豎著耳朵,想要聽聽具體內容。

“進來說”,顧不得還在房內等著的吳語汐,裴凌肅忙把來人召喚進來,並命人關好裴府大門。

“什麼情況”,裴凌肅親自給來人遞上一杯茶水潤喉。

來人平息了氣喘,道,“寧國在邊境處領兵入侵,具體情況還不知曉,但首邊的我國將領們估計挺不了幾日了”。

眾人皺眉,寧國和他們所在的安淮國接壤土地遼闊,但素日相安無事,怎最近突然發起戰爭。

但眼下顧不得深究對方起因,裴凌肅起身,嚴肅道,“皇帝可下軍令?”

來人俯身,“我此番前來,就是代皇上來宣裴將軍入宮,皇上似要與將軍商議出兵之事”。

“好,我這就前去”,裴凌肅一臉緊張,拔腿就要走。

“將軍,你的夫人...”,見裴凌肅好似已經忘卻今日是他大婚之日,旁人慌忙出聲提醒。

新婚之日,將妻子置於洞房中獨自離開,任誰也難以接受。

“沒關係,讓他去吧”,遠處,新娘自已將蓋頭撤下,在夕陽中淡淡笑著,“今日快些回來,我替你收拾行裝”。

裴凌肅抬頭,看到心愛的女孩款款站在院中,身上的首飾和嫁衣上的珠寶,在餘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語汐...”,裴凌肅覺得此刻應該說些什麼,安撫自已的妻子,也表達自已的愧疚,但嘴張張合合,最終只化作一句謝謝。

第二日,皇宮中,太子殿內。

鄭華城滿面愁容的在殿內轉圈,鄭逸塵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的擺弄茶寵。

“你這茶具甚好,何日送我一套?”鄭逸塵抬眸,輕笑著問此刻焦急不已的弟弟。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茶具?”鄭華城一屁股坐下,拍桌子。

“裴將軍明日就要出征了,但前線發來密信,眼見著裴將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一夜間,鄭華城好似老了許多。

“也不知寧國為何突然發起戰爭,明明年初的時候還進來珍寶,說是兩國要永世交好”,鄭華城喃喃道。

久久得不到回覆,鄭華城又是一拍桌子,“二皇兄,你說點什麼呀”。

“我今日來,就是帶了一個辦法來的,可你一直那麼心焦,也不見有心思聽我說話”,鄭逸塵不管,還是慢慢輕輕的說著。

“二皇兄有何高見?”鄭華城眼見著有救了,眼睛一亮,抬眸問道。

“讓我去前線”,鄭逸塵放下手中之物,雙手放在腿上,坐直身子,正色說道。

二皇兄的能力鄭華城是知曉的,雖從未真正上過戰場,但絕對是一頂一的戰士。

可,鄭華城一聲苦笑,“我怎能讓二皇兄你前去送死呢”。

此番邊境入侵的部隊規模之大,前所未有。

朝中人心惶惶,皆道,朝廷就要變天了,說不定數月後,皇城就要易主。

“那你可有別的辦法?”鄭逸塵仍保持著坐姿,盯著鄭華城嚴肅道。

城中暫無出徵任務的將軍本來就少,還有一些聽聞此次任務艱險,早早告病歸家。

“沒有”,鄭華城嘆氣。

鄭逸塵往後一倚,“那便想個辦法,向外宣稱我的痴傻之症已然痊癒,不日,我將領兵出征”。

見鄭華城仍在猶豫,鄭逸塵又正色道,“國事為重”。

鄭華城點點頭,他的確不應因擔憂兄長的安危而將國之安危置於旁側。

“我會在明日向父皇稟告,說尋得一名醫,可治好你的痴傻之症,大約三日後,你便可正常行事了”,鄭華城擔憂的看看皇兄,“屆時,我就請求父皇派你出發去邊境平定戰事”。

鄭逸塵看弟弟安排的妥當,滿意點頭。

回到府中,蕭依瀾早早等在房中。

“你要出發去平定戰事?”女孩聲音平穩,聽不出感情。

但手中,蕭依瀾緊攥的帕子已然溼透,她實在害怕。

“你怎知道”,少年想要輕鬆起氛圍,逗她,“此前怎不知,你如此聰明?”

往日愛笑的女孩此刻仍繃著臉,不管少年如何逗樂,只問道,“那我該如何?”

本來以為,今後的日子便是,兩個人,一小院,快快活活的過著城外的鄉野生活,可夢還沒做兩日,便到了如今這般將要分離的光景。

鄭逸塵聽得女孩的問話,一時凝噎。

蕭依瀾見少年這般反應,嘆了一口氣,心下不知為何,也鬆了一下。

“國事為重,我知曉的”,不約而同地,蕭依瀾說著鄭逸塵方才在太子殿中說過的話,“可你務必要好好回來”。

看著女孩如此通情達理,鄭逸塵心頭更是一陣鈍痛,“我會的”,他保證道。

“我們要逃離皇城,你要帶我看遍世間美好的”,蕭依瀾抬眸,眼睛裡終是充盈著淚水,“你不要忘”。

“我不會忘,我會做到”,鄭逸塵輕輕攏過女孩,低聲安撫著。

當日晚些時候,鄭華城就到皇帝的書房中,請示道,“父皇,我已派人在城外尋得一神醫,三日即可治好二皇兄的病症”。

皇帝本緊閉的雙眼忽的瞪大,“可有把握?”

“有把握”。

皇帝抿唇,飛快盤弄手中串珠,思慮著,不知是醫好兒子好還是不醫好。

起初,是忌諱皇二子成為太子,才一步步放縱皇四子行兇作惡,而今,雖已立了皇五子為太子,卻不知皇二子病好後,會有什麼其他的威脅。

見父皇猶豫,鄭華城接著道,“二皇兄平日習武,戰力不亞於裴將軍,若此次他能上前線助力,我們邊境的戰爭或許能增添一分勝利的希望”。

如今的困難,大家心知肚明,多一個人,就多一線生機。

皇帝聞言,又是低頭思慮好一些時候,鄭華城在他身前等著,逐漸皺起了眉頭。

眼見父皇久不回話,鄭華城又欲開口勸說,可未待出聲。

“好,把神醫請來吧”,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皇帝一拍大腿,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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