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添壽院時,辛當然正同陌星姽安排擺放餐食。辛應當站在門前揮動手中木劍專研武學,見黎鎖同桑十進來,收了招式行禮道:“少主,桑哥哥。”

辛當然抬頭見少主回來,開心迎出門來:“少主,因著過幾日你與桑哥哥成婚,我今日下山去小食街帶回許多小食,您快來嚐嚐,看看廚娘們手藝可有精進。”

“怪不得還沒進院子便聞到了香氣,還真是有些想念我的小食街呢~”

陌星姽見幾人進來,俯身行禮:“少主,桑家哥哥。”

黎鎖看著一大桌小食坐到桌邊對大家招手:“快坐快坐,一起吃,應當,別鼓搗你那木劍了,進來吃飯。當然,叫侍奴取兩壇地窖裡的葡萄酒去。”

“好嘞~” 辛當然應聲跑出門外吩咐好後,又跑回來落座。

陌星姽瞧著黎鎖紅腫的眼似是哭過,將頭垂的更低,他雖是知曉相當於桑十,還有那位即將成為侍郎的裴家公子,自己來路不明,但還是免不了生了落寞之意。可她...她為何難過?美人在側,左擁右抱,她不該開心才對嗎?

黎鎖拿起竹筷,對著水煮肉片喊道:“開飯嘍~”

辛當然等黎鎖話音落地,開開心心拿起竹筷對準酸辣粉開吃。桑十夾了塊雞柳放進黎鎖餐碟,又為自己夾了一塊入口細品,辛應當夾起奶香地瓜看眼陌星姽,陌星姽瞧瞧這個,又看看那個,方才擺餐時他雖是都已瞧過,卻未曾真正嘗過,聽聞這些皆是從黎鎖建立的小食街上帶回來的餐食,甚是美味,許多江湖人士慕名而來,甚至有凰城的大家小姐為著這些吃食,專程來過浩渺城品嚐。

侍奴抱著酒罈進來放下,辛當然接過一罈開啟,為在座的每一位斟滿,陌星姽嗅了嗅,看看辛應當兩兄弟,既是酒水,他們這般年紀又怎會被允喝上滿滿一杯。

黎鎖放下竹筷舉起酒杯,侍女進門來輕聲喚道:“少主。”

黎鎖放下酒杯:“何事?”

“裴公子同時公子請見。”

哈?他怎麼又來了?不是被我氣走了嗎?也好,正好給他道個歉,解釋一下她不是那個意思,並無惡意。

“喚他們進來吧。”

裴得玘同時米子進門,執拗著慢慢挪步走向黎鎖,時米子向下拉拉裴得玘衣袖,裴得玘不情不願與時米子一起對著黎鎖行禮道:“恭請少主體安。”

“起身吧。你們可用過晚膳?”

“沒。”“已用過了。”

“用了。”“沒有呢。”

“到底是用過還是沒用過?” 辛當然小聲嘟囔道。

桑十看向侍女:“為兩位公子添碗筷。”

辛應當放下竹筷,搬來兩把椅子放在黎鎖右手邊一位,又放在自己同哥哥中間一位。時米子將裴得玘推坐在黎鎖手邊,自己走去辛家兩位兄弟中間,對著辛家兩兄弟笑笑。

裴得玘看著滿桌菜餚,皆是山下小食街酒樓裡緊俏菜色,瞥眼黎鎖,還挺會吃!方才在後山躲男人懷裡哭的時候,想過回來有這般好胃口嗎?

“吃吧,你們的酒也滿上。” 辛當然聽黎鎖這麼說,起身拿過酒罈為裴得玘同時米子斟滿酒杯後回去坐好。

黎鎖端起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說罷一仰頭,滿杯葡萄酒一滴不剩皆已入腹。

聽黎鎖愁啊愁的,裴得玘又想怒吼,對上桑十冰冷的眼,如同被點了啞穴般,硬生生憋回,氣悶的將酒大口嚥下,突然入喉的辛辣,刺激的他雙眼通紅,裴得玘睜著一雙倔強雙眸,面色因著酒氣瞬間呈現紫紅。

桑十拉住又想滿杯入腹的黎鎖:“這酒雖是甘甜溫淳,卻是後勁兒甚大,慢著些。”

陌星姽偷偷審視裴得玘,他的眉毛濃黑,雙眸明亮,長長的睫毛和剛毅的下頜線,讓他看起來格外英俊。只是這般年歲為何未曾許過人家?還有這位時家公子,兩位瞧上去該與自己年歲相當,平常人家的公子這般年歲早已為人夫婿,難不成?陌星姽看向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黎鎖,這兩位俊俏公子也是為著她所留?

時米子一雙鹿眼偷偷看看為黎鎖斟酒的桑十,又瞧瞧默默同黎鎖較勁拼酒的裴得玘,你別隻顧著喝酒了,說正事啊。

桑十餘光瞥見一臉焦急卻一直隱忍著默不作聲的時米子,心中五味雜陳。在黎鎖第五杯酒入腹後,停下倒酒動作,對眼神迷離的黎鎖朝著時米子方向淡淡一掃。黎鎖將頭向桑十面前湊了湊:“桑哥哥你眼睛怎麼了?”

桑十輕輕搖搖頭,原本倒酒的手掌攤開併攏將黎鎖頭轉向時米子。時米子立即挺直了脊背喚了句:“少主。”

“嗯?有事?”

不待時米子開口,裴得玘將酒杯大力放倒在桌面,站起來大聲吼道:“老子大好男兒每日裡被困於宅院也便罷了!如今,如今還要與他們共侍妻主,還是位蠻橫無理之人!老子...老子不甘!”

時米子連忙起身過來攙扶搖搖晃晃的裴得玘:“玘哥哥,你醉了。”

裴得玘推開時米子:“老子沒醉!沒醉...即使這般,她竟要休了我?!休了我!”

桑十雙手在空中準備隨時接住不穩的黎鎖,黎鎖扶著桌面起身,踮起腳伸手拍拍裴得玘肩膀:“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

裴得玘雙手放在黎鎖肩頭:“那你說,你說,你是何意?”

“我知曉你不想被困在浩渺山這座宅院,世間大好山河我黎鎖去不得,我想你們可以去得!”

裴得玘鬆開黎鎖肩膀,閉著眼哈哈大笑:“去不了嘍~一直都去不了呢~”

黎鎖向後仰倒在起身接住她的桑十懷裡,裴得玘呼呼大睡在時米子與辛當然合力的臂彎,時米子看著黎鎖被桑十打橫抱起,陌星姽拿著披風蓋在黎鎖身上,同辛應當一起跟在桑十身後向門外走去,張了張嘴又閉上。這話他自己實在說不出口!玘哥哥啊!玘哥哥!說好了控制住自己的,你怎的就將自己灌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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