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是說,裴堂主是怕她入贅麼家後,所有名下財產被麼家搜刮?”

“裴堂主此番作為,看來入贅是被人脅迫的無奈之舉。”

秦素萱撇撇嘴:“那個麼家哪有幾個好人?從根兒上就是壞的,腐朽骯髒。”

秦素婉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看向秦蘿:“秦蘿,浩渺宮少主大婚,備下三份賀禮。”

“分量如何?”

“鎖鎖一份,重些。桑公子一份,裴公子一份,桑公子畢竟是正夫,比裴公子微微多些便可。裴堂主的禮不必備,想來我秦家即使是巴巴的將禮物送去,麼家也會扔出門外。”

秦素萱甚是憤惱:“原就是她們欺負我們,怎的卻成了我們秦家的不是!”

“誰叫她們為官,我們為商。若你早些年好生讀書考取功名,是不是也能為秦家更上一步。”

“長姐說她麼家怎的又來教訓我。”

“咱們姐妹做官是沒指望嘍~你閒來無事多盯盯小輩,長姐難孕,你二姐又連著生了幾胎男娃,男子雖是能幫忙理事,卻是不可入朝。你娶親之事,現下便開始張羅,一日莫拖。”

“長姐~!”

想要悄悄退出房門的秦蘿被秦素婉叫住:“秦蘿,近日裡除了備禮,其餘事你先放一放,快些為三小姐尋好人家的公子,儘早安排相看。”

“長姐!長姐長姐!”

“是。” 秦蘿瞧眼急得跳腳的三小姐,忍著笑意退出門去。

後山瀑布邊。

黎鎖抱著雙腿坐在大石上,桑十將手中醫書放下,看著悶悶不樂的黎鎖:“我還未曾氣悶你負心薄倖,你怎的先在我面前哭喪個臉?”

黎鎖握住桑十大手,溫暖溼潤:“桑哥哥,我...我...唉!我不知道怎麼說。”

桑十手一翻將黎鎖小手握於手心:“與我,你不必解釋。我並未怪你。”

黎鎖小臉皺的更緊:“你別這麼善解人意好不好,你鬧一鬧!你罵罵我,你打打我!”

桑十看著快要哭出來的黎鎖,攤開黎鎖手心,啪啪啪連著拍打三下,緊緊握住,板起臉來提高了聲音吼道:“黎鎖你負心薄倖,喜新厭舊,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以為你眼睛大便可裝得下許多人嗎?你以為你長得美便可以為所欲為?天下好男兒便都是你的了?你以為你心軟我便要陪著你心軟嗎?”

說罷再次將黎鎖手心攤平,可瞧見黎鎖發紅的手掌心,想要裝腔作勢再拍下去的手,改成了輕輕揉捏,對著紅紅的手心輕柔吹氣,滿眼心疼。

“我在你眼裡很美嗎?” 黎鎖委屈的聲音同熱氣縈繞在桑十耳邊,桑十微怔,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偏差?抬起頭看向滿眼通紅的小貓兒,又寵溺又心疼輕柔哄道:“美~很美很美~”

黎鎖破涕為笑:“桑哥哥在鎖鎖眼裡,可稱天人!”

桑十無奈嘆氣將黎鎖擁入懷中,苦笑道:“天人也會因著美人傷心的,與你相識的第一眼,我便知曉,我不可能是你身邊唯一,我只要真心!如今我得到了,即便後來者不知幾位,那又如何?額間的彼岸花註定了我是你最特別的那一個,足矣。”

躲在桑十懷裡的黎鎖更是委屈,大顆大顆的淚滑落,她本不該委屈,該委屈的是他,他們!可她就是覺得難過,替自己的身不由己難過,替他們的懂事難過,替他們生在凰國難過。為何偏要誰高誰低不可?眾生皆平等,共赴繁華時,不好嗎?

“喂!”

黎鎖正哭的起勁兒,裴得玘捂住時米子雙眼,對相擁的二人不耐煩吼了聲。黎鎖從桑十懷裡探出頭來。

“我還沒哭呢,你躲在他懷裡哭個什麼勁兒。” 裴得玘彆扭的小聲嘟囔。

時米子將裴得玘捂住自己雙眼的大掌扯出一條縫隙,對著桑十甜甜一笑,笑的桑十皺眉,從前這倆位見他與鎖鎖在後山時都是躲著逃開,今日時家公子這一笑,不是好事。

時米子拉開裴得玘大掌,對著桑十與黎鎖行禮道:“桑家哥哥體安,恭請少主體安。”

桑十無聲輕笑,呵~又來一位!

黎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帶著鼻音道:“起身吧。” 看向裴得玘,他小聲嘟囔的話她聽見了:“我記得你叫裴得玘?”

裴得玘從鼻子裡不情不願哼出一聲:“嗯。”

“日後成了親,我會待你如家人一般...”

裴得玘面色刷的一紅,急急打斷黎鎖道:“我今日來不是要與你說這個。”

黎鎖見裴得玘面色漲紅連忙解釋道:“你安心,我不會去你房裡。若是日後你有了心上人告訴我便是,我給你休書。”

裴得玘瞪圓雙眼吼道:“你說什麼?未曾成親你便要休了我?我哪裡招你嫌棄?可是犯了十出的哪一條?你說!”

時米子拉住想要上前去的裴得玘,小聲說道:“裴哥哥,十出是夫郎,侍郎可以隨便休棄買賣。” 說罷小心翼翼看眼黎鎖,見黎鎖神色並不是氣惱,放下心來,對上桑十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即換上陽光般微笑。

“不是,你誤會我了,我是為著你好。”

被時米子的話提醒更加氣惱的裴得玘聲音更大:“我不用你為了我好!我好不好我自己知曉!不用你閒操心!” 說罷,裴得玘怒氣衝衝拉著時米子向竹林處走去。

誒?這人?黎鎖看向桑十,桑十笑著搖搖頭:“想著與你親近親近,還沒開口你便說不入他房門,還要休他,相當羞辱人。”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曉你是想告他,不必因著婚事禁錮自己,他還是他,日後有了兩情相悅之人,還是可以尋個好依靠的。”

“對!我不是想羞辱他。”

“我瞧他本性,該是既是應了婚事便會一心一意待你,你不該這時候與他講這些,時機不對。”

“我是見他不想嫁我,我怕他想窄了。”

“嗯。是你想的窄了。”

“看來又將人得罪了,唉,男人還真是麻煩。”

桑十刮刮黎鎖哭紅的小鼻子:“我也是男人,麻煩嗎?”

黎鎖甜甜一笑:“桑哥哥最乖!”

“哦?可是真心話?”

“真!比日月都真!”

桑十輕輕拍了拍黎鎖額頭,柔情說道:“暫且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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